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突生变故
虞昌和两岁时随叶金薇在段家住了一段时间，一天晚上差点被狼叼走，幸好两只大狗把狼赶跑。叶金薇吓得半死，说是狗救了他，于是狗儿这个小名就在段家传播开了，柳溪村倒是没人叫这个名。
屋子是一间普通的三居室，装修风格和普通家庭相差不大，客厅沙发的上方挂着“惠风和畅”四个大字。
“思扬，哥哥姐姐来了，快出来叫人啊。”段秋霞一边接过虞昌和的袋子递给吕母，吕母接过后略微撑开瞄了一眼就放在餐厅，却把装烟的小袋子拿里房里去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屋里跑了出来，叫了声狗哥哥和晓冉姐姐。虞昌和尴尬的应了一声，虞晓冉再也崩不住了，笑出声来。
以前段家人来家里，都会叫虞昌和狗儿，虞晓冉问了几次也没告诉她原因，只是被虞昌和警告不许乱说。
段秋霞忙纠正说：“要叫昌和哥哥。”吕思扬又叫了一声便被他妈赶回房间玩游戏机去了。
不多时吕斌也回来了，两人又紧张地站了起来叫了声吕叔。吕斌三十几岁，国字脸，一米七五的个头仪表堂堂，满脸笑意，看来心情不错，在虞昌和肩上拍了两下，又抚了一下虞晓冉的头说：“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们还是生了思扬，你那时候才六七岁吧。去年叶奶奶过生日时你也不在家，晓冉倒是出落得成大姑娘了。你到市里读书也不来家里，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呀。这一晃这么大了，在路上碰到肯定认不出来呀。坐下喝茶。”
吕斌语气沉稳中带点随和，很有当官的派头。吕斌招呼坐下，叶秋霞端来两杯茶水。
聊了一会儿家常，吕斌说：“听家里说，你这次来是和三元音像合作，要出唱片呀。不错不错，年轻人有闯劲，到时候出名了可记得让我们也沾沾光啊。”
“吕叔过奖了，出唱片还谈不上，就是和村里几个小伙伴一起瞎玩乱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毕竟之前在学校瞎唱也没唱出个名堂来，也不敢来打扰。”虞昌和还是很谦虚地说，毕竟自己在琅州唯一的靠山就是这位便宜姑父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在琅州发展，留个好印象那是必须的。
“年轻人太谦虚了，有兴趣能坚持是好事，到时候火了你可要送我一张唱片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很会唱歌的，现在陪领导应酬呀，也时不时来一下。你霞姑唱歌比我可好多了。”吕斌笑说着，还不忘拍一记老婆马屁。虞昌和连声应道。
吕斌笑了笑接着说：“晓冉也上高中了吧，现在在哪里上学呀。”
虞晓冉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她向吕斌微微欠了一下身说：“吕叔，我刚中考完，下学期去八中上学了。”
吕斌点点头说：“八中也不错，比一中差些，但整体实力一直在上升，现在教学水平在市里也能进前十了呀。”
不多时饭菜已经做好，几人依次落座，吕斌拿出酒来问要不要来点。
“今天不能喝，晚上还要排练，明天就要录音了。”虞昌和抱歉地说。
“昌和哥哥，你们会不会上电视呀。”吕思扬问道。
“这个应该可能有机会吧。”虞昌和谦虚地说着。
“肯定能上呀，周市长不是忙着灾后重建工作吗，电视台天天报道，你跟电视台不是挺熟的吗，能不能上电视你让你同学跟汪导去看看就行了。”段秋霞冲着吕斌说，看来昨天叶金薇是跟段秋霞打过招呼了，段秋霞先让儿子提出来，自己再添把柴。虞昌和不由对这个姑姑产生几分敬意。
周卫东市长是分管建设的副市长，吕斌在秘书办的时候就是周副市长的指定秘书，一些日常工作都是吕斌来对接的，现在吕斌到建设局工作也是周卫东安排的。
虞昌和自然是巴不得，但必要的谦虚还是要保持的，当下就有了主意，便说：“那也不用太麻烦了，我们几个人就是瞎折腾的，也是没底。万一到时候领导听了不满意，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嘛。到时候录好了我给吕叔送一张样碟过来，看看帮我们指点一下。”
吕斌一听饶有兴趣地看着虞昌和微笑着说：“这样，昌和你们先录音，到时把样碟给我几份，我跟电视台，电台那边说一下，让他们抽时间帮忙宣传宣传。”
几人又聊到灾情，现在阳湖水位已经开始下降，长江洪峰也过去几天了，这几天不下雨的情况下汛情应该就快过去了，马上就要投入到灾后重建工作。
这次市区虽没进水却也险象环生，几处管涌要不是发现及时早决堤了，靖城区却是被淹了，所以准备把琅州段河堤全面加固，加宽。对受灾严重的几个县城的灾后安置工作也很严峻，听说中央已经在筹备赈灾义演了，规格相当高。
吕斌的领导是跟建设这条线的，灾后重建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将是比抗洪更重的任务。听吕斌透露出劳动力缺乏的时候，虞昌和马上想到前几天说要给叶忠华等人找个活计的事，便试探着说：“现在马上就要双抢了，有个把月农忙，农忙后基本农村会有两三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不可以组织他们进城务工？”
“现在青壮都去东南沿海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忙完双抢，估计是没有余力了。”吕斌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头疼。
“其实农村还是有青壮的，比如街上的...闲散人员，他们也不是吃不了苦，只是农忙完了没事干就在街上游荡，把他们组织起来的话，一可以趁农闲赚点钱，二可以解决农村的治安问题呀。”虞昌和想起二舅叶忠华一伙人来，还有下岗员工他没说。
吕斌也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人，现在正是他工作考核的关键时期，可不敢把这些祖宗请到城里来，别到时候城里的混混没清理掉，又来一批乡村的混混，搞不好两边一打架，那就不好收场了。但也不便明说。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群体，如果大量进城的话会不会引起一些治安问题。”吕斌看似询问其实是在提醒。
虞昌和自然明白吕斌的意思，马上打保票地说：“其实很多人以前都是在矿上工厂上班的，今年下岗了一批，有一些南下打工了，还有些因为拖家带口走不开便在家里种田，农闲时也没啥事干，所以就只能在街上闲溜达，其实他们还是很能干活的......”
“这些人多吗？如果是正经做事的人那倒是欢迎他们来参与灾后重建，好吃懒做的就不要来了吧。”吕斌有了些兴趣，笑说着。
“我舅矿上原来有100多人，现在出去了一些，应该还有几十人吧，我回去问一下。”虞昌和说。
吕斌看着虞昌和越来越觉得有趣了，给虞昌和留了办公室的电话，说农忙完了就联系他。
虞昌和回到三元音像公司时排练已经开始了，已经初具效果。当听说有电视台和电台的加持后，众人热情高涨，一直排练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排练了几场后正准备试录时，前台小姐带着一个穿衬衫的眼镜男子走了进来，不待引见就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琅州电视台音乐频道的节目部主任助理张建国，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老板吧。”
说着便向张守诚递上名片，这个助理眼睛也毒一眼就看出几人谁是老板。
张守诚波澜不惊地接过名片握着手客套地说：“张助理您好，鄙人正是张守诚，您能光临真是蓬壁生辉呀。来请坐请坐。”
把张建国让进办公室，又奉上茶水。张守诚其实跟电视台打交道挺多，对于一个主任助理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出于本能的礼貌，也不知道这位张助理有什么指教。
张建国喝了一口茶说：“突然造访，没有影响到你吧。”
张守诚客气地说道：“平时想请你们这些领导都请不来，现在欢迎都来不及，小公司没有什么事，一点不影响。”两人哈哈一笑。
张建国转回正题道：“听说你们在编排新歌，还是民乐风格。琅州市各方面都蓬勃发展，只有音乐方面一直没有新气象啊，所以领导听说了此事马上派我过来看看，给你们打打气。”
“那太好了，正准备录音了拿几张样碟给各位领导指正一下，您来了就先劳您大驾指导指导。”张守诚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张建国，想到虞昌和昨天回来后说过电视台可能会帮忙宣传，不由得思索起来虞昌和到底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张建国听完排练效果后，半晌不语，当即走进张守诚办公室打起了电话。不多时便出来对众人说：“听了大家的演唱，感触良多，台里领导听了我的汇报很感兴趣，你们马上录音，我带回去给领导当面汇报。加油。”
录完音后，张建国拿着样碟走了。众人兴高彩烈，张守诚十分高兴，又录了几遍。直到张守诚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张守诚一听是张建国打来的，便兴奋的对外面比了个OK。众人皆面露喜色。
张守诚高亢的声音逐渐低沉，后面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许久才打完电话。
张守诚把虞崇义和虞昌和叫进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虞老板，昌和，这电视台的人可是你们请来的，我不妨跟你们直说，现在我想把版权买下来，不知你们可否能割爱呀？”
虞崇义知道虞昌和是最想卖的当即抢先说：“张总，您看，我们写几首歌也不容易，如果想卖的话，还不如直接拿过来给您了，我们又何必费这心思排练这么久呢。”
张守诚似乎看出虞崇义作不了主，仍是笑吟吟地看着虞昌和，虞昌和叹了一口气，微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不点破就说：“只要价钱合适，当然愿意转让，只是张总准备出多少呀。”
虞崇义脸色一下就变了，当下就说：“和儿，你不跟璇芳和馨华她们商量一下，别那么快作决定啊。”
张守诚没想到虞昌和这么爽快，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工夫的，是以准备了一堆的说词，一下用不着了，不由一下噎住了，略缓了一下便说：“昌和啊，是这样的，你们这几首歌呢，确实都挺不错，我是这样想的......”
虞昌和见他半天不入正题，反倒有些轻视起来，也不待他说完便打断说：“张总，想必你还没准备好出价吧，不如我来给你算一算，不是我自吹，按我对音乐的理解，这几首歌单曲销量最起码也是百万起步，而那一场雪，西风疾，碧血丹心销量上千万也是很轻松的，给你拉个平均吧，就算200万的平均销量，六首歌算一千两百万的销量可以吧，按市场上最便宜的光碟，磁带10块钱一张，怎么也能卖个1亿吧，张总您觉得出多少合适呢？”
张守诚一下就楞住了，虞昌和居然是这么算账的，这口气也太大了吧，原以为最多十来万就拿下来，现在虞昌和开这么个价，齐脚脖子砍也得上百万才谈得下来。
虞崇义一听却是眼睛亮了，搞了半天你在欲拒还迎啊，开个天价让他接受不了自然就不再作此想了。
虞昌和见张守诚半天不说话便说：“张总，您也别为难，我知道不是您的意思，这样吧，你让买家自己来跟我们谈，中介费少不了你的。”
张守诚额头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口中喃喃道：“二百五呀真是二百五，你这样咄咄逼人，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虞昌和听到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在点自己便微微一笑说：“我不怕，琅州没有舞台，我就去省城找，阳湖也没有的话，我就去南方或者去首都也行，反正现在乐队和歌曲都是现成的，不愁找不到识货的人。就算这几首歌不行，我再写就是了，别安乐队不也沉默了三年才一鸣惊人的嘛，有前辈趟出了路，我们跟着走，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张总您交得了差吗？”
屋子是一间普通的三居室，装修风格和普通家庭相差不大，客厅沙发的上方挂着“惠风和畅”四个大字。
“思扬，哥哥姐姐来了，快出来叫人啊。”段秋霞一边接过虞昌和的袋子递给吕母，吕母接过后略微撑开瞄了一眼就放在餐厅，却把装烟的小袋子拿里房里去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屋里跑了出来，叫了声狗哥哥和晓冉姐姐。虞昌和尴尬的应了一声，虞晓冉再也崩不住了，笑出声来。
以前段家人来家里，都会叫虞昌和狗儿，虞晓冉问了几次也没告诉她原因，只是被虞昌和警告不许乱说。
段秋霞忙纠正说：“要叫昌和哥哥。”吕思扬又叫了一声便被他妈赶回房间玩游戏机去了。
不多时吕斌也回来了，两人又紧张地站了起来叫了声吕叔。吕斌三十几岁，国字脸，一米七五的个头仪表堂堂，满脸笑意，看来心情不错，在虞昌和肩上拍了两下，又抚了一下虞晓冉的头说：“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们还是生了思扬，你那时候才六七岁吧。去年叶奶奶过生日时你也不在家，晓冉倒是出落得成大姑娘了。你到市里读书也不来家里，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呀。这一晃这么大了，在路上碰到肯定认不出来呀。坐下喝茶。”
吕斌语气沉稳中带点随和，很有当官的派头。吕斌招呼坐下，叶秋霞端来两杯茶水。
聊了一会儿家常，吕斌说：“听家里说，你这次来是和三元音像合作，要出唱片呀。不错不错，年轻人有闯劲，到时候出名了可记得让我们也沾沾光啊。”
“吕叔过奖了，出唱片还谈不上，就是和村里几个小伙伴一起瞎玩乱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毕竟之前在学校瞎唱也没唱出个名堂来，也不敢来打扰。”虞昌和还是很谦虚地说，毕竟自己在琅州唯一的靠山就是这位便宜姑父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在琅州发展，留个好印象那是必须的。
“年轻人太谦虚了，有兴趣能坚持是好事，到时候火了你可要送我一张唱片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很会唱歌的，现在陪领导应酬呀，也时不时来一下。你霞姑唱歌比我可好多了。”吕斌笑说着，还不忘拍一记老婆马屁。虞昌和连声应道。
吕斌笑了笑接着说：“晓冉也上高中了吧，现在在哪里上学呀。”
虞晓冉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她向吕斌微微欠了一下身说：“吕叔，我刚中考完，下学期去八中上学了。”
吕斌点点头说：“八中也不错，比一中差些，但整体实力一直在上升，现在教学水平在市里也能进前十了呀。”
不多时饭菜已经做好，几人依次落座，吕斌拿出酒来问要不要来点。
“今天不能喝，晚上还要排练，明天就要录音了。”虞昌和抱歉地说。
“昌和哥哥，你们会不会上电视呀。”吕思扬问道。
“这个应该可能有机会吧。”虞昌和谦虚地说着。
“肯定能上呀，周市长不是忙着灾后重建工作吗，电视台天天报道，你跟电视台不是挺熟的吗，能不能上电视你让你同学跟汪导去看看就行了。”段秋霞冲着吕斌说，看来昨天叶金薇是跟段秋霞打过招呼了，段秋霞先让儿子提出来，自己再添把柴。虞昌和不由对这个姑姑产生几分敬意。
周卫东市长是分管建设的副市长，吕斌在秘书办的时候就是周副市长的指定秘书，一些日常工作都是吕斌来对接的，现在吕斌到建设局工作也是周卫东安排的。
虞昌和自然是巴不得，但必要的谦虚还是要保持的，当下就有了主意，便说：“那也不用太麻烦了，我们几个人就是瞎折腾的，也是没底。万一到时候领导听了不满意，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嘛。到时候录好了我给吕叔送一张样碟过来，看看帮我们指点一下。”
吕斌一听饶有兴趣地看着虞昌和微笑着说：“这样，昌和你们先录音，到时把样碟给我几份，我跟电视台，电台那边说一下，让他们抽时间帮忙宣传宣传。”
几人又聊到灾情，现在阳湖水位已经开始下降，长江洪峰也过去几天了，这几天不下雨的情况下汛情应该就快过去了，马上就要投入到灾后重建工作。
这次市区虽没进水却也险象环生，几处管涌要不是发现及时早决堤了，靖城区却是被淹了，所以准备把琅州段河堤全面加固，加宽。对受灾严重的几个县城的灾后安置工作也很严峻，听说中央已经在筹备赈灾义演了，规格相当高。
吕斌的领导是跟建设这条线的，灾后重建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将是比抗洪更重的任务。听吕斌透露出劳动力缺乏的时候，虞昌和马上想到前几天说要给叶忠华等人找个活计的事，便试探着说：“现在马上就要双抢了，有个把月农忙，农忙后基本农村会有两三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不可以组织他们进城务工？”
“现在青壮都去东南沿海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忙完双抢，估计是没有余力了。”吕斌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头疼。
“其实农村还是有青壮的，比如街上的...闲散人员，他们也不是吃不了苦，只是农忙完了没事干就在街上游荡，把他们组织起来的话，一可以趁农闲赚点钱，二可以解决农村的治安问题呀。”虞昌和想起二舅叶忠华一伙人来，还有下岗员工他没说。
吕斌也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人，现在正是他工作考核的关键时期，可不敢把这些祖宗请到城里来，别到时候城里的混混没清理掉，又来一批乡村的混混，搞不好两边一打架，那就不好收场了。但也不便明说。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群体，如果大量进城的话会不会引起一些治安问题。”吕斌看似询问其实是在提醒。
虞昌和自然明白吕斌的意思，马上打保票地说：“其实很多人以前都是在矿上工厂上班的，今年下岗了一批，有一些南下打工了，还有些因为拖家带口走不开便在家里种田，农闲时也没啥事干，所以就只能在街上闲溜达，其实他们还是很能干活的......”
“这些人多吗？如果是正经做事的人那倒是欢迎他们来参与灾后重建，好吃懒做的就不要来了吧。”吕斌有了些兴趣，笑说着。
“我舅矿上原来有100多人，现在出去了一些，应该还有几十人吧，我回去问一下。”虞昌和说。
吕斌看着虞昌和越来越觉得有趣了，给虞昌和留了办公室的电话，说农忙完了就联系他。
虞昌和回到三元音像公司时排练已经开始了，已经初具效果。当听说有电视台和电台的加持后，众人热情高涨，一直排练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排练了几场后正准备试录时，前台小姐带着一个穿衬衫的眼镜男子走了进来，不待引见就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琅州电视台音乐频道的节目部主任助理张建国，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老板吧。”
说着便向张守诚递上名片，这个助理眼睛也毒一眼就看出几人谁是老板。
张守诚波澜不惊地接过名片握着手客套地说：“张助理您好，鄙人正是张守诚，您能光临真是蓬壁生辉呀。来请坐请坐。”
把张建国让进办公室，又奉上茶水。张守诚其实跟电视台打交道挺多，对于一个主任助理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出于本能的礼貌，也不知道这位张助理有什么指教。
张建国喝了一口茶说：“突然造访，没有影响到你吧。”
张守诚客气地说道：“平时想请你们这些领导都请不来，现在欢迎都来不及，小公司没有什么事，一点不影响。”两人哈哈一笑。
张建国转回正题道：“听说你们在编排新歌，还是民乐风格。琅州市各方面都蓬勃发展，只有音乐方面一直没有新气象啊，所以领导听说了此事马上派我过来看看，给你们打打气。”
“那太好了，正准备录音了拿几张样碟给各位领导指正一下，您来了就先劳您大驾指导指导。”张守诚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张建国，想到虞昌和昨天回来后说过电视台可能会帮忙宣传，不由得思索起来虞昌和到底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张建国听完排练效果后，半晌不语，当即走进张守诚办公室打起了电话。不多时便出来对众人说：“听了大家的演唱，感触良多，台里领导听了我的汇报很感兴趣，你们马上录音，我带回去给领导当面汇报。加油。”
录完音后，张建国拿着样碟走了。众人兴高彩烈，张守诚十分高兴，又录了几遍。直到张守诚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张守诚一听是张建国打来的，便兴奋的对外面比了个OK。众人皆面露喜色。
张守诚高亢的声音逐渐低沉，后面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许久才打完电话。
张守诚把虞崇义和虞昌和叫进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虞老板，昌和，这电视台的人可是你们请来的，我不妨跟你们直说，现在我想把版权买下来，不知你们可否能割爱呀？”
虞崇义知道虞昌和是最想卖的当即抢先说：“张总，您看，我们写几首歌也不容易，如果想卖的话，还不如直接拿过来给您了，我们又何必费这心思排练这么久呢。”
张守诚似乎看出虞崇义作不了主，仍是笑吟吟地看着虞昌和，虞昌和叹了一口气，微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不点破就说：“只要价钱合适，当然愿意转让，只是张总准备出多少呀。”
虞崇义脸色一下就变了，当下就说：“和儿，你不跟璇芳和馨华她们商量一下，别那么快作决定啊。”
张守诚没想到虞昌和这么爽快，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工夫的，是以准备了一堆的说词，一下用不着了，不由一下噎住了，略缓了一下便说：“昌和啊，是这样的，你们这几首歌呢，确实都挺不错，我是这样想的......”
虞昌和见他半天不入正题，反倒有些轻视起来，也不待他说完便打断说：“张总，想必你还没准备好出价吧，不如我来给你算一算，不是我自吹，按我对音乐的理解，这几首歌单曲销量最起码也是百万起步，而那一场雪，西风疾，碧血丹心销量上千万也是很轻松的，给你拉个平均吧，就算200万的平均销量，六首歌算一千两百万的销量可以吧，按市场上最便宜的光碟，磁带10块钱一张，怎么也能卖个1亿吧，张总您觉得出多少合适呢？”
张守诚一下就楞住了，虞昌和居然是这么算账的，这口气也太大了吧，原以为最多十来万就拿下来，现在虞昌和开这么个价，齐脚脖子砍也得上百万才谈得下来。
虞崇义一听却是眼睛亮了，搞了半天你在欲拒还迎啊，开个天价让他接受不了自然就不再作此想了。
虞昌和见张守诚半天不说话便说：“张总，您也别为难，我知道不是您的意思，这样吧，你让买家自己来跟我们谈，中介费少不了你的。”
张守诚额头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口中喃喃道：“二百五呀真是二百五，你这样咄咄逼人，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虞昌和听到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在点自己便微微一笑说：“我不怕，琅州没有舞台，我就去省城找，阳湖也没有的话，我就去南方或者去首都也行，反正现在乐队和歌曲都是现成的，不愁找不到识货的人。就算这几首歌不行，我再写就是了，别安乐队不也沉默了三年才一鸣惊人的嘛，有前辈趟出了路，我们跟着走，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张总您交得了差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