第十五章 五指说（1）
听完平凡的这番言论朱棣虽然心潮澎湃但同时心中又涌上来万千的思绪。朱棣没有回答平凡的反问，他在脑海中不断的推敲这平凡刚才的这些话。
从鼓励工坊，到放开禁制，再到竞标招商这些词平凡解释的很清楚，不过朱棣作为一个皇帝却想到了更多。他除了在想这些对经济层面，对税负层面的影响，同时他还在想着这些内容他的政权稳定，对他政权掌控方面的影响。
自从决定靖难那一刻起，朱棣就从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变成了一个多疑之人，准确的说是靖难将他朱家多疑的潜在基因给诱发出来了。
朱棣神情复杂的看着平凡，他现在对平凡的评价依旧像最初那样认为是有大才之人，可是他对于平凡说这些的目的却又重新思考了起来。
按照平凡所说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底层的贫民们有饭吃，不挨饿挨冻。在这美好的愿望背后，要怎么做却成了朱棣不由的不好好思量的重点。
除了这些朱棣还在想着平凡到底是不是他查到的资料上那样简单。一个被叔婶带大的农家子弟为何会有如此学识，哪怕平凡的父亲曾经是个读书人，但也只是一个没有考中功名的秀才，一个落魄的教书先生而已。然而这些东西却是连他这个皇帝，姚广孝这等通古之人都不曾听过，不曾想到过的。
还有他那见到自己后虽然收敛但任就在激动过后表现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这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该有的。哪怕是一些大族之人，高官子弟在见到自己之后都不曾有过平凡这样的坦然。
“嗯，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说的这些咱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至于你，今天就回家去吧。你虽然作出了轻薄智明的事情，但是智明也说了你是为了救她。而且咱也找人验证过你的那番做法的确对救治溺水之人有奇效。
还有那个香皂作坊，咱会下旨将其纳入皇室，就按契约上的来由你来运作，皇室就不参其中了。还有……智明她……还会暂时代表皇室，同时朕也会找其他人接手。”
朱棣其实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在与平凡有什么纠葛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犹豫改口了。这其实是在他内心深处并不想将平凡给‘推出去’，可是思维方面又不愿意让平凡太过于对他，或者说是整个皇室有太多的影响，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番说词。
说完这些，朱棣就打算离开了。可是到牢头值班的房子门口前，朱棣忽然转身开口对平凡说道：“平凡，你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动摇大明根基的言论。为什么你说的这些处处都沾着商人之事。”
此刻的朱棣将他帝王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平凡的面前。而当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朱高炽与朱高煦直接被他吓的跪在了地上，至于姚广孝的神态也都由老神在在变成了一脸严肃凝重。
姚广孝清楚朱棣会这样做，不过他没有想到朱棣会在这个时候，在没有完全听完平凡所说的内容的时候直接向平凡发难。而这诡异奇兵的招数也将平凡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平凡不知道朱棣为何会突然发难。尤其是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平凡有一种回到了前世参加决策层会议的时候感觉。
原本还和谐的场面在他拿出一些触及到其他人利益的政策的时候，对方会直接向他发难，质问甚至于诋毁平凡。而那时候的平凡要嘛是风轻云淡的等人发完火了再继续，要嘛是用比对方更加强硬的态度让对方认清现状。哪怕是面对前世老板的质疑他也能从容面对。可是现在，当他面对此刻的朱棣的时候，平凡心中竟然不由的生出了跪拜屈服的念头。
帝王威严此刻被朱棣展现的淋漓尽致，平凡不清楚洪武大帝在发怒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的朱棣还要让他感到心惊胆战，平凡也不清楚此刻的朱棣到底拿出来了多少功力，或者说和过上十几年最成熟时候的永乐大帝想比还差多少。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将朱棣此刻的样子拍成视频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在刚一见到朱棣展现出来的怒容的时候就会真正的跪着看完这个视频。
现在的平凡是低着头的。一方面他多少真的有些不敢直视朱棣的眼睛，另外一方面他是在调解自己的情绪，动作较小的让自己做着深呼吸，同时双手在背后还不停握拳松开，好让自己的情绪能够尽快的平复下来。
‘我去。今天总算还开眼了。终于明白什么是帝王之怒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腿都给我吓软了，要是你换成你爹的话，我今天还不得吓尿了啊。
自己也真是的急啥啊，慢慢来一点点的渗透让他看到变化带来的好处不比我光用嘴说强啊。水到渠成，温水煮青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嘿。不过这样也好，直来直去的总比一边做一边猜了要强。’
足足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平凡总算在平复情绪后想清楚了对策。但是这三分之一炷香时间的平凡竟然让朱棣有些对平凡正视起来了。这份正视不是在与大臣奏对时候的正式，而是朱棣竟然下意识的将平凡看成了自己的对手。
有这份感觉的不只是朱棣，就连姚广孝也对平凡有了不同的评价。哪怕是平凡低着头但是平凡呼吸调解情绪，双手发颤但被自己克服的动作，让姚广孝不由的想到了自己。
作揖，跪拜，在平凡看来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那这跪拜礼其实和与领导沟通的时候半个屁股倚着凳子坐没啥区别。同样的让人不爽，同样的让人觉着没面子也更加同样的让人难受。
“陛下……”
对于这个称呼朱棣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觉着平凡能用陛下这个称呼与自己说话，是平凡这个对手对自己的尊重。
“请容草民先回答陛下第二个问题。草民认为人乃万物之灵，所以人要比兽金贵。而天子统御万民，带着我们吃美好的食物，住舒适的房子，所以天子就是我们的领袖，我们应该在心里面尊敬天子；在行动上听天子指挥；在生活上感恩天子；在劳作完的时候要感谢天子。
而我们万民其实就是天子的孩子。我们这些孩子中有的聪明但身体羸弱，有的勇武但不喜劳作，有的憨直但有力气，有的手巧喜欢琢磨，有的机灵喜欢研究。
这些孩子就是人的手指头一样有长有短，而他们也各有长处各有短处。就好比大拇哥，虽然短，带能够配合其他四个手指协作。而小拇指虽然力小，无法单独提起一件重物，但是它却可以让我们在耳朵眼痒的时候帮我们解决。”
从鼓励工坊，到放开禁制，再到竞标招商这些词平凡解释的很清楚，不过朱棣作为一个皇帝却想到了更多。他除了在想这些对经济层面，对税负层面的影响，同时他还在想着这些内容他的政权稳定，对他政权掌控方面的影响。
自从决定靖难那一刻起，朱棣就从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变成了一个多疑之人，准确的说是靖难将他朱家多疑的潜在基因给诱发出来了。
朱棣神情复杂的看着平凡，他现在对平凡的评价依旧像最初那样认为是有大才之人，可是他对于平凡说这些的目的却又重新思考了起来。
按照平凡所说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底层的贫民们有饭吃，不挨饿挨冻。在这美好的愿望背后，要怎么做却成了朱棣不由的不好好思量的重点。
除了这些朱棣还在想着平凡到底是不是他查到的资料上那样简单。一个被叔婶带大的农家子弟为何会有如此学识，哪怕平凡的父亲曾经是个读书人，但也只是一个没有考中功名的秀才，一个落魄的教书先生而已。然而这些东西却是连他这个皇帝，姚广孝这等通古之人都不曾听过，不曾想到过的。
还有他那见到自己后虽然收敛但任就在激动过后表现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这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该有的。哪怕是一些大族之人，高官子弟在见到自己之后都不曾有过平凡这样的坦然。
“嗯，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说的这些咱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至于你，今天就回家去吧。你虽然作出了轻薄智明的事情，但是智明也说了你是为了救她。而且咱也找人验证过你的那番做法的确对救治溺水之人有奇效。
还有那个香皂作坊，咱会下旨将其纳入皇室，就按契约上的来由你来运作，皇室就不参其中了。还有……智明她……还会暂时代表皇室，同时朕也会找其他人接手。”
朱棣其实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在与平凡有什么纠葛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犹豫改口了。这其实是在他内心深处并不想将平凡给‘推出去’，可是思维方面又不愿意让平凡太过于对他，或者说是整个皇室有太多的影响，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番说词。
说完这些，朱棣就打算离开了。可是到牢头值班的房子门口前，朱棣忽然转身开口对平凡说道：“平凡，你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动摇大明根基的言论。为什么你说的这些处处都沾着商人之事。”
此刻的朱棣将他帝王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平凡的面前。而当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朱高炽与朱高煦直接被他吓的跪在了地上，至于姚广孝的神态也都由老神在在变成了一脸严肃凝重。
姚广孝清楚朱棣会这样做，不过他没有想到朱棣会在这个时候，在没有完全听完平凡所说的内容的时候直接向平凡发难。而这诡异奇兵的招数也将平凡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平凡不知道朱棣为何会突然发难。尤其是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平凡有一种回到了前世参加决策层会议的时候感觉。
原本还和谐的场面在他拿出一些触及到其他人利益的政策的时候，对方会直接向他发难，质问甚至于诋毁平凡。而那时候的平凡要嘛是风轻云淡的等人发完火了再继续，要嘛是用比对方更加强硬的态度让对方认清现状。哪怕是面对前世老板的质疑他也能从容面对。可是现在，当他面对此刻的朱棣的时候，平凡心中竟然不由的生出了跪拜屈服的念头。
帝王威严此刻被朱棣展现的淋漓尽致，平凡不清楚洪武大帝在发怒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的朱棣还要让他感到心惊胆战，平凡也不清楚此刻的朱棣到底拿出来了多少功力，或者说和过上十几年最成熟时候的永乐大帝想比还差多少。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将朱棣此刻的样子拍成视频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在刚一见到朱棣展现出来的怒容的时候就会真正的跪着看完这个视频。
现在的平凡是低着头的。一方面他多少真的有些不敢直视朱棣的眼睛，另外一方面他是在调解自己的情绪，动作较小的让自己做着深呼吸，同时双手在背后还不停握拳松开，好让自己的情绪能够尽快的平复下来。
‘我去。今天总算还开眼了。终于明白什么是帝王之怒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腿都给我吓软了，要是你换成你爹的话，我今天还不得吓尿了啊。
自己也真是的急啥啊，慢慢来一点点的渗透让他看到变化带来的好处不比我光用嘴说强啊。水到渠成，温水煮青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嘿。不过这样也好，直来直去的总比一边做一边猜了要强。’
足足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平凡总算在平复情绪后想清楚了对策。但是这三分之一炷香时间的平凡竟然让朱棣有些对平凡正视起来了。这份正视不是在与大臣奏对时候的正式，而是朱棣竟然下意识的将平凡看成了自己的对手。
有这份感觉的不只是朱棣，就连姚广孝也对平凡有了不同的评价。哪怕是平凡低着头但是平凡呼吸调解情绪，双手发颤但被自己克服的动作，让姚广孝不由的想到了自己。
作揖，跪拜，在平凡看来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那这跪拜礼其实和与领导沟通的时候半个屁股倚着凳子坐没啥区别。同样的让人不爽，同样的让人觉着没面子也更加同样的让人难受。
“陛下……”
对于这个称呼朱棣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觉着平凡能用陛下这个称呼与自己说话，是平凡这个对手对自己的尊重。
“请容草民先回答陛下第二个问题。草民认为人乃万物之灵，所以人要比兽金贵。而天子统御万民，带着我们吃美好的食物，住舒适的房子，所以天子就是我们的领袖，我们应该在心里面尊敬天子；在行动上听天子指挥；在生活上感恩天子；在劳作完的时候要感谢天子。
而我们万民其实就是天子的孩子。我们这些孩子中有的聪明但身体羸弱，有的勇武但不喜劳作，有的憨直但有力气，有的手巧喜欢琢磨，有的机灵喜欢研究。
这些孩子就是人的手指头一样有长有短，而他们也各有长处各有短处。就好比大拇哥，虽然短，带能够配合其他四个手指协作。而小拇指虽然力小，无法单独提起一件重物，但是它却可以让我们在耳朵眼痒的时候帮我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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