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保洁员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了博物馆。
坐在中庭一个休息处，等待中午见到画以后喷洒显形水的时机。
苏博的休息处有一棵遒劲盘旋而上的巨大紫藤，凉阴下，有一丝风来，让我们焦灼的心稍稍舒适了些。
陈雷告诉我们说，那棵紫藤是文征明在自己家庭院中亲手种植的，苏博后来把这一株紫藤搬了过来。所以这株紫藤早已是几百岁的高龄。
刘晓忍不住赞叹起来，这里一步一景，十分有看点。
他看起来毫不紧张，而我却手心直冒汗。
我开始拉着陈雷问“保洁员计划”的细节。
“雷哥，等会儿和我们替换了那两个保洁员，进去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陈雷一脸镇定，他好像是预先知道些什么，总之他毫不担心，不紧不慢地说：“少东家，其实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
我脑子嗡嗡嗡地直冒问号，到底也太含糊了。进去了就知道，可我万一进去后啥也不知道呢？
我见陈雷又开始沉默是金，没再多问。
等人心慌，时间过得是那样漫长。
庭院里的风是温热的，但也比外面的烈日下要好许多。
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过了些了。我拉着刘晓，拿上工作服和拖把进了洗手间，准备换上工作服。
刘晓一个劲儿喊着肚子饿，可是雷哥说，等会儿出来了去吃吧，这会儿走远很可能错过了那个替换的时机。
洗手间中一切就绪。
保洁工作服也换上了。我俩面面相觑，觉得对方看起来像个二货。
刘晓开始憋着笑。我们手里拿着拖把，一句话都不说，生怕一出声就笑场。没一会儿，陈雷在洗手间外挥着手告诉我们，那两个保洁员来了。
刘晓装模做样起来，他拿个拖把在地面上左右拖着。两个保洁员就来到了我们面前。
“你们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俩回来。半个小时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出来。免得被人认出来。”
我和刘晓本打算和他俩多聊一下，再问问情况，没想到他们这么直奔主题。
我们俩穿过中庭，绕到了入展口美丽的芦苇丛装饰旁。
内心正在感叹，博物馆的安保还是挺朴实无华的，给自己壮了壮胆。
我俩从大厅灰溜溜地一路小跑进了展厅。
一进展厅，一个精致的榻榻米装饰台上方，一幅元代地图十分亮眼。没顾及多看看就继续往里走，经过了风物馆，遗址、玉器馆等，一路直奔怀古馆。
这个展馆，满眼的木色，一落色的木墙，没有窗。
我留意到，白天展馆门口敞开，但若门关上，进出就需要刷门禁卡了。
钢化玻璃的展柜沿着这个八边形的展厅的七面墙摆放着。就在门口正对面，最里头的那面墙的展柜里，就放着那幅《青山五松图》。
刘晓拿着拖把呆站着，抬着头四处张望。我叫他别停下脚步，赶紧挥动手里的拖把。“装装样子嘛！”
他轻声轻语地说：“头顶六点钟方位，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他这么一说，我不敢回头看了，连忙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稍稍观察了一下门外，此刻怀古馆中应该不会再有别的游客进来，倒也没有必要假装拖地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正前方的展柜前。
只听刘晓一声“呵呵“，两手一摊，我也随即懂了他的意思。
这个钢化玻璃展柜虽然没有防盗装置，但是左侧玻璃门的锁我们根本无法打开。
头顶另有一个监控。这样的情况下，喷洒显形水的可能根本就是零。
我们两个在展馆里磨磨蹭蹭，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什么也没干成，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洗手间，换下了工作服。
从洗手间一出来，我就在中庭找起雷哥来。
“他又不在了，去哪了呢！说好要去吃饭的！！”
刘晓饿的慌，绕着大厅找陈雷。走了一大圈，看到雷哥在大厅的假山旁打电话。
没一会儿他就挂了电话，朝中庭休息区走了过来。
“怎么样，你们认为可以接触到画么？！”他脸上近乎带着一点微笑。
我们两个连连摇头。可他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刘晓这时望着雷哥这笑脸，就急了。
”雷哥！你玩儿我们呢吧，知道我们根本接触不到画呀！笑个啥…..我饿死了！”
陈雷面对这略正经的质疑，他说道：“是啊，现在先吃点东西吧！”
他的脚在地上捻了捻，接着说：“我那天已经看过大致情况。我们根本不能接触到画。但咱关键要搞清楚内部工作人员工作机制，他们打开钢化玻璃维护或者是替换画作，大致会是什么时机。”
我忽然在这一刻，觉得雷哥有着很深的城府。
”我只是搞清楚了保洁员的一个工作时间，所以让你们进去，看看是否属实。当心一点总没错。”他拍着我的肩，我也默默认可了他的话。
但我还是对这次的行动并未带来实际结果感到很沮丧。
我问道:”雷哥，现在我们搞清楚工作人员打开玻璃取画的时机，这个问小羽应该可以。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硬来吧？”
“雷哥，你可别再叫我们去角色扮演了，这风险……太大了。”
陈雷丝毫不觉尴尬，而是喊我们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少东家，你们俩在这歇会儿，坐一坐，我给你们去把午饭拿来，再来杯饮料。”
只见刘晓已经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了，“雷哥，谢了！那给我来个大杯的冰柠檬茶！”我也坐了下来，心里依然是惴惴不安。
等陈雷回来，我们简简单单吃了午饭，夏天的倦意似有若无地在我身体里。
我半倚着藤椅，沉默地望着头顶的紫藤轻轻晃动，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刘晓决定给小羽打电话，再麻烦她做个“内线”，给我们说一说博物馆的展品替换或者维护的时机大约会是什么时候。
小羽给出的答案很具体。要么需要学术上的研究，对比鉴定等；要么就是有新的藏品入馆，才可能会重新布置展厅或者做一些调整。一般不太会有机会打开玻璃门。
陈雷听到这个回答后，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又渐渐松开。
一个计划又从他心中应运而生……
坐在中庭一个休息处，等待中午见到画以后喷洒显形水的时机。
苏博的休息处有一棵遒劲盘旋而上的巨大紫藤，凉阴下，有一丝风来，让我们焦灼的心稍稍舒适了些。
陈雷告诉我们说，那棵紫藤是文征明在自己家庭院中亲手种植的，苏博后来把这一株紫藤搬了过来。所以这株紫藤早已是几百岁的高龄。
刘晓忍不住赞叹起来，这里一步一景，十分有看点。
他看起来毫不紧张，而我却手心直冒汗。
我开始拉着陈雷问“保洁员计划”的细节。
“雷哥，等会儿和我们替换了那两个保洁员，进去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陈雷一脸镇定，他好像是预先知道些什么，总之他毫不担心，不紧不慢地说：“少东家，其实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
我脑子嗡嗡嗡地直冒问号，到底也太含糊了。进去了就知道，可我万一进去后啥也不知道呢？
我见陈雷又开始沉默是金，没再多问。
等人心慌，时间过得是那样漫长。
庭院里的风是温热的，但也比外面的烈日下要好许多。
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过了些了。我拉着刘晓，拿上工作服和拖把进了洗手间，准备换上工作服。
刘晓一个劲儿喊着肚子饿，可是雷哥说，等会儿出来了去吃吧，这会儿走远很可能错过了那个替换的时机。
洗手间中一切就绪。
保洁工作服也换上了。我俩面面相觑，觉得对方看起来像个二货。
刘晓开始憋着笑。我们手里拿着拖把，一句话都不说，生怕一出声就笑场。没一会儿，陈雷在洗手间外挥着手告诉我们，那两个保洁员来了。
刘晓装模做样起来，他拿个拖把在地面上左右拖着。两个保洁员就来到了我们面前。
“你们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俩回来。半个小时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出来。免得被人认出来。”
我和刘晓本打算和他俩多聊一下，再问问情况，没想到他们这么直奔主题。
我们俩穿过中庭，绕到了入展口美丽的芦苇丛装饰旁。
内心正在感叹，博物馆的安保还是挺朴实无华的，给自己壮了壮胆。
我俩从大厅灰溜溜地一路小跑进了展厅。
一进展厅，一个精致的榻榻米装饰台上方，一幅元代地图十分亮眼。没顾及多看看就继续往里走，经过了风物馆，遗址、玉器馆等，一路直奔怀古馆。
这个展馆，满眼的木色，一落色的木墙，没有窗。
我留意到，白天展馆门口敞开，但若门关上，进出就需要刷门禁卡了。
钢化玻璃的展柜沿着这个八边形的展厅的七面墙摆放着。就在门口正对面，最里头的那面墙的展柜里，就放着那幅《青山五松图》。
刘晓拿着拖把呆站着，抬着头四处张望。我叫他别停下脚步，赶紧挥动手里的拖把。“装装样子嘛！”
他轻声轻语地说：“头顶六点钟方位，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他这么一说，我不敢回头看了，连忙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稍稍观察了一下门外，此刻怀古馆中应该不会再有别的游客进来，倒也没有必要假装拖地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正前方的展柜前。
只听刘晓一声“呵呵“，两手一摊，我也随即懂了他的意思。
这个钢化玻璃展柜虽然没有防盗装置，但是左侧玻璃门的锁我们根本无法打开。
头顶另有一个监控。这样的情况下，喷洒显形水的可能根本就是零。
我们两个在展馆里磨磨蹭蹭，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什么也没干成，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洗手间，换下了工作服。
从洗手间一出来，我就在中庭找起雷哥来。
“他又不在了，去哪了呢！说好要去吃饭的！！”
刘晓饿的慌，绕着大厅找陈雷。走了一大圈，看到雷哥在大厅的假山旁打电话。
没一会儿他就挂了电话，朝中庭休息区走了过来。
“怎么样，你们认为可以接触到画么？！”他脸上近乎带着一点微笑。
我们两个连连摇头。可他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刘晓这时望着雷哥这笑脸，就急了。
”雷哥！你玩儿我们呢吧，知道我们根本接触不到画呀！笑个啥…..我饿死了！”
陈雷面对这略正经的质疑，他说道：“是啊，现在先吃点东西吧！”
他的脚在地上捻了捻，接着说：“我那天已经看过大致情况。我们根本不能接触到画。但咱关键要搞清楚内部工作人员工作机制，他们打开钢化玻璃维护或者是替换画作，大致会是什么时机。”
我忽然在这一刻，觉得雷哥有着很深的城府。
”我只是搞清楚了保洁员的一个工作时间，所以让你们进去，看看是否属实。当心一点总没错。”他拍着我的肩，我也默默认可了他的话。
但我还是对这次的行动并未带来实际结果感到很沮丧。
我问道:”雷哥，现在我们搞清楚工作人员打开玻璃取画的时机，这个问小羽应该可以。但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硬来吧？”
“雷哥，你可别再叫我们去角色扮演了，这风险……太大了。”
陈雷丝毫不觉尴尬，而是喊我们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少东家，你们俩在这歇会儿，坐一坐，我给你们去把午饭拿来，再来杯饮料。”
只见刘晓已经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了，“雷哥，谢了！那给我来个大杯的冰柠檬茶！”我也坐了下来，心里依然是惴惴不安。
等陈雷回来，我们简简单单吃了午饭，夏天的倦意似有若无地在我身体里。
我半倚着藤椅，沉默地望着头顶的紫藤轻轻晃动，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刘晓决定给小羽打电话，再麻烦她做个“内线”，给我们说一说博物馆的展品替换或者维护的时机大约会是什么时候。
小羽给出的答案很具体。要么需要学术上的研究，对比鉴定等；要么就是有新的藏品入馆，才可能会重新布置展厅或者做一些调整。一般不太会有机会打开玻璃门。
陈雷听到这个回答后，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又渐渐松开。
一个计划又从他心中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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