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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只手遮天的乾乌

    大殿外,南宁王快步拦下摆袖而去的乾乌,满脸笑意道:“国师西荒我就便派人接手了,还请国师多多指教!只是不知道最近西荒是否有异事发生,我这边也好早做防备!”南宁王此举便是在试探乾乌。

    “宁王多虑了,西荒有我宗筑基弟子坐镇,即使生变也可随手镇压,无需担心,倒是宁王勿要生了谋私矿晶之心!”乾乌轻轻扫了一眼南宁王,特意叮嘱道。

    “国师还是回宗挑选天赋超群的弟子,安心培养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不过我倒是听说国师您的千魂蕃即将晋升万魂蕃,小王先在此恭喜国师实力再上一层!”

    “宁王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灵通啊!不过据贫道所知宁王背后的强者怕是时日无多了啊!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想必宁王比谁都清楚!”

    “离宗数日也该回去了,便不再于宁王你叙旧了!”乾乌面无表情转身踏着飞剑向这血剑宗飞去!

    “哼!待那老鬼彻底身死,就是你魂居三蕃镇魂旗之日!”

    看着疾驰而去的乾乌南宁王内心低语道:“看来他还不知道神虚秘境的变故,那么就只有西荒镇守矿脉的修士跟西荒罪民了,不过它终将是我的囊中之物,要怪就怪你这个老梆子只顾着如何拘役控制血剑宗弟子的魂魄,总有一日定会被怨魂反噬,不得往生!”

    清晨平静安定的横峰谷被一阵又一阵的惊叹声渲染至沸腾!

    看着大殿之上盘旋降落的金雕,金羽神辉,霸气威风,众人都啧啧称奇道:“这不会也是少将军的坐骑吧!这不比那只黑不溜秋的蛤蟆威风!”尤其是当看到金雕背部站立的两人众人直接跪地膜拜了起来!

    “恭迎大将军凯旋,恭迎少将军凯旋!”

    殿内来回踱步神情不安的老妇人,听到外面守军绵延不绝的恭迎之声,满脸兴奋的向殿外走去!

    王勇背负一把黑色巨剑一跃而下,用双手搀扶招呼众人起身,王寒则是笑着看向殿门口发愣的奶奶,快步跑去拉着自己奶奶的手掌向王勇走去。

    “勇儿你的手臂!”王母眼神红润,声音微颤,单手紧紧抓着王勇新生的手臂,双眼看着背后的黑色巨剑,她笑了,笑的很轻,笑的很欣慰,不自觉就流出了两行清泪,但是遍布皱纹老态的糙容,仍旧掩盖不住她曾经的倾颜气质。

    她笑自己的儿子孙儿终于平安回归,更是在儿子王勇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丈夫王琳琅的身影,尤其是那把黑色的巨剑,彻底唤醒了她深埋心底的酸楚于凄凉!

    “娘咱们进去说!山儿先扶着奶奶回大殿我安顿好军队就来!”

    “奶奶让您久等了!晨雾侵体,山儿扶您进去。”

    “山儿仙人待你可好?”看着奶奶亲切的目光,和蔼的面庞,以及关切的声音,王寒笑嘻嘻调皮道:“好的很,仙人特别喜欢山儿。”

    抚摸着王寒脸颊的奶奶,满脸笑意一脸的溺爱“奶奶盼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山儿饿了吧,奶奶给你做野菜粥去。”

    王寒本想阻拦,但是又怕辜负了奶奶的心意,索性帮着奶奶烧火领水。

    集合完毕所有守军的王勇,也幸冲冲的一头扎进了充满烟火气息的灶房,三人之间你一言我一句,有叮嘱,有教导,有调侃,有期望,只有王寒一人看着灶台内熊熊燃烧的火膛,使劲的点头脸上的开心从没有消失过。

    这一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之前他以王茂山的身份尝试试探接受,甚至是抱着赎罪的心态去积极融入,而如今这份独有的安馨氛围,以然彻底融结了他内心的那一丝芥蒂,很安心的接受着这短暂的却又持久的温馨逐渐沉迷其中。

    “大哥那两个山顶鸟人真有你跟山儿说的那么厉害!”拎着粗纤麻绳的张仁德,踮起脚尖看了看云雾缭绕的深山,咋咋呼呼道。

    “三弟!沉着一点,看看你二哥提着两坛子的桃花酿,走起山路来依旧如履平地!”

    “你啊!就是改不了那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性子!”关云飞在一旁笑着调侃道。

    “哎!二哥,这才是豪迈豪情之人该有的气质,有话当场说,有气当场出,有酒也该当场喝个痛快。”

    随即双眼紧盯着那两坛子桃花佳酿,恨不得一把夺过,开坛痛饮!

    “三弟!”张仁德看着自家大哥刘有德严肃的表情,当即耸肩嘿嘿道:“大哥开个玩笑,活跃活跃山里的气氛!”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共同迈着步伐向着龙凤山巅赶去。

    皇宫深处一道邪魅的阴影逐渐于尚昊融为一体,修为也随着黑影的介入蹭蹭上升最终稳固在元婴初期。

    “父皇以后的我还是我吗?”尚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主动权正在被逐渐侵蚀,不久后将会彻底沦为自家老祖的躯壳。

    闭眼静坐的华服老者淡然道:“在你虚渡时间,荒废光阴,沉迷俗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局,何须多言,回去吧,记得尊从老祖的意志,他会带着你重整国都,剑斩来敌!”

    “争来争去最终还是沦为借体重生的躯壳,灵魂也去不得轮回。”缓步行走在幽深昏暗通道内的尚昊,嗤笑连连毫无一点国主之像,口中不停喃喃:“母后你从小教我的绝情隐忍,最终还是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帝王!哈哈哈哈哈哈,帝王不过依旧是权柄之下生杀予夺的物件罢了!还不如平凡人家的孩子自由快乐,尽享小温安乐。”悲凄的大笑声夹杂这一丝对于平凡生活的向往,回荡在狭长幽深的通道直止彻底归于幽静。

    自此整个皇宫开始悄然掀起一种恐慌的气氛,曾经那个只顾着玩乐不视朝政的陛下,如今走路都带着可怕的杀伐之意,眉宇间的凝视都能吓的一旁爬伏的寺人肝胆欲碎,群妃遇之如疫,闭幕覆门,每日朝政所散发的压迫感令得群臣度日如年,目不直视,言无虚假!

    皇都百里外的血剑宗,一处禁地正内,正欣喜若狂的祭炼三蕃镇魂旗的乾乌,猛然吐出一口老血,咬牙切齿,杀意四射,厉声怒骂道:“毗邻国妖修,贫道于尔等,不死不休!”厉喝声惊的整个血剑宗修士一阵惧颤。

    与此同时血剑宗,高耸入云的剑型通告榜,发出一道剑鸣,随这剑鸣之音出现了一道,令得所有人都振奋的一则告令!

    凡是达到筑基的修士奖励,“破海固元丹一枚,于宗门大比胜出前三者赠法宝,紫宵镇魔剑、子母双极剑、赤焰裂神甲,前五者还有参加百国大战的名额,只要是活着回来的都将是银武国的功臣,不仅能的到宗门的大力扶持,还能得到皇都的丰厚奖励!

    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初入门径的无知儿,愁的是修练知命即将破境的筑基修士,他们也曾憧憬过丈剑天涯,向往过天外之天,可随这时间的流逝,修为的精进,愕然发现曾经助自己轻易就踏入仙道的灵丹妙药,竟然是由那噬魂蛊虫,虫卵凝炼而成的,自己主魂的主动权也会随这噬魂蛊的强大被强行同化,彻底成为三蕃镇魂旗内的怨灵,身体成为傀儡,等到身死道理消之时,其余分散的灵魂也会随这主魂的引导,纷纷前往“轮回!”

    血剑宗,宗殿内堂,乾乌聚集了几乎所有的长老执事,他们正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从副宗主乾乌三蕃镇魂旗内释放出的亡魂之忆,那些被妖修碾压屠戮的修士正是与自己同处一室的血剑宗修士。

    “请乾宗主宽恕,此乃属下失职,未能及时查觉到众位同门,魂灯熄焰,还请宗主责罚!”

    满头银发的外门长老黄熙忠,还没有看完就已经震惊不已,冷汗直流,抱拳向着那矗立在白玉华台之上满脸杀机的乾乌,请责认罚。

    “他很清楚这位副宗主的处事手段,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若非自己于宗主乾朗有过一段人劫师徒缘分,估计百年时间早就成了黄土亡魂了。”

    “黄熙忠我念你荒废光阴,百年内一心只为宗门的崛起忠心耿耿,便免你一死,你年岁己高,且结丹无望,卸任去西荒彻查那妖修,追回被夺取的五行矿精!”

    “借刀杀人吗!也罢!此去就算是彻底还清了乾朗师尊曾经的厚爱。”黄熙忠欣然接受,临走前扫了一眼其余长老执事,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迈出内堂,缓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个化形的妖修,以及三个拥有血脉的妖兽,就足以碾压绝大多数寻常筑基修士,副宗主这是要乘机除掉这位兢兢业业的老好人啊!”

    黄熙忠的那淡然赴死的目光,深深的刻在了众长老心底,一阵苦涩之感涌上众人心头。

    另一边席地而坐歇息的三兄弟,一边吃这干粮,一边商量这如何攻破那两位仙师,却不知三人早就被一只猛虎给盯上了。

    刘有德眉天一皱,沉声道:“我怎么总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二弟三弟有没有想同的感觉?”

    “大哥!这烈日当空,哪有什么冷意?”张仁德嘴里嚼着干粮,眼里盯着美酒,活脱脱一副望梅止咳的作态,随口道。

    刘有德一脸无奈,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轻皱眉头,满脸沉思的二弟关云飞。

    “大哥许是山风树荫所带来的错觉,不必理会。”

    就在三人打算起身继续前往山林深处之时,一阵低沉的野兽嘶吼声自三人身后传出,三人齐齐转头盯着那黑黄两斑凶猛无比的披靡王者,一声虎啸惊的山林里其它的走兽飞鸟,四处逃窜。

    刘有德,关云飞紧握拳头,时刻防备着猛虎,一旁的张仁德怒目圆睁,满含杀意,怒呵道:“呔!无知大虫,来与你张爷爷一较高下。”

    说着向前迈步,握紧拳头,又一声怒呵:“来与不来,啊!”

    凶戾的猛虎被这一声怒吼跟杀意滔天的眼神,惊的四肢一颤,缓步后退,见此情形张仁德提起拳头蓄力大喝“杀!”

    一个箭步猛然射出,猛虎头也不回,一蹬爪下泥土调转身躯,腾挪在山林之间,转眼不见踪迹。

    “三弟回来!”刘有德,关云飞急忙合力将暴怒的张仁德按住,“二弟你虽神勇,但是山林崎岖不可妄行!”

    “哼!算它跑的快,不然非扒了它的皮。”张仁德大呵道。

    “卧龙兄,你看那黑碳糙汉,其勇虎不可敌,可称虎威将军,还有那天生枣面,自带威严,身披绿袍的八尺男子,自带忠义之心,可称忠武神将啊!”凤雏抖了抖衣袖兴奋道。

    “凤雏兄,似勇似忠,以待我施以风雨,勘破其心,以观其动。”

    “将星之命,虎候之像,遇明主得风雨,遇风雨弃主生,便交由天定!”

    卧龙羽扇一挥自信的抚摸胡须大喊道:“雨来!”

    龙凤山深处,匆忙避雨的三人,满脸疑惑的看着那晴空万里,倾落而下的雨点,好像就是专门是为淋撒他们而来。

    “呔!贼天老天,好好的大晴天怎么说下就下。”张仁德抬头朝天怒呵道。

    听闻此言的刘有德一把拉过张仁德神情大怒道:“三弟不可胡来!”随即带着两位兄弟向苍天连连行礼,替自己那不懂事的三弟分担妄言之孽。

    “三人的情义毋庸置疑,只是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如此火爆的性格怕是难以善身。”卧龙缓缓道。

    “卧龙兄,人各有路,各有天命,所谓时也命也,非常人所易改,非己身所左右啊!”凤雏淡然道。

    “凤雏兄所言极是!”卧龙点头称赞道。

    行完大礼后的三人,看着转瞬归晴的朗朗晴空,相互对视,冷汗直流,顾不得脚下泥泞也没有相互指责抱怨,跟着刘有德快步向不远处的山崖赶去。

    看着眼前湿滑陡峭的山崖,张仁德拿出绳头,绑这双叉树枝,奋力向着山顶的大树扔去,一遍又一遍的扔,一遍又一遍的掉下来,若是平时估计这会早就抬头怒呵了。

    “三弟莫要如此!”刘有德拉住张仁德伦圆的胳膊安慰道:“此事三弟无需记挂在心,憋坏了身体。”

    关云飞趁机接过张仁德手中的麻绳,拍了拍其肩膀,郑重道:“三弟大哥说的对,我们兄弟三人之间何需因为区区小事置气,你坐下平静一下,剩下的交于二哥便是!”

    张仁德心存内疚,猛的坐倒在地长叹一声,“嗐!”

    关云飞用力伦着绳头,眼神一凝直接放手,绳头应声而出,牢牢的扣在了山顶大树之上,向下用力一拉,麻绳紧绷如弦。

    “三弟!遇事心静则灵,心诚可得,你若是做到粗中带细,以柔克刚,万难皆可迎刃而解啊!”刘有德明知自己三弟的脾气性格易暴易躁,故此刚好可以引以为戒,提醒张仁德。

    “大哥我先上去开路,待我爬到山顶再拉你们上来。”关云飞边爬边叮嘱道。

    山顶的卧龙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攀爬到半山崖壁的关云飞,羽扇一挥轻喊道——“风来!”

    突如其来的大风,吹的半空中的关云飞眼睛都睁不开,双手紧紧握着绳索,身躯如同浮萍左右飘荡在半空。

    “二弟抓紧绳索!”

    “二哥小心!”

    见关云飞有危险,山崖之下的二人心急如焚,死死的拉住左右摇摆的绳索,满脸担忧大喊着。

    半空的关云飞却是满脸镇定,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借着大风荡到安全的落脚点,即使失足也欣然接受,这是独属于关云飞的傲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自信的孤傲,个人的强大,远远敌不过,易变难测的人心,轻视疏忽之弊意,终归加覆于己身啊!”

    “卧龙兄此言与我有异,林木之昌,必遭风雷锤炼,才可孤立世存与世,至于个人能力,既能高于他人,又怎肯甘愿平凡,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强者都是被排挤孤立的不是吗?”

    “倒是我撤肘思危多虑了,凤雏兄之言,真是令人耳目一新,豁然开朗,胜过平生所读之书,千篇万章,卧龙领教了!”

    凤雏挽手回礼“卧龙兄过奖了!且停下风来,静待主上前来,天枢之势以成,你我也无需再欲擒故纵了,跟主上下山一展必生所学,谋定天下太平,那东夷虽生紫气,却不得天时,不成人合,难有作为,有力不得伸,有谋难推行啊!”

    “也好!”卧龙笑着点头,羽扇一挥,山崖间的狂风戛然而止。

    西峰涧,百丈瀑布之上,破履烂裳,面色蜡黄的李泉,抱着一截枯木,紧逼双眼,拼死一跃,狠狠地向着大河底部扎去,湍急的河流带着昏迷不醒的李泉,正缓缓的向西疆镇漂去。

    横峰谷内王勇集结了所有留守军士,正在耐心的向所有人展示一部名为蛟龙覆海拳的破敌拳法,此拳法正是王寒特意交给父亲用来增强军队整体近战实力的,虽无精血之力但胜在其拳法既刚猛又阴柔,在诡变多围的实战肉搏中绝对占具上风。

    矿坑底部的王寒正在用诸天轮回塔收取矿材,那些无用的矿土沙石,被星辰沙一一吞没,形成铁水,在王寒的意念操控下,逐渐形成刀枪剑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是要等其余四支军队全部集结完毕后,挑选一些有天赋的铁匠,教他们如何提炼矿渣内的各种矿物,假以时日,成批量产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寒不经意间就想到了前世,那所向披靡的铁马战甲——“浮屠铁骑”手持槊马刀,腰配弯月刃,肩背千石弓,骑乘铁雄马,冲阵取首,阻敌袭敌,兵出则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