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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打死这个魏家庶子

    魏驹跟着弥速下楼,正看到方才买首饰的几位小姐围着蒯聩嘘寒问暖,听语气,之前已经见过。

    魏驹和弥速站在一旁看着蒯聩在女人堆里艰难周旋。

    本来站在蒯聩身边的子贡被小姐们挤到旁边。

    不得不说,范家和中行家的小姐们非常市侩,很有其祖父之风。

    蒯聩长得也还算不错,可一身布衣却气质高雅沉稳的子贡,还有黑色劲装侠气十足俊美无俦的弥速,都比蒯聩更加出众。

    蒯聩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卫侯世子身份。

    富有多金、身份高贵的男子,更受贵族小姐们的青睐。

    尤其是卫侯这种在国内真正享有实权的诸侯,现在委实不多。

    像晋侯、鲁侯等,已经被底下的卿大夫架空权力,只剩一个光鲜的称号。

    如此一来,卫侯世子夫人的位置,就显得非常诱人了。

    范家小姐一般也就能嫁到卿大夫家族去,若是能嫁给卫侯,绝对是高攀的好亲。

    相比之下,晋侯都显得没什么吸引力——一没实权,二来,这些年没有一个子女,令人心寒。

    蒯聩应付了半天,终于灵机一动,拉过一旁看热闹的魏驹,“各位小姐,这是魏家的四公子魏驹,你们也认识认识。”

    绿衣女子不屑地瞥了魏驹一眼,扭着腰肢扶了扶发间新买的玉簪,“魏公子嘛,方才花了大价钱买一支金步摇,还不知道是不是花的他那傻娘子嫁妆,要拿金步摇去天香楼博美人开心呢!”

    一旁有粉衣女子娇笑着附和:“就是,听说魏家三公子是天香楼的常客,这魏四如今手里有了傻娘子的嫁妆,怕是早就心痒难耐了!”

    魏驹不明所以,问弥速:“这天香楼是什么地方?”

    弥速面容古怪:“是新绛城最有名的妓院。”

    魏驹暴汗,顿时觉得那两个女子面目可恶,冷言相讥道:“魏驹初来新绛城,两眼一抹黑,倒不知两位姑娘来历。莫非是那天香楼的当红妓女?”

    绿衣女子的一张锥子脸先是变得煞白,随即又变红,气怒得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停,举起粉拳就要冲上来打魏驹。

    “你个马厩里的腌臜!敢骂我中行若燕是妓女?!今日不揍你找不到东西,本小姐便在这新绛城白混了!”

    粉衣女子死死拉住绿衣女子,忙劝道“小姐,何苦自己动手,让隶臣上,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绿衣女子怒不可遏地大喊一声:“豫让!快滚上来,替本小姐打死这个魏家庶子!”

    魏驹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看热闹:“原来姑娘是中行家的小姐,我说呢,对天香楼的事务那么熟悉,还以为您住在那里。”

    绿衣女子出离愤怒了。她被人拦住过不来,就拔下自己发间新买的玉簪冲魏驹砸了过来。

    魏驹微微侧身避过,玉簪落地摔成几截。

    一旁的二楼掌柜痛心疾首地喊道:“这可是价值二十布币的珍品玉簪呐!花了整整三年才雕琢而成,这么快就毁了!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楼梯口上来一个短葛衣的青年,抱拳向绿衣女子行礼:“小姐,豫让在此,敬听吩咐。”

    绿衣女子径直指向魏驹:“去,杀了他,否则,你就砍了自己的腿谢罪!”

    短葛衣青年瞳孔一缩,脸上闪过一丝不忿,闷声答复:“回小姐,豫让奉命只是保护小姐安危,不能滥杀无辜,还请见谅。”

    他一个小小的奴隶,若是杀了穿深衣的贵族,等待自己的只是死路一条。

    无论是被砍双腿,还是去死,都不是他想要的。

    魏驹目光闪亮地看了那个叫豫让的短葛衣青年一眼。

    此人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相貌普通,眉宇间有一股郁色。

    这就是春秋时期鼎鼎大名的四大刺客之一?

    那句说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千古名言的气节之士?

    绿衣女子气得七窍生烟,终于挣脱了粉衣女子的束缚,一把抽出豫让手持宝剑,向魏驹砍过来。

    “隶臣不敢动手,我就自己来!砍死你,胆小懦弱的魏氏还会为一个庶子来找我们中行氏的麻烦吗?”

    魏驹经过昨天弥速的教导,行动快速灵活,待绿衣女子快到身前时才将将侧身避开。

    扑通!

    绿衣女子用力过猛,自己一下子没站稳扑倒在地,额头碰在剑刃上,顿时鲜血直流。

    粉衣女子吓得抓耳挠腮,不敢轻举妄动。豫让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搀扶。

    魏驹无动于衷地耸耸肩,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好男不跟女斗,我可连根手指头都没出。

    一旁的银白衣裳、面若银盘的少女终于看不下去,拉了拉蒯聩的袖子,软语恳求道:“世子爷,可否看在范氏和伯雅的面子上,救救若燕姑娘?”

    蒯聩忍着笑对一旁的弥速道:“速哥儿你也是,人家中行小姐把自己摔倒了,你也不扶一把。”

    弥速厌恶地耸了耸肩:“乃公嫌脏。”说罢还拍了拍衣裳,仿佛一尘不染的黑色衣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蒯聩无可奈何地看看子贡。

    子贡上前扶起绿衣女子,让她坐上椅子,又让掌柜从三楼取来药膏,给绿衣女子抹在还流血的伤口上。

    “此药不仅能止血促进伤口愈合,还能祛疤。中行小姐若是不想破相,记得回头来这里买些药膏坚持每日涂抹。”

    绿衣女子本来感谢子贡的帮助,见他趁机兜售货物,又气得眼泪汪汪:“好你个奸商,原来在这等着我!本小姐在你店里受伤,你也脱不了干系!若不送些物品补偿,本小姐回头就让人查封了你这店!”

    子贡无可奈何地挑眉。饶他致力于喜怒不形于色,涵养功夫远远超越同龄人,也不禁有几分气闷。

    这中行家的小姐不仅蠢还刁蛮霸道。

    “谁长了狗胆,敢欺负中行家的嫡小姐?去给我把中行渠叫过来!”通往一楼的楼梯口传来一声男子的暴喝。

    一位年约二十五六蓄着短髯的青年贵公子走了上来。

    子贡倒吸一口凉气道:“中行渠是中行家的庶子,为人勇猛凶戾,惨死在他手下的人数以百计!”

    银白衣衫的少女急忙上前,冲青年贵公子使了个眼色:“荀公子,这是卫侯世子蒯聩,方才若燕妹妹没站稳摔倒了,已无大碍。”

    青年贵公子扫视一圈,笑吟吟捏了捏银白衣衫女子的小手,才向蒯聩行礼:“卫侯世子,在下中行氏荀弘,是中行氏的少宗主,伯雅小姐的未婚夫婿。”

    银白衣衫的少女面色一白,咬唇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