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黑黑
月牙匿影，星河无光，黑暗无边无际。
二更已过，天气渐凉，京师郊外一片沉寂。夜风萧瑟，飞叶飘零，偌大的荒凉宅院显得分外孤寂。
注意力被堂屋里面飘出的训斥声完全吸引，不顾潜在危险，去不得横下一条心。
听张狂口气，里面训话的女人应该就是一大早被自己挟持的美少妇，但愿没引起对方警觉。
擒贼先擒王，生擒美妇再来逼问婵儿下落。反握匕首贴门静候，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人不知不觉放缓呼吸。
门悄然开启，一张冷峭脸蛋蓦然出现，望上去似曾熟悉。对视少许，去不得一眼认出。应该没看错，来人居然是上郡城遇到的异域女子，只是人消瘦很多。
“你……你是……”眼神由冷漠转为惊愕，惊愕瞬间变成狂喜，休屠星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衣装随时换，个头没法改。嗓音刻意憋，相貌终不变。眼前男子虽一袭黑衣，且倦色满脸，但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你真是我的汉子？”话语轻柔，情不自禁踮脚，伸手轻抚俊朗脸庞，休屠星月一时恍恍惚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你也一直在找我？”
匕首收入身后，任由抚摸，人既忐忑又尴尬。昨晚刚与姊姊闹出大动静，谁料今夜又遇上妹妹，还在这种特殊场合下。
“婵儿在里面吗？人没事吧？”情急发问，顿觉不妥，去不得火速改口，“休屠婵是你姊姊？你来京师多久？为何如此憔悴？”
“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一直嘀嘀咕咕，少妇颇不耐烦。
一边作势起身，一边悄声吩咐手下，“你俩连夜回城，明早押人赶赴单于王庭。路上按我交代的执行，待我禀明原委，相信单于必定追责！”
余光盯死妇人，凭敏锐耳目边听边猜，去不得急出一脑门汗。
拉近胡女，俯身低语，“你姊姊遭人诬陷，你得出手相助。一会我会挟持呼衍左相，你要配合我！”
呆呆看着男人绕过自己奔入堂内，一时云里雾里，休屠星月喃喃自语，“为何挟持？谁又会诬陷姊姊呢？”
对向脚步急促，没等看清来人，主动迎上的黑影已猛扑过来。边走边扭头叮嘱，少妇下意识闪身开溜，“快，快拦住此人——”
脚下生风，飞步追上逃窜妇人，如苍鹰缚兔，去不得一把搂住妇人脖颈。
匕首抵腰，语气和善，“千万别误会，我们可是老朋友，请借一步说话。”
“你……你……你……”拼命挣扎无果，听清似曾熟悉的嗓音，少妇气急败坏，“你个色胆包天的淫贼，不仅犯我禁令，居然还敢出现。即便亲卫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你到底是谁？”
“你们一直想杀我，所以我干脆主动送上门……”
强行逼妇人转向，去不得打开天窗说亮话，“诸位应该认识我才对，没错，我就是你们想要杀，却一直杀不了的去不得。”
匕首轻捅，催妇人挪步，人大笑，“哈哈哈……我身上的狼玉佩相信诸位都听说过，可以号令缦胡缨全体部众。大王之所以要杀我，大抵为此，诸位难道不想听一听这狼玉佩的来历？”
蜂拥围上，但一来投鼠忌器，二也确实关注男子口中的秘密。跟上两人，众人出工不出力，“放开人，快放开，狼玉佩到底从哪里得来？”
“不要听此淫贼胡言乱语，上，一起上！”不顾腰部刺痛，少妇不惜玉石俱焚，“合力杀了此淫贼，抢到狼玉佩，在场——”
收紧手臂，让妇人无法再蛊惑人心，去不得不慌不忙，“这大王以后兴许由我接任，诸位好好掂量一下后果。至于玉佩……”
故意中断话语，人话锋一转，“昨晚我的确与休屠婵在一起，但一夜相安无事，私通之说纯属捏造。我和休屠婵清清白白，左相如此构陷，无非为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松手臂，让妇人透口气，贴耳揶揄，“你一口一个淫贼，要不我当众示范一下，不然对不住这名头。不过嘛，估计你没法再做左相，做我小星可好？”
“你……你……”大口喘气，心系名声与职位，少妇被迫示弱，“你千万别乱来，我……我……”
越听越糊涂，休屠星月一脸懵。眼看两人越走越近，上前一把拽住男人，“昨晚与姊姊私通之人就是你？你……你对姊姊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做，回头可以让你阿母找女医替你姊姊验身。不过你得时刻陪着你姊姊，谨防有人作祟……”
拖妇人走向门口，去不得连声提醒，“为坐实私通之事，一定有人不惜毁你姊姊清白，你可千万盯紧。此事必定牵涉到你阿……阿囊，想必有人早欲取而代之，才挖空心思借机构陷。”
眼珠子乱转，少妇故意拔高嗓门，“我从未贪图大王之位，构陷之说纯属瞎猜。如今命在你手中握着，少主正好在场，大家可都听明白了，听明白没有——”
“你马上随我回幽州，阿囊一定欢喜……”话语霸气，表情凶悍无比，短刀出鞘，休屠星月恢复凶蛮本色，“都给我退下，谁敢上前，我杀了谁——”
拖妇人退出门外，观察四周，不屑目光转向止步人群，去不得焦急催促。
“星月，别逞能，快带你姊姊走。此人狠毒狡诈，你们姊妹加起来也斗不过，赶紧离开京师。追杀我实属你阿囊下令，回去后你一定问清楚真正缘由！”
独居宅院防守极其严密。院外设流动暗哨，院内四个方位分设两名暗哨，前后院屋脊上各加设一名射雕手，重点守护后院。十余人各司其责，确保宅院绝对安全。
门口动静太大，向后院堂门口悄然靠拢，三人一组分头包抄，六名黑衣人默契联手。空出正中方向，留给潜伏前院屋脊的头领，三方合围形成必杀态势。
早察觉异常，后院屋脊上的鬼魅黑影悄悄转移。由东侧换到西头，与潜伏前院东端屋脊的头领遥相呼应，无死角彻底封锁整个后院。
虽看不清院内场景，但下方动静一清二楚。悄然站起，拉开弓弦，鬼魅黑影做好应对不测准备。
前院东端屋脊上，依仗高明箭术瞄准目标持刀右臂，居高临下的黑衣头领不慌不忙。稳住身形，弓弦渐张，耐心等待最佳出手时机。
“不可能，阿囊绝对不会……”
完全不信男人所言，休屠星月差点哭出声，“阿囊亲口答应让你做我汉子，又怎么会下令杀你呢？”
“尽快带你姊姊离开此地，回头我会去找你……”
估计小女人无性命之忧，长舒一口气，勉强放心的去不得不住苦笑，“你阿囊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太多的疑问需要你来解答，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祸害一个不够，还想糟践我们少主……”扭头窥视一圈，看清多方来人，少妇胆气暴涨，“英武帅气又怎样，任你巧舌如簧奸似鬼，照样化为一堆枯骨……”
听出话外余音，本能感觉危险迫临，去不得抱紧妇人火速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头领率先发起攻击。弦回弹，箭撕破暗夜，直扑锁定目标持刀右臂。
夜阴沉，狂风骤起，卷起惊悸无数。
漆黑的天空陡然亮如白昼，紧跟轰隆隆一阵响，黑咕隆咚的独居宅院眨眼变得一片通亮。
二更已过，天气渐凉，京师郊外一片沉寂。夜风萧瑟，飞叶飘零，偌大的荒凉宅院显得分外孤寂。
注意力被堂屋里面飘出的训斥声完全吸引，不顾潜在危险，去不得横下一条心。
听张狂口气，里面训话的女人应该就是一大早被自己挟持的美少妇，但愿没引起对方警觉。
擒贼先擒王，生擒美妇再来逼问婵儿下落。反握匕首贴门静候，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人不知不觉放缓呼吸。
门悄然开启，一张冷峭脸蛋蓦然出现，望上去似曾熟悉。对视少许，去不得一眼认出。应该没看错，来人居然是上郡城遇到的异域女子，只是人消瘦很多。
“你……你是……”眼神由冷漠转为惊愕，惊愕瞬间变成狂喜，休屠星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衣装随时换，个头没法改。嗓音刻意憋，相貌终不变。眼前男子虽一袭黑衣，且倦色满脸，但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你……你真是我的汉子？”话语轻柔，情不自禁踮脚，伸手轻抚俊朗脸庞，休屠星月一时恍恍惚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你也一直在找我？”
匕首收入身后，任由抚摸，人既忐忑又尴尬。昨晚刚与姊姊闹出大动静，谁料今夜又遇上妹妹，还在这种特殊场合下。
“婵儿在里面吗？人没事吧？”情急发问，顿觉不妥，去不得火速改口，“休屠婵是你姊姊？你来京师多久？为何如此憔悴？”
“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一直嘀嘀咕咕，少妇颇不耐烦。
一边作势起身，一边悄声吩咐手下，“你俩连夜回城，明早押人赶赴单于王庭。路上按我交代的执行，待我禀明原委，相信单于必定追责！”
余光盯死妇人，凭敏锐耳目边听边猜，去不得急出一脑门汗。
拉近胡女，俯身低语，“你姊姊遭人诬陷，你得出手相助。一会我会挟持呼衍左相，你要配合我！”
呆呆看着男人绕过自己奔入堂内，一时云里雾里，休屠星月喃喃自语，“为何挟持？谁又会诬陷姊姊呢？”
对向脚步急促，没等看清来人，主动迎上的黑影已猛扑过来。边走边扭头叮嘱，少妇下意识闪身开溜，“快，快拦住此人——”
脚下生风，飞步追上逃窜妇人，如苍鹰缚兔，去不得一把搂住妇人脖颈。
匕首抵腰，语气和善，“千万别误会，我们可是老朋友，请借一步说话。”
“你……你……你……”拼命挣扎无果，听清似曾熟悉的嗓音，少妇气急败坏，“你个色胆包天的淫贼，不仅犯我禁令，居然还敢出现。即便亲卫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你到底是谁？”
“你们一直想杀我，所以我干脆主动送上门……”
强行逼妇人转向，去不得打开天窗说亮话，“诸位应该认识我才对，没错，我就是你们想要杀，却一直杀不了的去不得。”
匕首轻捅，催妇人挪步，人大笑，“哈哈哈……我身上的狼玉佩相信诸位都听说过，可以号令缦胡缨全体部众。大王之所以要杀我，大抵为此，诸位难道不想听一听这狼玉佩的来历？”
蜂拥围上，但一来投鼠忌器，二也确实关注男子口中的秘密。跟上两人，众人出工不出力，“放开人，快放开，狼玉佩到底从哪里得来？”
“不要听此淫贼胡言乱语，上，一起上！”不顾腰部刺痛，少妇不惜玉石俱焚，“合力杀了此淫贼，抢到狼玉佩，在场——”
收紧手臂，让妇人无法再蛊惑人心，去不得不慌不忙，“这大王以后兴许由我接任，诸位好好掂量一下后果。至于玉佩……”
故意中断话语，人话锋一转，“昨晚我的确与休屠婵在一起，但一夜相安无事，私通之说纯属捏造。我和休屠婵清清白白，左相如此构陷，无非为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松手臂，让妇人透口气，贴耳揶揄，“你一口一个淫贼，要不我当众示范一下，不然对不住这名头。不过嘛，估计你没法再做左相，做我小星可好？”
“你……你……”大口喘气，心系名声与职位，少妇被迫示弱，“你千万别乱来，我……我……”
越听越糊涂，休屠星月一脸懵。眼看两人越走越近，上前一把拽住男人，“昨晚与姊姊私通之人就是你？你……你对姊姊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做，回头可以让你阿母找女医替你姊姊验身。不过你得时刻陪着你姊姊，谨防有人作祟……”
拖妇人走向门口，去不得连声提醒，“为坐实私通之事，一定有人不惜毁你姊姊清白，你可千万盯紧。此事必定牵涉到你阿……阿囊，想必有人早欲取而代之，才挖空心思借机构陷。”
眼珠子乱转，少妇故意拔高嗓门，“我从未贪图大王之位，构陷之说纯属瞎猜。如今命在你手中握着，少主正好在场，大家可都听明白了，听明白没有——”
“你马上随我回幽州，阿囊一定欢喜……”话语霸气，表情凶悍无比，短刀出鞘，休屠星月恢复凶蛮本色，“都给我退下，谁敢上前，我杀了谁——”
拖妇人退出门外，观察四周，不屑目光转向止步人群，去不得焦急催促。
“星月，别逞能，快带你姊姊走。此人狠毒狡诈，你们姊妹加起来也斗不过，赶紧离开京师。追杀我实属你阿囊下令，回去后你一定问清楚真正缘由！”
独居宅院防守极其严密。院外设流动暗哨，院内四个方位分设两名暗哨，前后院屋脊上各加设一名射雕手，重点守护后院。十余人各司其责，确保宅院绝对安全。
门口动静太大，向后院堂门口悄然靠拢，三人一组分头包抄，六名黑衣人默契联手。空出正中方向，留给潜伏前院屋脊的头领，三方合围形成必杀态势。
早察觉异常，后院屋脊上的鬼魅黑影悄悄转移。由东侧换到西头，与潜伏前院东端屋脊的头领遥相呼应，无死角彻底封锁整个后院。
虽看不清院内场景，但下方动静一清二楚。悄然站起，拉开弓弦，鬼魅黑影做好应对不测准备。
前院东端屋脊上，依仗高明箭术瞄准目标持刀右臂，居高临下的黑衣头领不慌不忙。稳住身形，弓弦渐张，耐心等待最佳出手时机。
“不可能，阿囊绝对不会……”
完全不信男人所言，休屠星月差点哭出声，“阿囊亲口答应让你做我汉子，又怎么会下令杀你呢？”
“尽快带你姊姊离开此地，回头我会去找你……”
估计小女人无性命之忧，长舒一口气，勉强放心的去不得不住苦笑，“你阿囊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太多的疑问需要你来解答，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祸害一个不够，还想糟践我们少主……”扭头窥视一圈，看清多方来人，少妇胆气暴涨，“英武帅气又怎样，任你巧舌如簧奸似鬼，照样化为一堆枯骨……”
听出话外余音，本能感觉危险迫临，去不得抱紧妇人火速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头领率先发起攻击。弦回弹，箭撕破暗夜，直扑锁定目标持刀右臂。
夜阴沉，狂风骤起，卷起惊悸无数。
漆黑的天空陡然亮如白昼，紧跟轰隆隆一阵响，黑咕隆咚的独居宅院眨眼变得一片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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