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存在感
“你需要休息，彼得。”赛瑞娜的声音很轻很轻的说，“明天还要赶很多路的。”
“我安静不了。”彼得有些颤抖的说，“我感到，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的悬止流是我们这个年级最好的，而且还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呢……你不用担心——”赛瑞娜仍然小声的安慰着她。
“我不是……”彼得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细，根本就不像在雅微的那一段学习生活中的声音。
“我明白了……你不是在担心你自己……”
“恩……”彼得很轻很轻的说。
杰西卡自己一个人漂浮在寂静的黑暗中，她已经不出声的击晕了四个食死徒了，但是每离近魔药课教室一米，就会又多出几个食死徒。
而且这些食死徒翻箱倒柜的翘起墙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在大声嚷嚷着，来回快步的走动。杰西卡尽管还不会什么实质上的隐身魔法，甚至幻身咒都不敢使用，但是她充分发挥了幽痕法的特点——好几个食死徒就在她的身边走过，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魔药课教室那里挤满了食死徒，还有一个是那天在霍格莫德大道上见到的一个禄西泽学徒边卡，杰西卡紧张的屏住了气，她知道如果想进入魔药课教室，就必须先解决这个人。在紧张下，她的灵魂魔法似乎暂时提升了，她没有让一点灵魂魔法力量释放到空气中。
杰西卡直到再等下去边卡也不会走开，于是在几十分之一秒一瞬间，杰西卡抽出魔杖，深蓝色的悬止流瞬间燃起，径直刺进了刚刚回过头来的边卡。杰西卡的悬止流尚未到达致命的程度，但是这次攻击也使边卡瞬间失去了意识。杰西卡只会特伊尔这一个刚刚学会的技式。
但赫敏曾经说过，哪怕只会一种技式，只要发挥的出色，也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被紧张刺激下而灵魂魔法暂时提升的杰西卡几乎都没有通过思考，就知道魔杖需要向那个方向挥去，随着几声振鸣和食死徒的大叫，没在几秒的时间。
食死徒还未拉响警报，他们就都倒在了地上，杰西卡暗暗为自己的而惊讶，转身跃进了已经狼籍不堪的魔药课教室。
萨拉要塞是如此和宏大，以至于其宽度就足以容纳下整个雅微的几千师生，当他们最后走进“大坝”中央的低矮的大厅时，所有的同学都站起来庄严的鼓起掌来，那几个霍格沃茨的低年级学生害羞的跑到了霍格沃茨的阵营里。
“你们终于来了。”
这里只是摆放着在茶店的那种小圆桌，但是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圆桌中央，彼得看见华安的眼睛站起来扫过了他，他突然想起来了，那次在冥想课上的梦中见到的亚洲人就是华安。华安摆摆手，周围顿时寂静下来。
像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这样的无论在幽痕法世界，巫师界，甚至是全部人类世界的大人物都在华安的宁静的气质下谦卑的安静下来，华安微笑着表示感谢，华安就像是一座燃烧并不剧烈但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温暖着、安慰着、鼓舞着人们。
“由于伏地魔的近几十年来的最大的扩张，我们不得不来到了这里——目前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华安的语气充满了宁静，但也带着悲哀。
“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全的安置你们，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伏地魔已经开始向整个世界伸出他的魔爪，现在在整个欧洲和亚洲——除了圣地之外——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希望你们不会担心。”他的语气里带着无法抹去的悲哀。
“也许在过几个月，几星期，几天，甚至几个小时，我们中的某些人就要永远的离开我们，我希望你们能平静的面对生命的结束，就像面对生命的开始一样——这是我们所必须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没有这节课，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将永远无法站起来。”
下面爆发出一阵恐惧的议论声，还有低低的抽泣。
“年龄不够的同学，我将亲自保护你们，就在这里的地下室——你们的生命远比我珍贵的多，我将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们——而其他的同学，你们就要独自面对命运。”华安就像是宣读一张讣告一样沉静的说。
“低年级的同学先下去吧，如果有谁也像得到保护，我们不会阻拦你们，你也不必自责，因为这根本不是你们应该经历的。”华安摆摆手，低年底的同学匆匆的跟着几位教师上了电梯。
“这是你们的决定。”华安欣慰的说，没有一个雅微的学生离开人群，“今天我要教给你们的是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华安坐了下来，但是他的声音仍然能传到每个同学的心中。
“你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建立了你们与你们父母的联系，还有你们的兄弟姐妹，这是亲情：亲情组成了一个家，每个人因为有家的存在而被赋予了生命的珍重，亲情赋予世界以伟大。
“然后，你们与你们的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游戏，然后你才开始懂得‘朋友’这个词，并且接受它，感受它，最终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并将信任交付给他们保管：友情组成的一个世界，世界在人与人之间得到完整，友情赋予世界以完整。
“接着，你们会在你们的同学中，或者是朋友里不经意间寻找到自己第一次爱情的感觉，然后他们会发展，最终在彼此的真心相识中获得彼此生命的纽带，让他们组成一生，并为下一次亲情的传承构造基础，为爱的传递带来光明：爱情结合了一个世界，让世界得以拥有存在的意义，爱情赋予世界以坚固。
“如果你的生命还有时间，或者你拥有足够宽广的胸怀，你会在思想中遨游整个世界，看明整个世界的连接要理，用心去关怀每一个生命，用灵魂去爱这个世界——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你，你将与世界永存，世界因你也拥有了意义，这是博爱，最伟大也最难以参透的感情，世界因博爱而永恒。
“但是我们究竟要做到哪一个位置呢？我们兴许现在还不能回答，但是总有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发现了我们的真实的位置，我们开始感动——但是我们现在不需考虑未来，尽管未来的路可能对你们来说也已经非常短暂，但是，现在即是永恒，我们用心去想——我们会发现，我们真正害怕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情感和需求，而是别人。
“我们都有一颗爱人的心，即使是最黑暗最邪恶的伏地魔，他也有人的一面，他也是人，没有感情的人只能被自己毁灭，真正的纯粹的邪恶将被自己摧毁，其实真正的黑暗也像光一样纯洁——这世上善与恶的唯一区别就是将爱扩大的范围。
“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伤害，是因为自己内心因为创伤而得不到别人关心而不是自己而恐惧；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欺骗，是因为自己的损失涉及了别人的利益和自己对别人而不是自己的承诺而恐惧；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背叛，是因为自己对别人的信心在一瞬间崩塌而空旷无助而不是因为自己而恐惧——
“我们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自己生命的逝去将会使多少生命对于自己爱的纽带的崩碎而无比惶恐——如果你真的无牵无挂，真的没有爱你的人，死亡对你也就毫无意义，你会因为孤独而放弃生命。
“我们是人，我们有一颗爱人的心。
“爱是世界上最博大的力量，是一切存在的基础。如果我们真的在明天不能相见，你就让世界多一点对我们的留念，让我们的生命能为世界而永恒。
“这就是生命的意义——爱的传递。”
华安静静的坐了好久，一滴清澈透明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落在晶亮的地板上，闪出七彩的光泽。
“你们可以坦然面对，即使你们的生命在某一天结束，你们的家人、朋友和爱人也将失去你们的记忆——希望你们能在我的话里得到慰藉。”
华安静静的离开了，伴随着时间苍凉的无数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流下的泪水而渐渐隐去。
命运已经开始向他们招手，他们坦然面对。
在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意识，只知道朦朦胧胧的日出日落，和一点点的存在感。
他们仍旧保持着在雅微的生活习惯——早晨起床——冲一个澡——早餐——学习——休息——学习——写作业——睡觉……周而复始，一天天宁静也似乎长的摸不到尽头，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仍然没有改变，只是在睡梦中仿佛才能模糊的认识到自己的位置。
我们在萨拉要塞，这里不是雅微，更不是家中——家……
他只能在梦中想起来这个遥远而又迫近的名词，他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更重要的是，杰西卡还在霍格沃茨与食死徒和禄西泽周旋着，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让人发疯，在这里似乎过着和雅微一样的生活，没有危机感，甚至在雅微的危机感都没有了——
他现在才发现，没有压力也是一种痛苦。他在寂静的尖叫……生活太平静了，在甚至比雅微的宏大建筑更加宽广的萨拉要塞，空旷的楼道内，只有水珠从墙壁的缝隙中滴落的声音，甚至你很少能够见到任何人，即使是非巫师的军队士兵也行啊……
一天到晚，彼得的交流少得可怜，各种杂乱的情感堆积在他的心上，让他寂静的像发疯。
这种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有喧闹声，没有打斗声，没有欢呼声——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在半夜的空旷的楼道内没有目标的走来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
这里太安静了，是绝对的寂静，欲聋发聩的寂静。
他继续在夜间的走廊里徘徊着，甚至有一个老师过来狠狠地的批评他一顿也可以，但是他现在连这个恐惧的权利都失去了。在这样的真空般的空虚下，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一扇门分开了一条隙缝，里面透出淡淡的白光。彼得梦游般的行走着，穿着一身灰蓝色的睡衣，竭力使自己不至于完全空虚——他就要失去存在感了——他都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躲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是日复一日空虚的学习——他曾经希望学习能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满足感，他希望在汗如雨下的悬止流训练中找到生活的平衡，他希望在对德里克的无比认真的教导下能够唤起自己的自豪感——
他要碎裂了，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痛苦，他知道这是荒谬的，他无法解释，却又简单的奇怪——
我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在霍格沃茨与食死徒搏斗，我眼看着各位大师能在灵魂空间与禄西泽对抗，我眼看着自己的魔法石计划就差最后一个环节，我眼看着自己在失落中疯狂——
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拯救不了自己——我就要迷失了——
每天彼得就像是在梦游一般生活着，米切尔和赛瑞娜都很惊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魔法石，那个可以拯救朋友的计划就是一个空想，而魔法石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又在食死徒的控制之下，时间不多了，如果在食死徒的军队进攻前还没有拿到的话，他就要为这一切负责——
别瞎想了，战争就是这样，你不要为自己的侥幸的过失而自责，即使它没有发生，那能怎么样——
那会失去很多生命！他自己的另一面，更贴近自己灵魂的那一面反驳说，这是必须的……
我是不是把自己像的太重要了？他自己的另一面反问道，他摇摇头，却突然清醒了，他的头撞在了那扇打开的门上——
“托比，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就放下去吧……大不了明年再去想这件事，这件事不是那么紧急。”坐在走廊里的长凳里，赛瑞娜耐心而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彼得说。
“真的，托比，你想想我的感受！”米切尔大声在他的耳边说，“我也知道你为你杰西卡担心！难道我不是吗——”
“不全是！
“你们难道没发现，华安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还知道是自己！就是因为我们能放得开！不然我们早就疯了！你们明白吗！”彼得狠狠的说，米切尔和赛瑞娜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我安静不了。”彼得有些颤抖的说，“我感到，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你不用担心，你的悬止流是我们这个年级最好的，而且还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呢……你不用担心——”赛瑞娜仍然小声的安慰着她。
“我不是……”彼得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细，根本就不像在雅微的那一段学习生活中的声音。
“我明白了……你不是在担心你自己……”
“恩……”彼得很轻很轻的说。
杰西卡自己一个人漂浮在寂静的黑暗中，她已经不出声的击晕了四个食死徒了，但是每离近魔药课教室一米，就会又多出几个食死徒。
而且这些食死徒翻箱倒柜的翘起墙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在大声嚷嚷着，来回快步的走动。杰西卡尽管还不会什么实质上的隐身魔法，甚至幻身咒都不敢使用，但是她充分发挥了幽痕法的特点——好几个食死徒就在她的身边走过，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魔药课教室那里挤满了食死徒，还有一个是那天在霍格莫德大道上见到的一个禄西泽学徒边卡，杰西卡紧张的屏住了气，她知道如果想进入魔药课教室，就必须先解决这个人。在紧张下，她的灵魂魔法似乎暂时提升了，她没有让一点灵魂魔法力量释放到空气中。
杰西卡直到再等下去边卡也不会走开，于是在几十分之一秒一瞬间，杰西卡抽出魔杖，深蓝色的悬止流瞬间燃起，径直刺进了刚刚回过头来的边卡。杰西卡的悬止流尚未到达致命的程度，但是这次攻击也使边卡瞬间失去了意识。杰西卡只会特伊尔这一个刚刚学会的技式。
但赫敏曾经说过，哪怕只会一种技式，只要发挥的出色，也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被紧张刺激下而灵魂魔法暂时提升的杰西卡几乎都没有通过思考，就知道魔杖需要向那个方向挥去，随着几声振鸣和食死徒的大叫，没在几秒的时间。
食死徒还未拉响警报，他们就都倒在了地上，杰西卡暗暗为自己的而惊讶，转身跃进了已经狼籍不堪的魔药课教室。
萨拉要塞是如此和宏大，以至于其宽度就足以容纳下整个雅微的几千师生，当他们最后走进“大坝”中央的低矮的大厅时，所有的同学都站起来庄严的鼓起掌来，那几个霍格沃茨的低年级学生害羞的跑到了霍格沃茨的阵营里。
“你们终于来了。”
这里只是摆放着在茶店的那种小圆桌，但是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圆桌中央，彼得看见华安的眼睛站起来扫过了他，他突然想起来了，那次在冥想课上的梦中见到的亚洲人就是华安。华安摆摆手，周围顿时寂静下来。
像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这样的无论在幽痕法世界，巫师界，甚至是全部人类世界的大人物都在华安的宁静的气质下谦卑的安静下来，华安微笑着表示感谢，华安就像是一座燃烧并不剧烈但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温暖着、安慰着、鼓舞着人们。
“由于伏地魔的近几十年来的最大的扩张，我们不得不来到了这里——目前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华安的语气充满了宁静，但也带着悲哀。
“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全的安置你们，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伏地魔已经开始向整个世界伸出他的魔爪，现在在整个欧洲和亚洲——除了圣地之外——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希望你们不会担心。”他的语气里带着无法抹去的悲哀。
“也许在过几个月，几星期，几天，甚至几个小时，我们中的某些人就要永远的离开我们，我希望你们能平静的面对生命的结束，就像面对生命的开始一样——这是我们所必须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没有这节课，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将永远无法站起来。”
下面爆发出一阵恐惧的议论声，还有低低的抽泣。
“年龄不够的同学，我将亲自保护你们，就在这里的地下室——你们的生命远比我珍贵的多，我将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们——而其他的同学，你们就要独自面对命运。”华安就像是宣读一张讣告一样沉静的说。
“低年级的同学先下去吧，如果有谁也像得到保护，我们不会阻拦你们，你也不必自责，因为这根本不是你们应该经历的。”华安摆摆手，低年底的同学匆匆的跟着几位教师上了电梯。
“这是你们的决定。”华安欣慰的说，没有一个雅微的学生离开人群，“今天我要教给你们的是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华安坐了下来，但是他的声音仍然能传到每个同学的心中。
“你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建立了你们与你们父母的联系，还有你们的兄弟姐妹，这是亲情：亲情组成了一个家，每个人因为有家的存在而被赋予了生命的珍重，亲情赋予世界以伟大。
“然后，你们与你们的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游戏，然后你才开始懂得‘朋友’这个词，并且接受它，感受它，最终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并将信任交付给他们保管：友情组成的一个世界，世界在人与人之间得到完整，友情赋予世界以完整。
“接着，你们会在你们的同学中，或者是朋友里不经意间寻找到自己第一次爱情的感觉，然后他们会发展，最终在彼此的真心相识中获得彼此生命的纽带，让他们组成一生，并为下一次亲情的传承构造基础，为爱的传递带来光明：爱情结合了一个世界，让世界得以拥有存在的意义，爱情赋予世界以坚固。
“如果你的生命还有时间，或者你拥有足够宽广的胸怀，你会在思想中遨游整个世界，看明整个世界的连接要理，用心去关怀每一个生命，用灵魂去爱这个世界——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你，你将与世界永存，世界因你也拥有了意义，这是博爱，最伟大也最难以参透的感情，世界因博爱而永恒。
“但是我们究竟要做到哪一个位置呢？我们兴许现在还不能回答，但是总有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发现了我们的真实的位置，我们开始感动——但是我们现在不需考虑未来，尽管未来的路可能对你们来说也已经非常短暂，但是，现在即是永恒，我们用心去想——我们会发现，我们真正害怕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情感和需求，而是别人。
“我们都有一颗爱人的心，即使是最黑暗最邪恶的伏地魔，他也有人的一面，他也是人，没有感情的人只能被自己毁灭，真正的纯粹的邪恶将被自己摧毁，其实真正的黑暗也像光一样纯洁——这世上善与恶的唯一区别就是将爱扩大的范围。
“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伤害，是因为自己内心因为创伤而得不到别人关心而不是自己而恐惧；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欺骗，是因为自己的损失涉及了别人的利益和自己对别人而不是自己的承诺而恐惧；我们之所以害怕受到背叛，是因为自己对别人的信心在一瞬间崩塌而空旷无助而不是因为自己而恐惧——
“我们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自己生命的逝去将会使多少生命对于自己爱的纽带的崩碎而无比惶恐——如果你真的无牵无挂，真的没有爱你的人，死亡对你也就毫无意义，你会因为孤独而放弃生命。
“我们是人，我们有一颗爱人的心。
“爱是世界上最博大的力量，是一切存在的基础。如果我们真的在明天不能相见，你就让世界多一点对我们的留念，让我们的生命能为世界而永恒。
“这就是生命的意义——爱的传递。”
华安静静的坐了好久，一滴清澈透明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滴落下来，落在晶亮的地板上，闪出七彩的光泽。
“你们可以坦然面对，即使你们的生命在某一天结束，你们的家人、朋友和爱人也将失去你们的记忆——希望你们能在我的话里得到慰藉。”
华安静静的离开了，伴随着时间苍凉的无数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流下的泪水而渐渐隐去。
命运已经开始向他们招手，他们坦然面对。
在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意识，只知道朦朦胧胧的日出日落，和一点点的存在感。
他们仍旧保持着在雅微的生活习惯——早晨起床——冲一个澡——早餐——学习——休息——学习——写作业——睡觉……周而复始，一天天宁静也似乎长的摸不到尽头，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仍然没有改变，只是在睡梦中仿佛才能模糊的认识到自己的位置。
我们在萨拉要塞，这里不是雅微，更不是家中——家……
他只能在梦中想起来这个遥远而又迫近的名词，他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更重要的是，杰西卡还在霍格沃茨与食死徒和禄西泽周旋着，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让人发疯，在这里似乎过着和雅微一样的生活，没有危机感，甚至在雅微的危机感都没有了——
他现在才发现，没有压力也是一种痛苦。他在寂静的尖叫……生活太平静了，在甚至比雅微的宏大建筑更加宽广的萨拉要塞，空旷的楼道内，只有水珠从墙壁的缝隙中滴落的声音，甚至你很少能够见到任何人，即使是非巫师的军队士兵也行啊……
一天到晚，彼得的交流少得可怜，各种杂乱的情感堆积在他的心上，让他寂静的像发疯。
这种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有喧闹声，没有打斗声，没有欢呼声——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在半夜的空旷的楼道内没有目标的走来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
这里太安静了，是绝对的寂静，欲聋发聩的寂静。
他继续在夜间的走廊里徘徊着，甚至有一个老师过来狠狠地的批评他一顿也可以，但是他现在连这个恐惧的权利都失去了。在这样的真空般的空虚下，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一扇门分开了一条隙缝，里面透出淡淡的白光。彼得梦游般的行走着，穿着一身灰蓝色的睡衣，竭力使自己不至于完全空虚——他就要失去存在感了——他都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躲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是日复一日空虚的学习——他曾经希望学习能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满足感，他希望在汗如雨下的悬止流训练中找到生活的平衡，他希望在对德里克的无比认真的教导下能够唤起自己的自豪感——
他要碎裂了，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痛苦，他知道这是荒谬的，他无法解释，却又简单的奇怪——
我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在霍格沃茨与食死徒搏斗，我眼看着各位大师能在灵魂空间与禄西泽对抗，我眼看着自己的魔法石计划就差最后一个环节，我眼看着自己在失落中疯狂——
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拯救不了自己——我就要迷失了——
每天彼得就像是在梦游一般生活着，米切尔和赛瑞娜都很惊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魔法石，那个可以拯救朋友的计划就是一个空想，而魔法石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又在食死徒的控制之下，时间不多了，如果在食死徒的军队进攻前还没有拿到的话，他就要为这一切负责——
别瞎想了，战争就是这样，你不要为自己的侥幸的过失而自责，即使它没有发生，那能怎么样——
那会失去很多生命！他自己的另一面，更贴近自己灵魂的那一面反驳说，这是必须的……
我是不是把自己像的太重要了？他自己的另一面反问道，他摇摇头，却突然清醒了，他的头撞在了那扇打开的门上——
“托比，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就放下去吧……大不了明年再去想这件事，这件事不是那么紧急。”坐在走廊里的长凳里，赛瑞娜耐心而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彼得说。
“真的，托比，你想想我的感受！”米切尔大声在他的耳边说，“我也知道你为你杰西卡担心！难道我不是吗——”
“不全是！
“你们难道没发现，华安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还知道是自己！就是因为我们能放得开！不然我们早就疯了！你们明白吗！”彼得狠狠的说，米切尔和赛瑞娜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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