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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匈奴克星,楼兰古国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茫茫戈壁,地势平缓。

    远处尘头大起,蒙恬带领的陌刀营,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已经穿过草原,转道进入沙漠,朝着楼兰的方向进发。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遭遇了十数股匈奴人的袭击,但陌刀手,全部都是修炼之人,训练有素,战力非凡。

    霍去病在看到匈奴人之时,两眼都在放光,一马当先,直接冲入敌阵,砍杀起来。

    虽说他并未像白起那样,与嬴政实力相同。

    但这个时间段的霍去病,状态正处于巅峰时期。

    他十七岁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初次征战即率领百八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威名令匈奴闻风丧胆。

    大秦猛将虽多,但还没有和匈奴作战的经验,这两人,是对付匈奴的利器。

    阿依娜坐在鸾驾中,望着外面滚滚黄沙。

    回想起这两年,简直就是噩梦般的生活,她曾经想过,如果那些匈奴人敢碰自己,她会立刻自尽。

    好在,神女庇佑,那些人不仅没有碰她,而且还找了个侍女,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华夏有着非常美味的调料,匈奴人需要大量的金币去购买它。

    毕竟这些年,华夏边境有李牧镇守,匈奴根本不敢过来,只能到西域去掳掠女子,然后通过商人之手,卖给赵国人,换取金钱,或者调料。

    显然,一个完整的女人,能卖更高的价钱。

    也幸好那些匈奴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定会以她为人质,要挟楼兰子民。

    她很是庆幸,自己可以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喜欢的人。

    “鲵,秦国有多少子民?”阿依娜看向身旁的惊鲵,问道。

    “两千多万。”

    “天哪……这比整个西域的人数加起来,还要多上十倍。”阿依娜显得极为震惊。

    “等你到了咸阳,可以自己慢慢了解。”

    “鲵……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当然,我也是她的妃子之一,他还有很多妃子,我想想,算上你的话,就是第七个了。”惊鲵很随意的说道。

    阿依娜愣了一下,随即释然。

    即便在西域,贵族之中的男人也是会娶很多女人,更别说是国王了。

    她可不敢奢求,让嬴政只爱自己一个人。

    “能给我讲讲他的事情么?”阿依娜问道。

    “好。”

    惊鲵点了点头,开始讲述嬴政的经历。

    被父抛弃,与母相依为命,九岁归秦,立为储君,精通百家……越往后将,经历越是传奇。

    而他,也才二十二岁。

    听着她的讲述,阿依娜眼中的崇拜之色愈加浓烈,越来越期待跟嬴政一起生活。

    就在此时,远处地平线上冒起一道灰线。

    灰线呈一字排列,迅速向前推进。

    那灰线如波浪般翻滚前进,越来越近,又是一群穿着胡服的匈奴骑兵。这支骑兵训练有素,奔跑当中始终保持一字队形,阵线丝毫不乱。

    骑兵越来越近,地面已经微微开始震动。

    霍去病静静地望着,对身旁的卫青说道:“舅舅,有五六百人!”

    卫青缓缓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钢刀:“弓箭手!”

    “在!”弓箭手们暴雷也似答了一声。

    “上箭!”五十名弓箭手搭弓上箭。

    骑兵越奔越近,忽然,阵形由一字改为倒梯形,紧接着,又变成正三角形。第一排只有一个人,第二排两个,第三排三个……依次后排。

    人喊马嘶,头几排战马中箭受伤翻倒一片,马上的匈奴人纷纷落地。然而,训练有素的匈奴人却毫不停留,在队长的率领下冲向陌刀营的阵中。

    卫青的钢刀在空中一摆,第二三排弓箭手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匈奴人闪电般冲了进来。

    卫青一声大吼:“放箭!”二三排弓箭手近距离乱箭齐发,马上的匈奴人纷纷中箭落地。

    卫青挥动钢刀,高声喝道:“弟兄们,杀!”陌刀手一声呐喊冲入战阵,混战瞬间爆发。

    霍去病掌中钢刀兔起鹘落,卷起一道道寒霜,刀锋过处,数名匈奴人身首两截,倒伏遍地。

    他一声断喝,纵身而起,直奔匈奴队长后心。匈奴队长回刀挡架,当啷,刀头碰刀身,匈奴队长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手中弯刀险些飞了出去。

    他吃惊地抬起头来,然而霍去病已到眼前,双脚连踢,正中匈奴队长前胸,对方号叫一声摔下马去。

    霍去病身体落地,毫不停留,掌中刀劈翻三名拦路的匈奴士兵,向匈奴队长急掠而去,高声道:“剿灭匈奴,不降者,杀!”

    匈奴队长跳起身来,觌面相迎,二人战在一处。

    众寡悬殊,匈奴人几乎是三对一的比例,陌刀手悍勇无比,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霍去病一轮攻击逼退了匈奴队长,飞身上马。

    见状,卫青高声喊道:“弟兄们,结成防守队形!”训练有素的陌刀手迅速收缩,利用盾牌和组成了防守阵形。

    匈奴队长高声喝令,又带人发起一轮攻击,却未能撕开防守阵线,反而损失了上百人。

    匈奴人哇哇大叫着率人跳上战马连成一字向防线冲去,企图撕开缺口,却被防守阵形中伸出的钩镰枪钩倒战马,又遭陌刀手偷袭,撂下上百具尸体向后撤去。

    卫青镇定自若,继续道:“保持阵形!弓箭手上前!”几十名弓箭手踏步上前,弯弓搭箭,瞄准了匈奴人。

    一轮箭雨,又带走了几十骑。

    霍去病夺过士兵手中的弓矢,上箭拉弓,对准前方。

    “咻咻咻!”

    三支箭矢飞出,两箭当场解决两骑,最后一箭,穿透的匈奴队长的身体。

    他身体一僵,低头看着透心而出的箭矢,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狼神的后代,马背上的勇士。

    他们一向对于自己的骑术极为自信,然而这支从未见过的士兵,无论是武力,还是战术,都出乎他的预料。

    “一个也不能放过,杀!”

    霍去病驾马冲锋,百余陌刀手紧随其后。

    一番大混战,六百匈奴人尽数被杀。

    蒙恬走到卫青面前,拱手道:“卫青将军神武,受蒙恬一拜!”

    蒙恬虽然统领黄金火骑兵,马上功夫精湛。可对匈奴人,还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因此他在见见识了两人的带兵能力后,当场就让他全权指挥。

    这二人,仿佛就是天生对付匈奴的!

    “将军不必多礼,我们都是为秦王效力的。”卫青赶忙将他扶起。

    他们作为汉朝将领,自是听过蒙恬名字的。

    蒙恬北逐匈奴,收复河套地,并且因河为塞,临河筑四十四座县城,迁谪戍居住。又监修长城、直道。长城西起临洮,东迄辽东,逶迤万余里。直道“自九原至云阳,千八百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蒙恬可是他们的前辈,当然,这些话是绝对不能说!

    解决了这支匈奴,接下来他们一路通畅。

    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时候,来到了楼兰附近。

    因为龙魂庇佑,他们并未遇见大沙暴,一路上都很平静。突然之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沙暴降临了,马车被风吹得几乎在晃动,门窗被沙子打得哗啦啦作响。

    漫天黄沙飞舞而起,翻涌奔腾,淹没了这片天地。刺耳的吼啸从那漫天黄沙之中传荡而出,声震四野,如同苏醒过来的洪荒猛兽。

    随后,只见一只由黄沙所凝聚而成的怪物出现在众人面前,身高足有十丈,仔细一看,外表与小貔貅一模一样。

    伴随着一声吼叫,沙怪的巨掌怒拍而下。

    阿依娜急忙拿出龙魂,将内力注入其中,只见龙魂立时爆发出万道神光,逆空而上,瞬间击溃沙怪。

    一时间,漫天沙尘平息下来,天气也恢复晴朗,龙魂就是楼兰的圣物,这里的一切都能由它掌控。

    而这时,远处的沙丘突然塌陷,黄沙流动间,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沙坑,旋转不休,两尊巨型石像从中竖立而起,宛若那守护门扉的恒古守护者……

    “就是这里!”阿依娜神情激动。

    穿过一片荒凉的戈壁滩,眼前豁然开朗。

    一口巨大的湖泊霞光万道,碧水莹莹,如那星光点辍,身至梦幻,湖泊对面是一座巍峨庄严的城池,和一望无际的沙漠相比,这里就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完全称得上“蓝天白云,绿草如茵”八个字。

    国内人尽褐发碧眼之辈,建筑多为伊斯兰风格,与华夏风情大不相同。城中街道狭窄,两旁石墙高耸,街两侧的买卖铺户大都经营食物和金银器,各家饭店门前几乎都支有烧烤牛羊肉的铁炉。

    楼兰王宫坐落于最繁华的街道中心,殿堂高耸,极尽奢华。大殿中演奏着楼兰音乐,十几名丰艳的舞女妖娆起舞。殿顶上垂下一只巨大的琉璃灯,内中置数百蜡烛,火光映照在琉璃上折射出七彩光芒,将整个大殿照耀得流光溢彩。

    代理大祭司曼陀琳坐在宫殿正中。

    而她,有着和阿依娜一样的异瞳,区别在于,她身上的妖媚之气更浓些。

    就在此时,一名楼兰士兵跑了进来,激动的道:“大祭司,乌诺回来了,他找到了阿依娜大祭司!”(楼兰语)

    曼陀琳猛然站起,急忙问道:“他们在哪?”

    话音刚落,阿依娜在楼兰卫士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妹妹,我回来了。”

    “姐姐……”曼陀琳从王座上冲了下来,扑进了她的怀里,问道:“姐姐,你有没有事情,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阿依娜摇了摇头,笑道:“神女庇佑,我没有事情,而且找到了神女的后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阿依娜便将自己这两年多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当得知姐姐要嫁给外族人之时,她显得极为震惊。

    “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人?”

    “真的,他是一位传奇的帝王,我相信,他会如同神女一样,继续庇佑楼兰子民。”阿依娜说着,从怀里拿出龙魂。

    此刻的龙魂,已经充满仙力,当它出现的那一刻,一股温和的能量荡漾而出。

    “把龙魂放在神女手中吧。”阿依娜道。

    ……

    楼兰王城规模很大,人口有十多万,城内的居民如同古城一般质朴,楼兰子民此时已经自发的聚集在一起,迎接大祭司的回归。

    一座白玉雕像矗立在广场的高台之上,无双的容颜,绝代的风华,赫然是九天玄女。

    阿依娜手持黄金权杖,身穿精美的祭司长袍,站在玄女石像的手心正中,俯瞰着下方的子民。

    “楼兰的子民们,多年以来,龙魂神力逐渐衰弱,无数城池被风沙所掩埋。但是楼兰正是在荒漠上建立起来的,千年来,一直经受着灾难的考验。两年里,我历经苦难,但神女庇佑,我在遥远的东方华夏,找到了神女的后代,我未来的丈夫,他重新为龙魂注入神力,如神女一般,继续护佑着楼兰子民。”

    “不久之后,我将带着使者,去和我的丈夫结亲。请大家相信我,我的丈夫会庇佑我们,不在被草原狼族入侵,风沙不再吞噬我们的城池。”

    说完,阿依娜双手捧起龙魂,吟诵道:“星辰陨落,山河无光;女神之泪,化龙天上;取力焰中,剑指恶王;一举共襄,救我国邦!”

    话音落下,龙魂漂浮而起,飞入了神像额头处。

    下一刻,神像周围荡漾起蓝色光晕。

    清澈的泉水自水池中涌出。

    巨大的咆哮之音,响彻天际。

    轰隆!

    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

    久违的甘霖落在楼兰境内,无数草芽慢慢钻出了黄沙,不一会儿功夫,方圆几千里,已经化作绿地,草香与泥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飘散在空中,证实着这片草坪是真实存在的。

    干涸了的数百年的河流,也再度流淌出清澈的河水,龙魂如同造物主一样,唤醒了楼兰早已消失的生机,楼兰境内,一片春意蛊然的景象。

    龙魂承载了嬴政体内的仙力。

    无论是他修习浑天宝鉴或者是掌握的女娲神通,皆以创造为主。

    一个时辰后,楼兰的面貌完全可以用“洞天福地”形容,方圆千余里,都是花花草草。

    无数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人们虔诚的望着阿依娜,许多人更是跪了下来,群情激动。

    活生生的神迹现象,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高空之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仙气飘渺,光雾氤氲,将所有的雨水都远远的挡在仙光之外。

    此时的阿依娜,霞光环身,仙气缭绕,显得的无比的圣洁,透发出尘的气息。

    ……

    入夜,王宫之中

    楼兰大祭司与代理祭司坐在宫殿正中。

    曲乐声急,十几名西域舞女和着乐曲飞快地旋转,音乐戛然而止,舞女们的身体腾跃出去,落地亮相,赢得满堂欢呼声。

    坐在右首第一位的是秦将蒙恬,之后是卫青、霍去病、惊鲵。左首第一位是楼兰辅政大臣阔雅扎,其后是楼兰国内一应大臣。

    阿依娜笑吟吟地端起酒杯,用拗口的华夏语说道:“楼兰愿与秦国世代交好,欢迎诸位将军来到我的楼兰。”说着,他与曼陀琳举杯就口,一饮而尽,众人满饮金杯。

    卫青用纯正的楼兰语说道:“副使卫青,代秦王敬大祭司,臣等先干为敬。”说毕,他与蒙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阔雅扎,你身为楼兰辅政,应该敬几位将军一杯。”阿依娜接着道。

    阔雅扎站起身,高举金杯,走到卫青面前道:“将军,秦国和楼兰和亲之意甚诚,西域和平在即。臣阔雅扎恭祝秦国万邦来朝,万世不衰!”

    卫青淡然一笑,杯中酒一饮而尽。

    阿依娜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开口道:“此番联姻,我以后将在华夏生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一次,所以我打算将祭司之位,暂时交给我的妹妹曼陀琳。将来,我和秦王的孩子,将正式继承我的位置!”

    听闻此话,大臣们并不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有卫青这位“实时翻译”在,秦国将领这边,倒也能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只有曼陀琳皱了皱眉,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阿依娜一眼。

    宴会结束

    阿依娜和曼陀琳回到住处。

    姐妹分别两年,自然要好好叙叙旧。

    “妹妹,往后楼兰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不是我嫁过去?”曼陀琳看向她,神色有些复杂。

    “什么?”阿依娜微微一愣,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你失踪两年,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全。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嫁人了,然后把楼兰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不愿意!”曼陀琳语气不快。

    “不愿意,也得愿意!”

    就在此时,寝殿内亮起七彩神光,待到光华散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嬴政!

    阿依娜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秦王……”阿依娜站了起来,用不确信的语气喊了一声。

    “不用惊讶,的确是我。”嬴政道。

    以他如今的修为,虽然无法像女娲一样捏土为人,可要在一个低级位面开辟出一个临时的空间通道,还是做的到的。

    毕竟,他可是把浑天宝鉴练至大成了。

    “你怎么会过来。”阿依娜又惊又喜,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秦国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亲自来跟你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

    阿依娜如果嫁到秦国,楼兰这边久必须要有人坐镇,而且还得他们信得过。不然,恐怕没等他们的儿子继位,楼兰内部就要发生政变了。

    “就是你!”曼陀琳也用拗口的华夏语问道。

    两人分开。

    看到对面女人的异瞳,嬴政当即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匈奴头曼单于的王妃,又称胡姬。

    不过,现在时间线还很早,她并未成为头曼的女人。

    原剧情中:这个女人内心阴险而有城府。与秦国的“罗网”组织有暗中交易,对扶苏、蒙恬等不利。

    曾经派出“月狼之裔”对扶苏施下致命的狼毒,希望逼蒙恬出兵寻找狼毒的解药,从而让“月狼之裔”的女杀手得以趁蒙恬离开之时深入秦营刺杀扶苏,再借扶苏之死让蒙恬被帝国治罪,最后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

    然而蒙恬识出了狼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真正出兵,并在秦营内设下埋伏活捉了女杀手……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以草原上的环境来说,女人基本都是膀大腰圆,皮肤粗糙,又怎会诞生胡姬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呢?

    那必然是被匈奴掳掠的。

    同时也能解释,胡亥为什么会和胡姬一样,都是异色瞳——纯粹的家族基因遗传。

    既然被自己碰上了,照单全收,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