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浪乐人
虞崇义并没有理会两人的打闹只是苦笑道：“要是我真写了那歌，现在版权费也够我花的了，还至于天天跟着做好事吗。要不你们把歌谱给我，我来帮你们发行怎么样？”
虞昌和又是一乐，这些乡音也是二十多年不曾听言了。做好事是当地对办丧事的一种吉利说法，村里人图吉利，总会把不好的事情换成吉利的说法，像与死有关的都会换成其他的说法，死人了叫老人了或去了。人们也不喜欢蛇，并不会直接说蛇，而是称为溜老官，碰到姓佘的要么直接念别字余或者给人改姓溜。如果你听到当地人叫别人溜某某，他不一定真姓溜。
虞昌和正在回忆时，叶璇芳说话了：“给你发行？那怎么算费用啊，版权算谁的呀。”
虞昌和一听，果然有金融方面的潜质，一句话就问到关键点，以后必成为闲内助，以后你就做我商业帝国的王后吧，女王就别做了。
虞崇义看了看字迹，两张娟秀，一张粗犷，有些搞不清到底是谁写的，就说：“到底是谁写的吗？看笔迹不像是一个人写的，就看你们是自己保留版权，还是打包卖掉。如果是卖掉的话，就简单了，直接把歌录制好或者就像这样把歌谱写好，找到音乐公司，谈好价钱就行，这个收益直接。如果是自己演唱的话，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作词两成，作曲两成，演唱两成，发行方要占四成。如果交给我发行的话，可以只要三成，创作方给到七成，只是收益就要等销量统计出来才有分红。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一齐看向虞昌和，这可都是他创作的，众人也只是唱了一下，虞昌和要不是调门太难听了说不定都不会让他们来唱了，所以其实是跟他们无关的。
虞崇义有些纳闷地说：“你写的？呀，真看不出来呀，这么有才。”
虞昌和盘算着，这歌卖到琅州的话估计起不了什么波浪，那可就真白搬运了，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卖出去的话，自己现在恐怕没这个资源，虞崇义后面不是去首都了吗？他敢揽下发行这个活，肯定有资源的，这资源得共享啊。卖掉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还是卖方，没有竞争力只有被宰的份。还是自己保留版权自己发行才是最稳妥的，作词作曲和演唱不都是现成的嘛。就算开学了他们没空，我学校不还有一支乐队嘛，得把虞崇义拉入伙才行。
虞昌和打定了主意便说：“歌不是我一个人写的，大家一起凑合着写的，我只是提出个主创思路，我写个词，谱曲嘛是这两位美女，要唱也只能是他们来唱，现在没有男声主唱，要等开学后把我学校乐队的人召集齐了才有男声主唱。所以嘛，我不敢独享，不如就加入我的乐队吧，大家共同发展。”
虞崇义也听说虞昌和在学校搞了乐队，当下就问道：“你的乐队叫什么名字，有几个人，都有什么乐器？”
虞昌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半天才说：“二佰伍，比伍佰差一半。”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田惠民直接笑得坐在了地上，一直保持端庄稳重的叶璇芳这下也是忍俊不住，趴在常馨华身上直接笑得快抽了。
虞昌和忍着众人的嘲笑，硬着头皮向虞崇义介绍起了乐队的情况。
虞崇义也是哈哈大笑说：“你们真的是剑走偏峰啊，要是出名了的话，叫粉丝怎么捧你们的场啊。难道追着你们一路喊二百五吗？那到底是捧你们还是骂你们呀。不行不行，名字要换，这乐器也太简单了。”
众人一听也来劲了，一众少年齐声冲着虞昌和高叫：“二百五，二百五...”
虞昌和这才想起今年五一校园歌唱比赛时，他们才刚上台，不等开始表演，台下的同学们就齐声高喊：“二百五，二百五...”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同学是他们的歌迷，而是出于真心的慰问。关系好的是调侃，关系差的是借机骂他们，总之他们的人气是最高的。
他们最后也不负众望地得了个二等奖，这二百五的名声也是真打出去了，因为他们乐队还有一个卫校的女生，现在他们不光在学校是二百五，就连校园周边也知道了。人们见到他们几个纷纷议论：“你看那就是信息学校的几个二百五。”
乐队的名字就是被称为狗头军师的梁利民定的，他振振有词的说：“既然搞乐队，就要搞得有意思一点，既要朗朗上口，又能让人一下子就记住。”
虞昌和就开玩笑说：“那就叫二百五乐队，比伍佰少一半，但我们有三个人，就比伍佰多一半，这个够朗朗上口印象深刻了吧。”
作为乐队主唱的曾凯却是老大不情愿了，他一直以装逼扮酷的形象出现，一听要搞这么傻缺的名字自然是极力反对。梁利民却是觉得这个名字太好了，顺便埋汰一下曾凯，当下二比一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面曾凯强拉林舒婷加入的时候，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而梁利民的女朋友申琳琳打死也不同意加入这么傻缺的乐队。
虞昌和看着几名女生，也觉得不能这么埋汰她们，就说：“其实乐队的主唱和创作才是最重要的，主唱代表乐队的形象，创作代表乐队的实力，至于乐手倒是其次，毕竟像小虎队、草蜢这些组合都没有固定的乐手。而像别安、零点、唐朝这些乐队虽然乐手都是固定的，但还是以主唱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的。所以我觉得吧，现在就缺个女声主唱，就看几位美女是否愿意加入呀。”
虞晓冉却是理解错了，她并不知道虞昌和昨天邀请过叶璇芳，还以为是要借机把叶璇芳拉进乐队呢。于是就接口说：“我下半年才上高一，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文华姐在南都恐怕没有时间来回跑吧，只是芳姑姑也上高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去演出哦，馨华姐你呢，现在应该还不那么忙吧。哥，不如这样，趋着芳姑姑和文华姐，馨华姐都在，你把你的乐队叫过来，我们磨合一下，先编排一下这两首歌，看看效果再说。”
虞崇义看着兄妹两一唱一和的，丝毫没有拉他入伙的意思，倒是在打叶璇芳和常馨华的主意，也是有了计较说：“其实我们现在也可以编排呀，主创有了，主唱也有了，现在虽然没有男声主唱，但这两首歌都是情歌，不一定非要男声，把歌词的男女角色互换一下，就用女声主唱就好了。而且这乐队嘛可是有现成的呀。”说完就抽出别在腰间的锁呐来。
虞昌和顿时一阵恶寒，这两首歌的配乐可都没有锁呐呀，于是说：“我这么两首深情款款的歌，给你这么一弄不得直接原地化蝶了呀。”
虞崇义见虞昌和死活不松口，就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上海手表，拉着虞昌和说：“快到中午了，走走走，吃饭去。”
熊建伟见他拉着虞昌和一个人跑就问道：“诶，你俩就这么走了？”
虞崇义倒也大方，冲着众人一挥手说：“一起呀。”
虞昌和一把挣脱说：“我车还在这儿呢，去哪儿，我骑过去。”
虞崇义盯着他说：“去镇上啊，这么多人怎么去，你骑车，大家走路呀，开船去呀。”
田惠民当即说道：“虞老板这么破费呀，那感情好，走走走。”
虞昌和也是一楞，原以为他会在桥边餐馆请大家吃点的，没想到却要拉大家去镇上。
熊建伟却是不上当说：“搞了半天，你是骗我们船的吧，早上没要到，现在又想这招。”
原来熊建伟等人昨天没抢到大船，昨晚和田惠民几人直接偷了一条大船，藏到柳河里的一处密林然后驾小船回来，早上田载丰发现少了一条大船就交待老村长去找他儿子就对了，因为大船的钥匙在他手里，现在发现少了一条。
虞崇义因为混迹村里的乐班，没事帮村里写写标语，也算得上半个村干部，早上和老村长堵了熊建伟没要到，就在村部盯着他。虞昌和他们过来时熊建伟和田惠民正在商议怎么甩掉虞崇义呢。
虞崇义现在看到两首歌早就把船的事抛到脑后了，哪里还会有这想法，只是想把虞昌和几人招待好点才想着去镇上。
当下便说：“死胖子，我就那么没有诚信呀，我说请你们吃饭就是请你们吃饭，船的事那是田大榜的事，我才不管呢，走啦。”
他口中的田大榜却是田载丰，现在父子共用一个混名倒也算是个奇观。
虞昌和就把摩托车骑到村部门口停了下来，一行人也跟着虞崇义往渡口边走，熊建伟和田惠民两个人商量了一阵后也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虞崇义对着老村长说了声：“我跟他们拿船去了。”然后就来到渡口边冲着熊建伟说：“去开过来呀，我不碰你的船。”
熊建伟兄弟和田惠民三人就划着一条小船往柳河下游密林行去，约半个小时后听见密林里响起了“嗒嗒嗒”的马达声，三人驾着大船从密林里钻出来，船上插满柳枝和樟树枝，虞崇义一阵苦笑。
柳溪村原本是归属五河乡管辖，后面撤区并乡时就把柳溪村划到了九泉乡，不论走水路还是公路，去五河乡比去九泉乡要近上一半，村里人仍是不习惯九泉乡来管理，仍是把五河乡当成归属，是以众人还是逆流而上向五河乡行去。
虞崇义摇着船橹一样的船舵开着船，熊建伟和田惠民一左一右坐在驾驶舱内，监视着虞崇义。
船不大，和阳湖的游船的画舫差不多大小，只有驾驶仓有个棚子，其余人或坐在甲板上，或靠在船舷护栏上，看着柳河浑水滔滔。常文华似乎兴致极高，又指挥大家唱起歌来，两首歌在常文华的指挥下居然都会唱了。
柳河两边的树林已只剩个树冠，远望去只见一团团茂密的翠绿。有的地方水漫过河堤，土黄色的河水将两边的稻田淹没得只剩一片金黄露出水面。
船行近半，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雷声大作。几名女生吓得赶紧躲进驾驶仓，叶剑锋拉着虞冉晓的手坐到田惠民的身边。虞昌和正护着叶璇芳，看到这一幕一下眼都直了，死瞪着叶剑锋。叶剑锋指了指被他搂在怀里的叶璇芳，示威地把虞晓冉的手拉得更紧了。
不多时就落下密集的雨点来。众人纷纷挤进驾驶仓，实在挤不进来的就把驾驶仓外的雨蓬支了起来，能遮住一点是一点。
虞昌和恨恨地盯着叶剑锋，没有挤进臭哄哄的驾驶仓，而是站在左侧船舷的雨蓬下一手抓住船舷护栏，一手拉住叶璇芳的手。常家姐妹坐在驾驶仓熊建伟旁边的位置，冲着虞晓冉嬉笑说：“怎么，你们互换了呀。”虞晓冉也反应了过来，挣脱了叶剑锋的手，往边上靠了靠。
驾驶舱中间挤了六七个光着上身的半大少年。
虞崇义大喊：“前面的把头低下，看不见了。”
熊建伟和田惠民从船舷上伸出头去，发出左左右右的指令。
叶璇芳刚被雷声惊了一下，本能地扑到虞昌和怀里，只是这一下可就分不开了，被虞昌和死死的抓住了，神情复杂任由虞昌和拉着手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河面和远山，陷入了沉思。
虞昌这这个心里美呀，一天进步一点点，现在可是拉上手了，明天再抱一下，后天说不定就能亲嘴了。
只是这疯驴子怎么能盯上晓冉呢，他又不缺女朋友，再说下半年就去当兵了，怎么能让妹妹守活寡，不行，等搞定叶璇芳之后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虞崇义倒是挺大方的，直接开了两桌，几个半大小子一桌，虞崇义、虞昌和、熊建伟、叶璇芳等人坐了一桌。不时有邻桌吃饭的人跟他打招呼，看来人缘不错。
虞昌和又是一乐，这些乡音也是二十多年不曾听言了。做好事是当地对办丧事的一种吉利说法，村里人图吉利，总会把不好的事情换成吉利的说法，像与死有关的都会换成其他的说法，死人了叫老人了或去了。人们也不喜欢蛇，并不会直接说蛇，而是称为溜老官，碰到姓佘的要么直接念别字余或者给人改姓溜。如果你听到当地人叫别人溜某某，他不一定真姓溜。
虞昌和正在回忆时，叶璇芳说话了：“给你发行？那怎么算费用啊，版权算谁的呀。”
虞昌和一听，果然有金融方面的潜质，一句话就问到关键点，以后必成为闲内助，以后你就做我商业帝国的王后吧，女王就别做了。
虞崇义看了看字迹，两张娟秀，一张粗犷，有些搞不清到底是谁写的，就说：“到底是谁写的吗？看笔迹不像是一个人写的，就看你们是自己保留版权，还是打包卖掉。如果是卖掉的话，就简单了，直接把歌录制好或者就像这样把歌谱写好，找到音乐公司，谈好价钱就行，这个收益直接。如果是自己演唱的话，按照我之前的经验，作词两成，作曲两成，演唱两成，发行方要占四成。如果交给我发行的话，可以只要三成，创作方给到七成，只是收益就要等销量统计出来才有分红。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一齐看向虞昌和，这可都是他创作的，众人也只是唱了一下，虞昌和要不是调门太难听了说不定都不会让他们来唱了，所以其实是跟他们无关的。
虞崇义有些纳闷地说：“你写的？呀，真看不出来呀，这么有才。”
虞昌和盘算着，这歌卖到琅州的话估计起不了什么波浪，那可就真白搬运了，浪费了这么好的材料。卖出去的话，自己现在恐怕没这个资源，虞崇义后面不是去首都了吗？他敢揽下发行这个活，肯定有资源的，这资源得共享啊。卖掉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还是卖方，没有竞争力只有被宰的份。还是自己保留版权自己发行才是最稳妥的，作词作曲和演唱不都是现成的嘛。就算开学了他们没空，我学校不还有一支乐队嘛，得把虞崇义拉入伙才行。
虞昌和打定了主意便说：“歌不是我一个人写的，大家一起凑合着写的，我只是提出个主创思路，我写个词，谱曲嘛是这两位美女，要唱也只能是他们来唱，现在没有男声主唱，要等开学后把我学校乐队的人召集齐了才有男声主唱。所以嘛，我不敢独享，不如就加入我的乐队吧，大家共同发展。”
虞崇义也听说虞昌和在学校搞了乐队，当下就问道：“你的乐队叫什么名字，有几个人，都有什么乐器？”
虞昌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半天才说：“二佰伍，比伍佰差一半。”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田惠民直接笑得坐在了地上，一直保持端庄稳重的叶璇芳这下也是忍俊不住，趴在常馨华身上直接笑得快抽了。
虞昌和忍着众人的嘲笑，硬着头皮向虞崇义介绍起了乐队的情况。
虞崇义也是哈哈大笑说：“你们真的是剑走偏峰啊，要是出名了的话，叫粉丝怎么捧你们的场啊。难道追着你们一路喊二百五吗？那到底是捧你们还是骂你们呀。不行不行，名字要换，这乐器也太简单了。”
众人一听也来劲了，一众少年齐声冲着虞昌和高叫：“二百五，二百五...”
虞昌和这才想起今年五一校园歌唱比赛时，他们才刚上台，不等开始表演，台下的同学们就齐声高喊：“二百五，二百五...”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同学是他们的歌迷，而是出于真心的慰问。关系好的是调侃，关系差的是借机骂他们，总之他们的人气是最高的。
他们最后也不负众望地得了个二等奖，这二百五的名声也是真打出去了，因为他们乐队还有一个卫校的女生，现在他们不光在学校是二百五，就连校园周边也知道了。人们见到他们几个纷纷议论：“你看那就是信息学校的几个二百五。”
乐队的名字就是被称为狗头军师的梁利民定的，他振振有词的说：“既然搞乐队，就要搞得有意思一点，既要朗朗上口，又能让人一下子就记住。”
虞昌和就开玩笑说：“那就叫二百五乐队，比伍佰少一半，但我们有三个人，就比伍佰多一半，这个够朗朗上口印象深刻了吧。”
作为乐队主唱的曾凯却是老大不情愿了，他一直以装逼扮酷的形象出现，一听要搞这么傻缺的名字自然是极力反对。梁利民却是觉得这个名字太好了，顺便埋汰一下曾凯，当下二比一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面曾凯强拉林舒婷加入的时候，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而梁利民的女朋友申琳琳打死也不同意加入这么傻缺的乐队。
虞昌和看着几名女生，也觉得不能这么埋汰她们，就说：“其实乐队的主唱和创作才是最重要的，主唱代表乐队的形象，创作代表乐队的实力，至于乐手倒是其次，毕竟像小虎队、草蜢这些组合都没有固定的乐手。而像别安、零点、唐朝这些乐队虽然乐手都是固定的，但还是以主唱作为乐队的灵魂人物的。所以我觉得吧，现在就缺个女声主唱，就看几位美女是否愿意加入呀。”
虞晓冉却是理解错了，她并不知道虞昌和昨天邀请过叶璇芳，还以为是要借机把叶璇芳拉进乐队呢。于是就接口说：“我下半年才上高一，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文华姐在南都恐怕没有时间来回跑吧，只是芳姑姑也上高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去演出哦，馨华姐你呢，现在应该还不那么忙吧。哥，不如这样，趋着芳姑姑和文华姐，馨华姐都在，你把你的乐队叫过来，我们磨合一下，先编排一下这两首歌，看看效果再说。”
虞崇义看着兄妹两一唱一和的，丝毫没有拉他入伙的意思，倒是在打叶璇芳和常馨华的主意，也是有了计较说：“其实我们现在也可以编排呀，主创有了，主唱也有了，现在虽然没有男声主唱，但这两首歌都是情歌，不一定非要男声，把歌词的男女角色互换一下，就用女声主唱就好了。而且这乐队嘛可是有现成的呀。”说完就抽出别在腰间的锁呐来。
虞昌和顿时一阵恶寒，这两首歌的配乐可都没有锁呐呀，于是说：“我这么两首深情款款的歌，给你这么一弄不得直接原地化蝶了呀。”
虞崇义见虞昌和死活不松口，就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上海手表，拉着虞昌和说：“快到中午了，走走走，吃饭去。”
熊建伟见他拉着虞昌和一个人跑就问道：“诶，你俩就这么走了？”
虞崇义倒也大方，冲着众人一挥手说：“一起呀。”
虞昌和一把挣脱说：“我车还在这儿呢，去哪儿，我骑过去。”
虞崇义盯着他说：“去镇上啊，这么多人怎么去，你骑车，大家走路呀，开船去呀。”
田惠民当即说道：“虞老板这么破费呀，那感情好，走走走。”
虞昌和也是一楞，原以为他会在桥边餐馆请大家吃点的，没想到却要拉大家去镇上。
熊建伟却是不上当说：“搞了半天，你是骗我们船的吧，早上没要到，现在又想这招。”
原来熊建伟等人昨天没抢到大船，昨晚和田惠民几人直接偷了一条大船，藏到柳河里的一处密林然后驾小船回来，早上田载丰发现少了一条大船就交待老村长去找他儿子就对了，因为大船的钥匙在他手里，现在发现少了一条。
虞崇义因为混迹村里的乐班，没事帮村里写写标语，也算得上半个村干部，早上和老村长堵了熊建伟没要到，就在村部盯着他。虞昌和他们过来时熊建伟和田惠民正在商议怎么甩掉虞崇义呢。
虞崇义现在看到两首歌早就把船的事抛到脑后了，哪里还会有这想法，只是想把虞昌和几人招待好点才想着去镇上。
当下便说：“死胖子，我就那么没有诚信呀，我说请你们吃饭就是请你们吃饭，船的事那是田大榜的事，我才不管呢，走啦。”
他口中的田大榜却是田载丰，现在父子共用一个混名倒也算是个奇观。
虞昌和就把摩托车骑到村部门口停了下来，一行人也跟着虞崇义往渡口边走，熊建伟和田惠民两个人商量了一阵后也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虞崇义对着老村长说了声：“我跟他们拿船去了。”然后就来到渡口边冲着熊建伟说：“去开过来呀，我不碰你的船。”
熊建伟兄弟和田惠民三人就划着一条小船往柳河下游密林行去，约半个小时后听见密林里响起了“嗒嗒嗒”的马达声，三人驾着大船从密林里钻出来，船上插满柳枝和樟树枝，虞崇义一阵苦笑。
柳溪村原本是归属五河乡管辖，后面撤区并乡时就把柳溪村划到了九泉乡，不论走水路还是公路，去五河乡比去九泉乡要近上一半，村里人仍是不习惯九泉乡来管理，仍是把五河乡当成归属，是以众人还是逆流而上向五河乡行去。
虞崇义摇着船橹一样的船舵开着船，熊建伟和田惠民一左一右坐在驾驶舱内，监视着虞崇义。
船不大，和阳湖的游船的画舫差不多大小，只有驾驶仓有个棚子，其余人或坐在甲板上，或靠在船舷护栏上，看着柳河浑水滔滔。常文华似乎兴致极高，又指挥大家唱起歌来，两首歌在常文华的指挥下居然都会唱了。
柳河两边的树林已只剩个树冠，远望去只见一团团茂密的翠绿。有的地方水漫过河堤，土黄色的河水将两边的稻田淹没得只剩一片金黄露出水面。
船行近半，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雷声大作。几名女生吓得赶紧躲进驾驶仓，叶剑锋拉着虞冉晓的手坐到田惠民的身边。虞昌和正护着叶璇芳，看到这一幕一下眼都直了，死瞪着叶剑锋。叶剑锋指了指被他搂在怀里的叶璇芳，示威地把虞晓冉的手拉得更紧了。
不多时就落下密集的雨点来。众人纷纷挤进驾驶仓，实在挤不进来的就把驾驶仓外的雨蓬支了起来，能遮住一点是一点。
虞昌和恨恨地盯着叶剑锋，没有挤进臭哄哄的驾驶仓，而是站在左侧船舷的雨蓬下一手抓住船舷护栏，一手拉住叶璇芳的手。常家姐妹坐在驾驶仓熊建伟旁边的位置，冲着虞晓冉嬉笑说：“怎么，你们互换了呀。”虞晓冉也反应了过来，挣脱了叶剑锋的手，往边上靠了靠。
驾驶舱中间挤了六七个光着上身的半大少年。
虞崇义大喊：“前面的把头低下，看不见了。”
熊建伟和田惠民从船舷上伸出头去，发出左左右右的指令。
叶璇芳刚被雷声惊了一下，本能地扑到虞昌和怀里，只是这一下可就分不开了，被虞昌和死死的抓住了，神情复杂任由虞昌和拉着手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河面和远山，陷入了沉思。
虞昌这这个心里美呀，一天进步一点点，现在可是拉上手了，明天再抱一下，后天说不定就能亲嘴了。
只是这疯驴子怎么能盯上晓冉呢，他又不缺女朋友，再说下半年就去当兵了，怎么能让妹妹守活寡，不行，等搞定叶璇芳之后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虞崇义倒是挺大方的，直接开了两桌，几个半大小子一桌，虞崇义、虞昌和、熊建伟、叶璇芳等人坐了一桌。不时有邻桌吃饭的人跟他打招呼，看来人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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