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宿云带三人重温了当时的情景，但其实并不需要，因为那时无论大街小巷都是有关这事的消息。说完，秦沙和辰歌一脸震惊地看向极光，秦沙更是唤出了自己的古朴长枪，宿云摆了摆手，示意他收回去。
而极光面无表情地说道：“首先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其次时家的大小姐时夭早就在那场动乱中死去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是他们觉得是你做的，那便是你做的。”
极光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你费尽心思找我只是为了和我强词夺理，不如早早回去睡觉。”
宿云捂嘴笑道：“锦衣卫可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我来找你也不单纯是为了叙旧的，我是来郑重地邀请你加入锦衣卫。”
“？”
“怎么了？很吃惊？”宿云带着玩味看向极光。
极光收回了震惊的目光，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拒绝。”这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哼，这可由不得你拒绝，你也不想让我把你的消息上报上去吧。”
“你在威胁我？”
“显而易见。”说完，宿云站起，到极光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辰歌没有听清，但极光脸色大变，估计对她来说很重要。
“很好，那我们来讨论待遇吧。”极光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宿云捂嘴笑道，“朝九晚五，五险一金，双休，有年终奖，工作只是做我副手。如何？”
极光不自主地挑起好看的眉毛，点了点头：“我确实无法拒绝，但能不能不做你的副手？”
“不能，正好我缺一个帮我打理的，反正安插到其他位置也一样会被戴上关系户的帽子。”
这便算商量下来了，极光指了指辰歌，说道：“他呢？”
“他？”宿云对他的兴趣明显不大，她转头看向辰歌，“如果你想来的话，便到秦沙底下当个普通锦衣卫，正好最近镇抚司忙着，有些缺人手。”
聊到这了，宿云不便再坐下去了，她站起身，对极光摆了摆手：“晚安了，夭夭宝贝。衣服我稍后会差人送来，希望我明朝辰时能准时在镇抚司看到你哦。”说罢大笑着出了门。秦沙瞪了辰歌一眼，快步跟了出去。
秦沙从没看到过大名鼎鼎的南镇抚使一副如此舒畅的表情，就像是在酷暑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瓶冰镇的高粱啤酒一样。
“您为什么要让白莲教圣女加入我们，而不是直接将他们二人逮捕？”
宿云笑着摇了摇头，站定说道：“你说时夭吗？我不动她的原因是因为我很忌惮她，但她也很忌惮我。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在我左右，还能掣肘住她。”
秦沙恍然大悟，仔细想了想亦然。毕竟人家可是白莲教的圣女，实力自是不俗，让自家的南镇抚使忌惮也是理所当然。
看着秦沙佩服的神情，宿云知道他八成是信了。她松了口气，至于真正原因是什么，也只有她知道了。
极光黑着脸，辰歌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时夭？那个作恶多端的白莲教圣女？你和那锦衣卫的镇抚使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七年前的白莲之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极光捂着头，操控着轮椅转身走向厨房。她并没有回答辰歌的问题，而是翻着纸箱，反问道：“酥嫩排骨面和鲜香虾滑面，你要哪种口味？”
“有红烧牛肉面吗？好，我就要那个……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极光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吧，也算做等泡面的消遣。”
辰歌点点头，抓过一把板凳坐到了极光旁边：“那从哪开始说？”
极光略做思考，说道：“就从应天十美说起吧。”
“和那玩意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就行，别当捧哏。”
“好，你说吧。”
“应天十美，就是应天城十年一度的选美大会，选出十个白塔最为漂亮俊俏的人，不过大抵只有上层人。对，男人也能参加，不过相较于女子，男子更难入选罢了。”
极光喝了口牛奶，继续说道：“而上一届的应天选美大会中，有一位男子不仅入围了前十，甚至进了前五。”
“他就是八公子朱钰，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当今永昌帝的兄弟，域王。他的母亲是白塔公认的第一名——婉妃。只是这漂亮女人却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啧啧啧。”
“我知道你很想感叹，但你先别感叹，先往下说。”辰歌及时打断了想趁机抒发情绪的极光。
极光无奈，说道：“别打断我！我正准备详细叙述一下呢……朱钰在那次大会上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顺带提一嘴，我是第五，宿云是第六。”
辰歌上下打量着极光，半晌才憋着笑开口道：“你选美的时候是不是靠轮椅拉分了？”
极光白了辰歌一眼：“你滚！那时候还没有轮椅这玩意，况且我只是懒，不是腿断了。”
辰歌自然是清楚这一点，只是已经习惯了拿着轮椅来开极光的玩笑了。
“朱钰双颊通红而肌肤晶莹剔透，容貌可人，五官秀美，不得不说，完美地遗传了婉妃的外貌特点。婉妃在选美后，不知为何跳井自杀，留下一封血书，洪泰帝伤心欲绝，宣布不再举行选美大赛。”
“这和白莲之乱有什么关系？”
“你先别急，马上就要说到了。”极光掀开了泡面盖，边拌面边继续往下说，“选美后过了三四个月左右，我去了宫里的藏书阁三楼寻找材料——是为了翰林院的毕业论文。这时我听到一楼里的杂物间透出了清脆的鼓掌声，我便探头往下看。”
说到这，极光带着不怀好意地表情看向辰歌：“你还记得我刚刚说过朱钰和婉妃长得很像吗？”
轮到辰歌捂额了：“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但信息量好像有些大，让我缓缓先。”
不一会儿，辰歌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抬头问道：“和我想的一样吗？就是那个？”
极光罕见地没有将故事反转，而是点点头说道：“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是那个。我也没想到洪泰帝和七公子还有断袖之癖啊。对了，那天的朱钰穿着碧绿的衣裙，还是和婉妃相同的样式。”
“好嘛，这皇帝玩的可真够花的。先不说你这野史正不正，野确实是够野的！”
“那时我可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碧玉少女，哪看过这么生动形象刺激的春宫图，而且女主角这么好看——还是应该叫男主角——反正我就捂住了脸没敢看。”说到这，也用双手捂住了脸，只是从手指缝间仍能看见一双淡青色的眸子。
“你这遮了和没遮一个样，还不如正大光明看呢，还看得清楚。”辰歌不由得吐槽道。
“你这人可坏，可污秽。”
“说到这可不是我啊，是你开始的。”
“不是你要听白莲之乱的具体经过嘛。”
“得，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前面怎么粗糙到这就这么详细？算了，你说吧。”辰歌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极光，止住了嘴，“你是给他们发现了？然后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被反杀了？”
极光瞪了辰歌一眼，示意他闭嘴，接着才说道：“我哪打得过他们俩，那时候十二个我垒起来都不够洪泰帝打的。就在洪泰帝准备结束的时候，从他嘴里突然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球，除了嘴以外就没有别的五官了。”
“洪泰帝坐在地上不再动弹，而那玩意直接就咬下了朱钰那张好看的脸皮，一时鲜血淋漓。”极光愤愤不平，脸上露出了暴殄天物的痛惜，“那小玩意吞下了朱钰的脸皮后，身型立马涨大起来，直接吃了没有还手能力的洪泰帝，嚼都不带嚼的，连骨头都没吐。朱钰吓得腿都软了，裤子都没顾着提上来就跑了出去。”
“豁！你可就别心痛了。”
“不是，我说过让你别当捧哏吧。我忍你忍了好久了，我这又不是说相声，在给你讲当时的经过呢。你天天打断我，我怎么讲？要不你来讲？”极光大骂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讲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我不打断了，我再打断你，我是孙子。”辰歌伸出中间三个手指对天保证道。
“好，你说的嗷。”极光撸起袖子接着说了下去。
而极光面无表情地说道：“首先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其次时家的大小姐时夭早就在那场动乱中死去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是他们觉得是你做的，那便是你做的。”
极光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你费尽心思找我只是为了和我强词夺理，不如早早回去睡觉。”
宿云捂嘴笑道：“锦衣卫可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我来找你也不单纯是为了叙旧的，我是来郑重地邀请你加入锦衣卫。”
“？”
“怎么了？很吃惊？”宿云带着玩味看向极光。
极光收回了震惊的目光，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拒绝。”这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哼，这可由不得你拒绝，你也不想让我把你的消息上报上去吧。”
“你在威胁我？”
“显而易见。”说完，宿云站起，到极光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辰歌没有听清，但极光脸色大变，估计对她来说很重要。
“很好，那我们来讨论待遇吧。”极光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宿云捂嘴笑道，“朝九晚五，五险一金，双休，有年终奖，工作只是做我副手。如何？”
极光不自主地挑起好看的眉毛，点了点头：“我确实无法拒绝，但能不能不做你的副手？”
“不能，正好我缺一个帮我打理的，反正安插到其他位置也一样会被戴上关系户的帽子。”
这便算商量下来了，极光指了指辰歌，说道：“他呢？”
“他？”宿云对他的兴趣明显不大，她转头看向辰歌，“如果你想来的话，便到秦沙底下当个普通锦衣卫，正好最近镇抚司忙着，有些缺人手。”
聊到这了，宿云不便再坐下去了，她站起身，对极光摆了摆手：“晚安了，夭夭宝贝。衣服我稍后会差人送来，希望我明朝辰时能准时在镇抚司看到你哦。”说罢大笑着出了门。秦沙瞪了辰歌一眼，快步跟了出去。
秦沙从没看到过大名鼎鼎的南镇抚使一副如此舒畅的表情，就像是在酷暑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瓶冰镇的高粱啤酒一样。
“您为什么要让白莲教圣女加入我们，而不是直接将他们二人逮捕？”
宿云笑着摇了摇头，站定说道：“你说时夭吗？我不动她的原因是因为我很忌惮她，但她也很忌惮我。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在我左右，还能掣肘住她。”
秦沙恍然大悟，仔细想了想亦然。毕竟人家可是白莲教的圣女，实力自是不俗，让自家的南镇抚使忌惮也是理所当然。
看着秦沙佩服的神情，宿云知道他八成是信了。她松了口气，至于真正原因是什么，也只有她知道了。
极光黑着脸，辰歌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时夭？那个作恶多端的白莲教圣女？你和那锦衣卫的镇抚使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七年前的白莲之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极光捂着头，操控着轮椅转身走向厨房。她并没有回答辰歌的问题，而是翻着纸箱，反问道：“酥嫩排骨面和鲜香虾滑面，你要哪种口味？”
“有红烧牛肉面吗？好，我就要那个……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极光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吧，也算做等泡面的消遣。”
辰歌点点头，抓过一把板凳坐到了极光旁边：“那从哪开始说？”
极光略做思考，说道：“就从应天十美说起吧。”
“和那玩意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就行，别当捧哏。”
“好，你说吧。”
“应天十美，就是应天城十年一度的选美大会，选出十个白塔最为漂亮俊俏的人，不过大抵只有上层人。对，男人也能参加，不过相较于女子，男子更难入选罢了。”
极光喝了口牛奶，继续说道：“而上一届的应天选美大会中，有一位男子不仅入围了前十，甚至进了前五。”
“他就是八公子朱钰，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当今永昌帝的兄弟，域王。他的母亲是白塔公认的第一名——婉妃。只是这漂亮女人却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啧啧啧。”
“我知道你很想感叹，但你先别感叹，先往下说。”辰歌及时打断了想趁机抒发情绪的极光。
极光无奈，说道：“别打断我！我正准备详细叙述一下呢……朱钰在那次大会上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顺带提一嘴，我是第五，宿云是第六。”
辰歌上下打量着极光，半晌才憋着笑开口道：“你选美的时候是不是靠轮椅拉分了？”
极光白了辰歌一眼：“你滚！那时候还没有轮椅这玩意，况且我只是懒，不是腿断了。”
辰歌自然是清楚这一点，只是已经习惯了拿着轮椅来开极光的玩笑了。
“朱钰双颊通红而肌肤晶莹剔透，容貌可人，五官秀美，不得不说，完美地遗传了婉妃的外貌特点。婉妃在选美后，不知为何跳井自杀，留下一封血书，洪泰帝伤心欲绝，宣布不再举行选美大赛。”
“这和白莲之乱有什么关系？”
“你先别急，马上就要说到了。”极光掀开了泡面盖，边拌面边继续往下说，“选美后过了三四个月左右，我去了宫里的藏书阁三楼寻找材料——是为了翰林院的毕业论文。这时我听到一楼里的杂物间透出了清脆的鼓掌声，我便探头往下看。”
说到这，极光带着不怀好意地表情看向辰歌：“你还记得我刚刚说过朱钰和婉妃长得很像吗？”
轮到辰歌捂额了：“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但信息量好像有些大，让我缓缓先。”
不一会儿，辰歌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抬头问道：“和我想的一样吗？就是那个？”
极光罕见地没有将故事反转，而是点点头说道：“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是那个。我也没想到洪泰帝和七公子还有断袖之癖啊。对了，那天的朱钰穿着碧绿的衣裙，还是和婉妃相同的样式。”
“好嘛，这皇帝玩的可真够花的。先不说你这野史正不正，野确实是够野的！”
“那时我可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碧玉少女，哪看过这么生动形象刺激的春宫图，而且女主角这么好看——还是应该叫男主角——反正我就捂住了脸没敢看。”说到这，也用双手捂住了脸，只是从手指缝间仍能看见一双淡青色的眸子。
“你这遮了和没遮一个样，还不如正大光明看呢，还看得清楚。”辰歌不由得吐槽道。
“你这人可坏，可污秽。”
“说到这可不是我啊，是你开始的。”
“不是你要听白莲之乱的具体经过嘛。”
“得，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前面怎么粗糙到这就这么详细？算了，你说吧。”辰歌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极光，止住了嘴，“你是给他们发现了？然后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被反杀了？”
极光瞪了辰歌一眼，示意他闭嘴，接着才说道：“我哪打得过他们俩，那时候十二个我垒起来都不够洪泰帝打的。就在洪泰帝准备结束的时候，从他嘴里突然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球，除了嘴以外就没有别的五官了。”
“洪泰帝坐在地上不再动弹，而那玩意直接就咬下了朱钰那张好看的脸皮，一时鲜血淋漓。”极光愤愤不平，脸上露出了暴殄天物的痛惜，“那小玩意吞下了朱钰的脸皮后，身型立马涨大起来，直接吃了没有还手能力的洪泰帝，嚼都不带嚼的，连骨头都没吐。朱钰吓得腿都软了，裤子都没顾着提上来就跑了出去。”
“豁！你可就别心痛了。”
“不是，我说过让你别当捧哏吧。我忍你忍了好久了，我这又不是说相声，在给你讲当时的经过呢。你天天打断我，我怎么讲？要不你来讲？”极光大骂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讲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我不打断了，我再打断你，我是孙子。”辰歌伸出中间三个手指对天保证道。
“好，你说的嗷。”极光撸起袖子接着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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