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朋友？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说话总是带着点开玩笑的语气，这让埃斯克实在是没办法严肃地对待他说的话，虽然埃斯克本来也不会这么做。
说实话他这么说话还挺让埃斯克放松的。
不对，又中了他的招了。他这是用这种语气在骗取我的信任。
“但纵使我们的实力上升了很多，恶魔的进攻还是越来越强，于是我们想要找到一个终结它们的办法。其中的内容很复杂，现在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们有一项计划，可以彻底消灭它们，而这个计划的中心就是你。”
“于是我就出现在这里。”
“没错，所以你是一个真正的天使，只不过光圈被我取掉了，翅膀也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了黑色。就这样，没了。”
“没了？”
“没了。”
“那我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呢？拿着剑去砍恶魔吗？”
“接下来，你先去营地里吃个午饭。”
啊？
这突然的转折差点让埃斯克的脑子扭成问号型。
“已经接近中午了，你从炼狱城过来又没有吃东西，你肯定很饿了吧？先去营地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下午再来和我聊聊。”
啧，怎么回回都被你说中了。
埃斯克站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埃斯克离开，等希奥关上了房门，奥路伽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他解下自己的佩剑，随意地斜放在书架旁边。他撑了一个懒腰，衣领上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松开了。阳台上摆着一把长椅，上面支了一把阳伞，旁边的围栏上摆着一杯水，杯子上插着一片未知品种的水果切片。
这些摆设都在刚刚埃斯克所坐位置的视觉死角。
或许我真应该再随意一些。
以后再说吧，刚打完仗要好好休养一会儿。
奥路伽躺到了长椅上，又开始观赏起这本来了无生趣、万古不变、死寂沉默的荒漠风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乐在其中。
在阳台下的吊桥上，希奥皮洛斯在前，一手扶着剑柄。埃斯克跟在他后面，表情充满着无语和疑惑。
两人很快回到营地，营地厨房里已经飘出了烹饪谷物的浓稠香味。
这种气味很迷人，要比城市里的油烟和加热素食的气味要好上太多。
但埃斯克没有任何心情去体会这种香味。
希奥皮洛斯完全没有要指导或者解释埃斯克有什么规矩的意思，他应该也只是来吃饭的。
埃斯克跟着他走进了厨房，设施很简易，石砖地面上摆着几张高脚木桌，四周围着木长凳，食堂内侧有一个小门，不停地有厨师打扮的人送食物出来，他们装食物用的都是木制的盘碗和黑色的铁锅。已经有不少座位上坐着人了，他们的穿着都是一致的沙土色布衣，配着皮质关节甲，一人除外，他穿着褐色的风衣，长着盘羊角。
厨房里很安静，交谈的声音很轻微，与炼狱城的酒吧和餐馆天差地别。
这么安静的氛围在埃斯克进来后彻底消失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埃斯克，到这里来。”
我宁愿不知所措我也不希望被你叫住。
出于众多陌生人的注视的压力，埃斯克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克里梅诺斯当然不介意，他甚至开始向他这一桌的同伴介绍埃斯克。
“佩拉、克莱古、摩伊赛、希思罗，这位是埃斯克，是我们新来的同伴。”
“我不是你的什么同伴。”
埃斯克冲着克里梅诺斯喊了一声，尽管声音刻意压低了，但食堂里其他人的目光更聚焦了一些，其中不少人其实还认识他。
“那你是我的朋友，怎么样？”
“朋友？”
埃斯克的语气已经十分恼怒，逃跑计划失败、团长对他的拿捏、羊角头的套近乎都让他烦躁，但他没办法真正把这股怒火从喉咙中喷到这个自来熟的羊角头脸上。
太多人盯着他了，他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我一直都在骗你，可你却一直这么....亲近我？”
埃斯克只好把话都挑明了讲。
克里梅诺斯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桌上的其他人也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这一桌上的食物似乎失去了它们的香和味。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们，不过这就是友善的意义。”
友善？这里有人会有真正的友善吗？
“相信我们，世界不是一直这么虚伪。”
克里梅诺斯注视着埃斯克，眼睛里泛着暖黄色的光，来自厨房里的吊灯。
错觉吗？眼眶和皮肤在发热。
“真的，埃斯克，这个世界剩下的好人都在这里了，真的好人。”
名叫克莱古的男人用浑厚的嗓音说着。
埃斯克认识他，四五年前经常来“灰烬”酒吧喝酒，还经常发酒疯闹事。但现在他神色温和，手里的杯子里装着的只有清水。
埃斯克彻底沉默了，只剩下鼻息，没有其他动静。
克里梅诺斯重拾起笑容，他拿着一块面包，递到埃斯克面前。
那面包外皮沾着点糖粒，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小麦香。
终于，埃斯克像是小孩子认错一样接过了面包，然后别过脸，朝向一个没人能看到的方向，接着啃了一口面包。
气氛缓和了下来，众人向克里梅诺斯和克莱古干杯致敬。
“重新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新朋友，埃斯克尔俄斯。”
食堂里的气氛恢复，甚至热烈了一些。
角落里站着喝汤的希奥皮洛斯看完了这一整幕，以极细微的动作点了点头。
午饭后，希奥皮洛斯找到在啃面包的埃斯克。
“走，团长找你。”
“知道了。”
又一次，埃斯克坐在了奥路伽面前，他嘴角还带着点面包的糖粒。
“我听说克里梅诺斯的友善把你感动哭了？”
奥路伽摆着点看笑话的表情，他的嘴角也沾着面包的糖粒。
“他是很真诚，但我没哭。”
“好吧，关于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想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希望而且需要你变得更加强大，甚至要比我更强，你才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切。我知道你不太明白自己的使命，但希望你能相信我们。”
相信....
“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呵呵呵。”
这回是埃斯克在笑。
“其实无论我愿不愿意，你们都会把我留下来。你也说过了，我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就只是一件物品罢了。”
奥路伽默认了事实。
“现在你所说的邀请我加入你们，也只是为了后面对我的控制更加顺利而已。”
“你在炼狱城学会了很多。”
“对，但我讨厌那个嘈杂的地方，所以我选择加入你们。”
喜悦跳上奥路伽的脸，一脚踢开了奥路伽辛苦树立起来的身为团长的威严。
“是因为克里梅诺斯他们的友善对吧？”
“才不是！”
撒谎对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完全没用。
他都猜的到。
“另外，你还是对我们有着很强的好奇心，特别是那些魔法，对吧？”
奥路伽的脸凑得非常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释放出黑色的气体环绕在埃斯克的周围。
表情像是在搞推销。
“欢迎加入‘猎人’。”
奥路伽撑直了身板，向埃斯克郑重地伸出右手。
埃斯克站了起来，握了一下他的手。
一道红色的光从两人的掌心处迸射而出，在空中划出顺滑的弧形轨迹，汇聚在埃斯克的手腕上。
一瞬间的滚烫感传递到埃斯克的大脑。
红光消失后，埃斯克手腕上已经多了一个手镯。
以淡金色为底层，有着数个黑色羽翼状的突起。突起沿一个方向排列，边缘锋锐，充满速度感。
“这是你的光圈。”
“光圈不是戴头上的吗？”
“难道你想在地狱里顶着个光圈四处转悠吗？”
有道理。
说实话他这么说话还挺让埃斯克放松的。
不对，又中了他的招了。他这是用这种语气在骗取我的信任。
“但纵使我们的实力上升了很多，恶魔的进攻还是越来越强，于是我们想要找到一个终结它们的办法。其中的内容很复杂，现在说了你也听不懂。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们有一项计划，可以彻底消灭它们，而这个计划的中心就是你。”
“于是我就出现在这里。”
“没错，所以你是一个真正的天使，只不过光圈被我取掉了，翅膀也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了黑色。就这样，没了。”
“没了？”
“没了。”
“那我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呢？拿着剑去砍恶魔吗？”
“接下来，你先去营地里吃个午饭。”
啊？
这突然的转折差点让埃斯克的脑子扭成问号型。
“已经接近中午了，你从炼狱城过来又没有吃东西，你肯定很饿了吧？先去营地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下午再来和我聊聊。”
啧，怎么回回都被你说中了。
埃斯克站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埃斯克离开，等希奥关上了房门，奥路伽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他解下自己的佩剑，随意地斜放在书架旁边。他撑了一个懒腰，衣领上的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松开了。阳台上摆着一把长椅，上面支了一把阳伞，旁边的围栏上摆着一杯水，杯子上插着一片未知品种的水果切片。
这些摆设都在刚刚埃斯克所坐位置的视觉死角。
或许我真应该再随意一些。
以后再说吧，刚打完仗要好好休养一会儿。
奥路伽躺到了长椅上，又开始观赏起这本来了无生趣、万古不变、死寂沉默的荒漠风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乐在其中。
在阳台下的吊桥上，希奥皮洛斯在前，一手扶着剑柄。埃斯克跟在他后面，表情充满着无语和疑惑。
两人很快回到营地，营地厨房里已经飘出了烹饪谷物的浓稠香味。
这种气味很迷人，要比城市里的油烟和加热素食的气味要好上太多。
但埃斯克没有任何心情去体会这种香味。
希奥皮洛斯完全没有要指导或者解释埃斯克有什么规矩的意思，他应该也只是来吃饭的。
埃斯克跟着他走进了厨房，设施很简易，石砖地面上摆着几张高脚木桌，四周围着木长凳，食堂内侧有一个小门，不停地有厨师打扮的人送食物出来，他们装食物用的都是木制的盘碗和黑色的铁锅。已经有不少座位上坐着人了，他们的穿着都是一致的沙土色布衣，配着皮质关节甲，一人除外，他穿着褐色的风衣，长着盘羊角。
厨房里很安静，交谈的声音很轻微，与炼狱城的酒吧和餐馆天差地别。
这么安静的氛围在埃斯克进来后彻底消失了，结果还是一样的。
“埃斯克，到这里来。”
我宁愿不知所措我也不希望被你叫住。
出于众多陌生人的注视的压力，埃斯克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克里梅诺斯当然不介意，他甚至开始向他这一桌的同伴介绍埃斯克。
“佩拉、克莱古、摩伊赛、希思罗，这位是埃斯克，是我们新来的同伴。”
“我不是你的什么同伴。”
埃斯克冲着克里梅诺斯喊了一声，尽管声音刻意压低了，但食堂里其他人的目光更聚焦了一些，其中不少人其实还认识他。
“那你是我的朋友，怎么样？”
“朋友？”
埃斯克的语气已经十分恼怒，逃跑计划失败、团长对他的拿捏、羊角头的套近乎都让他烦躁，但他没办法真正把这股怒火从喉咙中喷到这个自来熟的羊角头脸上。
太多人盯着他了，他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我一直都在骗你，可你却一直这么....亲近我？”
埃斯克只好把话都挑明了讲。
克里梅诺斯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桌上的其他人也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这一桌上的食物似乎失去了它们的香和味。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们，不过这就是友善的意义。”
友善？这里有人会有真正的友善吗？
“相信我们，世界不是一直这么虚伪。”
克里梅诺斯注视着埃斯克，眼睛里泛着暖黄色的光，来自厨房里的吊灯。
错觉吗？眼眶和皮肤在发热。
“真的，埃斯克，这个世界剩下的好人都在这里了，真的好人。”
名叫克莱古的男人用浑厚的嗓音说着。
埃斯克认识他，四五年前经常来“灰烬”酒吧喝酒，还经常发酒疯闹事。但现在他神色温和，手里的杯子里装着的只有清水。
埃斯克彻底沉默了，只剩下鼻息，没有其他动静。
克里梅诺斯重拾起笑容，他拿着一块面包，递到埃斯克面前。
那面包外皮沾着点糖粒，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小麦香。
终于，埃斯克像是小孩子认错一样接过了面包，然后别过脸，朝向一个没人能看到的方向，接着啃了一口面包。
气氛缓和了下来，众人向克里梅诺斯和克莱古干杯致敬。
“重新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新朋友，埃斯克尔俄斯。”
食堂里的气氛恢复，甚至热烈了一些。
角落里站着喝汤的希奥皮洛斯看完了这一整幕，以极细微的动作点了点头。
午饭后，希奥皮洛斯找到在啃面包的埃斯克。
“走，团长找你。”
“知道了。”
又一次，埃斯克坐在了奥路伽面前，他嘴角还带着点面包的糖粒。
“我听说克里梅诺斯的友善把你感动哭了？”
奥路伽摆着点看笑话的表情，他的嘴角也沾着面包的糖粒。
“他是很真诚，但我没哭。”
“好吧，关于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想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希望而且需要你变得更加强大，甚至要比我更强，你才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切。我知道你不太明白自己的使命，但希望你能相信我们。”
相信....
“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呵呵呵。”
这回是埃斯克在笑。
“其实无论我愿不愿意，你们都会把我留下来。你也说过了，我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就只是一件物品罢了。”
奥路伽默认了事实。
“现在你所说的邀请我加入你们，也只是为了后面对我的控制更加顺利而已。”
“你在炼狱城学会了很多。”
“对，但我讨厌那个嘈杂的地方，所以我选择加入你们。”
喜悦跳上奥路伽的脸，一脚踢开了奥路伽辛苦树立起来的身为团长的威严。
“是因为克里梅诺斯他们的友善对吧？”
“才不是！”
撒谎对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完全没用。
他都猜的到。
“另外，你还是对我们有着很强的好奇心，特别是那些魔法，对吧？”
奥路伽的脸凑得非常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释放出黑色的气体环绕在埃斯克的周围。
表情像是在搞推销。
“欢迎加入‘猎人’。”
奥路伽撑直了身板，向埃斯克郑重地伸出右手。
埃斯克站了起来，握了一下他的手。
一道红色的光从两人的掌心处迸射而出，在空中划出顺滑的弧形轨迹，汇聚在埃斯克的手腕上。
一瞬间的滚烫感传递到埃斯克的大脑。
红光消失后，埃斯克手腕上已经多了一个手镯。
以淡金色为底层，有着数个黑色羽翼状的突起。突起沿一个方向排列，边缘锋锐，充满速度感。
“这是你的光圈。”
“光圈不是戴头上的吗？”
“难道你想在地狱里顶着个光圈四处转悠吗？”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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