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扫战场
随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被红雾吞噬，场上除了路明非外，再也没有站着的人了。
【小天女，完事了。】路明非朝苏晓樯说道。
当——！
当——！
当——！
教堂顶楼的撞钟响起了钟声，路明非也随之将还在播放的《discopanzer》关掉，将广播系统的控制权交还给卡塞尔学院。
铿锵的进行曲响起，无数腰间跨着医疗箱的少年少女从校园的各处涌了出来，朝着地上的“尸体”跑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尽严肃，专业的救护动作一板一眼的。
他们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筒给地上的“尸体”打针，将他们头上的面罩摘下来，露出口鼻以保持呼吸的顺畅，然后一边询问他们自己感知的身体情况，一边在他们身上摸索着以检查有无骨折等外伤。
“路明非，你还好吗？”曼斯坦因教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路明非转过身去，却看到一幅让他忍俊不禁的画面。
戴着眼镜的光头小老头一只手抓着冰袋，敷在后脑勺上，他的胸口处的白衬衣有着一大片的红色痕迹，那是弗里嘉子弹命中后的残留。
“教授你这...”路明非憋着笑问道，“你也参加了自由一日吗，他们看起来不怎么买你这个教授的账呢。”
“不是这样的。”苏晓樯从曼斯坦因的身后闪了出来，天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躲到这个比她还矮一点的人的后面的。
“当时你不是叫我看到人就开枪嘛。”苏晓樯说道，“我刚才躲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虽然节奏很慢，但我还是冲过去开了几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教授就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苏晓樯背着手，眼睛不敢去看曼斯坦因，她身后的手里还抓着那把手枪。
在他们周围的停车场上，被弗里嘉击中或是被路明非打晕的学生们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慢慢醒了过来，有些人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拿着手里的枪对着前面大喊大叫着扣下扳机，他们的意识还停留在路明非暴风席卷般的进攻中，被吓得不轻。
他们很快就被医护按住，在挨了一下“拳麻”之后，才认清当前的情况，恢复冷静。
有些比较早倒下的，还在关心这次自由一日的胜负，在看到躺在路明非脚边的两位会长，众人一致移开了目光，不仅仅是不敢和路明非对视，他们老大的形象也是让人不可恭维。
凯撒整个人压在楚子航身上，而好死不死地楚子航是面朝地的倒下，凯撒也是和楚子航一个面向，导致他们两个看起来完全就是叠在一起，凯撒的脸庞完全埋进了楚子航脑后的头发中，宽阔的臂弯环绕在楚子航的肩膀上。
一眼看去，就是霸道肌肉攻在欺压纯情弱受一样。
而且他们身上全是弗里嘉药剂的红色痕迹，前后上下左右被涂红了，就像是两只被旋转着涂满酱料的准备开始烤制的烤鸡。
路明非将这副景象记录了下来，发到了卡塞尔学院的校园论坛——守夜人论坛上。
还用黑到的管理员权限，置顶加粗标题《震惊！学生会会长竟在自由一日战场上对狮心会会长做出这种事！！！》，然后链接的封面就是这张照片。
......
当日晚上十点，食堂。
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大厅足以容纳超过一千人再里面同时就餐，但在九点后的宵夜时间段，原本明亮的灯光切换成昏暗的黄灯，堪堪照亮了几条长桌的空间。
此时也只有寥寥数人在有灯光的地方落座。
路明非的面前是一份七分熟的纽约客牛排，一份夹了很多蔬菜的牛肉汉堡和一杯加了冰块的矿泉水，相比起来他对座的方向上的苏晓樯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一整只炸鸡，大份的土豆泥，喷香的鸡块，以及一大杯加冰的可乐。
今天自由一日收场后，路明非光把身后的弗里嘉子弹残留的痕迹洗干净就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因此错过了晚餐。
而苏晓樯则为了等他一起，也一样错过了晚饭，最后只能在宵夜时间里填饱肚子。
可乐与冰水对碰，咕噜噜地泛着气泡，两人对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大快朵颐，肉香四溢。
期间有不少高年级的学姐，用带着母语口音的中文向他们介绍学院的特色菜，但在苏晓樯金色竖瞳的注目礼下，她们往往只坚持到介绍完第一道菜便收拾东西离开。
虽然有人临走前还想要路明非的联系方式，但都在苏晓樯的注视下悻悻作罢。
“啧啧啧，这里的人可真热心啊。”苏晓樯嘟囔道。
“说起来，我听说自由一日的胜利者可以获得学院最大的建筑——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租金全免但水电啥的得自负。”苏晓樯轻拍了一下路明非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直接放弃了胜利者的身份，这是为啥？”
“麻烦呗，还有为啥。”路明非耸耸肩，将最后一块牛扒塞进嘴里，“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住的话，要来干嘛？”
“好啦，吃完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3E考试呢。”见苏晓樯还想说什么，路明非直接打断道。
......
与此同时，诺顿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会长凯撒坐在长桌尽头的主位上，一只手拿着个冰袋敷在脸上，那里是今天被路明非打了一拳的地方，他目视着前方，头顶上是悬挂着加图索家族凤凰家徽的旗帜。
“这是我自担任学生会会长以来，第一次失去了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场会议。”凯撒淡淡地说道，“于我而言，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算是一次涨了见识的教育课。”
沮丧与恐惧如山岳一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在这三年里，每次自由一日对狮心会的胜利让他们的心中有了一丝傲慢，连历史最为悠久的狮心会都败在他们的脚下，那么他们就是这一代最优秀的精英。
但就在今天，那条刮起狂风的钢铁之龙以一个绝对碾压的姿态，将他们全部打垮，没有任何精妙的战术，没有任何意想不到的奇兵，就单单是将他们的对手全部掀翻后，然后在正面将他们全部推平，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模糊轮廓将他们全部打倒。
在事后的复盘里，他们甚至看到了路明非用枪击碎了袭来的子弹，当他们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他们连反抗的心思的无法兴起。
“不过，路明非在当时就宣布放弃了自由一日的胜利者身份，那按照惯例，我们可以继续使用诺顿馆。”一个委员说道。
“但我不想要。”凯撒说道，“输了就是输了，被人家这样单枪匹马地全歼，我们已经没有理由以一个去年的胜利者这个身份继续霸占着这里。”
“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珀馆’，作为明年学生会的活动地，把我们的东西搬走，这里从午夜12点开始就属于路明非了，不管他要不要。”恺撒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干邑，“路明非应该正在为明天的3E考试准备吧？你们觉得他能通过么？”
“无论他通过与否，他今天的表现就已经比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要强得多，学院不会放他走的。“还未等众人开口，凯撒自己便回答道，“我敢肯定。”
【小天女，完事了。】路明非朝苏晓樯说道。
当——！
当——！
当——！
教堂顶楼的撞钟响起了钟声，路明非也随之将还在播放的《discopanzer》关掉，将广播系统的控制权交还给卡塞尔学院。
铿锵的进行曲响起，无数腰间跨着医疗箱的少年少女从校园的各处涌了出来，朝着地上的“尸体”跑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尽严肃，专业的救护动作一板一眼的。
他们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筒给地上的“尸体”打针，将他们头上的面罩摘下来，露出口鼻以保持呼吸的顺畅，然后一边询问他们自己感知的身体情况，一边在他们身上摸索着以检查有无骨折等外伤。
“路明非，你还好吗？”曼斯坦因教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路明非转过身去，却看到一幅让他忍俊不禁的画面。
戴着眼镜的光头小老头一只手抓着冰袋，敷在后脑勺上，他的胸口处的白衬衣有着一大片的红色痕迹，那是弗里嘉子弹命中后的残留。
“教授你这...”路明非憋着笑问道，“你也参加了自由一日吗，他们看起来不怎么买你这个教授的账呢。”
“不是这样的。”苏晓樯从曼斯坦因的身后闪了出来，天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躲到这个比她还矮一点的人的后面的。
“当时你不是叫我看到人就开枪嘛。”苏晓樯说道，“我刚才躲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虽然节奏很慢，但我还是冲过去开了几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教授就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苏晓樯背着手，眼睛不敢去看曼斯坦因，她身后的手里还抓着那把手枪。
在他们周围的停车场上，被弗里嘉击中或是被路明非打晕的学生们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慢慢醒了过来，有些人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拿着手里的枪对着前面大喊大叫着扣下扳机，他们的意识还停留在路明非暴风席卷般的进攻中，被吓得不轻。
他们很快就被医护按住，在挨了一下“拳麻”之后，才认清当前的情况，恢复冷静。
有些比较早倒下的，还在关心这次自由一日的胜负，在看到躺在路明非脚边的两位会长，众人一致移开了目光，不仅仅是不敢和路明非对视，他们老大的形象也是让人不可恭维。
凯撒整个人压在楚子航身上，而好死不死地楚子航是面朝地的倒下，凯撒也是和楚子航一个面向，导致他们两个看起来完全就是叠在一起，凯撒的脸庞完全埋进了楚子航脑后的头发中，宽阔的臂弯环绕在楚子航的肩膀上。
一眼看去，就是霸道肌肉攻在欺压纯情弱受一样。
而且他们身上全是弗里嘉药剂的红色痕迹，前后上下左右被涂红了，就像是两只被旋转着涂满酱料的准备开始烤制的烤鸡。
路明非将这副景象记录了下来，发到了卡塞尔学院的校园论坛——守夜人论坛上。
还用黑到的管理员权限，置顶加粗标题《震惊！学生会会长竟在自由一日战场上对狮心会会长做出这种事！！！》，然后链接的封面就是这张照片。
......
当日晚上十点，食堂。
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大厅足以容纳超过一千人再里面同时就餐，但在九点后的宵夜时间段，原本明亮的灯光切换成昏暗的黄灯，堪堪照亮了几条长桌的空间。
此时也只有寥寥数人在有灯光的地方落座。
路明非的面前是一份七分熟的纽约客牛排，一份夹了很多蔬菜的牛肉汉堡和一杯加了冰块的矿泉水，相比起来他对座的方向上的苏晓樯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一整只炸鸡，大份的土豆泥，喷香的鸡块，以及一大杯加冰的可乐。
今天自由一日收场后，路明非光把身后的弗里嘉子弹残留的痕迹洗干净就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因此错过了晚餐。
而苏晓樯则为了等他一起，也一样错过了晚饭，最后只能在宵夜时间里填饱肚子。
可乐与冰水对碰，咕噜噜地泛着气泡，两人对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大快朵颐，肉香四溢。
期间有不少高年级的学姐，用带着母语口音的中文向他们介绍学院的特色菜，但在苏晓樯金色竖瞳的注目礼下，她们往往只坚持到介绍完第一道菜便收拾东西离开。
虽然有人临走前还想要路明非的联系方式，但都在苏晓樯的注视下悻悻作罢。
“啧啧啧，这里的人可真热心啊。”苏晓樯嘟囔道。
“说起来，我听说自由一日的胜利者可以获得学院最大的建筑——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租金全免但水电啥的得自负。”苏晓樯轻拍了一下路明非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直接放弃了胜利者的身份，这是为啥？”
“麻烦呗，还有为啥。”路明非耸耸肩，将最后一块牛扒塞进嘴里，“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住的话，要来干嘛？”
“好啦，吃完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3E考试呢。”见苏晓樯还想说什么，路明非直接打断道。
......
与此同时，诺顿馆，会议厅。
学生会全体委员出席会议，本届会长凯撒坐在长桌尽头的主位上，一只手拿着个冰袋敷在脸上，那里是今天被路明非打了一拳的地方，他目视着前方，头顶上是悬挂着加图索家族凤凰家徽的旗帜。
“这是我自担任学生会会长以来，第一次失去了诺顿馆的使用权，所以这是我们在这里召开的最后一场会议。”凯撒淡淡地说道，“于我而言，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算是一次涨了见识的教育课。”
沮丧与恐惧如山岳一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在这三年里，每次自由一日对狮心会的胜利让他们的心中有了一丝傲慢，连历史最为悠久的狮心会都败在他们的脚下，那么他们就是这一代最优秀的精英。
但就在今天，那条刮起狂风的钢铁之龙以一个绝对碾压的姿态，将他们全部打垮，没有任何精妙的战术，没有任何意想不到的奇兵，就单单是将他们的对手全部掀翻后，然后在正面将他们全部推平，而他们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模糊轮廓将他们全部打倒。
在事后的复盘里，他们甚至看到了路明非用枪击碎了袭来的子弹，当他们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他们连反抗的心思的无法兴起。
“不过，路明非在当时就宣布放弃了自由一日的胜利者身份，那按照惯例，我们可以继续使用诺顿馆。”一个委员说道。
“但我不想要。”凯撒说道，“输了就是输了，被人家这样单枪匹马地全歼，我们已经没有理由以一个去年的胜利者这个身份继续霸占着这里。”
“我已经租下了隔壁的‘安珀馆’，作为明年学生会的活动地，把我们的东西搬走，这里从午夜12点开始就属于路明非了，不管他要不要。”恺撒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干邑，“路明非应该正在为明天的3E考试准备吧？你们觉得他能通过么？”
“无论他通过与否，他今天的表现就已经比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要强得多，学院不会放他走的。“还未等众人开口，凯撒自己便回答道，“我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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