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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治治

    门打开了——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里面只有几个人,格林德沃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在做一种祈祷,华安不在,空气中少了他的那种镇定,仿佛失去了什么特有的东西,其余的是几个幽痕法大师和霍格沃茨、雅微的教师,他们的样子非常痛苦和严肃。

    泽秋在重重的叹着气,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彼得的存在,只有特里劳妮一个人透过厚厚的眼镜片迷茫的望着他。

    杰西卡感到灵魂空间内有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扰动,她已经冷淡了许多天的心突然燃烧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与外界断绝联系已经很多天了,没有任何办法向外面发送信息,甚至最简单的猫头鹰的传信都可能被截走,他们成为了一个仅仅能接收的收音机。

    她努力感应着这微弱的信号,试图将她引向自己的身边来——她知道这是谁的,只有她的家人才能分辨这熟悉的血缘关系的联系——现在她的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不知去向,唯一的可能是他们也无法与她进行联系,但是杰西卡已经适应担心了。

    彼得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努力的选择的理智的方向,他的思想触角已经探测到了杰西卡。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特里劳妮脸色苍白,努力支撑着自己清醒下去。他没有兴奋——他已经在极度的困倦中失去了心情。触角接在了一起。

    杰西卡兴奋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努力使她认识那个人的触角不至于松开,她紧紧的用尽全身的灵魂力量,联通了相隔两千六百公里的两个血缘纽带之间的交流。

    “杰西卡……你在哪里……”彼得的声音微弱但是坚定,杰西卡的心揪紧了,他的努力已经到了极限,他随时可能垮掉,“我在霍格沃茨,托比,你是说魔法石的事吗?”

    “霍格沃茨……”一阵微弱的杂音,“我们在乌拉尔山脉,塞拉要塞……”

    “什么!”

    “乌拉尔山脉,萨拉要塞……”

    “好的好的,我尽快送到!”杰西卡尽力用使他放心的口气说,“我尽最大努力!”

    “离得……很远……”声音愈发微弱。

    “没问题!”

    “你别……——”声音随着一阵火花的簇簇声消失了,杰西卡睁开了眼睛。她飞一般的跑回了掩体。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杰西卡你怎么了?”卡特里娜睁开眼睛,显得很不解,因为杰西卡在疯狂的收拾各种东西。

    “我要去霍格沃茨拿一把扫帚。”杰西卡从来没有这样坚定的说话,卡特里娜也听出来了——

    “你疯了,进霍格沃茨?你去哪里?”

    “我不想然你担心!”

    “你越这么说我越担心!”卡特里娜站了起来,用在幽痕法长老会上的眼里口气说,“你为什么不用空间跃迁?”

    杰西卡没有回答。

    “你去哪里?”她的语气加入了声音控制术,声音像尖针一样刺入她的灵魂,杰西卡不由自主的回答了她——“我去彼得他们所在的地方……”杰西卡努力抿着嘴说。

    “她们在哪?!”——杰西卡突然恢复了清明。

    “去帮他们!”杰西卡镇定的说,“如果你想帮助我,跟我一起进入霍格沃茨。”

    守在那个临时的冥想室的几个治疗师和学生七手八脚的将七窍流血的彼得抬进重伤治疗室。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搀扶着虚弱的特里劳妮走到了另一间。

    “他怎么样?”第一个问这句话的人是薇薇安。

    “我并不希望告诉你实话。”那个治疗师——也就是赛瑞娜在霍格沃茨的暑假中跟她学习的治疗术导师说。薇薇安向后一晃,差点摔倒。赛瑞娜拖住了她。

    “薇薇安,离开这里。”米切尔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他身后的雪莱和德里克把虚弱的薇薇安拉走了。

    “我们希望得到他的真实情况。”赛瑞娜诚恳的说。

    那个身穿金白色长袍的高级治疗师摇摇头说,“最好的情况当然是痊愈,要说最坏的话——”赛瑞娜和米切尔的心悬了起来,“——他不会死,但是可能彻底失去意识,也就是说,他会神智失常。”

    赛瑞娜和米切尔恐惧的对视着。

    “幸运的是,我们现在这里又圣芒戈最好的神经治疗师,”

    她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他恢复意识还是没问题的,但是需要多长时间是个问题——”她甚至都没有说完,就转身又走进了治疗室。隔着窗户,他们看见彼得振悸的颤抖着,几个治疗师将皮带捆在他的身上,然后用力用魔杖指着他的脑袋的各个位置。

    “走吧,赛瑞,”米切尔拽了一下赛瑞娜,“我们别再看了。”

    “我不得不说,你真是疯了。”在瞬间的闷响之后,几个食死徒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其余的站岗的食死徒就想看不着她们似的。卡特里娜和杰西卡晕过去的食死徒施上幻身咒,然后径直穿过食死徒站岗的场地。

    “我必须这样做!”杰西卡低声阴沉的说,“如果你愿意帮我的忙的话,走之前在我的衣服上施加一个加温咒。”

    “你还是不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卡特里娜恼怒的说,杰西卡没有搭理她。

    她们继续沉默的走到了扫帚棚,卡特里娜默不作声的看着杰西卡东翻西找,然后杰西卡拿起一把烫着型号为“银河16”的扫帚。默默的跨上它。

    “你先帮我施上幻身咒和加温咒,”杰西卡用命令的口气说,卡特里娜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照做了,“然后你掩护我穿过食死徒的空间魔法。别忘了,李森科和他的两个学徒仍然在这里——”

    “李森科不在,他去接受他主人的惩罚了。”卡特里娜叹了口气。

    “那就更好了,但是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这是卡特里娜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祝你一路平安。顺便你对他们说一句,现在这里的军队数量明显减少,我怀疑向他们方向去了。”卡特里娜低声说,然后点燃悬止流,是耀眼的维利斯金的紫色,“我尽我全力掩护你。”

    随着一声杰西卡低低的答谢,她像箭一般冲进了天空,卡特里娜随即跟着她起跳,几十个食死徒顿时在空间魔法上发现了不正常,他们高叫着向那个杰西卡位置发射魔咒,但是炫丽的紫色悬止流将魔咒都还给了他们。

    当边卡看见裹在紫色光芒的卡特里娜时,长叹一声摔了下去,卡特里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为杰西卡穿透防御魔法,目送她开始了两千六百公里的远程。

    当连续十二个小时的紧急治疗措施之后,彼得终于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那里的洁白的床单和墙壁使过去的赛瑞娜、米切尔、薇薇安、阿加莎、菲、瓦德西和其他的原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凑了过来。

    “他干了什么才变成这样?”其中的一个非洲的雅微学生疑惑的问。

    “我们也不知道,他冥想时出了点问题。”赛瑞娜撒谎道,现在他们还不需要知道魔法石的事,他们现在需要一些轻松的时光。

    剩下的时间他们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大部分人都赶去上课了,只有赛瑞娜和薇薇安没有过去。

    “你知道是什么事吧。”赛瑞娜低声的说,仿佛害怕把彼得吵醒似的。

    薇薇安点点头,赛瑞娜又看见了她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的那种无助的表情,“他为什么要负起这么多的责任呢?”赛瑞娜像是对某个不在场的人问。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他。”薇薇安轻声的说。赛瑞娜点点头,“我也很欣赏他这一点。”

    “现在太安静了吧。”赛瑞娜看着雪白的墙壁,好像在抱怨,“下午的悬止流,都是托比一个人教给德里克的。”赛瑞娜自己也不知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灵魂空间中,赛瑞娜感觉彼得逐渐有了生气,她站起来准备离开房间。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对他说吧。”赛瑞娜平静的说。

    寒风刺骨,虽然有了足以支撑她整个旅程的加温咒,但是她还是知道这不是对自己体能的考验,而是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为了不迷失方向。

    彼得曾经在克洛斯塔——她现在一想起这个名字就冒火——他就是李森科,而当时她是那么崇拜他——课上因为表现出色而奖励给他的定位戒指现在派上了用场,彼得没有把它拿到雅微去,而是留在了霍格沃茨,杰西卡拿着戒指的另一半。

    那一半还在霍格沃茨,两枚戒指之间感应的紫色连线一直从她这里延伸到霍格沃茨,再通过反方向,她就能知道去萨拉要塞的基本方向。

    不时的,他看见地面上有许多游荡的隶属于伏地魔的非巫师军队,每个队伍都有几百人,排成长长的一行,像是一只黑色的蜈蚣。又是他也能在天空看见伏地魔的无人侦察机。

    她总是毫不客气的将其击落,无人机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她能从这里得出一个很简单的卡特里娜的提示:伏地魔正在像乌拉尔山脉西方集结军队,准备东西夹击一举抹去这个一直在碍事的乌拉尔防线。

    她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意识,她知道至少得有十个小时才能穿过黑暗力量与光明力量的界面,从而被萨拉要塞的驻守军队发现——还有彼得他们,她将自己的意志集中在米切尔身上——她调皮的笑了笑,这样自己就不会丧失注意力了。

    她继续在零下几十度的寒风中飞翔,呼出的热气在她的眼前形成一道白雾,只有那道模糊的紫色束线给她指引着方向。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因为过度消耗发出了警告——哦,别这样,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她抱怨着自己的身体说,但是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彼得仍然头很痛,但是他逐渐的清醒的,他看见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医院最上面的枝状吊灯。他感觉自己有一种很久很久没有过的欣慰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很放松,那种病态的执着也消失不见了——我终于又是我了,他不禁轻轻的笑了出来。

    “哦,彼得,你醒了……”薇薇安有些吃惊,立刻松开了她握着彼得的手。

    “别松开。就这样。”彼得很轻但是很清楚的说,抓住了薇薇安松开的指尖。

    “我猜就是你。”彼得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

    “我发现只有你能给我那种安静的感觉,能放开心中的那么多杂念。”彼得闭着眼睛,因此没有看见薇薇安脸上的红晕。

    薇薇安好久没说话,也没有动,手也没有松开。

    “我一直像问问你,”薇薇安很轻很轻的说,“我可以叫你‘托比’吗?”

    彼得为这个问题笑了。

    “当然没问题,”他笑时的嘴角的弧度又一让薇薇安有些眩晕,“你很早就赢得了这个权利了。”

    薇薇安早就说不出话来。赛瑞娜躲在房门的后面,无声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决心不上格兰杰教授的课会有自己的收获的。也许过了一个小时吧,赛瑞娜赶紧藏起来躲过一路小跑出去的薇薇安,然后大摇大摆的做到彼得的病床前。

    “怎么样?”她带着极其会意的笑容,“很得意吧。”

    “我就知道你在听,”彼得苦笑着说,“这是你的性格。”

    “你又在想杰西卡是吧?”

    彼得的苦笑消失了,“是啊,我太了解她了,如果我是她,我就会一路从霍格沃茨飞到这里——于是她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我找格林德沃教授在界面旁边等着她吧。”赛瑞娜建议道。

    “谢谢。”彼得在床上点点头,却扭到了受伤的脖子。

    “我脖子怎么也受伤了?”

    “你从圆凳摔下来的时候弄到,因为你的大脑伤势,没人注意你的脖子。”赛瑞娜轻描淡写的说。

    “你帮我治治呗。”彼得笑着说。

    “那你不许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