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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丢失

    “怎么会不见,不是一直放在屋里吗,箱子还锁着,是不是放哪给忘了?”吴琼气还没缓上来,就急着四处寻找,翻翻垫子下面,看看摇椅下面,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不用找了,被偷了。”王依金朝她摇摇头,该找的地方她都找过了。

    丁小京反应慢,缓了好久才知道是雷击木不见了?!

    平常锁着雷击木的箱子依旧摆在屋中原处,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就连锁扣也毫发无损。即使细看,真看不出不对劲来。

    但唯一改变的地方就是,锁的内部被极细微的破坏程度,单从锁孔处看,没留下任何痕迹,说明行盗者的技术手段十分高超,能在内部结构不被破坏的情况下进行撬锁。

    “他娘的,什么人敢在我们眼皮底子下偷东西,我们都毫无察觉。”

    太不现实了。论她粗心大意没有发觉,但老王肯定会发现的。

    书房就在王依金房间的隔壁,以老王警觉的性子,不可能不察觉。

    突然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开始蔓延至整个后背,吴琼打了个磕碜,总觉得阴飕飕。

    吴琼是个急性子,雷击木丢了就说明当年考古队的线索断了,倒是见老王不急不忙的,她鼻孔微张,似乎是在嗅闻着什么。

    吴琼也试探深深闻了一口,除了屋里有些潮湿味,结果一无所获。

    王依金忽然一把拉过吴琼,“凑近些。”

    吴琼越发狐疑,但还是凑近了些,还真闻出了一丝异样来,“胭脂味?”

    王依金认同点头。

    “从进了这间屋子开始,这股味道似有似无,越靠近箱子,味道越浓。”

    这胭脂味来源着实奇怪,毕竟她俩人从不用什么胭脂。

    “如果是胭脂味的话,很有可能偷走雷击木的是个女人?”丁小京分析道。

    “对啊!”吴琼猛拍下手,猛地想起那晚行事诡异的女人,“会不会那晚的女人干的?!”

    这事已然是许久之前发生的,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大清楚,虽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从二人交手,分析骨骼形态和声线上可以确认是个女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那晚女人和距离如此近,可并未从她身上闻到浓重的胭脂味。

    “她身上没有胭脂味,不能断定。”

    丁小京不知此事,脑子胡乱一团。

    此事吴琼只和最信任的老王提过一嘴。

    当时她并未放心上,以为只是单纯仇家来寻仇。说起曾经的事,不禁有些自愧,因没了吴家二老管控,吴琼格外得意忘形,心高气傲,外头结下不少梁子,仇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就认识了老王后才渐渐收了戾气。

    本来吴琼也没打算跟老王提,可是转念又觉得那个女人行事诡异,没动手,单纯只是对她发出一句警告。

    扎尕那危险,不要去。

    非常明确的语意。

    当时她几乎惊愕住直至愣了好几秒才堪堪回神,再想逮住那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女人时,她早已无影无踪。

    一下子吴琼酒都醒了,等慢慢踱步到家门口才记起扎尕那好像就是蒋绪中提过的地点。

    现存最后有当年蒋升平考古队出现的唯一线索地。

    那个女人必然与蒋升平的考古队相关,说不定就是考古队的人!

    吴琼得出这个半猜半就的结论后懊悔不已,若是当时

    可惜那人没留下任何线索,单单口唇警告反而更让吴琼坚信了扎尕那一定会有母亲的线索!

    最后,王依金决定先把雷击木丢失的事情瞒下来,以免造成没必要的混乱。

    至于丁小京,他可不敢透露出一点风声,若是外头人知道了,那必然是他告的密,两位姑奶奶肯定会拿他是问。

    日子刚太平了几日,一切都如未发生过一样。

    晌午的太阳晒着让人发晕,这个点不眯一会儿还真不行,不知是年纪到了还是怎么,她现在不服不行。

    论现在这个天气,屋里躺着还是有点阴潮,就搬了个竹躺椅到院中来继续躺着,脸上盖把蒲扇挡挡日光。

    困意迅速来袭,模模糊糊间还念着老王搁哪去了,转念她这大忙人事就是多,有时候还背着她偷偷接活,指不定在哪赚大钱呢。

    如此快活时刻,吴琼刚进入状态,就被一阵规律的敲门声烦了思绪,这个点让她出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想装没听见……

    耳灵地就听到门外人字正腔圆来了一句,破门。

    他妈的!

    蒋绪中你这个大瘟神!

    “大爷!你真就是我大爷!”吴琼一脸怒容,就差给他跪下了。

    蒋绪中看见她这副表情,似乎有点愉悦,跨门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再道:“就你在家?”

    “哎呦呦,大爷快里面请,这院里尘土多别脏了鞋,哎呦!”

    蒋绪中听出了她口中满满的阴阳怪气,懒得搭腔,直接开门见山。

    他已经准备好装备行李,打算带上人直接出发扎尕那。

    吴琼艰难咽下一口茶水,直呼这么突然?

    “进山的最佳时间就是明天,现在出发正好凌晨三点到预设点,我安排了人接应你们,后面进山的路只能做村民的车进去,你们要抓紧了。”

    “等等,听你这意思,你不去?”

    蒋绪中看着她,面上表情不显,“我还有事没有完成,等解决好了我就去找你们。”

    此话一出,吴琼大约猜出八成,无非是蒋家的事,最近闹闲去听了跛子的说坛,近日主题便是蒋家即将天翻地覆。

    这主题实在有些吸引,她边溜进了一旁黑黢黢的角落听,随手从服务员的端盘里捞了把香瓜子就磕起来,那服务员倒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跛子依旧一副破旧褂子装成学识渊博的模样侃侃而来,反而经过一顿添油加醋,吴琼活生生站了快两个点才弄明白到底怎么个事。

    开头无非就是关于蒋家一些家族史,血缘史之类的,这些吴琼老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里把跛子繁杂的叙述简单说,就是早期家主蒋升平为首,往下排是蒋二爷,也就是蒋绪中的亲爷爷,早年生病走了,以此类推蒋三,四,五爷,性格迥异,管理蒋家各处产业。

    当初蒋绪中继位家主时,也闹过不小的动静,有的说年纪小成不了事,也有的说资历地位不够,没本事承担整个家族的命运,转眼间七年过去,蒋绪中也算是狠狠打了所有旁观者的脸。

    之后跛子就讲起了蒋升平年轻时期的“风流往事”,作为当家的蒋升平一生未娶未生,只有一段感情事流入尘世,时代久远,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吴琼对这些不感兴趣,又抓了把坚果塞兜里就出了讲坛。

    “咋了,蒋家那帮臭老头为难你了?”

    蒋绪中面色不算好,明显不想回答的样子。

    吴琼也就是开个玩笑,知道蒋家那帮人可不敢戏弄他,哄说,“是我多嘴了。”说着做了个听话闭嘴的动作。

    “既然明日就是进山之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好准备准备,未雨绸缪啊。”

    “装备我都准备好了,进山的时期本就不好预测,扎尕那天气变化无常,进山的时间提前了。”

    根据多年的交情,吴琼知道蒋绪中不是个着急忙慌的性子,能亲自赶来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

    “行,我联系下老王,大中午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刚起身打算找寻下手机,准备call个电话过去,老王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吴琼刚想问她去了哪,想着出发的事更紧急,先是快速解释了下,老王只是点点头后进了屋开始拿上她的装备。

    蒋绪中见吴琼不动,“你不去拿点装备?”

    “别介,我再好的装备也比不上蒋先生的物资好啊。”

    好吧,其实去年为了能交上水电,大部分宝贝都当掉了,如今手中空空如也,这话可不好说,免得被笑话。

    上了飞机老王直接开始睡,吴琼也没逮到机会问。直至下了飞机,吴琼枕着脖枕,眼睛还浮肿着,更没精神问她。令两人意外的是,蒋绪中安排的人中为首的,竟是个熟人。

    “呦!李叔!不好好在中华香榭当管理,跑这干甚啊!”吴琼困意一下就没了,热情地揽过对方的肩膀,李叔个子矮,堪堪比她还矮上半个头,瞅着小巧和蔼极了。

    王依金也朝李叔点点头,李叔依旧还是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虽不是蒋家人,但呆在蒋家的时间都比她人大了。

    吴琼打小跟他就玩得来,他不如其他那般死板,甚至很懂年轻人的心思,没有那副死装样,见他一把年纪了还跑老远奔波,替他有些打抱不平,“蒋绪中也真是的,您都大把年纪,不让你退休享享福就算了,还安排你来这荒郊野外来受苦。”

    李叔打断吴琼的话,“小琼话不能这么说,蒋家对我有恩,只要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干得动,我就不能停下。”紧接着他看了眼腕表,赶紧招呼不远处的村民过来帮忙。

    等了一会儿,许久未见接应的村民来,很快就有一位当地人上来和李叔耳语几句,李叔转达说:“我们联系的村民很快就到,这里天黑得快,山路不好走,估计是路上耽搁了。”

    “为什么不安排车,我们自己进去?”王依金问。

    李叔如实说,“山路格外崎岖不好走,我们的车进不去,没个当地人带路很容易迷路。二位再耐心等待会吧。”

    某个方向黑暗中闪出一阵闪光,快速闪几下,明示车到了。

    吴琼半蹲着发困,感受到亮光闪眼,顺着望过去便激动起来,指着那头喊道,唉!来车了!

    随着灯光越来越近,大家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都用手遮挡住,从指缝间眯着看去。

    待灯光彻底靠近,才看清那压根不是什么车灯,只是个手电筒。

    提着手电筒的明显是个藏族村民,吊着嗓子边喊着藏话边坐着“车”悠悠而来。

    见那人摇摇晃晃的,吴琼还以为是他喝了老酒来的,咋安排了个醉鬼来,够离谱的。再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吃惊了。

    “这是……车?”

    “对啊,驴拉车,跟车性能一样样的,又能走山路,又能拖东西。”

    藏民从驴车上下来,说什么她们也听不懂,李叔上前和他交谈,用得也是藏语。

    藏民很友好,见了她俩就是一顿顿听不懂的叭叭,她俩听不懂,只好边握手边求助李叔。李叔笑道他这是跟你们打招呼呢,吴琼就照样学样,依葫芦画瓢说了一句瘪嘴的藏话。上了驴车,保守估计天微亮就能到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