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除夕家宴
正堂外沈明之和沈崇之互相推让着谁走前，毕竟搞成这个狼狈模样，得有个人走在前面抵挡火力。
“都到了还在外面拉拉扯扯做什么，还不进来？还要老夫出门来迎吗？”沈相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沈明之只好认命的踏入正堂。
不过却也没忘了拉住沈崇之，要挨骂得一块！
吴心娇一见沈明之头发凌乱，新做的衣裳上暗了一大块，像是沾了水渍，不由眉心一跳。
眼见着沈相要生气，她连忙起身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坐下，率先出声，“大过节的上哪去搞的，今日是团圆的日子，就先不批评你们两个了，还不坐好准备用膳了。”
吴心娇都如此说了，沈相不好当面落她的面子，冷哼一声算是不再计较。
沈二夫人也不好在别人家教育孩子，只狠狠瞪了沈崇之一眼，回去再收拾他。
“二伯母，二伯父好。”沈稀拉着沈青渔见礼，沈二夫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叫沈稀不必多礼。
沈二夫人又拉起沈青渔的手，十分热切，“这便是青渔了吧？这模样生得真漂亮，听说大哥大嫂将你寻了回来，一早便想过来看看，你二伯父说马上快到除夕，一家人吃团圆饭，总能见上的，便晚了两天……”
沈二夫人是武将家出生，力气较寻常女子更大，握得沈青渔都有些疼了，不过见对方如此热拢，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提。
好在沈夫人一会儿就松开了她的手，她从袖中摸出一个木盒子，“这是你二伯母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青渔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对金锁，想必已经听说了沈齐的事，准备了一份双人礼。
“谢谢二伯母了，青渔很喜欢。”沈青渔客气的道谢。
沈二夫人又拉着两个模样标致的少女向她介绍道，“这是你沈夏姐姐。”
少女身量高挑，厚重的冬装穿着仍看得出来有些偏瘦，整个人温婉柔顺，在沈二夫人介绍完自己后，微笑点头向沈青渔示意。
沈青渔赶鸭子上架的唤了一声：“沈夏姐姐好。”
原本她在家中老大，只有别人唤她姐姐的份，哪像现在，到处低头做小，唉。
“这是你沈秋姐姐，与你沈夏同年的，只是差了个季节。”
沈秋杏眼明仁，朱唇皓齿，看着十分喜气，她在沈夫人介绍完自己后，主动打招呼道：“青渔妹妹好。”
有了第一遭，第二次沈青渔就习惯多了，内心毫无波动的回了一句，“沈秋姐姐好。”
端看这沈秋的模样，天真烂漫的，心性还没她成熟，她做姐姐还差不多。
都挨个认了一遍后，总算入了席。
吴心娇原本想唤沈青渔挨着自己坐的，但见她已经坐到了沈稀身旁，只好作罢。
沈家并无食不言的规矩，沈明之与沈崇之沆瀣一气不知在低声商讨着什么，沈青渔见状，也凑到沈稀旁边，低声聊天。
“刚刚二伯母介绍沈夏和沈秋的时候说她们只差了一个季节，她们不是二伯母所出吗？”
沈稀见她好奇，压低了声音同她解释，“沈夏是何姨娘所出，沈秋则是安姨娘所出。”
沈青渔也听说过大户人家都会有妾室，还听说有的当家主母性子善妒，庶出子女的日子便极不好过，看来这二伯母倒是个善人。
“沈稀，我们的父亲有妾室吗？”沈青渔好奇的问道。
沈稀扶了扶额，告诫她，“不可非议长辈。”
沈青渔撇撇嘴应道，“好吧……不过你先说有没有嘛！”
“自然是没有的。”
沈青渔得了肯定的答案，不再缠着她，照顾着沈齐，专心享受美食。
不得不说，丞相府的食物就是好吃，这种吃穿不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可真好。
不过她也不能被其腐蚀了心志，她还要好好存钱，等日后小齐长大了，让他能够自立门户，再娶个媳妇。
沈稀自是不知沈青渔所想所求，她生在沈家，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知忧愁。
用完了膳，沈相和沈二爷还在聊天，沈明之和沈崇之坐不住，已经开始撺掇着沈稀一块出去玩了。
沈稀揺了揺头拒绝，对着沈青渔道：“你和小齐同他们去玩吧，注意点安全。”
“你不和我们一块吗？”沈青渔问，若是沈稀不去，多无聊啊。
沈稀道：“我在此陪父亲母亲，你们去吧。”
沈青渔还欲劝，沈明之已经拉着她走远了，“阿姐向来如此，你就不要白费劲了。”
沈崇之也附和道，“是啊，也就沈稀阿姐能受得了了，所以说我最佩服沈稀阿姐了！为常人所不为，忍常人所不能忍。”
反正他是能不和父亲母亲待一块就不待一块，净挨骂了。
沈稀悠悠抿了一口茶，看向沈夏与沈秋，“你们两个怎么不一块去玩？”
沈秋笑盈盈道，“我也想多陪陪父亲。”
话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沈稀懒得去辨认，微微靠在椅背上，听沈相与沈二爷之间的谈话。
“大哥，你知晓崇之的性子，他也不爱在国子监继续念书，若我说，就遂了他的意，叫他换个宽松点的书塾，混些日子算了。”
沈相一口否定，“我沈家儿郎怎么能放着国子监不读，去读什么旁门左道，听都没听过的书塾，国子监是我朝培养人才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要在那里严格受训，才能成才！”
“可是大哥你看，崇之是成材的料吗？”沈二爷微微叹气，他又何尝不盼子成才？
沈相一噎，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个侄儿确实不是成才的料。
“就算如此也不能放弃，两块朽木，总比一块朽木机会要大。”
“……”确实也有道理，这明之同崇之一样，也是块朽木！
沈相是打定了注意不会让沈崇之离开国子监的，若是开了这个先河，沈明之在国子监岂还待得住？
两人齐齐叹气，余光撇到一旁悠闲自在的沈稀，沈相轻咳了两声，“稀儿，你觉得呢？”
“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
“即便不做学问，读书仍是有必要的，不为了知识的增长，亦可明德修身，不求学富五车，但能树心立人。”
“还是稀儿说得好，日后我每日上朝时亲自送沈崇之去学堂！”
沈稀想了想上朝的时辰，卯时，天还未亮吧，不过也只能辛苦一下崇之了。
“都到了还在外面拉拉扯扯做什么，还不进来？还要老夫出门来迎吗？”沈相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沈明之只好认命的踏入正堂。
不过却也没忘了拉住沈崇之，要挨骂得一块！
吴心娇一见沈明之头发凌乱，新做的衣裳上暗了一大块，像是沾了水渍，不由眉心一跳。
眼见着沈相要生气，她连忙起身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坐下，率先出声，“大过节的上哪去搞的，今日是团圆的日子，就先不批评你们两个了，还不坐好准备用膳了。”
吴心娇都如此说了，沈相不好当面落她的面子，冷哼一声算是不再计较。
沈二夫人也不好在别人家教育孩子，只狠狠瞪了沈崇之一眼，回去再收拾他。
“二伯母，二伯父好。”沈稀拉着沈青渔见礼，沈二夫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叫沈稀不必多礼。
沈二夫人又拉起沈青渔的手，十分热切，“这便是青渔了吧？这模样生得真漂亮，听说大哥大嫂将你寻了回来，一早便想过来看看，你二伯父说马上快到除夕，一家人吃团圆饭，总能见上的，便晚了两天……”
沈二夫人是武将家出生，力气较寻常女子更大，握得沈青渔都有些疼了，不过见对方如此热拢，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提。
好在沈夫人一会儿就松开了她的手，她从袖中摸出一个木盒子，“这是你二伯母给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青渔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打开木匣子，里面是一对金锁，想必已经听说了沈齐的事，准备了一份双人礼。
“谢谢二伯母了，青渔很喜欢。”沈青渔客气的道谢。
沈二夫人又拉着两个模样标致的少女向她介绍道，“这是你沈夏姐姐。”
少女身量高挑，厚重的冬装穿着仍看得出来有些偏瘦，整个人温婉柔顺，在沈二夫人介绍完自己后，微笑点头向沈青渔示意。
沈青渔赶鸭子上架的唤了一声：“沈夏姐姐好。”
原本她在家中老大，只有别人唤她姐姐的份，哪像现在，到处低头做小，唉。
“这是你沈秋姐姐，与你沈夏同年的，只是差了个季节。”
沈秋杏眼明仁，朱唇皓齿，看着十分喜气，她在沈夫人介绍完自己后，主动打招呼道：“青渔妹妹好。”
有了第一遭，第二次沈青渔就习惯多了，内心毫无波动的回了一句，“沈秋姐姐好。”
端看这沈秋的模样，天真烂漫的，心性还没她成熟，她做姐姐还差不多。
都挨个认了一遍后，总算入了席。
吴心娇原本想唤沈青渔挨着自己坐的，但见她已经坐到了沈稀身旁，只好作罢。
沈家并无食不言的规矩，沈明之与沈崇之沆瀣一气不知在低声商讨着什么，沈青渔见状，也凑到沈稀旁边，低声聊天。
“刚刚二伯母介绍沈夏和沈秋的时候说她们只差了一个季节，她们不是二伯母所出吗？”
沈稀见她好奇，压低了声音同她解释，“沈夏是何姨娘所出，沈秋则是安姨娘所出。”
沈青渔也听说过大户人家都会有妾室，还听说有的当家主母性子善妒，庶出子女的日子便极不好过，看来这二伯母倒是个善人。
“沈稀，我们的父亲有妾室吗？”沈青渔好奇的问道。
沈稀扶了扶额，告诫她，“不可非议长辈。”
沈青渔撇撇嘴应道，“好吧……不过你先说有没有嘛！”
“自然是没有的。”
沈青渔得了肯定的答案，不再缠着她，照顾着沈齐，专心享受美食。
不得不说，丞相府的食物就是好吃，这种吃穿不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可真好。
不过她也不能被其腐蚀了心志，她还要好好存钱，等日后小齐长大了，让他能够自立门户，再娶个媳妇。
沈稀自是不知沈青渔所想所求，她生在沈家，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知忧愁。
用完了膳，沈相和沈二爷还在聊天，沈明之和沈崇之坐不住，已经开始撺掇着沈稀一块出去玩了。
沈稀揺了揺头拒绝，对着沈青渔道：“你和小齐同他们去玩吧，注意点安全。”
“你不和我们一块吗？”沈青渔问，若是沈稀不去，多无聊啊。
沈稀道：“我在此陪父亲母亲，你们去吧。”
沈青渔还欲劝，沈明之已经拉着她走远了，“阿姐向来如此，你就不要白费劲了。”
沈崇之也附和道，“是啊，也就沈稀阿姐能受得了了，所以说我最佩服沈稀阿姐了！为常人所不为，忍常人所不能忍。”
反正他是能不和父亲母亲待一块就不待一块，净挨骂了。
沈稀悠悠抿了一口茶，看向沈夏与沈秋，“你们两个怎么不一块去玩？”
沈秋笑盈盈道，“我也想多陪陪父亲。”
话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沈稀懒得去辨认，微微靠在椅背上，听沈相与沈二爷之间的谈话。
“大哥，你知晓崇之的性子，他也不爱在国子监继续念书，若我说，就遂了他的意，叫他换个宽松点的书塾，混些日子算了。”
沈相一口否定，“我沈家儿郎怎么能放着国子监不读，去读什么旁门左道，听都没听过的书塾，国子监是我朝培养人才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要在那里严格受训，才能成才！”
“可是大哥你看，崇之是成材的料吗？”沈二爷微微叹气，他又何尝不盼子成才？
沈相一噎，不知说什么好，他这个侄儿确实不是成才的料。
“就算如此也不能放弃，两块朽木，总比一块朽木机会要大。”
“……”确实也有道理，这明之同崇之一样，也是块朽木！
沈相是打定了注意不会让沈崇之离开国子监的，若是开了这个先河，沈明之在国子监岂还待得住？
两人齐齐叹气，余光撇到一旁悠闲自在的沈稀，沈相轻咳了两声，“稀儿，你觉得呢？”
“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
“即便不做学问，读书仍是有必要的，不为了知识的增长，亦可明德修身，不求学富五车，但能树心立人。”
“还是稀儿说得好，日后我每日上朝时亲自送沈崇之去学堂！”
沈稀想了想上朝的时辰，卯时，天还未亮吧，不过也只能辛苦一下崇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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