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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技能

    当迷榖树第一缕光芒照入蓝队监狱,秦焕便起了身,照着子鼠图腾决舞了起来。

    出乎他意料,原本可笑的动作,现在却如同行云流水般自如。

    而且隐约中,自己似乎好像还能牵引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则。

    这是一种直觉,就像一个人站在摩天大楼天台上,不用跳也知道掉下去就会成为肉饼一样。

    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潜意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图腾之力么?可为什么没有光头那种腾云驾雾的现象?

    秦焕突然玩心大起,他对着龚怜南张开手,同时仔细感应那隐约的规则,随后就像被流水被水槽牵引般,顺其自然,又顺着心意一勾,掌心突然就出现了一条破洞的蓝色底裤。

    啧啧,秦焕嫌弃地往地上一抛,他明明是想拿走龚怜南的祝馀草,结果拿到的居然是这个。

    这似乎是偷盗的能力。

    嘶,那不就是子鼠在异梦里超凡阶段时的能力吗?

    莫不是,子鼠图腾决真的可以修炼了?

    秦焕几乎要笑出声,但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那咧开的嘴角,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有进展了,但毫无疑问,自己不仅多了一些自保的能力,甚至或许真的有了机会像子鼠一样,问鼎这个世界的巅峰——真神。

    就在秦焕开心地畅想时,半梦半醒的蓝老大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大喊道:“哪个孙子昨晚把老子内裤给扒了!是谁,是谁!”

    憋住笑,秦焕指了指地上的底裤,不怀好意道:“你底裤前面还破了个洞,你小子可真能耐。”

    龚怜南飞奔而来,捡起底裤,一脸悲愤道:“是不是你这孙子趁人不备?我就知道,你喜欢男的,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狠心对我下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居然,啊,我的贞操啊!”

    秦焕嘴角猛抽。

    看着这一切的周野,见秦焕看了过来,竟不自觉地挪了挪位置,同时手还死死捂住屁股身后。

    什么鬼!

    ……

    一整天被龚怜南和周野用有色眼光看待的秦焕,终于忍不住了,在他们身上不停练习着隔空盗窃的技能。

    结合异梦里看到子鼠使用的场景,慢慢地,秦焕摸索出一些规律来。

    要发动技能前,自己要先知道对方身上有什么自己想要的,其次要在脑海中具象,最后,将意志集中在对方身上,这里有个小技巧,就是如果知道东西的位置,越准确,成功率就越高。

    就像龚怜南口袋里有一把祝馀草,对于自己熟悉的东西,且位置明确,秦焕试了几下后,居然就拿到手了。

    而同样条件,但对方极其重视,那么难度就会极大上升,例如龚怜南怀里就有个小锦盒,里面是宇文曼晴之前给的药丸,他一直宝贝地贴身放着。作为本身很熟悉的秦焕,却试了好几次都没拿到,就是因为龚怜南太重视了,所以没法得手。

    印象中,这个技能还有两个限制。

    第一是,图腾之力较自己越高,成功率就越低,而跨境界必定失败,就像超凡的子鼠无法对半神的亥猪发动技能一样;第二是,盗亦有道,每取来一样东西,就必须归还一样接近等价的东西,不然自己就会掉落更多东西。

    秦焕取了一把龚怜南的祝馀草,自己居然连脚上穿着的鞋子都能掉了,要不是及时还他,怕是连衣服都要没了。

    虽然有些鸡肋,但秦焕还是很满意,只要能修炼,往后自然有更多可能。

    不过子鼠称其叫“盗窃”,确实有些难听,而且事实上这个技能更像是资源互换,而差别只是在于自己是主导,对方被动承受而已。

    所以作为自己第一个技能,秦焕还是花心思给它改了个名,叫做“交易”,尽管自己很想叫强买强卖来着。

    过了小半天,在秦焕还在琢磨那技能时,就有门卫来收明天参赛混战的令牌,那大胡子收了二十九个,就直接走到秦焕面前。

    监狱满是砂砾的地面被他踩出了沙沙声。

    “令牌拿来。”大胡子瓮声瓮气道。

    “是不是弄错了,这次他不参赛的。”龚怜南抢先说道。

    大胡子推了龚怜南一把,“滚,给你脸了。”

    秦焕挑了挑眉,本没表情的脸上顿时笼上一层冰霜。

    “非要是么?”秦焕漠然问道。

    “上面的意思,非你不可。”毕竟是秒杀过乙阶橙阶的人,而且还是大小姐的人,他虽然蛮横,但还是解释了下。

    秦焕点头,从腰间拿出自己的令牌,捏在手里。

    青铜的牌面上刻着“四九三六”。

    至于为什么,秦焕没有问,问了也白问。他只是将眼睛微不可察地在大胡子腰际的钥匙串上瞄了一眼,随后说道:“这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它比我的命还有价值!”

    大胡子不明所以,但见对方识相,一边伸手一边随口敷衍道:“知道知道!”

    秦焕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却开始默念一个东西的名字。

    钥匙串,钥匙串,钥匙串。

    等大胡子接过令牌时,秦焕另一只手里突然鼓了起来。

    “你小子,识相,反正你那么强了,上面想让你上,你就上,听话自然不怕没好日子过。”大胡子手里拍着令牌,一边絮絮叨叨说着。

    秦焕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离开。

    正当大胡子要出去时,周野拦住了他,“那就再加我一个。”

    他将自己的令牌递了递。

    “你小子……”

    大胡子正想发飙,身后的龚怜南塞了个小盒子到他手里,“大统领,一点小意思,孝敬您的。”

    随后他又一挥手,马上有一个人上来说要拿走一个令牌。

    大胡子偷眼去看,小盒子里几颗高级丹药散发出沁人药香。

    “啪!”大胡子将盒子一收,哼了哼,用手背在龚怜南干瘦的脸上拍了拍,“还是你小子识相,不枉待这么久,懂事。”

    蓝老大龚怜南低头哈腰,一副乖孙模样。

    满意至极,大胡子将周野令牌收了走,就离开了。

    等到铁笼门哐啷一关,大胡子那粗壮的身形在长廊尽头渐渐消失后,龚怜南暗暗恨声骂了句:“真是王八蛋。”

    没想到,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他回头,就看到秦焕笑眯眯的脸。

    “怎么,受委屈了?”秦焕问道。

    龚怜南哼了哼,不屑地说:“老子只是心疼药丸。”

    周野没有做声,只是垂着头。

    秦焕咧了咧嘴,将两人拉近了些,趁没人注意,将手中的钥匙串晃了晃。

    “大胡子的?”龚怜南嘴巴微张,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对,我原本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看来时机越来越成熟了。”秦焕压低声音说道。

    望着钥匙串的周野缓缓开口道,“就是你说的赌上性命的那个么?”

    “对!”秦焕重重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没想法,可能要今晚确定过后才能决定,今晚早点睡,明早我到时和你们说一下。”

    龚怜南和周野对视一下,随后也点了点头。

    三人准备分散时,秦焕突然叫住龚怜南,竟罕见地有些难为情地问道:“宇文曼晴这两天没有来过么?”

    龚怜南冷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小子心是铁做的呢,敢情还是肉长的呀。”

    秦焕皱眉,这两天一说到宇文曼晴,所有人都阴阳怪气的,就像自己成了陈世美,辜负了人家姑娘一样。

    “说人话。”

    “她病了,最近都不会来了。”龚怜南耸了耸肩。

    “病了?什么时候病的,病的怎么样?”秦焕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龚怜南身旁,抓着他的肩问道。

    “你小子轻点,疼!”龚怜南龇牙咧嘴地叫道。

    秦焕才知道自己确实急了。

    “哼,之前不知道谁老冷着一张脸,现在知道关心了吧!”龚怜南揉着肩膀说道。

    秦焕别过脸,眼睛眺望外头,声音低沉道:“你什么都不懂。”

    “呵,又是这句话,”龚怜南用手背拍了拍秦焕的胸膛,“不是我说你,好女孩要珍惜,如果你担心我们朝不保夕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过两天就要走了,到了南龙国去,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学学什么力士阴阳术,就算修炼不了图腾之力,也有可能成就半神。”

    “你说什么!”秦焕眼睛突然瞪大。

    龚怜南赶紧双手紧紧捂住嘴,作势要跑,结果秦焕一捞,就把他拉了过来。

    “说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龚怜南见逃不掉,于是拱手求饶道:“秦老大,不对,秦哥,我亲哥,你就当我没说好吧,过两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秦焕不为所动,拽着他,声音冷厉说道:“龚怜南,你要是给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沟壑里去!”

    沟壑是铁笼监狱的厕所,他们就算顿顿吃草,也是需要厕所和洗手间的。

    龚怜南光棍道:“扔扔扔,你特么现在就把我扔进去,特么,一个两个净欺负我,这也不让说,那也不让说!”

    “什么不让说,谁不让你说,说什么了!龚怜南,你要是真当我是朋友的话,最好什么都跟我说,不然你会后悔的!”秦焕敏锐地感觉到有事发生,可是龚怜南嘴巴却硬的很。

    “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有事冲我来。再说了,是我不让他说的!”

    这是一个很沙哑的女子声音,可偏生非但让人不觉难听,还觉得有几分引人入神的魅惑之感。

    龚怜南连忙抬眼去寻,果然是袭芊芊,只见她身披红色皮裘,头戴金凤钗子,手里端着一根足有她手臂长的大烟杆,看起来格外慵懒风情。

    与之同时的,是她身后一个戴着青色木质面具、瘦瘦干干的女子。

    她看起来很奇怪,身上明明穿着淡青色的纱裙云裳,手却满是皱纹,脖颈上也都是凸起的片片细纹,一头黑白斑驳的花白长发却又极其柔顺,看起来古怪极了。

    她站在袭芊芊身后,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华丽贵妇带了一个爱打扮的苍老老妪出门一样。

    “你到底是谁?”秦焕早就松开不停挣扎的龚怜南,看了一眼袭芊芊并问了句后,眼光就全落在她身后的老妪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这个老妪有种很亲密很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不记得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老妪被看得有些慌乱,枯槁的手掌紧紧握着,头垂得更低些,身形还不自觉往袭芊芊的背后缩了缩。

    袭芊芊冷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明天看完比赛,就要带你、五四三八和六六六六,一起走,到南龙国去,给我当打手,虽然为奴,但至少比这好,好得多。”

    这看是不错,但完全打乱了秦焕的计划。

    他抿了抿嘴,沉吟道:“你和宇文安是什么关系?”

    想带人走就带人走,而且还是几个招牌渎神者,看来对方和主办方关系不菲。

    “呵,还算有脑子,从莫种程度上说,我是那肥猪的小姨子。”袭芊芊冷哼了句。

    “曼晴的小姨妈?”秦焕瞬间理解了关系,宇文曼晴说她五岁前一直待在她小姨妈那,看来就是这女子的所在地。

    听到曼晴两个字,身后的老妪抬了下头,突然又低下头,垂得更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