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遗弃的灵魂
为了更了解灵魂的知识，埃斯克只能来找这个老疯子。
米斯蒂不会立马就告诉他这些，埃斯克自己都明白这么急躁没什么作用。
但好奇心是挡不住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的话就让你再多说几句话。”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我什么都知道。”
还是先避开上帝的问题吧。
“你之前说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呵哈哈，灵魂就是你，奥路伽，希奥皮洛斯和所有人！”
什么东西？
“我是灵魂？”
“对，你很聪明，你们都是灵魂！”
埃斯克脑里浮现起各种人说话时的画面。
罪恶的灵魂就会来到炼狱受惩罚。
愿上帝宽恕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不可能是罪恶的，我从没有作恶。
如果所有人都是灵魂的话，那这里怎么会这么的.....真实？
“解释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啊，一个家伙死掉了，灵魂来到了这里，然后身体留在人世。”
好像阿彻大叔讲过这件事，但我又没去过上边。
“可不是说灵魂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吗？”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老人疯癫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接着引起了那边牢房的躁动。
还好现在巡逻的只有埃斯克一个人，而梅特里奥斯，那个留着络腮胡的守卫，正站在地牢门的另一头，老人的笑声传不过去。
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埃斯克和这个疯子说话，天知道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在隔壁的单人套间。
“他们还是这么固执，还坚持着人类的想法，那已经不管用了！全都没用了！哲学就是废物！哈哈哈哈哈。”
老疯子的话愈加胡乱。
“物质都停在人类那里，这里全是死人的鬼魂，地狱也是灵魂，都是虚幻的！”
埃斯克得自己理解一下这段话。
首先，人死后灵魂会来到这个地方。
灵魂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到了地狱里却又变得真实。
这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东西在影响吗？
“是地狱干的吗？”
老疯子的笑停在口中，飞散的声响再没有动力传播，最终无力地落在地上。
“你明白了？你明白了！”
埃斯克看见探视窗后的老疯子狂乱地蹦跳着，接着他左脚一滑，撞在了铁门上。
“没错，就是地狱干的，在地狱里一切都会活过来，灵魂永生不死！”
无尽的怪异之情随着老疯子的话撞进埃斯克的脑子里。
自己生活这么久的地方会这么邪性。
“地狱就是能量的源头，地狱的能量让一切都变成现实。”
地狱的能量就是魔能吧，灵魂来到地狱会被魔能影响变成现实。
那接下就又是魔能的问题了。
“行吧，我没问题了。”
“啊，真的吗？”
老疯子像是孩子一样询问，他意犹未尽，对回答问题上了瘾。
“我还知道很多的，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老疯子已经没法正常地告诉埃斯克什么知识了。
“下次再来找你。”
埃斯克伸手要关上探视窗。
“不，等等，你不是答应让我多说几句话吗！”
啧，这老家伙看上去疯癫，事情还记得挺清楚。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埃斯克，在催促他信守诺言。
“好吧，随你讲什么，我在这听。”
“不，你还要回答我的问题，或者，你问我问题也行。”
事真多。
“我来地狱很多年了，在那座大城市，那些高楼还没建起来的时候。”
阿彻大叔说过炼狱城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难道这老疯子还有几百岁？
“我研究了很多东西、很多咒文、很多恶魔，我知道的东西让那群贵族都佩服我。我记得，我本来不在这里，我在一个贵族的领地里，后来奥路伽把我带走了，他还让我教他知识，他也很尊敬我！”
老疯子的声调如同爬山，最后高得让埃斯克起了鸡皮疙瘩。
“我是整个地狱最博学的人，我最聪明！”
埃斯克突然想到了一个让老疯子恢复正常的办法。
“我可不信你，你刚刚跟我讲的东西狗屁不通。你只是一个喜欢瞎想的老家伙罢了。”
老疯子听了埃斯克轻佻的嘲讽，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贴上探视窗，马上就要跳出来撕咬埃斯克的喉咙。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最博学的？”
他的声音带着狠劲和一些些憎恨。
现在对话权又到了埃斯克手里，不再是老疯子的发疯专场。
“好吧，如果你是最博学的，那我问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下地狱吗？”
如果是个正常人，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基本无效的。可现在埃斯克面对的是一个疯子，极容易被自己的情绪影响，那么很有可能他就会陷在刚才那种自豪的情感之中，面对这个问题，老疯子就可以通过思考摆脱临时的疯癫，两人的对话就可以顺利结束。
埃斯克想要的根本不是问题的答案，只是想赶快回去睡觉。
毕竟现在是半夜。
“我，我，下地狱，为什么，下地狱。”
老疯子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
“等你想明白了，我就认可你是最博学的，我先回去了。”
埃斯克把手放在探视床上，停了几秒。
没有任何阻挡的手和眼睛，看来跟埃斯克想的差不多。
老疯子似乎在牢房里坐了下来，头沉到胸前，字符和语句片段从他口里跌落。
探视窗关上了，埃斯克的脚步声响起又很快消失，最后是门板碰撞的响声。
老疯子再没有先前的活力，垂着头低声反复念着几个词，像是某种阴暗邪恶的咒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挣扎，毁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挣扎，毁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
老人最后的词停在了那里，接着是死而复生的寂静传播，就像以往一样。
问得越多，问题越多。
只要有心思想了解地狱，数不尽的问题就会从各种地方涌进来，甚至是从知识里。
半夜，营房的门被悄然推开，埃斯克静悄悄地走进来，黑色的双翼融入房间的阴影中。
解开衣服，挂在储物柜上，脱下皮靴，摆在床边。
埃斯克侧躺在床上，并没有闭上眼睛。
光靠这么问和跟着米斯蒂一步步学实在是太慢，但他也没有别的渠道再去获取知识了。
总不可能直接找团长要一本百科全书去看吧。
埃斯克脑里浮现出那本只看了几页的《地狱之传》。
对，不可能。
还是跟着他们安排的来吧，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埃斯克闭上眼睛，不一会进入了睡眠。
米斯蒂不会立马就告诉他这些，埃斯克自己都明白这么急躁没什么作用。
但好奇心是挡不住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的话就让你再多说几句话。”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我什么都知道。”
还是先避开上帝的问题吧。
“你之前说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呵哈哈，灵魂就是你，奥路伽，希奥皮洛斯和所有人！”
什么东西？
“我是灵魂？”
“对，你很聪明，你们都是灵魂！”
埃斯克脑里浮现起各种人说话时的画面。
罪恶的灵魂就会来到炼狱受惩罚。
愿上帝宽恕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不可能是罪恶的，我从没有作恶。
如果所有人都是灵魂的话，那这里怎么会这么的.....真实？
“解释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啊，一个家伙死掉了，灵魂来到了这里，然后身体留在人世。”
好像阿彻大叔讲过这件事，但我又没去过上边。
“可不是说灵魂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吗？”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老人疯癫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接着引起了那边牢房的躁动。
还好现在巡逻的只有埃斯克一个人，而梅特里奥斯，那个留着络腮胡的守卫，正站在地牢门的另一头，老人的笑声传不过去。
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埃斯克和这个疯子说话，天知道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在隔壁的单人套间。
“他们还是这么固执，还坚持着人类的想法，那已经不管用了！全都没用了！哲学就是废物！哈哈哈哈哈。”
老疯子的话愈加胡乱。
“物质都停在人类那里，这里全是死人的鬼魂，地狱也是灵魂，都是虚幻的！”
埃斯克得自己理解一下这段话。
首先，人死后灵魂会来到这个地方。
灵魂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到了地狱里却又变得真实。
这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东西在影响吗？
“是地狱干的吗？”
老疯子的笑停在口中，飞散的声响再没有动力传播，最终无力地落在地上。
“你明白了？你明白了！”
埃斯克看见探视窗后的老疯子狂乱地蹦跳着，接着他左脚一滑，撞在了铁门上。
“没错，就是地狱干的，在地狱里一切都会活过来，灵魂永生不死！”
无尽的怪异之情随着老疯子的话撞进埃斯克的脑子里。
自己生活这么久的地方会这么邪性。
“地狱就是能量的源头，地狱的能量让一切都变成现实。”
地狱的能量就是魔能吧，灵魂来到地狱会被魔能影响变成现实。
那接下就又是魔能的问题了。
“行吧，我没问题了。”
“啊，真的吗？”
老疯子像是孩子一样询问，他意犹未尽，对回答问题上了瘾。
“我还知道很多的，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老疯子已经没法正常地告诉埃斯克什么知识了。
“下次再来找你。”
埃斯克伸手要关上探视窗。
“不，等等，你不是答应让我多说几句话吗！”
啧，这老家伙看上去疯癫，事情还记得挺清楚。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埃斯克，在催促他信守诺言。
“好吧，随你讲什么，我在这听。”
“不，你还要回答我的问题，或者，你问我问题也行。”
事真多。
“我来地狱很多年了，在那座大城市，那些高楼还没建起来的时候。”
阿彻大叔说过炼狱城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难道这老疯子还有几百岁？
“我研究了很多东西、很多咒文、很多恶魔，我知道的东西让那群贵族都佩服我。我记得，我本来不在这里，我在一个贵族的领地里，后来奥路伽把我带走了，他还让我教他知识，他也很尊敬我！”
老疯子的声调如同爬山，最后高得让埃斯克起了鸡皮疙瘩。
“我是整个地狱最博学的人，我最聪明！”
埃斯克突然想到了一个让老疯子恢复正常的办法。
“我可不信你，你刚刚跟我讲的东西狗屁不通。你只是一个喜欢瞎想的老家伙罢了。”
老疯子听了埃斯克轻佻的嘲讽，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贴上探视窗，马上就要跳出来撕咬埃斯克的喉咙。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最博学的？”
他的声音带着狠劲和一些些憎恨。
现在对话权又到了埃斯克手里，不再是老疯子的发疯专场。
“好吧，如果你是最博学的，那我问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下地狱吗？”
如果是个正常人，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基本无效的。可现在埃斯克面对的是一个疯子，极容易被自己的情绪影响，那么很有可能他就会陷在刚才那种自豪的情感之中，面对这个问题，老疯子就可以通过思考摆脱临时的疯癫，两人的对话就可以顺利结束。
埃斯克想要的根本不是问题的答案，只是想赶快回去睡觉。
毕竟现在是半夜。
“我，我，下地狱，为什么，下地狱。”
老疯子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
“等你想明白了，我就认可你是最博学的，我先回去了。”
埃斯克把手放在探视床上，停了几秒。
没有任何阻挡的手和眼睛，看来跟埃斯克想的差不多。
老疯子似乎在牢房里坐了下来，头沉到胸前，字符和语句片段从他口里跌落。
探视窗关上了，埃斯克的脚步声响起又很快消失，最后是门板碰撞的响声。
老疯子再没有先前的活力，垂着头低声反复念着几个词，像是某种阴暗邪恶的咒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挣扎，毁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挣扎，毁灭。”
“死亡，上帝，赎罪，地狱，抛弃.....................”
老人最后的词停在了那里，接着是死而复生的寂静传播，就像以往一样。
问得越多，问题越多。
只要有心思想了解地狱，数不尽的问题就会从各种地方涌进来，甚至是从知识里。
半夜，营房的门被悄然推开，埃斯克静悄悄地走进来，黑色的双翼融入房间的阴影中。
解开衣服，挂在储物柜上，脱下皮靴，摆在床边。
埃斯克侧躺在床上，并没有闭上眼睛。
光靠这么问和跟着米斯蒂一步步学实在是太慢，但他也没有别的渠道再去获取知识了。
总不可能直接找团长要一本百科全书去看吧。
埃斯克脑里浮现出那本只看了几页的《地狱之传》。
对，不可能。
还是跟着他们安排的来吧，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埃斯克闭上眼睛，不一会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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