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升官发财路
莫鲁伊斯蹲在监狱广场的一个角落，和先前的位置一样。
巴托克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你在想什么？”
巴托克嘴里含着东西，含糊地问莫鲁伊斯，因为他盯着广场里日复一日的打斗一声不吭得过了十几分钟了。
“我在想怎么出去。”
“你想越狱？别想啦，你会被他们撕碎了喂狗的。”
巴托克说话的时候喷出了几粒面包渣，掉到了他的脚趾上。
监狱只给囚犯提供一套衣物和基本的食物，其余的东西都要自己争取。
莫鲁伊斯就搞到了一双皮靴，还是八成新的。
巴托克把面包渣清理掉，期间注意力一直在莫鲁伊斯的靴子上。
就在今天早上，莫鲁伊斯找到他的“好哥们”，几个人相见就打得非常火热，最后莫鲁伊斯就把这双靴子从他的朋友手里拿了过来。
还有几颗牙。
“你不怕他们来报复吗？”
巴托克曾这么问过。
“这是我们打招呼的惯例。”
“你之前干的是什么帮派？”
“就是个专搞杀人越货的帮会。”
“哇呜。”
回到现在，莫鲁伊斯还在盘算着所谓的“越狱”计划。
“从这里出去可不止有越狱一条路。”
莫鲁伊斯似乎不经意地说。
巴托克突然转头盯着他。
“你想进帮派？”
“就和以前一样。”
经过巴托克的介绍，莫鲁伊斯已经知晓炼狱城非贵族区里兴风作浪的三个帮派。
铁血盟：人称废铁帮，老大据说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喜欢往自己身上植入金属制品，他的手下也喜欢这么做，简直是一群疯子。他们基本掌控了炼狱城西区，以及城市一部分的地下军火交易，而且经营着一家信誉极好的雇佣兵集团。
大工会：主动承接了炼狱城里几乎所有工程建设和维修工作，如今的炼狱城有一半是大工会建起来的，工会会长据说生前只是个劳工。大工会在炼狱城内享受很高的声誉，会员分布在全城。当然他们也会在工程上给自己牟点“蝇头小利”，尤其是从贵族手里。
复兴会：一直拿正统帮派标榜自己，老大据说生前是个公司的总裁，招募的骨干也都是些在经济领域混过的人。复兴会占据在炼狱城东边，经营的业务是三个帮派里最广的，包括大部分地下军火交易、全城的药物交易、发放高利贷等等。而且有小道消息称复兴会和贵族之间的关系特别火热。
只要正式加入其中一个帮派，贵族就会默许你离开监狱。
废铁帮的招募还在进行，但只有神智不正常的人才会想去。
而大工会似乎并没有直接在囚犯之间招募，但在昨天狱警挨个询问记录了囚犯生前的职业，或许现在大工会的人就在看那些名单。
现在只有复兴会没有任何招募的迹象，难道他们只在囚犯出狱后才招人？
不，按他们的商业头脑来说，肯定会尽早争抢自己想要的人。
“你认不认识复兴会的人？”
莫鲁伊斯转头看着吃完了三明治的巴托克，发现瘦高的男人正在清理自己长胡子上的残渣。
“额，我认识的只有‘黑先生’，负责东部的药物买卖，不会来监狱附近晃悠，其他人我就不记得了。”
巴托克说着，眼珠转来转去，就是没有碰到莫鲁伊斯的视线。
“你好好想想，我和我的朋友们去给你弄双新皮靴。”
“嗯？”
巴托克斜着眼睛看他。
哎，这个杂种。
“我给你弄身皮衣，行不行？”
“成交。其实在我上次蹲号子的时候我见过一个复兴会的头目来监狱考察，应该就是来招募的。”
“叫什么名字？”
“‘白女士’，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记？”
“你在骗我？”
“我可不敢，那时候我蹲在旁边，听到了她的手下这么叫她。”
“行吧，长什么样子？”
“个头挺矮，差不多就我胸口这么高。长得就像是普通的秘书，留着短发，穿一身制服，身材还挺好。啊对了，她还戴着副很厚的无框眼镜，喜欢打着伞走路，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身后面跟着个女保镖，特别壮实。”
“行，差不多了。”
莫鲁伊斯听完后有些无奈地摇着头。
“我真没骗你！”
“我倒希望你在骗我。”
“为什么？”
“她听起来……像我的……前女友。”
巴托克想说些什么，但莫鲁伊斯的眼神把他的话都堵了回去，最后所有的言语和情感都化成了巴托克头顶的一个巨大问号。
此时，广场另一头的出口处爆发出一阵喧闹。两个人站起来，朝噪音的来源前进。
爱看热闹的囚犯已经堆成了人墙，莫鲁伊斯凭着力量硬生生将一个个囚犯拽开，给自己开了条路，巴托克紧跟着他，两人顺利来到前排。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健硕女人在殴打一个光头囚犯。女人的左手将囚犯按倒在地，右手拳头迅猛有力地砸在囚犯的脸上，脸上血肉模糊的囚犯已经不再动弹。
巴托克看着这爽快的一幕，接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扭头看向莫鲁伊斯。
莫鲁伊斯的视线落在女保镖的身后，一个身穿办公室制服的凛然女人正站在那里，静静观赏囚犯被殴打到休克的过程。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我的上帝老爷啊。”
“白女士”的目光移了过来。
巴托克伸手把莫鲁伊斯的头摁了下去，接着弓着腰和他小声说话。
“那真是你前女友？”
“一点没错，这么多年她一点没变。”
莫鲁伊斯连说话都快没了气。
“那不是更好！你现在去跟那女人重拾旧爱，她就可以把我俩都弄出去，还要什么皮衣！”
巴托克率先没有压住声音，他们周围的囚犯都围了上来，在大圈里造了个小圈。
“都看什么！走开！”
巴托克喊着，结果是他把莫鲁伊斯从人墙里扯了出来。
“你还在等什么？”
“我没办法这么做，她早就不爱我了。”
“什么？”
“我之前主动甩了她，和一个脱衣舞女郎好上了。”
“那又怎么样？没准她一直想着你呢！”
“后来她来找我，走到我公寓楼下，看到我开车过来，就朝着我的车走过来。但是，那时候我刚跟新欢喝完酒回来，我当时脑里一团浆糊，根本没看清是谁，结果就……”
莫鲁伊斯说到最后没了声。
巴托克的脸垮了下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她现在估计只会想把我绑起来有车拖着走。”
车祸发生时的场景他至今记忆犹新，她倒在血泊里，两条腿只剩半截，自己搂住她的头，却只看到了一双憎恨的眼睛。
一只手搭在了莫鲁伊斯的肩膀上。
“不用安慰我。”
“谁要安慰你！我想到了一个小办法。”
“嗯？”
“你可以骗她呀，就撒个小谎。你对她应该挺熟的吧，那你就知道用什么样的谎能瞒过她。”
巴托克重新摆出带着一点点邪恶的笑容，他刚刚其实只是在思考。
“你，想让我去欺骗被我亲手撞死的前女友？”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巴托克故意把脸凑了过来，在这个距离莫鲁伊斯可以直接把他的脸打歪。
莫鲁伊斯盯着他，愤怒随着一次深呼吸从他鼻腔里喷出。
接下来的事谁都不想回忆，这是一场没有舞台但有无数观众的苦情戏。
最后，莫鲁伊斯左手撑着一把阳伞，并没有给自己遮荫，看着逐渐靠近的监狱大门。
“白女士”站在他的左侧，画着淡妆，表情刻薄，只有他的肩膀高。
“别想太多，老板给我的业务就是找几个有行动力的人，最好是你这样的职业杀手。”
“我知道。”
在他们身后跟着健壮的女保镖，再后面是脸上全是淤青但却乐乐呵呵的巴托克和莫鲁伊斯的三个伙计。
“那个瘦子没有价值，他是监狱的常驻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身边有个替死鬼和跑腿的总比没有好。”
“行吧，别让他像条狗一样乱叫就行。还有，别跟别人说我们两个上辈子的事。”
“明白。”
巴托克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你在想什么？”
巴托克嘴里含着东西，含糊地问莫鲁伊斯，因为他盯着广场里日复一日的打斗一声不吭得过了十几分钟了。
“我在想怎么出去。”
“你想越狱？别想啦，你会被他们撕碎了喂狗的。”
巴托克说话的时候喷出了几粒面包渣，掉到了他的脚趾上。
监狱只给囚犯提供一套衣物和基本的食物，其余的东西都要自己争取。
莫鲁伊斯就搞到了一双皮靴，还是八成新的。
巴托克把面包渣清理掉，期间注意力一直在莫鲁伊斯的靴子上。
就在今天早上，莫鲁伊斯找到他的“好哥们”，几个人相见就打得非常火热，最后莫鲁伊斯就把这双靴子从他的朋友手里拿了过来。
还有几颗牙。
“你不怕他们来报复吗？”
巴托克曾这么问过。
“这是我们打招呼的惯例。”
“你之前干的是什么帮派？”
“就是个专搞杀人越货的帮会。”
“哇呜。”
回到现在，莫鲁伊斯还在盘算着所谓的“越狱”计划。
“从这里出去可不止有越狱一条路。”
莫鲁伊斯似乎不经意地说。
巴托克突然转头盯着他。
“你想进帮派？”
“就和以前一样。”
经过巴托克的介绍，莫鲁伊斯已经知晓炼狱城非贵族区里兴风作浪的三个帮派。
铁血盟：人称废铁帮，老大据说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喜欢往自己身上植入金属制品，他的手下也喜欢这么做，简直是一群疯子。他们基本掌控了炼狱城西区，以及城市一部分的地下军火交易，而且经营着一家信誉极好的雇佣兵集团。
大工会：主动承接了炼狱城里几乎所有工程建设和维修工作，如今的炼狱城有一半是大工会建起来的，工会会长据说生前只是个劳工。大工会在炼狱城内享受很高的声誉，会员分布在全城。当然他们也会在工程上给自己牟点“蝇头小利”，尤其是从贵族手里。
复兴会：一直拿正统帮派标榜自己，老大据说生前是个公司的总裁，招募的骨干也都是些在经济领域混过的人。复兴会占据在炼狱城东边，经营的业务是三个帮派里最广的，包括大部分地下军火交易、全城的药物交易、发放高利贷等等。而且有小道消息称复兴会和贵族之间的关系特别火热。
只要正式加入其中一个帮派，贵族就会默许你离开监狱。
废铁帮的招募还在进行，但只有神智不正常的人才会想去。
而大工会似乎并没有直接在囚犯之间招募，但在昨天狱警挨个询问记录了囚犯生前的职业，或许现在大工会的人就在看那些名单。
现在只有复兴会没有任何招募的迹象，难道他们只在囚犯出狱后才招人？
不，按他们的商业头脑来说，肯定会尽早争抢自己想要的人。
“你认不认识复兴会的人？”
莫鲁伊斯转头看着吃完了三明治的巴托克，发现瘦高的男人正在清理自己长胡子上的残渣。
“额，我认识的只有‘黑先生’，负责东部的药物买卖，不会来监狱附近晃悠，其他人我就不记得了。”
巴托克说着，眼珠转来转去，就是没有碰到莫鲁伊斯的视线。
“你好好想想，我和我的朋友们去给你弄双新皮靴。”
“嗯？”
巴托克斜着眼睛看他。
哎，这个杂种。
“我给你弄身皮衣，行不行？”
“成交。其实在我上次蹲号子的时候我见过一个复兴会的头目来监狱考察，应该就是来招募的。”
“叫什么名字？”
“‘白女士’，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记？”
“你在骗我？”
“我可不敢，那时候我蹲在旁边，听到了她的手下这么叫她。”
“行吧，长什么样子？”
“个头挺矮，差不多就我胸口这么高。长得就像是普通的秘书，留着短发，穿一身制服，身材还挺好。啊对了，她还戴着副很厚的无框眼镜，喜欢打着伞走路，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身后面跟着个女保镖，特别壮实。”
“行，差不多了。”
莫鲁伊斯听完后有些无奈地摇着头。
“我真没骗你！”
“我倒希望你在骗我。”
“为什么？”
“她听起来……像我的……前女友。”
巴托克想说些什么，但莫鲁伊斯的眼神把他的话都堵了回去，最后所有的言语和情感都化成了巴托克头顶的一个巨大问号。
此时，广场另一头的出口处爆发出一阵喧闹。两个人站起来，朝噪音的来源前进。
爱看热闹的囚犯已经堆成了人墙，莫鲁伊斯凭着力量硬生生将一个个囚犯拽开，给自己开了条路，巴托克紧跟着他，两人顺利来到前排。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健硕女人在殴打一个光头囚犯。女人的左手将囚犯按倒在地，右手拳头迅猛有力地砸在囚犯的脸上，脸上血肉模糊的囚犯已经不再动弹。
巴托克看着这爽快的一幕，接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扭头看向莫鲁伊斯。
莫鲁伊斯的视线落在女保镖的身后，一个身穿办公室制服的凛然女人正站在那里，静静观赏囚犯被殴打到休克的过程。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我的上帝老爷啊。”
“白女士”的目光移了过来。
巴托克伸手把莫鲁伊斯的头摁了下去，接着弓着腰和他小声说话。
“那真是你前女友？”
“一点没错，这么多年她一点没变。”
莫鲁伊斯连说话都快没了气。
“那不是更好！你现在去跟那女人重拾旧爱，她就可以把我俩都弄出去，还要什么皮衣！”
巴托克率先没有压住声音，他们周围的囚犯都围了上来，在大圈里造了个小圈。
“都看什么！走开！”
巴托克喊着，结果是他把莫鲁伊斯从人墙里扯了出来。
“你还在等什么？”
“我没办法这么做，她早就不爱我了。”
“什么？”
“我之前主动甩了她，和一个脱衣舞女郎好上了。”
“那又怎么样？没准她一直想着你呢！”
“后来她来找我，走到我公寓楼下，看到我开车过来，就朝着我的车走过来。但是，那时候我刚跟新欢喝完酒回来，我当时脑里一团浆糊，根本没看清是谁，结果就……”
莫鲁伊斯说到最后没了声。
巴托克的脸垮了下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她现在估计只会想把我绑起来有车拖着走。”
车祸发生时的场景他至今记忆犹新，她倒在血泊里，两条腿只剩半截，自己搂住她的头，却只看到了一双憎恨的眼睛。
一只手搭在了莫鲁伊斯的肩膀上。
“不用安慰我。”
“谁要安慰你！我想到了一个小办法。”
“嗯？”
“你可以骗她呀，就撒个小谎。你对她应该挺熟的吧，那你就知道用什么样的谎能瞒过她。”
巴托克重新摆出带着一点点邪恶的笑容，他刚刚其实只是在思考。
“你，想让我去欺骗被我亲手撞死的前女友？”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巴托克故意把脸凑了过来，在这个距离莫鲁伊斯可以直接把他的脸打歪。
莫鲁伊斯盯着他，愤怒随着一次深呼吸从他鼻腔里喷出。
接下来的事谁都不想回忆，这是一场没有舞台但有无数观众的苦情戏。
最后，莫鲁伊斯左手撑着一把阳伞，并没有给自己遮荫，看着逐渐靠近的监狱大门。
“白女士”站在他的左侧，画着淡妆，表情刻薄，只有他的肩膀高。
“别想太多，老板给我的业务就是找几个有行动力的人，最好是你这样的职业杀手。”
“我知道。”
在他们身后跟着健壮的女保镖，再后面是脸上全是淤青但却乐乐呵呵的巴托克和莫鲁伊斯的三个伙计。
“那个瘦子没有价值，他是监狱的常驻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身边有个替死鬼和跑腿的总比没有好。”
“行吧，别让他像条狗一样乱叫就行。还有，别跟别人说我们两个上辈子的事。”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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