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访校长
叶定邦和刘继芬对虞昌和的到来显得很是高兴，虞昌和自读中专后这是第二次来，刚考上中专的时候来过一次一起吃了个饭，算是谢师，其实这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是虞成梁非要拉着他来的。
叶定邦最后在琅州市教育局局长位置上退休的，按他所知，叶定邦今年下半年就会调到县教育任局长，他今年才46岁，十五年再升两级那是轻松加愉快。退休后倒是童心大发，在虞昌熔的婚礼上带头抢亲。
抢亲是土人乡的习俗，适龄男子趁女方家没人时，带着亲朋好友将女子抓回家里就算抢亲成功，然后再举办婚礼，极其粗暴却很简单有效。汉民将这一习俗也融入到迎亲环节，成为极具对抗性娱乐节目，比贺新郎更有趣味性。贺新郎只是新郎一家人的苦难，抢亲却是男方和女方两家人的狂欢。
虞昌和看着叶定邦心里一种亲切感就涌上来，现在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准岳父，那自然是更加亲切，而且真把叶璇芳娶了，那虞成梁的进步速度不就快很多了吗，于公于私都得拿下。
一张圆桌摆了四盘小菜，正中间用土炉子烧着碳炖着一大锅杂鱼，金黄的鱼汤翻滚着红的青的辣椒，香味扑鼻。叶定邦和刘继芬坐在上首左右两个位置，正中间的位置是留给叶定邦的母亲坐的，老太太见有客人便不肯上桌，自己夹了点菜猫到厨房去吃了。
虞昌和很不好意思，去叫了几次都不肯出来，这些老人家坚持着这些不适时宜的旧礼，也是很让人无奈呀。无法，只得让上首位空着。虞昌和坐在叶定邦旁边，叶璇坐在刘继芬旁边，叶剑锋、虞光辉两人在叶定邦这边依次而坐，一下子刘继芬母女倒显得被隔到一边了。
叶定邦拿出一瓶五粮液对虞昌和说：“能喝点不。”虞昌和一看口里生津，上辈子可是就爱喝这个，人人敬奉的茅台，虞昌和却是享受不了，或许就是上辈子人们常说的犯贱吧。
喝酒是拉近人际关系的重要手段，现在即然对叶璇芳有了想法，当然要把叶校长陪好。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野心啊。
略一思索就说道：“我陪校长喝一点吧。”
叶定邦显得很高兴，对叶剑锋说：“咱们三喝一点，他俩还小就别喝了。”
说完倒了三杯，虞昌和赶紧将酒杯递到叶定邦面前一杯，又递了一杯给叶剑锋，自己再拿一杯。
刘继芬看着三人嘴巴动了几下却又没有说话，又略带严肃地盯着叶剑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剑锋避开母亲的目光，坚定不移地拿起了酒杯。
叶定邦提起酒杯说：“第一杯，先祝各位学子学业有成，好早日投入四化建设，同时也祝刘老师青春常驻，桃李满天下。”
刘继芬抿着嘴微笑说：“桃李满天下不都是帮你栽的呀，祝你更上一层楼。你俩少喝点，多吃菜。”
叶璇芳和叶剑锋也接口道：“祝爸妈身体健康，工作更上一层楼。”
虞昌和站起身来把酒杯向叶定邦和叶剑锋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又双手捧杯向刘继芬举了举酒杯说：“感谢校长、刘老师的悉心教导，一日为师长终身为...师~~，祝校长、刘老师身体健康，合家美满，桃李满园，工作更上一层楼。”
说完赶紧抿了一口后坐下，酒杯是用的啤酒杯，有了昨天的教训，虞昌和今天留了个心眼，不敢再豪饮了，要是等下又趴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虞昌和本想说一日为师长，终身为父母，他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但发现不能这么孟浪，毕竟别人是和自己爷爷是一辈的，现在这不给人降辈了嘛，硬性刹车倒把后面的话也给打乱了。
叶璇芳嘴角一抿，低头吃饭。叶剑锋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呛到喉咙不停的咳嗽。另两个傻小子倒是很惊奇的看着叶剑锋，然后也跟着说了句祝老师身体健康。
叶定邦笑了笑赶紧打起圆场，夹了条鱼给虞昌和，说：“年轻人慢点喝，以后应酬多了就没这么拘谨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刘继芬也忍着笑，瞪了叶剑锋一眼，说：“先吃菜，慢点喝。”
说完又看了叶璇芳一眼，说：“你也难得回来一趟了，这次要不是涨水，你暑假也回不来，这次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换换脑子，放松一下神经。”
又冲着虞昌和说：“没事就常过来玩，你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吧。”
叶璇芳听完刘继芬的话心里一阵苦楚，学校根本就不放假，期末考试完就直接开学了，她也知道刘继芬只是说客气话，她要真不补课，脑袋都会被刘继芬揪掉。这次要不是洪水进城了，学校才不会放假呢，也还好刘继芬高中课程不会，要不然肯定亲自操刀给她补习了。
刘继芬对叶璇芳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读初中那会儿，一次期末考试，她排到了虞昌和后面，拿完成绩单回家路上，叶璇芳一路提心吊胆，叶剑锋出馊主意，硬拉虞昌和去他们家，看能不能挡一下。
刘继芬看完成绩单，脸色极不自然的赞扬了虞昌和几句，也不管虞昌和还在，揪着叶璇芳的耳朵就教育起来，搞得虞昌和心里负罪感极强，好像排到她前面了是他的错一般。叶剑锋就更简单了，直接家门都不让进，在院子里跪着。虞昌和尴尬无比逃也似的走了。
闲聊一阵，喝了完一杯之后，虞昌和已经有些面红耳赤，说话声音也高了起来。叶定邦见状，又给每人加了1/3杯，说：“昌和，不是舍不得酒，年轻人现在发育还不完全，不宜多喝。”
虞昌和感激的看了看叶定邦，说：“感谢校长体谅，确实喝不了多少，还得煅炼。”
“校长，有个事想向您请教一下。”虞昌和终于要步入正题了。
“你马上就是要参加工作的人了，请教就不说，相互探讨一下。”叶定邦沉稳地说道。
“校长，我明年就要毕业实习了，现在国资全面改革，都在下岗，以后都是自谋生路，会不会全面市场经济呀？”
虞昌和决定循序渐进，其实姓资和姓社的问题在二十年前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还能引发一些争论，现在嘛，都统统姓孔方了。那位在南海边的划圈的老人不是曾经说过，只要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嘛，是以虞昌和现在提出这个问题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只是把话题先定了个性。
叶剑锋可不想谈学习的事，便把坐椅往边上挪了挪。他现在就读于辰元三中，一个普通高中，对考大学倒不抱什么希望，所以也不操那个心，但也怕一不小心点着了刘继芬的火星子，现在刘继芬正为他放弃读书而上火呢。叶剑锋硬是顶着挨顿打的决心向父母摊牌不想读了，叶定邦无奈之下才给他堂兄叶安国打了个电话，让他参军去。
叶定邦听完沉默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又倒了1/3杯，说道：“昌和，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校长，我觉得要看大环境，北方大国在全面市场经济后，国资企业全被私人资本收购，现在过得并不比以前好，反而更差了。资本本来就是单纯的追求剩余价值，这个资本论中就已阐述了，如果该国再不对这些财阀下手的话，该国经济将会持续崩溃。如果国内如果学北方大国的话，恐怕就会步其后尘，我觉得应该会继续保持半市场化经济，放开一些低端制造业，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应该不会放开。”虞昌和一边思考一边说，现在既然盯上叶璇芳了，自然要让这个老丈人认识到自己不是个废物才行。
看叶定邦一脸倾听的样子，虞昌和加重法码便继续说：“也许在现在看起来不重要的行业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会变得重要，有些重要的行业以后也许变得不重要。国家应该也是在试错，看放开后有没有市场，试个五年或十年应该就要再洗一次牌。现在改制的行业都是人员密集的低技术行业，国家承担这些人的开支是一笔很大负担，不如扔给市场，一可以盘活民间资金，二可以吸引外资，同时也不影响这些下岗人员的再就业。国家财政也可以减负轻装上阵将资金投入到目前重要的领域。”
目前情况也确实如此，现在辰元县及下辖乡镇企业诸如棉纺厂、矿场、水泥厂、砖场等都被民间资金收购了，下岗员工基本都返聘回厂，工作内容没变，只是老板换人了而已。这对于一线工作人员区别并不大，相反流程简化后反而效率有所提高。这就是民间资本的优势。
在未来关乎国计民生行业全牢牢的由国资抓在手里，用于改善基建民生，所以才有了一日千里的发展。而农业税也将在一两年全部免除，农村将迎来最大的生活改善。
“对，昌和，你说到点子上了，目前一些大企业制度僵化极不适应现在的国际环境，改革开放已经快20年了，外资进入冲击国内的中低端制造业，国资企业效率低竞争不过外资，目前也是壮士断腕。你们这一届还有工作分配，你学的是信息工程是吧，信息通讯是撑起一个大国的必要条件。你看现在基本上电话都快家家通了，手机、BP机也在快速占领市场。这一行业的前景无可限量啊。”叶定邦斟酌着说着。
“有钱就不用找工作了，你自己都说了，民间资金接收这些国资不要的产业，有钱不就能接收了嘛，工人、设备、厂房都是现成的。”叶剑锋在一旁插嘴道。
叶定邦说：“那只是其中的一条路，你看，国资企业的僵化肯定和人有关，现在的下岗说不定只是想把一些不适合潮流的人淘汰掉，然后换一批新鲜有活力的血液进来。现在发展速度太快，改革开放20年的时间，把国家由一个连饭都吃饱的状态发展成现在几乎村村通电话，摩托车也进入了千家万户，而管理思维还停留在20年前，肯定是不合适的。”
“嗯，也有这个可能，信息化产业现在几乎都被国外巨头把持，未来的世界格局也可能是谁掌握了信息谁就能主导世界，银河号事件就给了我们很大的警示。国内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现在卫星系统都掌握在欧美列强手里，他们想掐就掐。从原子弹研发开始，我国就注定不会屈服于人，所以未来我国还是会建立自己的卫星系统，航母编队，也会大力发展手机、无线网络甚至是电脑操作系统等高科技产业，而这些都是建立在信息产业完善的基础上的。信息工程确实前景广阔，感谢叶校长指点。”虞昌和点头称是，准备开始预言了。
叶定邦和刘继芬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惊讶。叶璇芳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虞昌和见状心中暗喜，马上开启预言模式，从网际网络到高速公路，从农业税免除到家电下乡，从高速铁路到无纸币交易，从载人飞船到北斗导航，虞昌和一口气把未来的趋势说了个遍。
可能药力过猛，几人的反应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只有叶剑锋仍不以为然地说：“你在讲科幻小说吧，中国就算发展得快，也不可能20年就赶超发达国家的水平吧。”
虞昌和胸有成足又故弄玄虚地说：“这一切都是可以推演的，我们拿20年前的国民经济和生产水平来推演现在就知道未来是不是能达到，要推演出来其实都是建立在数据的完整性搜集，通过分析革命性技术、商业模式、空间转移、消费升级、效率升级和人类发展等六个方面，我们可以预测未来将会出现更多的创新和变革。”
吃完饭虞昌和拿出烟给叶定邦敬上一支，叶剑锋眼巴巴的望着。叶定邦却没有接只是说：“现在用父母的钱，还抽烟就不好了，等参加工作了，花自己的钱再抽也不迟嘛。”
叶定邦最后在琅州市教育局局长位置上退休的，按他所知，叶定邦今年下半年就会调到县教育任局长，他今年才46岁，十五年再升两级那是轻松加愉快。退休后倒是童心大发，在虞昌熔的婚礼上带头抢亲。
抢亲是土人乡的习俗，适龄男子趁女方家没人时，带着亲朋好友将女子抓回家里就算抢亲成功，然后再举办婚礼，极其粗暴却很简单有效。汉民将这一习俗也融入到迎亲环节，成为极具对抗性娱乐节目，比贺新郎更有趣味性。贺新郎只是新郎一家人的苦难，抢亲却是男方和女方两家人的狂欢。
虞昌和看着叶定邦心里一种亲切感就涌上来，现在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准岳父，那自然是更加亲切，而且真把叶璇芳娶了，那虞成梁的进步速度不就快很多了吗，于公于私都得拿下。
一张圆桌摆了四盘小菜，正中间用土炉子烧着碳炖着一大锅杂鱼，金黄的鱼汤翻滚着红的青的辣椒，香味扑鼻。叶定邦和刘继芬坐在上首左右两个位置，正中间的位置是留给叶定邦的母亲坐的，老太太见有客人便不肯上桌，自己夹了点菜猫到厨房去吃了。
虞昌和很不好意思，去叫了几次都不肯出来，这些老人家坚持着这些不适时宜的旧礼，也是很让人无奈呀。无法，只得让上首位空着。虞昌和坐在叶定邦旁边，叶璇坐在刘继芬旁边，叶剑锋、虞光辉两人在叶定邦这边依次而坐，一下子刘继芬母女倒显得被隔到一边了。
叶定邦拿出一瓶五粮液对虞昌和说：“能喝点不。”虞昌和一看口里生津，上辈子可是就爱喝这个，人人敬奉的茅台，虞昌和却是享受不了，或许就是上辈子人们常说的犯贱吧。
喝酒是拉近人际关系的重要手段，现在即然对叶璇芳有了想法，当然要把叶校长陪好。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野心啊。
略一思索就说道：“我陪校长喝一点吧。”
叶定邦显得很高兴，对叶剑锋说：“咱们三喝一点，他俩还小就别喝了。”
说完倒了三杯，虞昌和赶紧将酒杯递到叶定邦面前一杯，又递了一杯给叶剑锋，自己再拿一杯。
刘继芬看着三人嘴巴动了几下却又没有说话，又略带严肃地盯着叶剑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剑锋避开母亲的目光，坚定不移地拿起了酒杯。
叶定邦提起酒杯说：“第一杯，先祝各位学子学业有成，好早日投入四化建设，同时也祝刘老师青春常驻，桃李满天下。”
刘继芬抿着嘴微笑说：“桃李满天下不都是帮你栽的呀，祝你更上一层楼。你俩少喝点，多吃菜。”
叶璇芳和叶剑锋也接口道：“祝爸妈身体健康，工作更上一层楼。”
虞昌和站起身来把酒杯向叶定邦和叶剑锋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又双手捧杯向刘继芬举了举酒杯说：“感谢校长、刘老师的悉心教导，一日为师长终身为...师~~，祝校长、刘老师身体健康，合家美满，桃李满园，工作更上一层楼。”
说完赶紧抿了一口后坐下，酒杯是用的啤酒杯，有了昨天的教训，虞昌和今天留了个心眼，不敢再豪饮了，要是等下又趴了，那可就丢大人了。
虞昌和本想说一日为师长，终身为父母，他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但发现不能这么孟浪，毕竟别人是和自己爷爷是一辈的，现在这不给人降辈了嘛，硬性刹车倒把后面的话也给打乱了。
叶璇芳嘴角一抿，低头吃饭。叶剑锋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呛到喉咙不停的咳嗽。另两个傻小子倒是很惊奇的看着叶剑锋，然后也跟着说了句祝老师身体健康。
叶定邦笑了笑赶紧打起圆场，夹了条鱼给虞昌和，说：“年轻人慢点喝，以后应酬多了就没这么拘谨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刘继芬也忍着笑，瞪了叶剑锋一眼，说：“先吃菜，慢点喝。”
说完又看了叶璇芳一眼，说：“你也难得回来一趟了，这次要不是涨水，你暑假也回不来，这次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换换脑子，放松一下神经。”
又冲着虞昌和说：“没事就常过来玩，你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吧。”
叶璇芳听完刘继芬的话心里一阵苦楚，学校根本就不放假，期末考试完就直接开学了，她也知道刘继芬只是说客气话，她要真不补课，脑袋都会被刘继芬揪掉。这次要不是洪水进城了，学校才不会放假呢，也还好刘继芬高中课程不会，要不然肯定亲自操刀给她补习了。
刘继芬对叶璇芳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读初中那会儿，一次期末考试，她排到了虞昌和后面，拿完成绩单回家路上，叶璇芳一路提心吊胆，叶剑锋出馊主意，硬拉虞昌和去他们家，看能不能挡一下。
刘继芬看完成绩单，脸色极不自然的赞扬了虞昌和几句，也不管虞昌和还在，揪着叶璇芳的耳朵就教育起来，搞得虞昌和心里负罪感极强，好像排到她前面了是他的错一般。叶剑锋就更简单了，直接家门都不让进，在院子里跪着。虞昌和尴尬无比逃也似的走了。
闲聊一阵，喝了完一杯之后，虞昌和已经有些面红耳赤，说话声音也高了起来。叶定邦见状，又给每人加了1/3杯，说：“昌和，不是舍不得酒，年轻人现在发育还不完全，不宜多喝。”
虞昌和感激的看了看叶定邦，说：“感谢校长体谅，确实喝不了多少，还得煅炼。”
“校长，有个事想向您请教一下。”虞昌和终于要步入正题了。
“你马上就是要参加工作的人了，请教就不说，相互探讨一下。”叶定邦沉稳地说道。
“校长，我明年就要毕业实习了，现在国资全面改革，都在下岗，以后都是自谋生路，会不会全面市场经济呀？”
虞昌和决定循序渐进，其实姓资和姓社的问题在二十年前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还能引发一些争论，现在嘛，都统统姓孔方了。那位在南海边的划圈的老人不是曾经说过，只要抓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嘛，是以虞昌和现在提出这个问题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只是把话题先定了个性。
叶剑锋可不想谈学习的事，便把坐椅往边上挪了挪。他现在就读于辰元三中，一个普通高中，对考大学倒不抱什么希望，所以也不操那个心，但也怕一不小心点着了刘继芬的火星子，现在刘继芬正为他放弃读书而上火呢。叶剑锋硬是顶着挨顿打的决心向父母摊牌不想读了，叶定邦无奈之下才给他堂兄叶安国打了个电话，让他参军去。
叶定邦听完沉默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又倒了1/3杯，说道：“昌和，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校长，我觉得要看大环境，北方大国在全面市场经济后，国资企业全被私人资本收购，现在过得并不比以前好，反而更差了。资本本来就是单纯的追求剩余价值，这个资本论中就已阐述了，如果该国再不对这些财阀下手的话，该国经济将会持续崩溃。如果国内如果学北方大国的话，恐怕就会步其后尘，我觉得应该会继续保持半市场化经济，放开一些低端制造业，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应该不会放开。”虞昌和一边思考一边说，现在既然盯上叶璇芳了，自然要让这个老丈人认识到自己不是个废物才行。
看叶定邦一脸倾听的样子，虞昌和加重法码便继续说：“也许在现在看起来不重要的行业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会变得重要，有些重要的行业以后也许变得不重要。国家应该也是在试错，看放开后有没有市场，试个五年或十年应该就要再洗一次牌。现在改制的行业都是人员密集的低技术行业，国家承担这些人的开支是一笔很大负担，不如扔给市场，一可以盘活民间资金，二可以吸引外资，同时也不影响这些下岗人员的再就业。国家财政也可以减负轻装上阵将资金投入到目前重要的领域。”
目前情况也确实如此，现在辰元县及下辖乡镇企业诸如棉纺厂、矿场、水泥厂、砖场等都被民间资金收购了，下岗员工基本都返聘回厂，工作内容没变，只是老板换人了而已。这对于一线工作人员区别并不大，相反流程简化后反而效率有所提高。这就是民间资本的优势。
在未来关乎国计民生行业全牢牢的由国资抓在手里，用于改善基建民生，所以才有了一日千里的发展。而农业税也将在一两年全部免除，农村将迎来最大的生活改善。
“对，昌和，你说到点子上了，目前一些大企业制度僵化极不适应现在的国际环境，改革开放已经快20年了，外资进入冲击国内的中低端制造业，国资企业效率低竞争不过外资，目前也是壮士断腕。你们这一届还有工作分配，你学的是信息工程是吧，信息通讯是撑起一个大国的必要条件。你看现在基本上电话都快家家通了，手机、BP机也在快速占领市场。这一行业的前景无可限量啊。”叶定邦斟酌着说着。
“有钱就不用找工作了，你自己都说了，民间资金接收这些国资不要的产业，有钱不就能接收了嘛，工人、设备、厂房都是现成的。”叶剑锋在一旁插嘴道。
叶定邦说：“那只是其中的一条路，你看，国资企业的僵化肯定和人有关，现在的下岗说不定只是想把一些不适合潮流的人淘汰掉，然后换一批新鲜有活力的血液进来。现在发展速度太快，改革开放20年的时间，把国家由一个连饭都吃饱的状态发展成现在几乎村村通电话，摩托车也进入了千家万户，而管理思维还停留在20年前，肯定是不合适的。”
“嗯，也有这个可能，信息化产业现在几乎都被国外巨头把持，未来的世界格局也可能是谁掌握了信息谁就能主导世界，银河号事件就给了我们很大的警示。国内现在还处于起步阶段，现在卫星系统都掌握在欧美列强手里，他们想掐就掐。从原子弹研发开始，我国就注定不会屈服于人，所以未来我国还是会建立自己的卫星系统，航母编队，也会大力发展手机、无线网络甚至是电脑操作系统等高科技产业，而这些都是建立在信息产业完善的基础上的。信息工程确实前景广阔，感谢叶校长指点。”虞昌和点头称是，准备开始预言了。
叶定邦和刘继芬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惊讶。叶璇芳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虞昌和见状心中暗喜，马上开启预言模式，从网际网络到高速公路，从农业税免除到家电下乡，从高速铁路到无纸币交易，从载人飞船到北斗导航，虞昌和一口气把未来的趋势说了个遍。
可能药力过猛，几人的反应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只有叶剑锋仍不以为然地说：“你在讲科幻小说吧，中国就算发展得快，也不可能20年就赶超发达国家的水平吧。”
虞昌和胸有成足又故弄玄虚地说：“这一切都是可以推演的，我们拿20年前的国民经济和生产水平来推演现在就知道未来是不是能达到，要推演出来其实都是建立在数据的完整性搜集，通过分析革命性技术、商业模式、空间转移、消费升级、效率升级和人类发展等六个方面，我们可以预测未来将会出现更多的创新和变革。”
吃完饭虞昌和拿出烟给叶定邦敬上一支，叶剑锋眼巴巴的望着。叶定邦却没有接只是说：“现在用父母的钱，还抽烟就不好了，等参加工作了，花自己的钱再抽也不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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