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波斯人手中的秘史
在这个古墓之中徘徊了好些时候，看着远方的红霞掩映着一层一层的山峦，时候不早了，我们商量着是回去还是在山上找个地方露营。
刘晓和雷哥两个人比较支持露营。因为好不容易东西背着上了山，到傍晚还要回去的话，实在来回不方便，他们觉得这个古墓右侧那块平地可以搭起帐篷，拣点木柴就能在这煮点热乎的吃，将就过上一夜。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致决定在这边露营。大家伙拿出地钉和帐篷，支楞起来。三个帐篷并排着，小羽的帐篷在中间，我和刘晓一个帐篷，雷哥一个帐篷。
在帐篷前面的空地上，我们拾了好些干树枝，架起了一个小火堆，上面挂着一口小锅，里头倒入了一袋番茄牛腩汤，加了些矿泉水，三个人围着小炉子，人手一个小碗。边聊着上党古村落的一些传说，边等着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冒热气。
“少东家，我给你带了点儿你爱吃的鸡锁骨。给。”
雷哥突然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袋子鸡锁骨递给我。我被雷哥感动到了。怔怔看着他，他笑着说快吃，别盯着他看，大老爷们儿有啥好看的。
刘晓和小羽也打趣道：
“哟，雷哥心里就只有马朗。瞧瞧这偏爱……哎~~嫉妒使我疯狂！”说着刘晓就伸出手到我的小口袋里抓鸡锁骨吃。
小羽在一旁连忙替我拦住了他的贼手：“刘晓，你倒是先洗个手啊！”
刘晓仿佛听到了总司令的指令，连忙缩手，灰溜溜跑到一边拿出一包湿巾，擦起手来。我被他突然认怂的那副样子逗笑了。
一边笑，一边使唤刘晓：“小刘子，给朕也来张湿巾~”
刘晓夹着嗓子应道：“喳——”小羽一口矿泉水差点笑喷出来。
这时候，牛腩汤也沸腾起来，雷哥在里头加入泡面，香味在四周飘荡，傍晚山上还吹着凉爽的风。就着Q弹的面条，浓郁的番茄牛腩汤汁，啃着鸡锁骨，我们四个这顿晚饭甭提吃得多香了，多年后，每逢说起什么美味，还会时不时提起这次难忘的露营晚餐。
吃完以后几个人聊起壁画上的七言绝句。
雷哥又拿出地图和笔，想看看这个绝句所说的地点会在哪。
小羽说这个绝句中讲到的“北邙”这个地方她知道，在河南洛阳北面，据说是道家的七十二福地之一。历代的帝王，达官贵人都埋葬于此，号称“中国帝王谷”。
“这么多帝王都葬在这个地方啊？”刘晓一边擦着碗，一边问道。
“是的，太多了。到了宋朝，其实邙山早已无卧牛之地。”小羽肯定地说。
既然在墓室主人的时代已经不再可能于北邙埋葬尸骨，那他要指点我们的方向到底是什么？
我们在这个问题上陷入了困境。
我喃喃地诵读着这首绝句。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江城外柏森森；君看青史勋荣者，算来多葬北邙尘。”
此时，小羽惊呼道：
“马朗，这绝句我想起来在哪听过了。杜甫的《蜀相》，前两句诗就是如此。”
“啊？！”我惊讶地问，“一样的么？”
小羽认真地托着腮回忆着，“对，几乎相同。但差别是，一个是锦江城，一个是锦官城。”
“那杜甫说的是哪个丞相呢？”
“他说的……是武侯诸葛亮。这样的话和伯颜关系就不大了……”小羽说完思索起来。
“会不会墓主人要说的也是一个墓葬，森林繁茂，有许多柏树，但这个墓葬是个帝王的墓葬，是人们找不到的一个墓葬。但他想通过一些线索告诉我们。就像无墨书上的四句话一样啊？”刘晓听了我们的分析，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们觉得目前这么解释似乎非常合理，无墨书的四句巴思八文和这四句绝句好像有着某种关联，刘晓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挺大。那么，这说的又会是谁的墓葬呢？
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将这个问题记录了下来。
天色已全然暗下来了。我们点亮了两盏马灯，小羽依然托着腮在思索着，我打断了她的沉思，提醒她进帐篷休息。
我和刘晓进了帐篷，两人双手枕头就这么睡下了。也许是周边的鸟鸣，风吹叶子沙沙作响，也许是山路走累了，吃饱喝足了，很快我就觉得耳畔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刘晓讲着什么越来越听不清，我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一下到了睡梦之中。
梦中我置身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天气炎热。
我抬头看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参差，电闪雷鸣起来。磅礴的大雨落下来。
远处又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我依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雨水从我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水珠渗到我的眼睛里。
无法看清，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觉得自己行了太多路，疲乏至极。想低头休整一下自己，此时有个跌跌撞撞的将士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满脸的血污，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他朝着我，伸出手来，那只手满是鲜血，格外温热，他的手在触碰到我腹部的时候，整个人也随之倒下了。我看向他，他在我面前失去了呼吸。我惊吓过度，低头看到红掌触摸过的地方，雨水一点点将鲜血冲刷着，沿着我的腹部流淌。我恐惧极了，呼吸变得格外急促，就在这时，我一下又惊醒了。
我又一次从梦中惊坐而起。刘晓还在熟睡，没有感觉到我的动静。我一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这个点醒过来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外头一阵一阵的猫头鹰的叫声。越听越觉得瘆人，而且我们又在古墓边露营。好在有刘晓的呼噜声，形成了隔绝恐惧的屏障。我梦境中那个将士在我身体上按下的那个血掌印，他到底是谁？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战场？我思索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又进入到了梦中。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雷子在一棵古树旁漱口，刘晓差不多和我同时醒了来。小羽在昨夜的柴火堆边又生起了火堆，我们早餐准备的都是吐司，粗粮饼，小羽煮着热咖啡，她说这么搭配比较来精神。
几个人吃了些早点就凑一起研究地图，准备出发下一个目的地。
雷哥圈出了离目前的古墓最近的一个庙宇。
这个庙宇名叫——宝峰寺。大家早上的精力充沛，收拾好了帐篷和行囊，小羽和雷哥又检查了一遍装备，确认没问题后，我们再一次出发了。
四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也许正因为心情都不错，时间过得相对比较快，很快就来到了宝峰寺的山门前。
这个山门与古墓那个入口天差地别。这里气势恢宏的寺庙大殿，在蓝天白云间格外鲜明。姚会长告诉我们这里来历久远，是个姬村姬姓家庙。正所谓，不知祖，不足以言道，不知古不足以开来。元朝一位姬姓宰相为其父母在民间建了这个“皇宫”。
我们进去以后，见到的是一片又一片的壁画。这次的壁画一看就是中国道教壁画。陈雷看着这里的壁画，十分肯定地说道：“元代壁画了。”
我们都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小羽也跟着雷哥在旁边细看壁画。
雷哥指着壁画中的袍服衣带上的细长线条跟我们解释道：
“你们看这些线条，刚劲而顺畅，用了‘一笔过’画上去的，这种画法不但承继了唐宋以后盛行的吴道子‘吴带当风’的传统，而且准确地表现了衣纹转折及肢体运动的关系。元代的道教壁画真的是到达了登峰造极的阶段。”
我们跟随着雷哥的眼光，看过去。
画面上有武将粗眉圆目，鬓发飞扬；玉女含情微笑，在凝神着顾盼着，各具特色。我看着这些人物的神情，仿佛陷入到了纵横交错的时间阡陌之中，我感受到了一种苍老的低语，是历史在诉说着。
小羽让我留心看南墙两侧的青龙白虎，我突然想到了无墨书中的“青龙潭”，会是这里的青龙么？细想应该不是，这边画的是青龙和白虎星君。一个精致的神龛后面，坐镇32天帝君。各方星宿上下排列四五层之多，但由于岁月的侵蚀，部分画面已经有所剥落，但是那色彩还保留着创作初期的艳丽。
从灰暗的墙后突然走来一个工作人员，他听到了我们的议论，又向我们讲述了一些这个寺庙遭到破坏的历史。
我们感叹时代，没有真正让这样的一个寺庙“凭空消失”。
小羽此时拿着一个放大镜，盯上了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波斯商人。雷哥说这是突厥文化，盛极必衰，因为威胁到了200年后唐朝的统治，走上了灭亡的道路。但是历史根本不会放过这些细节。它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白胡子老人，在暗中将一些秘密悄悄呈现在我们眼前。
斑驳的壁画，剥落的墙体，其中一片白色墙皮后若影若现，好像另有一层模糊的壁画，我凑近看，整体色彩呈绿色，但刷了好几遍的白色涂料，已经看不清这团绿色究竟画的是什么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曾经遭遇过破坏的证据吧。那个工作人员也留意到了我在细看这个细节，他说特殊时期，这里做过村供销社和粮站。有些地方就重刷了。
我们觉得实在惋惜，有些藏在另一层墙皮下的东西再也看不见了。
不一会儿，小羽在波斯商人的壁画中有了新发现，他看见了波斯人的腰间挂着一本书，但是，很少有书本会这样出现在壁画中。我们细看书上的图案，是几个波斯文。陈雷说这个线索十分有用，要拍照留存。于是这本书的高清图被拍了下来。经过查证，这书上面写的竟是两个字……
小羽顿在那里。刘晓凑过去看了看小羽查到的资料。
他说出了这两个字——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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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和雷哥两个人比较支持露营。因为好不容易东西背着上了山，到傍晚还要回去的话，实在来回不方便，他们觉得这个古墓右侧那块平地可以搭起帐篷，拣点木柴就能在这煮点热乎的吃，将就过上一夜。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致决定在这边露营。大家伙拿出地钉和帐篷，支楞起来。三个帐篷并排着，小羽的帐篷在中间，我和刘晓一个帐篷，雷哥一个帐篷。
在帐篷前面的空地上，我们拾了好些干树枝，架起了一个小火堆，上面挂着一口小锅，里头倒入了一袋番茄牛腩汤，加了些矿泉水，三个人围着小炉子，人手一个小碗。边聊着上党古村落的一些传说，边等着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冒热气。
“少东家，我给你带了点儿你爱吃的鸡锁骨。给。”
雷哥突然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袋子鸡锁骨递给我。我被雷哥感动到了。怔怔看着他，他笑着说快吃，别盯着他看，大老爷们儿有啥好看的。
刘晓和小羽也打趣道：
“哟，雷哥心里就只有马朗。瞧瞧这偏爱……哎~~嫉妒使我疯狂！”说着刘晓就伸出手到我的小口袋里抓鸡锁骨吃。
小羽在一旁连忙替我拦住了他的贼手：“刘晓，你倒是先洗个手啊！”
刘晓仿佛听到了总司令的指令，连忙缩手，灰溜溜跑到一边拿出一包湿巾，擦起手来。我被他突然认怂的那副样子逗笑了。
一边笑，一边使唤刘晓：“小刘子，给朕也来张湿巾~”
刘晓夹着嗓子应道：“喳——”小羽一口矿泉水差点笑喷出来。
这时候，牛腩汤也沸腾起来，雷哥在里头加入泡面，香味在四周飘荡，傍晚山上还吹着凉爽的风。就着Q弹的面条，浓郁的番茄牛腩汤汁，啃着鸡锁骨，我们四个这顿晚饭甭提吃得多香了，多年后，每逢说起什么美味，还会时不时提起这次难忘的露营晚餐。
吃完以后几个人聊起壁画上的七言绝句。
雷哥又拿出地图和笔，想看看这个绝句所说的地点会在哪。
小羽说这个绝句中讲到的“北邙”这个地方她知道，在河南洛阳北面，据说是道家的七十二福地之一。历代的帝王，达官贵人都埋葬于此，号称“中国帝王谷”。
“这么多帝王都葬在这个地方啊？”刘晓一边擦着碗，一边问道。
“是的，太多了。到了宋朝，其实邙山早已无卧牛之地。”小羽肯定地说。
既然在墓室主人的时代已经不再可能于北邙埋葬尸骨，那他要指点我们的方向到底是什么？
我们在这个问题上陷入了困境。
我喃喃地诵读着这首绝句。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江城外柏森森；君看青史勋荣者，算来多葬北邙尘。”
此时，小羽惊呼道：
“马朗，这绝句我想起来在哪听过了。杜甫的《蜀相》，前两句诗就是如此。”
“啊？！”我惊讶地问，“一样的么？”
小羽认真地托着腮回忆着，“对，几乎相同。但差别是，一个是锦江城，一个是锦官城。”
“那杜甫说的是哪个丞相呢？”
“他说的……是武侯诸葛亮。这样的话和伯颜关系就不大了……”小羽说完思索起来。
“会不会墓主人要说的也是一个墓葬，森林繁茂，有许多柏树，但这个墓葬是个帝王的墓葬，是人们找不到的一个墓葬。但他想通过一些线索告诉我们。就像无墨书上的四句话一样啊？”刘晓听了我们的分析，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们觉得目前这么解释似乎非常合理，无墨书的四句巴思八文和这四句绝句好像有着某种关联，刘晓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挺大。那么，这说的又会是谁的墓葬呢？
我在我的笔记本上将这个问题记录了下来。
天色已全然暗下来了。我们点亮了两盏马灯，小羽依然托着腮在思索着，我打断了她的沉思，提醒她进帐篷休息。
我和刘晓进了帐篷，两人双手枕头就这么睡下了。也许是周边的鸟鸣，风吹叶子沙沙作响，也许是山路走累了，吃饱喝足了，很快我就觉得耳畔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刘晓讲着什么越来越听不清，我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一下到了睡梦之中。
梦中我置身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天气炎热。
我抬头看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参差，电闪雷鸣起来。磅礴的大雨落下来。
远处又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我依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雨水从我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水珠渗到我的眼睛里。
无法看清，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觉得自己行了太多路，疲乏至极。想低头休整一下自己，此时有个跌跌撞撞的将士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满脸的血污，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他朝着我，伸出手来，那只手满是鲜血，格外温热，他的手在触碰到我腹部的时候，整个人也随之倒下了。我看向他，他在我面前失去了呼吸。我惊吓过度，低头看到红掌触摸过的地方，雨水一点点将鲜血冲刷着，沿着我的腹部流淌。我恐惧极了，呼吸变得格外急促，就在这时，我一下又惊醒了。
我又一次从梦中惊坐而起。刘晓还在熟睡，没有感觉到我的动静。我一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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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雷子在一棵古树旁漱口，刘晓差不多和我同时醒了来。小羽在昨夜的柴火堆边又生起了火堆，我们早餐准备的都是吐司，粗粮饼，小羽煮着热咖啡，她说这么搭配比较来精神。
几个人吃了些早点就凑一起研究地图，准备出发下一个目的地。
雷哥圈出了离目前的古墓最近的一个庙宇。
这个庙宇名叫——宝峰寺。大家早上的精力充沛，收拾好了帐篷和行囊，小羽和雷哥又检查了一遍装备，确认没问题后，我们再一次出发了。
四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也许正因为心情都不错，时间过得相对比较快，很快就来到了宝峰寺的山门前。
这个山门与古墓那个入口天差地别。这里气势恢宏的寺庙大殿，在蓝天白云间格外鲜明。姚会长告诉我们这里来历久远，是个姬村姬姓家庙。正所谓，不知祖，不足以言道，不知古不足以开来。元朝一位姬姓宰相为其父母在民间建了这个“皇宫”。
我们进去以后，见到的是一片又一片的壁画。这次的壁画一看就是中国道教壁画。陈雷看着这里的壁画，十分肯定地说道：“元代壁画了。”
我们都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小羽也跟着雷哥在旁边细看壁画。
雷哥指着壁画中的袍服衣带上的细长线条跟我们解释道：
“你们看这些线条，刚劲而顺畅，用了‘一笔过’画上去的，这种画法不但承继了唐宋以后盛行的吴道子‘吴带当风’的传统，而且准确地表现了衣纹转折及肢体运动的关系。元代的道教壁画真的是到达了登峰造极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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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让我留心看南墙两侧的青龙白虎，我突然想到了无墨书中的“青龙潭”，会是这里的青龙么？细想应该不是，这边画的是青龙和白虎星君。一个精致的神龛后面，坐镇32天帝君。各方星宿上下排列四五层之多，但由于岁月的侵蚀，部分画面已经有所剥落，但是那色彩还保留着创作初期的艳丽。
从灰暗的墙后突然走来一个工作人员，他听到了我们的议论，又向我们讲述了一些这个寺庙遭到破坏的历史。
我们感叹时代，没有真正让这样的一个寺庙“凭空消失”。
小羽此时拿着一个放大镜，盯上了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波斯商人。雷哥说这是突厥文化，盛极必衰，因为威胁到了200年后唐朝的统治，走上了灭亡的道路。但是历史根本不会放过这些细节。它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白胡子老人，在暗中将一些秘密悄悄呈现在我们眼前。
斑驳的壁画，剥落的墙体，其中一片白色墙皮后若影若现，好像另有一层模糊的壁画，我凑近看，整体色彩呈绿色，但刷了好几遍的白色涂料，已经看不清这团绿色究竟画的是什么了。我想这应该就是曾经遭遇过破坏的证据吧。那个工作人员也留意到了我在细看这个细节，他说特殊时期，这里做过村供销社和粮站。有些地方就重刷了。
我们觉得实在惋惜，有些藏在另一层墙皮下的东西再也看不见了。
不一会儿，小羽在波斯商人的壁画中有了新发现，他看见了波斯人的腰间挂着一本书，但是，很少有书本会这样出现在壁画中。我们细看书上的图案，是几个波斯文。陈雷说这个线索十分有用，要拍照留存。于是这本书的高清图被拍了下来。经过查证，这书上面写的竟是两个字……
小羽顿在那里。刘晓凑过去看了看小羽查到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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