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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先生

    “喔,梅林!快进来。”在从窗户里看到幻影移形在门外的两人时,彼得就迅速地打开了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走了进来,后者顺手将门关上。

    三把扫帚已经打烊,尽管是万圣节,但所有人都不愿意还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喝酒。冷冷清清的店里燃烧着不怎么明亮的南瓜灯。

    “邓布利多教授,那么——我听到的传闻是真的了?那个人——”彼得全然没有了以往的优雅,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

    邓布利多礼貌地朝她一笑,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黄油啤酒啜饮一口,说道:“是的。”

    彼得虽然早已知道邓布利多的回答,却还是不禁用手捂住口,吸了口气:“不——詹姆和莉莉,我还记得,他们是那样得开朗——”再说不下去,眼里盛满了泪水。

    “我们应该庆幸,我们的小哈利还活着,他的母亲牺牲了自己,救了他。”邓布利多说,斯内普则一言不发,微微低下头,把自己的眼睛藏入阴影中,“哈利将会受到最好的保护,一直到他成年。”

    “梅林保佑他。”彼得说道。

    “对了,彼得,小天狼星·布莱克留下的孩子在哪?”邓布利多问。

    “啊,她在里屋。我这就去抱她出来。”彼得抹去眼角的泪水,匆匆走向里屋,“那孩子已经睡着了。对了,布莱克怎么没来?”

    邓布利多微一沉思,看到彼得走了回来,怀中的伊莲睡得正香。他低声道:“或许,他回不来了。”不顾彼得诧异的眼神以及斯内普询问的目光,邓布利多看着小伊莲,镜片后的眼睛充满了慈爱,“彼得女士,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彼得赶忙除去满心疑惑,说道:“教授您说吧,我一定尽力。”

    邓布利多点点头,微笑着说:“就像相信你的黄油啤酒永远那么可口那样,我相信你会把我们可爱的小朋友照顾好的。”

    “您的意思是——”彼得会意,可是又不禁提出她的疑问,“可是布莱克他——”

    “有的时候真相并不是像你看到的或众人看到的那样,我希望你只要记住三件事就好,”邓布利多顿了顿,“第一,小天狼星·布莱克是詹姆·波特最信任的人,并且一如从前在霍格沃茨时那么正义、勇敢;第二,孩子是无辜的,这绝对是真理;第三,她叫伊莲,伊莲·莉莉丝·布莱克。”

    彼得点点头,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但她不再问了。

    “那么你便是她的监护人了,从今以后。”邓布利多似乎无意去解答彼得的疑惑,瞥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际,说,“西弗勒斯,我们该走了。”

    斯内普起身,朝彼得点点头,便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彼得将邓布利多送到门口,怀中的小伊莲依旧恬静地睡着。

    邓布利多微笑着回避了彼得想知道更多事情的眼神,和蔼地说:“打扰你了,这都快天亮了,我想,《预言家日报》就快送到了。

    无论你看到什么,记住我的话,也算是一个老人的嘱咐。谢谢你的黄油啤酒,再见。”说完,邓布利多便快步走上了通往霍格沃茨的小路,赶上了前面无意等他的斯内普。

    彼得目送他们的离去,看了看怀中熟睡的一岁大的婴儿,尽管满心疑惑,但她还是愿意相信并遵守邓布利多——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的话,而且,没有孩子的她,会尽心照顾这个孩子的,毕竟,她的睡容是那么恬美,惹人喜爱。

    彼得关上门,霍格莫德归于寂静。只是,在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之后,整个巫师界,从明天起,会不再平静吧。

    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女贞路4号,那儿的天已经基本上亮了,只是很阴沉,看起来不是个让人愉快的天气。

    “噢,佩妮,怎么取个牛奶这么久?”弗农·德思礼嘟囔着,同时正在刮着他那三层下巴上的棕色胡子。

    片刻,他的妻子并没有回音,他正准备洗掉下巴上的泡沫出去看看的时候他才听到了妻子的声音,那声音比平常要高一个音调——“不——弗农,你快过来!这——太可怕了!”她,佩妮·德思礼的声音充满了惊慌。

    弗农也顾不得下巴上的泡沫了,他快步走到门口,急切地问:“佩妮,怎么了?不会是哪来的野猫又打破了牛奶瓶?——这,你这抱的是什么?”弗农瞪大了他的小眼睛,看到他的妻子缓缓转过身来,肩膀不住地颤抖,而她的怀里分明抱着的是一个差不多一岁大的婴儿。

    没回答弗农的话,佩妮只是递给他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那羊皮纸上面正用优美的斜长体写着些什么。佩妮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苍白了,薄薄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疯子……这不可能,莉莉…这是怎么回事……”

    弗农看到妻子的失态,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信,越看越不能相信,小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而后又眯起来:“佩妮,你冷静,这不是真的对吧,这是那群——那群疯子开的一个玩笑,对吧?”

    佩妮不能回答,只是不住地摇头。

    弗农的眼睛又睁大了,他的脸涨成了紫红色:“这不可能,佩妮,你那个妹妹她——”

    门,关上了,女贞路又回归了清晨的平静,听不到德思礼夫妇失却了平常说话音调的对话了。只是在关上门之前的那一刻,佩妮怀里的婴儿动了动,额上一道闪电形的伤疤显得突兀——在那样幼嫩的脸上。

    街角有只猫消失了,似乎它的眼睛周围有类似眼镜的斑纹。

    天空飘扬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十二月的天气不尽人意地好冷到刺骨的地步,但此时的霍格莫德却是不一般地热闹——又到了每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访问村庄的时候。蜂蜜公爵,三把扫帚以及堆满白雪的小路上都挤满了身穿黑色校服长袍的学生们。

    三把扫帚的门又一次打开,带进了一些雪花。两个红头发的孩子钻进店里,松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这里真是太温暖了,这令人忧郁的鬼天气。”他们都伸手拍去肩上的雪花,是那么得一致——他们就连模样都十分一致。

    “让我想想——你们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弗雷德和乔治?”彼得端起两杯橘子蜂蜜果汁递到他俩手中。她的动作永远是这么优雅。

    左边那个红头发的孩子说:“您一定是彼得女士,我是乔治。”

    右边那个红头发的孩子接着说:“我们常听妈妈提起您,我是弗雷德。”

    他们都十分绅士地朝彼得鞠了个躬,然后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同时嚷道:“见鬼,怎么不是黄油啤酒!”

    彼得笑道:“小孩子不许喝酒。”看双胞胎想要反驳,她又微微低下身子对他俩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只是二年级的学生而已,是偷跑来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效地让双胞胎闭上了嘴。

    彼得满意地看着“乖巧”的双胞胎,朝身后说道:“来,伊莲,带他们去找个位子,拿些巧克力蛙给他们。”

    双胞胎这才看到彼得身后站着一个小女孩,要比他们矮上一个头,但是一头深红色的长发正和他们的头发一样得这般惹眼。

    红头发的女孩朝弗雷德和乔治笑笑,示意他俩跟她走。

    彼得看着伊莲和双胞胎走进热闹的人群中,她的眼中充满爱怜,以及一丝忧虑。她心道:“还记得当年也有偷跑来的学生呢,詹姆和小天狼星……”她摇摇头,阻止自己往下想,转身又忙去了,毕竟客人很多。

    而在她柜台的抽屉里一直存放着一张《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日期是--九年前的那一天,11月1日。看不清细小的文字,却看见占据了大半篇幅的照片--

    那个男人,站在废墟上--一整条街已被夷为平地--而他,只是在那儿,狂笑。那苍白而英俊的脸,桀骜不驯的黑发,保持着很久以前的模样。

    “来,你们坐这儿。”伊莲欢快地对双胞胎说,并把他们领到窗边的一张小木桌边上,“你们才二年级,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落座的弗雷德和乔治对望一眼,有些骄傲地说:“有高人相助。”这自然不是完整的回答,但至少不是假话,他们想。

    伊莲也不在意,而是新奇地看着弗雷德口袋里的魔杖,说:“我猜,你是弗雷德?”

    “哦不,我是乔治,他才是弗雷德。”

    “开玩笑,弗雷德有我这么帅吗?我才是乔治,他就是弗雷德。”

    伊莲看着双胞胎开心地笑了:“你们真有趣,那么,可以用魔法取来那边的巧克力蛙吗?我可不想跑过去拿。”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柜子。

    双胞胎对望一眼,不约而同,迅速地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同时企图将对方推下椅子。

    “巧克力蛙飞--”

    “该死,我的‘飞来咒’用得比你好多了--美丽的小姐,让我来为你--噢!你还是不是巫师!居然用拳头!”

    “巧克力蛙飞来!啊哈,怎样?”

    可是巧克力蛙只是在柜子上打了个滚。

    “哈哈哈…乔治,你真该好好向珀西请教一下这个咒语是怎么使用的,--瞧我,巧克力蛙飞来!”

    巧克力蛙“嗖”地一声飞来,被弗雷德稳稳接住,他不顾一旁乔治想要杀了他的眼神,将巧克力蛙递给伊莲:“我想,你是叫伊莲?给。”

    伊莲没有接,而是推回给弗雷德:“这是给你们的,还有,很棒的魔法!”她那祖母绿般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弗雷德,发出炽热崇拜的光芒。

    弗雷德的耳根红了。

    “哦,见鬼。哥们儿,你怎么变成罗恩了。”乔治叉着手臂在一旁不满地说。

    弗雷德没有理他,而是对伊莲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经常--我是说,当我有来的时候--该死,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来霍格沃茨?”

    伊莲开怀地笑了,听到身后彼得呼唤她的名字。她跳下椅子朝外店走去,又回过头来对弗雷德说:“明年,我想明年我会收到猫头鹰来信的。很高兴认识你们,再见。”说完转头跑了,一头深红的长发甩在身后,娇小的身躯一下子消失在店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乔治推了推还在发愣的弗雷德,惋惜地说:“兄弟,我快以为你脸上长出了头发,别脸红成这样,你怎么对得起《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这书?”

    弗雷德没有理他,只是想找爸爸去魔法部申请个时间转换器,让时间迅速地跳到明年。

    伊莲点点头,却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

    “那,你这头红发和绿眼睛可让我想起了一个女孩--嗯,你的父母是谁?”奥利凡德走到伊莲面前,掏出一把银亮的卷尺,“我想你是惯用右手。”

    “是的,先生。还有,我不知道。”伊莲伸出右手,看着小卷尺自己跳到她的手上开始测量,老实地答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总没有人告诉我。”

    伊莲看到奥利凡德花白的眉毛不满地一挑,“那么你的名字是?”

    “伊莲·布莱克。”

    奥利凡德点点头,又问:“是那个古老的布莱克家族吗?”

    “我不知道,先生。”伊莲礼貌地回答,表情实在有些尴尬。这些问题她也很想找个知情的人问问,但是她不知道该问谁。

    奥利凡德看起来有些愠怒,他收起卷尺,但还是保持温和的口气问道:“那么是谁带你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