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五指说（2）
“我们其实就是陛下你的孩子。无论是谁，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是您的孩子。既然是您的孩子，那您又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呢？
没错作为‘士’的长兄聪明，但是他身体羸弱。他是能读书，他是能协助您制定国策，帮助您传达指令，可是您那个憨直不聪明的孩子却能帮你将家里面的田打理的仅仅有条，让您家中永远都有充盈的粮食。让您带着身体勇武有力的孩子去为我们这些孩子争家业的时候不至于饿肚子。
手巧的孩子可以让您能用上方便的器具，可以让憨直的兄弟用手省力的器物，可以让聪明的孩子不用再竹简上写字。这些都是他们的用处，也都是他们的长处。而您觉着您那个小儿子，没有气力下地干活，不甚灵巧无法做工，不够勇武无法御敌，不够聪明无法帮您，小儿子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长处吗？
他们就真的不如其他的孩子吗？如果真的没有长处那人为什么生来是五指而不是四指呢。那些士子大儒们天天读圣贤之书，那些圣人们动不动就格物致知，动不动就要存天理灭人欲，天人感应，佛门也好，道家也罢，动不动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动不动就说天理。
那既然是天理，为什么上天会让人有五指呢？既然是天理，那上天为什么会让人有最小的这个没有一点点长处的第五指呢。
既然没用，上天为什么又要让他存在呢？既然上天都认为它有存在的必要，那又要对孩子们区别对待呢？为什么只有大拇哥这个孩子能够穿好的吃好的，而其他的孩子就不能呢？这些其他的孩子真的就不如大拇哥这个天天在您身边的孩子吗？到底是他们真有本事还是再您身边呆久了让您忽略了其他在默默付出的孩子们呢？
我反而认为其他的孩子都有本事的。而最小的更是有大本事。他有的不怕吃苦，他可以跋山涉水将别人家的好东西用最便宜的价格带回来，他不怕艰辛，他可以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给家里面挣下偌大家业。
没错他是调皮捣蛋，经常惹大家长生气，然而这些真的是他的本意吗？没错他不服管教，经常惹爹娘生气，可是陛下您小时候想必没少惹太祖高皇帝生气吧。”
“够了，平凡，不要以为朕对你有些赏识你就可以在朕面前大放厥词妄议天子。来人呀，将此人给朕……”
姚广孝知道朱棣此刻绝对对平凡动了杀人，不是因为平凡最后非议朱棣的那句话。而是平凡刚才的五指说，如果让其传出去的话对大明朝的震荡绝对不亚于一场靖难。
“陛下，他现在就在诏狱，就没必要在抓他入狱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不就……”
朱棣看着一脸平静的姚广孝好久这才开口对平凡说道：“滚到你的牢房去。”
鸡鸣寺中将两个儿子打发走了的朱棣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不少了，但是他还是语气不善的对姚广孝说道：“道衍，你真的要保这个人吗？你要知道就凭他刚才的那番言论。”
“陛下，您难道真的想杀了他吗？”姚广孝给朱棣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呵呵，今天老衲我可是真的开眼了。五指说，呵呵好一个五指说啊。陛下您看，五根指头，喝茶只用大拇指，食指即可，拿筷子多上中指与无名指也够用了，写字作画这无名指有没有都成，哪怕是提重物，抱东西这最小的指头似乎也没它什么事情。可是他真的没用吗？既然没用为什么又有了它呢。
一个人有眼耳鼻口，又有五脏六腑，每一个都有大用，都必不可少，可是唯独这小指头似乎真的就只是用来掏掏耳蜗的。”姚广孝说完还真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到底要说什么。”
“陛下老衲想说此番言论，如果放出去的确会让大明受到冲击，可是如果将此番言论拿到战国七雄的时候呢，陛下您觉着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局面。
经济，哈哈经济，经世济民。这平凡所学可不单单只是经济一道，或者说想要学懂经济一道就必须要懂何为士农工商。”
“你觉着他说的言论是对的？”
“陛下您觉着呢？”
“大放厥词一派胡言。”
“那天人感应，天理循环就是错的了。”
“这……好小子，这是想将朕这天子也给否了啊。”
“陛下，您别忘了在他的这番言论中您可是领袖，您是万民真正的父母家长。他可是说了的，要尊敬您，听您的话，感恩您，感激您的。”
朱棣当然记得这番话。要不是这番话他当时可真的忍不住杀平凡的念头的。毕竟这番话让他毛孔张开，全身舒畅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可比那无为而治，仁爱之说高明的多啊。而那番言论中却又紧扣孔孟之道，民为贵。既然贵为何还要区分三六九等。陛下您说，就这番言论您还认为他是大放厥词一派胡言吗？”
“哼”朱棣用冷哼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说道：“我认为正确又有何用，朝堂上那些狗屁酸儒，那方孝孺能听得进去这番言论，他们听到这番言论后还不得闹的朕整日不得安宁。”
“陛下，您这样说贫僧就无话可说了。您都已经打算在适合的时候用这番言论了，您还在这儿说这些就真的没意思了。毕竟朝堂诸公就算闹那也只是闹平凡，而对您来说无非就是看着他们闹罢了。”
“我看你才最没意思。”朱棣接着说道：“闹吧，听了这么多天没想到最有用的竟然是这番颠覆的言论。他们闹平凡，朕正好可以暗度陈仓做些事情。
他们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天下皆知。五指说是祸国之言那天人感应就是错的了。那以后有灾有难就别明里暗里的指着朕说是朕失德了。既然这些都是错了，那你们儒家就没必要做一言堂了，科举也好，当官也罢，什么孔孟儒学就没必要考了。”
朱棣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畅快的笑声让姚广孝不禁有些神伤。
‘这顶白帽子真的是老衲送的吗？老衲助陛下刚戴上白帽子，这上天就又给陛下送来一个在白帽子上编织锦绣图案的人……阿弥陀佛……天佑大明，天佑陛下。’
没错作为‘士’的长兄聪明，但是他身体羸弱。他是能读书，他是能协助您制定国策，帮助您传达指令，可是您那个憨直不聪明的孩子却能帮你将家里面的田打理的仅仅有条，让您家中永远都有充盈的粮食。让您带着身体勇武有力的孩子去为我们这些孩子争家业的时候不至于饿肚子。
手巧的孩子可以让您能用上方便的器具，可以让憨直的兄弟用手省力的器物，可以让聪明的孩子不用再竹简上写字。这些都是他们的用处，也都是他们的长处。而您觉着您那个小儿子，没有气力下地干活，不甚灵巧无法做工，不够勇武无法御敌，不够聪明无法帮您，小儿子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长处吗？
他们就真的不如其他的孩子吗？如果真的没有长处那人为什么生来是五指而不是四指呢。那些士子大儒们天天读圣贤之书，那些圣人们动不动就格物致知，动不动就要存天理灭人欲，天人感应，佛门也好，道家也罢，动不动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动不动就说天理。
那既然是天理，为什么上天会让人有五指呢？既然是天理，那上天为什么会让人有最小的这个没有一点点长处的第五指呢。
既然没用，上天为什么又要让他存在呢？既然上天都认为它有存在的必要，那又要对孩子们区别对待呢？为什么只有大拇哥这个孩子能够穿好的吃好的，而其他的孩子就不能呢？这些其他的孩子真的就不如大拇哥这个天天在您身边的孩子吗？到底是他们真有本事还是再您身边呆久了让您忽略了其他在默默付出的孩子们呢？
我反而认为其他的孩子都有本事的。而最小的更是有大本事。他有的不怕吃苦，他可以跋山涉水将别人家的好东西用最便宜的价格带回来，他不怕艰辛，他可以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给家里面挣下偌大家业。
没错他是调皮捣蛋，经常惹大家长生气，然而这些真的是他的本意吗？没错他不服管教，经常惹爹娘生气，可是陛下您小时候想必没少惹太祖高皇帝生气吧。”
“够了，平凡，不要以为朕对你有些赏识你就可以在朕面前大放厥词妄议天子。来人呀，将此人给朕……”
姚广孝知道朱棣此刻绝对对平凡动了杀人，不是因为平凡最后非议朱棣的那句话。而是平凡刚才的五指说，如果让其传出去的话对大明朝的震荡绝对不亚于一场靖难。
“陛下，他现在就在诏狱，就没必要在抓他入狱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不就……”
朱棣看着一脸平静的姚广孝好久这才开口对平凡说道：“滚到你的牢房去。”
鸡鸣寺中将两个儿子打发走了的朱棣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不少了，但是他还是语气不善的对姚广孝说道：“道衍，你真的要保这个人吗？你要知道就凭他刚才的那番言论。”
“陛下，您难道真的想杀了他吗？”姚广孝给朱棣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呵呵，今天老衲我可是真的开眼了。五指说，呵呵好一个五指说啊。陛下您看，五根指头，喝茶只用大拇指，食指即可，拿筷子多上中指与无名指也够用了，写字作画这无名指有没有都成，哪怕是提重物，抱东西这最小的指头似乎也没它什么事情。可是他真的没用吗？既然没用为什么又有了它呢。
一个人有眼耳鼻口，又有五脏六腑，每一个都有大用，都必不可少，可是唯独这小指头似乎真的就只是用来掏掏耳蜗的。”姚广孝说完还真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到底要说什么。”
“陛下老衲想说此番言论，如果放出去的确会让大明受到冲击，可是如果将此番言论拿到战国七雄的时候呢，陛下您觉着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局面。
经济，哈哈经济，经世济民。这平凡所学可不单单只是经济一道，或者说想要学懂经济一道就必须要懂何为士农工商。”
“你觉着他说的言论是对的？”
“陛下您觉着呢？”
“大放厥词一派胡言。”
“那天人感应，天理循环就是错的了。”
“这……好小子，这是想将朕这天子也给否了啊。”
“陛下，您别忘了在他的这番言论中您可是领袖，您是万民真正的父母家长。他可是说了的，要尊敬您，听您的话，感恩您，感激您的。”
朱棣当然记得这番话。要不是这番话他当时可真的忍不住杀平凡的念头的。毕竟这番话让他毛孔张开，全身舒畅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可比那无为而治，仁爱之说高明的多啊。而那番言论中却又紧扣孔孟之道，民为贵。既然贵为何还要区分三六九等。陛下您说，就这番言论您还认为他是大放厥词一派胡言吗？”
“哼”朱棣用冷哼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说道：“我认为正确又有何用，朝堂上那些狗屁酸儒，那方孝孺能听得进去这番言论，他们听到这番言论后还不得闹的朕整日不得安宁。”
“陛下，您这样说贫僧就无话可说了。您都已经打算在适合的时候用这番言论了，您还在这儿说这些就真的没意思了。毕竟朝堂诸公就算闹那也只是闹平凡，而对您来说无非就是看着他们闹罢了。”
“我看你才最没意思。”朱棣接着说道：“闹吧，听了这么多天没想到最有用的竟然是这番颠覆的言论。他们闹平凡，朕正好可以暗度陈仓做些事情。
他们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天下皆知。五指说是祸国之言那天人感应就是错的了。那以后有灾有难就别明里暗里的指着朕说是朕失德了。既然这些都是错了，那你们儒家就没必要做一言堂了，科举也好，当官也罢，什么孔孟儒学就没必要考了。”
朱棣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畅快的笑声让姚广孝不禁有些神伤。
‘这顶白帽子真的是老衲送的吗？老衲助陛下刚戴上白帽子，这上天就又给陛下送来一个在白帽子上编织锦绣图案的人……阿弥陀佛……天佑大明，天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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