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个生意
酒吧三楼，一张铺着黑布的桌前，酒吧老板，那个健硕的光头男人，正坐在一张皮椅上，他伸出右手，在桌上的一个木制基座上平放着。
一丝黑色的气体从男人手中凝聚，缓缓注入到基座上，黑色气体违背重力地旋转着，逐渐形成了一个球体，球体里出现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一间包厢的沙发上，不久又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米色西装，坐在他对面。两人开始谈起话来，一字一句都被酒吧老板听地一清二楚。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流氓被酒保打飞了，没什么大事。”
“那我们继续。”
“当然，复兴会的药物生意可又是要大赚一笔了。”
“毕竟这次可是贵族老爷们和我们做生意嘛。”
监视着两人的光头男人神情严肃了许多，他手中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两人的谈话内容，但他写的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文字。
“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群吃穿不愁的老爷们突然想和我们做生意。”
“或许他们是想借此牵制其他两个帮派，毕竟这批药物是以我们的身份卖出去的，我们可是赚了不少。”
“可其实以他们自己的身份来卖这批药更有利吧，通过竞争力更强的商品逐渐把我们挤出去，然后进一步削弱我们。”
“没错，而且我们深知三个帮派之间不可能联合对抗贵族。”
“我们也不敢。”
“那只有几个理由可以解释了，要么是他们希望炼狱城的罪犯区只由一方势力管辖，要么是.....他们不想介入药物这门生意。”
“你是说他们太爱面子了？”
“有可能。”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生意都对我们有利。”
“对，要先把到眼前的钱装进钱包。干杯。”
“干杯。”
球体上两个西装男人共饮的画面消失了，是监视者主动切断了它，他随后又伸出右手在基座上划动了几下，又是一个球体形成，这次一张脸对着画面。
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人，比例古怪，下巴和脸颊很窄，皮肤全为死人般的灰色，淡黄色的眼球突出，尺寸大得离谱，多条皱纹分布在眼睛周围。
“拉克，有新情报。”
“太棒了，阿彻，我差点以为你在那边过上安康日子已经忘了我们这些老人了。”
“随便你说什么，这次是贵宾犬和复兴会的人做了一笔交易，贵宾犬拿出了一批新药物转交给复兴会出手，收的钱还是复兴会占大头。”
“确实可疑，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
名为阿彻的光头男人正准备关闭通讯，结果那一头的狰狞面孔突然将他打住。
“我打算到你这里来一趟。”
“什么？”
阿彻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对面这只小鬼的习惯就是先斩后奏，而既然他说他打算来，就是他已经出发了，也就是他已经到了的意思。
阿彻一步冲到房间的窗口，推开玻璃窗探出半个身子，向酒吧门口张望。
果不其然，一个极为短小的身影正站在酒吧门口，他长着有他脑袋长的黑角，背后还有一对蝙蝠般的翅膀。
“操。”
阿彻转身下楼，而名为拉克的小鬼也推开玻璃门走进酒吧。酒吧的火热气氛再次冻结了，这次持续地很长。
拉克穿着一身迷你款的黑色西装，打了一个小领结，婴儿尺码的黑皮鞋一样把木制地板踩的咯吱作响。
走进店门的拉克与晕倒在店门口的大个子相比简直就是刚从娘胎里爬出来的畸形儿。
呵哈哈哈。
只有一个人笑了出来，那就是用翅膀靠在柜台上的埃斯克，看来他也很想忍住的，但是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小鬼实在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他见过不少野生小鬼，但像这样文明开化的还是第一次。
埃斯克的笑声引动了第二个人，第二个人的笑声又引动了第三个人，眨眼间整个酒吧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二楼包厢内的黑先生的副手又走了出来，神色烦躁地看着喧闹的一楼。
随着小鬼拉克走近柜台，笑声渐息，但许多人脸上还是嘲笑的神色，尤其是那个鸟人。
拉克找好一把椅子，扇动了一下翅膀才坐了上去，阿娜莉丝走到他面前，脸色谦卑了不少，这原本只有阿彻大叔出场时才有的奇观之一。
“给我来一杯‘地狱烈焰’吧，阿娜莉丝。”
“好的，拉克大人。”
“你会说话？你还有名字？你还认识她？”
埃斯克一半惊讶一半耻笑地指着这个古怪的小鬼，终于惹得对方皱起了眉头。
阿娜莉丝在一声不吭地工作，而埃斯克却同样没再说话。
看热闹的酒客渐渐没了兴趣，又把头埋回酒桌上。
搞鬼，什么情况？
埃斯克当然想说出声，但自己的嘴却像是被锁住一般张不开，就连发声都难，这感觉像是有一块无形的抹布堵在了他的嘴里。
“这位是拉克，我的好兄弟。”
阿彻大叔粗糙的嗓音在埃斯克耳后响起，吓得他直接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面朝着阿彻大叔。
他什么时候来的？真他娘吓人。
没跟埃斯克多纠缠，阿彻也走到了拉克的对面，两人看来确实十分熟悉。
“这次来是做什么的啊？”
阿彻笑着说，这又是一大奇观。
“计划有变，现在就来带他走。顺便再来看看贵宾犬们。”
阿彻还在笑的面孔登时沉了下来，阿娜莉丝端上了拉克点的酒，也立在一旁无声地听着。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几天前我们又打了一场大仗，在南线，奥路伽被三个领主围攻，右角断了。”
“干他娘。”
“他现在魔能流失了四分之一，很难恢复。计划要提前开始。”
“知道了。”
对话的两人和沉默的阿娜莉丝转头看向自己，眼神里都混杂着各种情感，周围的氛围突变。
埃斯克想说些什么，但那奇怪的东西仍然限制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现在这样把他带过去比较麻烦，还是先把他打晕吧。”
听着阿彻大叔骇人的言论，看着他逼近自己，埃斯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逃跑的念头。
但是来不及了，阿彻大叔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伸出左手，拇指扳住绷紧食指，然后松开拇指，食指看似轻巧地在埃斯克额头弹了一下。
埃斯克的意识坠入了一片黑暗，最后的画面是自己撞向了墙壁，最后听到的是酒吧里的惊呼声。
“他怎么会是这副德行？解释一下吧，阿彻米斯特？”
终于还是来了，刚刚把强壮演绎得淋漓尽致的阿彻终于还是没能绷住，表情一下子就愁苦了起来。
“拉克，带小孩本来就很难，我能把他养到20岁就已经是奇迹了。相信我，我每天都在教育他这事上花一大把的时间。”
“真的吗？”
拉克看了一眼阿娜莉丝，发现她正在极细微地摇头，眼神里透露着无奈。
诶。
拉克心里长叹一口气，后悔选择这么个粗人来抚养埃斯克。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谈，你先和我一起去贵宾犬那里一趟。”
拉克喝完了酒，跳下座椅，径直朝酒吧门口走去。
阿彻显得非常积极，他直接翻越了酒吧柜台，跟着拉克走出酒吧，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提醒阿娜莉丝看好店。
到底是谁该提醒谁啊。
阿娜莉丝看看破碎的柜台面，又看看脱落的墙纸，心里盘算着怎么维修最划算。
一个身穿棕色风衣的俊俏男子端正地立在酒吧门外，他的角像是盘羊角，粗大弯曲，节理明显，末端较钝，一直生长到了耳朵上方。
他见拉克带着阿彻米斯特走出来，极为谦逊地鞠躬问好。
“早上好，拉克先生，阿彻米斯特先生。”
这倒弄得阿彻有些不习惯，只向酒吧里指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去接应了。
“没问题，请慢走。”
阿彻感觉到自己身上起了点鸡皮疙瘩。
拉克停在了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到阿彻和自己并排站好，他伸出左手，用尖锐狭长的指甲在面前的空气中抓了一下。
那里的空气被轻松地撕开了，豁口里是让人晕眩的深色漩涡，黑、紫、红、绿混杂在一起，以违背直觉和常理的方向旋转，就如同磕了药的抽象派画家所创作出的画面一样诡异和迷离。
在进去之前，拉克还把裂隙撑大了一些，方便他的老伙计进去。
“走吧。”
拉克和阿彻先后钻了进去，然后裂隙便闭合了，没有任何异常。
看着两人离去，那穿风衣的俊俏男子才走进酒吧，看到自己的长羽毛的“货物”正趴在地上熟睡，便一把把他扛了起来。
本来是想试试抱着他走的，无奈他那双翅膀实在是太大了。
“早上好，好久不见，阿娜莉丝。”
“早上好，克里梅诺斯。”
没有多寒暄，克里梅诺斯带着埃斯克离开了酒吧。
一丝黑色的气体从男人手中凝聚，缓缓注入到基座上，黑色气体违背重力地旋转着，逐渐形成了一个球体，球体里出现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一间包厢的沙发上，不久又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米色西装，坐在他对面。两人开始谈起话来，一字一句都被酒吧老板听地一清二楚。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流氓被酒保打飞了，没什么大事。”
“那我们继续。”
“当然，复兴会的药物生意可又是要大赚一笔了。”
“毕竟这次可是贵族老爷们和我们做生意嘛。”
监视着两人的光头男人神情严肃了许多，他手中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两人的谈话内容，但他写的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文字。
“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群吃穿不愁的老爷们突然想和我们做生意。”
“或许他们是想借此牵制其他两个帮派，毕竟这批药物是以我们的身份卖出去的，我们可是赚了不少。”
“可其实以他们自己的身份来卖这批药更有利吧，通过竞争力更强的商品逐渐把我们挤出去，然后进一步削弱我们。”
“没错，而且我们深知三个帮派之间不可能联合对抗贵族。”
“我们也不敢。”
“那只有几个理由可以解释了，要么是他们希望炼狱城的罪犯区只由一方势力管辖，要么是.....他们不想介入药物这门生意。”
“你是说他们太爱面子了？”
“有可能。”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生意都对我们有利。”
“对，要先把到眼前的钱装进钱包。干杯。”
“干杯。”
球体上两个西装男人共饮的画面消失了，是监视者主动切断了它，他随后又伸出右手在基座上划动了几下，又是一个球体形成，这次一张脸对着画面。
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人，比例古怪，下巴和脸颊很窄，皮肤全为死人般的灰色，淡黄色的眼球突出，尺寸大得离谱，多条皱纹分布在眼睛周围。
“拉克，有新情报。”
“太棒了，阿彻，我差点以为你在那边过上安康日子已经忘了我们这些老人了。”
“随便你说什么，这次是贵宾犬和复兴会的人做了一笔交易，贵宾犬拿出了一批新药物转交给复兴会出手，收的钱还是复兴会占大头。”
“确实可疑，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
名为阿彻的光头男人正准备关闭通讯，结果那一头的狰狞面孔突然将他打住。
“我打算到你这里来一趟。”
“什么？”
阿彻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对面这只小鬼的习惯就是先斩后奏，而既然他说他打算来，就是他已经出发了，也就是他已经到了的意思。
阿彻一步冲到房间的窗口，推开玻璃窗探出半个身子，向酒吧门口张望。
果不其然，一个极为短小的身影正站在酒吧门口，他长着有他脑袋长的黑角，背后还有一对蝙蝠般的翅膀。
“操。”
阿彻转身下楼，而名为拉克的小鬼也推开玻璃门走进酒吧。酒吧的火热气氛再次冻结了，这次持续地很长。
拉克穿着一身迷你款的黑色西装，打了一个小领结，婴儿尺码的黑皮鞋一样把木制地板踩的咯吱作响。
走进店门的拉克与晕倒在店门口的大个子相比简直就是刚从娘胎里爬出来的畸形儿。
呵哈哈哈。
只有一个人笑了出来，那就是用翅膀靠在柜台上的埃斯克，看来他也很想忍住的，但是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小鬼实在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他见过不少野生小鬼，但像这样文明开化的还是第一次。
埃斯克的笑声引动了第二个人，第二个人的笑声又引动了第三个人，眨眼间整个酒吧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二楼包厢内的黑先生的副手又走了出来，神色烦躁地看着喧闹的一楼。
随着小鬼拉克走近柜台，笑声渐息，但许多人脸上还是嘲笑的神色，尤其是那个鸟人。
拉克找好一把椅子，扇动了一下翅膀才坐了上去，阿娜莉丝走到他面前，脸色谦卑了不少，这原本只有阿彻大叔出场时才有的奇观之一。
“给我来一杯‘地狱烈焰’吧，阿娜莉丝。”
“好的，拉克大人。”
“你会说话？你还有名字？你还认识她？”
埃斯克一半惊讶一半耻笑地指着这个古怪的小鬼，终于惹得对方皱起了眉头。
阿娜莉丝在一声不吭地工作，而埃斯克却同样没再说话。
看热闹的酒客渐渐没了兴趣，又把头埋回酒桌上。
搞鬼，什么情况？
埃斯克当然想说出声，但自己的嘴却像是被锁住一般张不开，就连发声都难，这感觉像是有一块无形的抹布堵在了他的嘴里。
“这位是拉克，我的好兄弟。”
阿彻大叔粗糙的嗓音在埃斯克耳后响起，吓得他直接在椅子上转了半圈，面朝着阿彻大叔。
他什么时候来的？真他娘吓人。
没跟埃斯克多纠缠，阿彻也走到了拉克的对面，两人看来确实十分熟悉。
“这次来是做什么的啊？”
阿彻笑着说，这又是一大奇观。
“计划有变，现在就来带他走。顺便再来看看贵宾犬们。”
阿彻还在笑的面孔登时沉了下来，阿娜莉丝端上了拉克点的酒，也立在一旁无声地听着。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几天前我们又打了一场大仗，在南线，奥路伽被三个领主围攻，右角断了。”
“干他娘。”
“他现在魔能流失了四分之一，很难恢复。计划要提前开始。”
“知道了。”
对话的两人和沉默的阿娜莉丝转头看向自己，眼神里都混杂着各种情感，周围的氛围突变。
埃斯克想说些什么，但那奇怪的东西仍然限制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现在这样把他带过去比较麻烦，还是先把他打晕吧。”
听着阿彻大叔骇人的言论，看着他逼近自己，埃斯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逃跑的念头。
但是来不及了，阿彻大叔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伸出左手，拇指扳住绷紧食指，然后松开拇指，食指看似轻巧地在埃斯克额头弹了一下。
埃斯克的意识坠入了一片黑暗，最后的画面是自己撞向了墙壁，最后听到的是酒吧里的惊呼声。
“他怎么会是这副德行？解释一下吧，阿彻米斯特？”
终于还是来了，刚刚把强壮演绎得淋漓尽致的阿彻终于还是没能绷住，表情一下子就愁苦了起来。
“拉克，带小孩本来就很难，我能把他养到20岁就已经是奇迹了。相信我，我每天都在教育他这事上花一大把的时间。”
“真的吗？”
拉克看了一眼阿娜莉丝，发现她正在极细微地摇头，眼神里透露着无奈。
诶。
拉克心里长叹一口气，后悔选择这么个粗人来抚养埃斯克。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谈，你先和我一起去贵宾犬那里一趟。”
拉克喝完了酒，跳下座椅，径直朝酒吧门口走去。
阿彻显得非常积极，他直接翻越了酒吧柜台，跟着拉克走出酒吧，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提醒阿娜莉丝看好店。
到底是谁该提醒谁啊。
阿娜莉丝看看破碎的柜台面，又看看脱落的墙纸，心里盘算着怎么维修最划算。
一个身穿棕色风衣的俊俏男子端正地立在酒吧门外，他的角像是盘羊角，粗大弯曲，节理明显，末端较钝，一直生长到了耳朵上方。
他见拉克带着阿彻米斯特走出来，极为谦逊地鞠躬问好。
“早上好，拉克先生，阿彻米斯特先生。”
这倒弄得阿彻有些不习惯，只向酒吧里指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去接应了。
“没问题，请慢走。”
阿彻感觉到自己身上起了点鸡皮疙瘩。
拉克停在了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到阿彻和自己并排站好，他伸出左手，用尖锐狭长的指甲在面前的空气中抓了一下。
那里的空气被轻松地撕开了，豁口里是让人晕眩的深色漩涡，黑、紫、红、绿混杂在一起，以违背直觉和常理的方向旋转，就如同磕了药的抽象派画家所创作出的画面一样诡异和迷离。
在进去之前，拉克还把裂隙撑大了一些，方便他的老伙计进去。
“走吧。”
拉克和阿彻先后钻了进去，然后裂隙便闭合了，没有任何异常。
看着两人离去，那穿风衣的俊俏男子才走进酒吧，看到自己的长羽毛的“货物”正趴在地上熟睡，便一把把他扛了起来。
本来是想试试抱着他走的，无奈他那双翅膀实在是太大了。
“早上好，好久不见，阿娜莉丝。”
“早上好，克里梅诺斯。”
没有多寒暄，克里梅诺斯带着埃斯克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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