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后的打算
林闲拄着已经遍布缺口的直刀倚靠在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绿冠遮天，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见证过多少人类历史兴衰。此时树干被不知来源的血液染成了棕黑色，再一次默默见证了一批鲜活生命的消亡。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林闲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攫取能量，光靠着鬣狗天赋的进食已经不能补足消耗。
尤其是三次抽取的足以让健康成年人暴毙当场的血液，对身体产生了巨大负担，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好在一切都在自己崩溃之前结束了。
加入战斗之后，他愕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名金冠的实力。
对方似乎早就留着余力以应付随时可能加入的援手，林闲甫一露面就被对手刀镰编织的死亡杀阵困住，堪堪闪过几刀后他身上就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且到了金冠级别，他们已经隐约脱离了凡间武者的领域。
这金冠刀镰挥舞之间会卷起一阵奇特的气旋，如淤泥般布控战圈，让林闲想要在其中腾挪变得艰难无比，动作僵硬变形。
好在李武也留下了足以扭转局势的一手。
在林闲遇险时，他不顾性命的赶上来援护，被那金冠瞅准空子，一刀刺入腹部要害。
这足以毙命的一击却没有收获想象中的战果，李武身上突然迸发出两股土黄色的气劲，沿着刀镰缠上去，死死控住对手，将那金冠的武器死死锁在自己身体内。
林闲把握住了这死生之间的制胜之机，拼着挨了对方一指，挥舞直刀将已经无法闪避的金冠一刀枭首。
虽然那金冠的护卫如同疯魔了一般杀向无力再战的林闲和李武，而且其中几人已经有了接近玄鹰的实力，但在林闲搏命般再一次给血债补满子弹后，依然被那超越时代的神妙暗器的恐怖杀伤力逼退。
此时局势终于倒向了齐兵一方，另一侧的宋新越也终于率众杀到，合击之下将死战不退的梁兵绞杀。
至此，林闲才终于能够喘过一口气来，将濒死的李武拖到一旁树下平地。翻开李武的护甲，看着肝脏部位的那处血洞，林闲面色一黯，向围过来的众人轻轻摇了摇头。
“老大，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拼了命也要给你办到。”
宋新越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他们都是战场老兵，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废话，必须尽快给战友留下交代遗言的机会。
“是……是么……我怎么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李武费力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不，你不可以。”林闲无情断言。
“不，我应该真的可以……”李武奋力说出最后几个字，然后无力地垂过头去，引得众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良久，林闲摸着李武愈来愈平和有力的脉搏，看着对方甚至连呼吸都稳定起来，摊手向众人表示是自己知识水平太低，低估了这些挂壁的生命力，幸存围观者才陡然振奋，俱是欢呼雀跃起来。
“林小哥，为何这些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都可入药外敷呢？若不是你让我们采来这些草药，怕是好几个兄弟都活不下来。”
一名年纪虽不大，但脸上铺满风霜的老兵扛着一捆细如针芒的草药，带着崇敬的目光问林闲，其它几名跟着来采药的士兵也纷纷点头附和。
此时距离那场血战已经过了三天，这群大齐败兵不敢原地休整，带着伤员继续仓皇往西逃了二三十里，才挑了一处山坳停了下来。
虽然杀敌后缴获了充足的物资，但逃亡之中不敢生火，这群人又个个带伤，若不是林闲挺身而出给借着有限的条件给大伙做了初步救治，他们倒是有小半活不到此时。
加上很多人都目睹了林闲在战场上杀神一般的风姿，此时李武尚在昏迷，宋新越和振远等底层军官又都拼杀太猛，需要静养，所以众人一直推举林闲出来领队。
林闲带着队伍继续往西奔逃了一天，终于安心地用上了营火。然后他又组织人手找来几种最常见的草药，简单地做了些敷剂以预防伤口感染，效果竟然出奇的不错。
“其实引发溃疡的毒物在这天地间处处都有，它们不仅伤人，也会侵害花草动物。所以常见的野草都会自己长出一些抗毒防病的……呃……药力，蒸煮之后对伤口愈合大有裨益。”
林闲对草药的药理学研究不深，但是多少了解一些。好在“天然抗生素”这种东西实在不罕见，几种中原原生野草再加上些桑柳之类常见树木搭配一下，倒是让他做出了最简单的药剂。
不过这些敷剂效果如此之好，大抵是与宋新越他们之前提到过的天地元气有关。
毕竟，这可是个修真世界，天地之中是充斥着“灵气”这种东西的，草药的效果比林闲原来那个无魔世界自然要强一些。
他这么一说，有个年轻齐兵起了兴趣，感叹道：“那照此说来，果然便是天地万物皆有灵吗？”
“算不得有灵吧，只不过是没有产生这些药力的花草树木，都被那些毒物吃完了而已。万物无灵，只是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罢了。”林闲望向天边仙气渺渺的云雾叹息道。
“好一个万物无灵，好一个天地不仁！”一道声音从旁传来，众人惊喜地循声望去，却是李武居然已经撑着根树枝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处。
“唉，这句话已经很老土了，我可没说过。”林闲叹道：“你也是，刚好了一点就到处走，很不利于恢复的知道不。”
“哈哈，我无妨……嘶！”李武故作豪迈地大笑，然后立刻牵动伤口现了原形，龇牙咧嘴的搂在林闲肩上。
无视林闲一脸嫌弃的表情，李武挤眉弄眼道：“移步数言？”
林闲只得无奈地架着他来到道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上坐下。李武揉揉腹部，那边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生命力虽然不如自带外挂的林闲，但也堪比牛马。
“兄弟，你这摔下马后诸事都想不起，但这医术和这些道理倒是没忘啊。”李武朝他揶揄道。
林闲叹口气：“我要是想害你们，大家现在早就凉在那溪谷里了。”
“那自然，我省得，有人跟我说了几句，被我也是如此这般骂回去了。”
“说来话长，且多有不便，索性便不说了。”林闲无所谓地耸耸肩。
“无妨，我们是武夫，又不是傻子……至少大半不是傻子。”李武想要拍拍林闲肩膀，手才轻轻一抬就痛的龇牙咧嘴，赶忙老实坐好，继续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如今的情况，能活着过河就算是老天庇佑了，还谈什么打算。”林闲再叹一口气：“实在要说打算，我想要去京城，然后睡两个晚上。”
“哈哈，好，我也是要去京城，找到那些个把咱卖了的家伙，然后送他去见地下的弟兄们。”李武的语调无比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森然杀机。
“什么叫把咱们卖了的家伙？”
李武嘿嘿一笑道：“你也见过咱弟兄的本事，真硬碰起来，比起那些梁贼如何？这背后若没有什么阴谋算计，不会真以为咱大齐的八十万大军就如那猪狗一般任他们轻松杀完了吧？”
“如果真如你所言，但做局的是咱们大齐皇帝宰相呢？或者是宗师大宗师？”
“杀了！”
“如果是仙人呢？”
“也杀了！”李武豪气干云，然后气势一弱：“不过还得多练几年。”
二人对望一眼，然后同时捧腹狂笑起来，直笑得李武牵扯伤口，嗷嗷喊疼才停下。
李武缓了好几口气才停下来，望着天上云朵悠悠道：“弟兄们都知道我幼年失怙，才早早地就从了军，这倒不是假话。但无人知晓我家高祖的高祖……或是不知道哪代祖上——总之年岁久远就是了——曾是仙人……”李武顿了顿，然后接到：“……的仆役。”
“失敬失敬。”林闲配合吐槽。
“不过他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仙人逐了出来，不久便郁郁而终，只留下一本偷带出来的仙法残本。”
“哦？”林闲顿时来了兴趣，想起李武在那生死一瞬间的土黄劲气，那道劲气助二人绝境之间反杀金冠高手，可谓强悍无比。
“不错，那仙法名为‘游龙劲’，练之可强身健体，远胜凡间诸般武学传承。若是颇有天赋者习之……”李武怕牵动伤口，小心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道：“便是我了，嘿！则更是能摸到武道巅峰的门槛。”
“在那老祖宗仙逝之后，过了两三代有一名后人习武闯出了名堂，便托人溯源这本仙法的来历，你可知怎地……”
李武眯起了眼睛，望着远处天空失神道：“这只有小半的残本，在凡间堪称绝世至宝的秘籍，在仙界竟不过是遍地可见的大路货，乃是三流仙门下发给外门仆役练的东西。”
“半部给仆役练的残本……”林闲也有些恍惚，若是修真界的垃圾在凡间都可作为至宝传承，那么那些正常的功法秘籍，乃至天材地宝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存在？
“是啊，你提及花草万物都在生死之间竞逐，我不由发了感慨，我们这些凡人，在天地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在那些仙人眼中，我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呢？这天道无情，我们这些蝼蚁般的凡人，又要凭什么才能在苍天之下竞逐呢？”
林闲听他语气悠悠，却满含着愤恨与不甘，知他深恨那些大齐供奉的仙师不肯出手，葬送了数十万弟兄之性命，于是一时也被勾起感慨，陷入沉思。
李武挣扎着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林兄弟你说过将来的打算，愚兄也有些打算，此时便与兄弟分享。若是我能回得去京城，以后找个机会，也是想修一修仙的。不为了长生久视、笑傲纵横，就想去问问那些仙人，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林闲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攫取能量，光靠着鬣狗天赋的进食已经不能补足消耗。
尤其是三次抽取的足以让健康成年人暴毙当场的血液，对身体产生了巨大负担，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好在一切都在自己崩溃之前结束了。
加入战斗之后，他愕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名金冠的实力。
对方似乎早就留着余力以应付随时可能加入的援手，林闲甫一露面就被对手刀镰编织的死亡杀阵困住，堪堪闪过几刀后他身上就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且到了金冠级别，他们已经隐约脱离了凡间武者的领域。
这金冠刀镰挥舞之间会卷起一阵奇特的气旋，如淤泥般布控战圈，让林闲想要在其中腾挪变得艰难无比，动作僵硬变形。
好在李武也留下了足以扭转局势的一手。
在林闲遇险时，他不顾性命的赶上来援护，被那金冠瞅准空子，一刀刺入腹部要害。
这足以毙命的一击却没有收获想象中的战果，李武身上突然迸发出两股土黄色的气劲，沿着刀镰缠上去，死死控住对手，将那金冠的武器死死锁在自己身体内。
林闲把握住了这死生之间的制胜之机，拼着挨了对方一指，挥舞直刀将已经无法闪避的金冠一刀枭首。
虽然那金冠的护卫如同疯魔了一般杀向无力再战的林闲和李武，而且其中几人已经有了接近玄鹰的实力，但在林闲搏命般再一次给血债补满子弹后，依然被那超越时代的神妙暗器的恐怖杀伤力逼退。
此时局势终于倒向了齐兵一方，另一侧的宋新越也终于率众杀到，合击之下将死战不退的梁兵绞杀。
至此，林闲才终于能够喘过一口气来，将濒死的李武拖到一旁树下平地。翻开李武的护甲，看着肝脏部位的那处血洞，林闲面色一黯，向围过来的众人轻轻摇了摇头。
“老大，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拼了命也要给你办到。”
宋新越的语气中带着哭腔，他们都是战场老兵，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废话，必须尽快给战友留下交代遗言的机会。
“是……是么……我怎么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李武费力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不，你不可以。”林闲无情断言。
“不，我应该真的可以……”李武奋力说出最后几个字，然后无力地垂过头去，引得众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良久，林闲摸着李武愈来愈平和有力的脉搏，看着对方甚至连呼吸都稳定起来，摊手向众人表示是自己知识水平太低，低估了这些挂壁的生命力，幸存围观者才陡然振奋，俱是欢呼雀跃起来。
“林小哥，为何这些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都可入药外敷呢？若不是你让我们采来这些草药，怕是好几个兄弟都活不下来。”
一名年纪虽不大，但脸上铺满风霜的老兵扛着一捆细如针芒的草药，带着崇敬的目光问林闲，其它几名跟着来采药的士兵也纷纷点头附和。
此时距离那场血战已经过了三天，这群大齐败兵不敢原地休整，带着伤员继续仓皇往西逃了二三十里，才挑了一处山坳停了下来。
虽然杀敌后缴获了充足的物资，但逃亡之中不敢生火，这群人又个个带伤，若不是林闲挺身而出给借着有限的条件给大伙做了初步救治，他们倒是有小半活不到此时。
加上很多人都目睹了林闲在战场上杀神一般的风姿，此时李武尚在昏迷，宋新越和振远等底层军官又都拼杀太猛，需要静养，所以众人一直推举林闲出来领队。
林闲带着队伍继续往西奔逃了一天，终于安心地用上了营火。然后他又组织人手找来几种最常见的草药，简单地做了些敷剂以预防伤口感染，效果竟然出奇的不错。
“其实引发溃疡的毒物在这天地间处处都有，它们不仅伤人，也会侵害花草动物。所以常见的野草都会自己长出一些抗毒防病的……呃……药力，蒸煮之后对伤口愈合大有裨益。”
林闲对草药的药理学研究不深，但是多少了解一些。好在“天然抗生素”这种东西实在不罕见，几种中原原生野草再加上些桑柳之类常见树木搭配一下，倒是让他做出了最简单的药剂。
不过这些敷剂效果如此之好，大抵是与宋新越他们之前提到过的天地元气有关。
毕竟，这可是个修真世界，天地之中是充斥着“灵气”这种东西的，草药的效果比林闲原来那个无魔世界自然要强一些。
他这么一说，有个年轻齐兵起了兴趣，感叹道：“那照此说来，果然便是天地万物皆有灵吗？”
“算不得有灵吧，只不过是没有产生这些药力的花草树木，都被那些毒物吃完了而已。万物无灵，只是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罢了。”林闲望向天边仙气渺渺的云雾叹息道。
“好一个万物无灵，好一个天地不仁！”一道声音从旁传来，众人惊喜地循声望去，却是李武居然已经撑着根树枝站了起来，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处。
“唉，这句话已经很老土了，我可没说过。”林闲叹道：“你也是，刚好了一点就到处走，很不利于恢复的知道不。”
“哈哈，我无妨……嘶！”李武故作豪迈地大笑，然后立刻牵动伤口现了原形，龇牙咧嘴的搂在林闲肩上。
无视林闲一脸嫌弃的表情，李武挤眉弄眼道：“移步数言？”
林闲只得无奈地架着他来到道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上坐下。李武揉揉腹部，那边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生命力虽然不如自带外挂的林闲，但也堪比牛马。
“兄弟，你这摔下马后诸事都想不起，但这医术和这些道理倒是没忘啊。”李武朝他揶揄道。
林闲叹口气：“我要是想害你们，大家现在早就凉在那溪谷里了。”
“那自然，我省得，有人跟我说了几句，被我也是如此这般骂回去了。”
“说来话长，且多有不便，索性便不说了。”林闲无所谓地耸耸肩。
“无妨，我们是武夫，又不是傻子……至少大半不是傻子。”李武想要拍拍林闲肩膀，手才轻轻一抬就痛的龇牙咧嘴，赶忙老实坐好，继续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如今的情况，能活着过河就算是老天庇佑了，还谈什么打算。”林闲再叹一口气：“实在要说打算，我想要去京城，然后睡两个晚上。”
“哈哈，好，我也是要去京城，找到那些个把咱卖了的家伙，然后送他去见地下的弟兄们。”李武的语调无比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森然杀机。
“什么叫把咱们卖了的家伙？”
李武嘿嘿一笑道：“你也见过咱弟兄的本事，真硬碰起来，比起那些梁贼如何？这背后若没有什么阴谋算计，不会真以为咱大齐的八十万大军就如那猪狗一般任他们轻松杀完了吧？”
“如果真如你所言，但做局的是咱们大齐皇帝宰相呢？或者是宗师大宗师？”
“杀了！”
“如果是仙人呢？”
“也杀了！”李武豪气干云，然后气势一弱：“不过还得多练几年。”
二人对望一眼，然后同时捧腹狂笑起来，直笑得李武牵扯伤口，嗷嗷喊疼才停下。
李武缓了好几口气才停下来，望着天上云朵悠悠道：“弟兄们都知道我幼年失怙，才早早地就从了军，这倒不是假话。但无人知晓我家高祖的高祖……或是不知道哪代祖上——总之年岁久远就是了——曾是仙人……”李武顿了顿，然后接到：“……的仆役。”
“失敬失敬。”林闲配合吐槽。
“不过他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仙人逐了出来，不久便郁郁而终，只留下一本偷带出来的仙法残本。”
“哦？”林闲顿时来了兴趣，想起李武在那生死一瞬间的土黄劲气，那道劲气助二人绝境之间反杀金冠高手，可谓强悍无比。
“不错，那仙法名为‘游龙劲’，练之可强身健体，远胜凡间诸般武学传承。若是颇有天赋者习之……”李武怕牵动伤口，小心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道：“便是我了，嘿！则更是能摸到武道巅峰的门槛。”
“在那老祖宗仙逝之后，过了两三代有一名后人习武闯出了名堂，便托人溯源这本仙法的来历，你可知怎地……”
李武眯起了眼睛，望着远处天空失神道：“这只有小半的残本，在凡间堪称绝世至宝的秘籍，在仙界竟不过是遍地可见的大路货，乃是三流仙门下发给外门仆役练的东西。”
“半部给仆役练的残本……”林闲也有些恍惚，若是修真界的垃圾在凡间都可作为至宝传承，那么那些正常的功法秘籍，乃至天材地宝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存在？
“是啊，你提及花草万物都在生死之间竞逐，我不由发了感慨，我们这些凡人，在天地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在那些仙人眼中，我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呢？这天道无情，我们这些蝼蚁般的凡人，又要凭什么才能在苍天之下竞逐呢？”
林闲听他语气悠悠，却满含着愤恨与不甘，知他深恨那些大齐供奉的仙师不肯出手，葬送了数十万弟兄之性命，于是一时也被勾起感慨，陷入沉思。
李武挣扎着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林兄弟你说过将来的打算，愚兄也有些打算，此时便与兄弟分享。若是我能回得去京城，以后找个机会，也是想修一修仙的。不为了长生久视、笑傲纵横，就想去问问那些仙人，在他们眼中，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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