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咒文和古恶魔语
奇异的字符落在米斯蒂的黑板上，没有任何一笔是埃斯克曾经见过的，甚至没有一丝熟悉感。
“接下来就要开始学习古恶魔语了，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吧。”
米斯蒂的情绪要比平时更加低落一些，她昨天很可能和团长谈过了。
“你还记得在出炼狱边境时遇见的魔像守卫吗？”
米斯蒂没等埃斯克回复，接着讲了下去。
“魔像一族使用的就是古恶魔语，这种语言的起源未知，而历史也超过了两千年。”
米斯蒂在黑板上写下了“2000年”，接着画了个向上的箭头。
“现在可以确信的是，古恶魔语来源于地狱深处的某些恶魔氏族，并且具有调动和改变魔能的效果。这也就是咒文的基础。我来示范一下。”
米斯蒂用粉笔写了一个词，在旁边标记下“聚集”一词。
接着她的口中响起怪异、令人反感的几个音节，埃斯克明白她在念这个词。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不怎么符合埃斯克的想象。
但很快他就发现米斯蒂面前的空气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加暗淡，有细小的黑色微粒散布在其中，不断颤动着，就像是陈旧物品上的积灰被吹到了空中。
“魔能正在我面前汇集，由于环境的魔能浓度只有一级，所以效果不明显。”
米斯蒂用手把聚集的魔能扫开，分散的魔能很快失去了踪影。
“基本上所有的古恶魔文词汇都具有效果，只是很微弱，而且不受控制，于是那些古老的恶魔又创造了咒文。”
古恶魔文中的“咒文”一词被米斯蒂写在下一行。
“咒文和刚刚我所示范的最大区别就是咒文所使用的魔能绝大部分来自我的体内，而不是环境，这样魔能的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使用效果也因此变强。”
米斯蒂稍微退后两步，面向埃斯克伸出右手。
她的右手食指指尖散发出深黑色的停滞气体，用那气体当作颜料，在空中写下一个词，而且在写完之后还从词语的笔划中延伸出许多花纹，这些花纹相互交叠，最终构成一个以古恶魔文为中心的法阵。
在米斯蒂收回手指的那一瞬间，法阵破碎，埃斯克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引力。
一个由魔能汇聚而成的球体悬浮在原本法阵的位置，内部的黑色丝线不断扰动，球体随时都会破裂。
“可以碰吗？”
“嗯？没问题，很安全。”
米斯蒂没能收住她那一瞬的惊诧，看来昨天的事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埃斯克伸手，指尖触碰到了那个球体。
这触感无法准确描述，既有触碰液体的阻力，又有被抵触的坚硬感，而且似乎还有些黏性。
很快，黑色的球体从中破碎，魔能的丝线四散而开，很快也消失了。
埃斯克收回手，检查手指发现并没有异常。
“接下来你来试试，埃斯克。”
米斯蒂从她的工作台上拿出几张黄色的卷轴，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咒文可以刻画在任何地方，提前刻画好的咒文只需要注入魔能就能生效，更加方便，而且可以使用多次。”
米斯蒂说着将三张卷轴摊开在埃斯克面前，分别是“火焰”、“力量”和“安抚”。
卷轴右下角都有词语的解释。
“这三份卷轴分别也就对应着咒文作用的三个对象，分别是外界、肉体和精神。”
“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试试？”
埃斯克指着“火焰”咒文对米斯蒂说。
“暂时不用，一般来说人的第一次尝试都是不成功的。现在把手放在咒文上，尝试集中注意力。”
埃斯克照做，用手触碰粗糙的卷轴和上面凝固的笔迹。
“试着用精神催动它，或者说用念力让咒文活动。”
虽然嘴上是在指导埃斯克，但米斯蒂心里一直都明白今天甚至这一周，埃斯克都不能使用咒文，她在咒文工坊待了这么久，从没见过有什么天才可以刚上手就催动咒文。
这件事要慢慢来，对魔能的掌控能力至少也要反复训练几十天。
她看着埃斯克维持着触摸的姿势，目光聚焦在自己写下的那段咒文。
看看他能试多久。
怎么用精神？
这过于玄虚了，不过还有思考的空间。
启动咒文需要我释放魔能，而我怎么控制体内的魔能呢？
呵呵，你看我怎么样？
一个纯黑色的人影在埃斯克眼前闪烁，他双手摊开，耸着肩膀。
恶念。
对了，魔能和我的恶念应该是相互影响的，而我的恶念也正好在我的精神中，那是不是恶念足够强就可以影响体内的魔能？
埃斯克脑中开始构筑出自己纵火焚烧的场景。
不够。
纵火的场景逐渐变成这间咒文工坊，埃斯克将自己积压许久的愤怒的事都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
烧掉这里！
埃斯克脑中的场景几乎要覆盖掉他眼前的现实，一切在他眼中都被自己放出的火焰所烧毁。
“什么？埃斯克！”
米斯蒂吓得跳了起来。
埃斯克看向自己的手掌，一团猩红色的火焰正包裹着它，就仿佛以其中的血液为燃料猛烈燃烧着。
“我成功了？”
“快把手拿开！你会烧伤的！”
埃斯克才发觉到剧烈的灼烧感从右手传过来，急忙抬起手。
在埃斯克的手离开卷轴的一瞬间，火焰立即熄灭。
一股焦味飘散而出。
米斯蒂脸色难看地盯着埃斯克的面目全非的右手。
她在埃斯克忍不住喊出来之前迅速画出一个法阵，并把法阵指向了埃斯克。
埃斯克看见一阵红光闪过，接着灼烧与疼痛感立刻减轻了不少。
右手的皮肤不久就全部愈合了。
“额，埃斯克，你，真有天赋啊。”
米斯蒂笨拙地笑着说，眼神瞟向别处。
真是小瞧他了。
“我好像掌握了一点窍门。”
幸亏有我啊，是吧。
闭嘴。
“这是件好事，不过我们今天还是先练习更安全的咒文吧。”
埃斯克看着米斯蒂把“火焰”咒文收了起来，换上了一份“黑暗”咒文。
她其实根本没想到我能成功，于是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还把“火焰”咒文摆在最前面。
看来之前的人都没有这么迅速。
可这个方法并不难，为什么在我之前没人做到？
而且为什么米斯蒂的说法这么含糊？她肯定也知道恶念可以催动魔能。
接着的三个咒文要比“火焰”咒文更简单，或者说不需要那么强烈的恶念。
“黑暗”咒文能够创造一片范围内的暗区，不管有没有光线都看不见内部的情况，只是范围很小。
“力量”咒文真的可以增大埃斯克的力气，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的肌肉膨胀。
“安抚”咒文就更不用再尝试了，埃斯克前一周可一直都在体验这个。
“米斯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埃斯克把卷轴收了起来，递给米斯蒂。
“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越坏的人越容易使出咒文？”
米斯蒂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没预料到埃斯克能这么早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埃斯克。团长跟我说过你的智慧要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
“说吧，而且我更喜欢你以前的风格。我觉得团长跟你说过这么一句话：放轻松，米斯蒂。”
埃斯克双手摊开，头向右边偏转一些。
他的面孔在米斯蒂眼前模糊起来，变成奥路伽的脸，接着又变了回来。
你们确实很像。
米斯蒂呼了一口气，重新拿出招牌式的笑容。
“简单来说，没错，平时拥有更多恶念的人确实更容易使出咒文，毕竟他们体内的魔能活性更强，他们对魔能的掌控能力也更强。”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去用恶念催动魔能？”
“因为这是恶念啊！”
米斯蒂拿出粉笔，蹦到了黑板前面，随后开始疯狂地写画。
埃斯克没想到她可以在几分钟内写出这么多东西。
“现在听好，用恶念驱动魔能再使用咒文确实更快，但是副作用极大。”
米斯蒂拿出教鞭，指在自己一大片板书上。
“接下来就要开始学习古恶魔语了，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吧。”
米斯蒂的情绪要比平时更加低落一些，她昨天很可能和团长谈过了。
“你还记得在出炼狱边境时遇见的魔像守卫吗？”
米斯蒂没等埃斯克回复，接着讲了下去。
“魔像一族使用的就是古恶魔语，这种语言的起源未知，而历史也超过了两千年。”
米斯蒂在黑板上写下了“2000年”，接着画了个向上的箭头。
“现在可以确信的是，古恶魔语来源于地狱深处的某些恶魔氏族，并且具有调动和改变魔能的效果。这也就是咒文的基础。我来示范一下。”
米斯蒂用粉笔写了一个词，在旁边标记下“聚集”一词。
接着她的口中响起怪异、令人反感的几个音节，埃斯克明白她在念这个词。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结果不怎么符合埃斯克的想象。
但很快他就发现米斯蒂面前的空气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加暗淡，有细小的黑色微粒散布在其中，不断颤动着，就像是陈旧物品上的积灰被吹到了空中。
“魔能正在我面前汇集，由于环境的魔能浓度只有一级，所以效果不明显。”
米斯蒂用手把聚集的魔能扫开，分散的魔能很快失去了踪影。
“基本上所有的古恶魔文词汇都具有效果，只是很微弱，而且不受控制，于是那些古老的恶魔又创造了咒文。”
古恶魔文中的“咒文”一词被米斯蒂写在下一行。
“咒文和刚刚我所示范的最大区别就是咒文所使用的魔能绝大部分来自我的体内，而不是环境，这样魔能的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使用效果也因此变强。”
米斯蒂稍微退后两步，面向埃斯克伸出右手。
她的右手食指指尖散发出深黑色的停滞气体，用那气体当作颜料，在空中写下一个词，而且在写完之后还从词语的笔划中延伸出许多花纹，这些花纹相互交叠，最终构成一个以古恶魔文为中心的法阵。
在米斯蒂收回手指的那一瞬间，法阵破碎，埃斯克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引力。
一个由魔能汇聚而成的球体悬浮在原本法阵的位置，内部的黑色丝线不断扰动，球体随时都会破裂。
“可以碰吗？”
“嗯？没问题，很安全。”
米斯蒂没能收住她那一瞬的惊诧，看来昨天的事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埃斯克伸手，指尖触碰到了那个球体。
这触感无法准确描述，既有触碰液体的阻力，又有被抵触的坚硬感，而且似乎还有些黏性。
很快，黑色的球体从中破碎，魔能的丝线四散而开，很快也消失了。
埃斯克收回手，检查手指发现并没有异常。
“接下来你来试试，埃斯克。”
米斯蒂从她的工作台上拿出几张黄色的卷轴，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咒文可以刻画在任何地方，提前刻画好的咒文只需要注入魔能就能生效，更加方便，而且可以使用多次。”
米斯蒂说着将三张卷轴摊开在埃斯克面前，分别是“火焰”、“力量”和“安抚”。
卷轴右下角都有词语的解释。
“这三份卷轴分别也就对应着咒文作用的三个对象，分别是外界、肉体和精神。”
“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试试？”
埃斯克指着“火焰”咒文对米斯蒂说。
“暂时不用，一般来说人的第一次尝试都是不成功的。现在把手放在咒文上，尝试集中注意力。”
埃斯克照做，用手触碰粗糙的卷轴和上面凝固的笔迹。
“试着用精神催动它，或者说用念力让咒文活动。”
虽然嘴上是在指导埃斯克，但米斯蒂心里一直都明白今天甚至这一周，埃斯克都不能使用咒文，她在咒文工坊待了这么久，从没见过有什么天才可以刚上手就催动咒文。
这件事要慢慢来，对魔能的掌控能力至少也要反复训练几十天。
她看着埃斯克维持着触摸的姿势，目光聚焦在自己写下的那段咒文。
看看他能试多久。
怎么用精神？
这过于玄虚了，不过还有思考的空间。
启动咒文需要我释放魔能，而我怎么控制体内的魔能呢？
呵呵，你看我怎么样？
一个纯黑色的人影在埃斯克眼前闪烁，他双手摊开，耸着肩膀。
恶念。
对了，魔能和我的恶念应该是相互影响的，而我的恶念也正好在我的精神中，那是不是恶念足够强就可以影响体内的魔能？
埃斯克脑中开始构筑出自己纵火焚烧的场景。
不够。
纵火的场景逐渐变成这间咒文工坊，埃斯克将自己积压许久的愤怒的事都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
烧掉这里！
埃斯克脑中的场景几乎要覆盖掉他眼前的现实，一切在他眼中都被自己放出的火焰所烧毁。
“什么？埃斯克！”
米斯蒂吓得跳了起来。
埃斯克看向自己的手掌，一团猩红色的火焰正包裹着它，就仿佛以其中的血液为燃料猛烈燃烧着。
“我成功了？”
“快把手拿开！你会烧伤的！”
埃斯克才发觉到剧烈的灼烧感从右手传过来，急忙抬起手。
在埃斯克的手离开卷轴的一瞬间，火焰立即熄灭。
一股焦味飘散而出。
米斯蒂脸色难看地盯着埃斯克的面目全非的右手。
她在埃斯克忍不住喊出来之前迅速画出一个法阵，并把法阵指向了埃斯克。
埃斯克看见一阵红光闪过，接着灼烧与疼痛感立刻减轻了不少。
右手的皮肤不久就全部愈合了。
“额，埃斯克，你，真有天赋啊。”
米斯蒂笨拙地笑着说，眼神瞟向别处。
真是小瞧他了。
“我好像掌握了一点窍门。”
幸亏有我啊，是吧。
闭嘴。
“这是件好事，不过我们今天还是先练习更安全的咒文吧。”
埃斯克看着米斯蒂把“火焰”咒文收了起来，换上了一份“黑暗”咒文。
她其实根本没想到我能成功，于是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还把“火焰”咒文摆在最前面。
看来之前的人都没有这么迅速。
可这个方法并不难，为什么在我之前没人做到？
而且为什么米斯蒂的说法这么含糊？她肯定也知道恶念可以催动魔能。
接着的三个咒文要比“火焰”咒文更简单，或者说不需要那么强烈的恶念。
“黑暗”咒文能够创造一片范围内的暗区，不管有没有光线都看不见内部的情况，只是范围很小。
“力量”咒文真的可以增大埃斯克的力气，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的肌肉膨胀。
“安抚”咒文就更不用再尝试了，埃斯克前一周可一直都在体验这个。
“米斯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埃斯克把卷轴收了起来，递给米斯蒂。
“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越坏的人越容易使出咒文？”
米斯蒂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没预料到埃斯克能这么早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你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埃斯克。团长跟我说过你的智慧要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
“说吧，而且我更喜欢你以前的风格。我觉得团长跟你说过这么一句话：放轻松，米斯蒂。”
埃斯克双手摊开，头向右边偏转一些。
他的面孔在米斯蒂眼前模糊起来，变成奥路伽的脸，接着又变了回来。
你们确实很像。
米斯蒂呼了一口气，重新拿出招牌式的笑容。
“简单来说，没错，平时拥有更多恶念的人确实更容易使出咒文，毕竟他们体内的魔能活性更强，他们对魔能的掌控能力也更强。”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去用恶念催动魔能？”
“因为这是恶念啊！”
米斯蒂拿出粉笔，蹦到了黑板前面，随后开始疯狂地写画。
埃斯克没想到她可以在几分钟内写出这么多东西。
“现在听好，用恶念驱动魔能再使用咒文确实更快，但是副作用极大。”
米斯蒂拿出教鞭，指在自己一大片板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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