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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瘴林伏虎

    荒凉的西荒大漠,在黄昏余霞的照耀之下,生出一种孤寂无助的凄凉感,不过很快那种孤寂的凄凉感,就被阵阵洪亮震撼的军威呐喊之声打破。

    嚯!嚯!嚯!

    杀!杀!杀!

    残阳落日之下,大漠戈壁尘土飞扬,五大方阵在王勇的安排下,正依次相互对决。

    二号方队内,手持长戈木盾,猛刺猛砸的矮个子士兵,立刻就引起了王勇的关注。

    “看来父亲这是在挑选军士将才!”

    “王寒看着与矮个子士兵对攻,临危不乱,攻防有度的七尺男子,很是意外,他该有九成的把握拿下那矮小男子,为何如此处处留情?”

    “你出列!叫什么名字?”

    矮个子士兵单膝跪地抱拳回应道:“回将军我名廖华。”

    “廖华!二号方阵以后由你统领。”王勇面无表情看着矮个子士兵安排道。

    “多谢将军抬爱!属下定当方死不辞,以报答将军之恩。”

    王寒打量了一眼默默归队的七尺男子,轻声道:“你稍等一下!”

    “少将军有何吩咐?”七尺男子身躯微躬,不卑不亢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将军属下名白安。”

    “白安,随我进殿。”

    “白安你于廖华,是何关系?”

    “回少将军,并无任何关系。”

    “那你为何处处留手,需知大战扬名,无人让其左右,更何况萍水之缘?”王寒语气冰冷质问道。

    “少将军,一时争得的军武之功,时不久矣,一战搏得的军武之功,可传千古。”

    “好一个白安!”

    “我交给你个任务,你与七万军士之中组建一支铸铁匠工,命你为铸甲大统领,这本铸铁冶炼书你且拿去研读,下次再见之时,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多谢少将军信赖!属下定不负所托。”

    授权封将后的王勇,兴冲冲的走进大殿,看着王寒不解道:“山儿怎么回来了?快随为父去看看我刚提拔的统领。”

    父亲军中之事,你权权负责就是,孩儿打算今晚就前往西疆镇,白安那边你多多照顾一下,军械铁器之事若是早日摸索出来,大军将会彻底涅槃。”

    “山儿当真不再留几日,你这才留半日就又要离开,最起码过了今晚再启辰不迟。”王勇满眼不舍试图挽留。

    “父亲我自有打算,况且不日后我们全家就会彻底团聚。”王寒笑着婉拒。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为父会用最短的时间,挑选磨砺出一支精兵,时刻准备不时之需。”

    “父亲保重!山儿这便走了,奶奶那边还需要您。”王寒欲言又止,他实在是难以招架的住奶奶的挽留,只能寄托于父亲。

    “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放心就好,凡事尽力而为,莫言冒险强求。”

    “请父亲放心,山儿一定量力而行。”

    “金雕先去西北方向的毒瘴林,看看有没有奇珍异兽。”

    是主人!

    “凤雏仙师好酒量,俺张仁德佩服!凤雏仙师此等佳酿,俺二哥酒窖还有不少,还请凤雏仙师于我们同下山去,同席痛饮,实为人间之快哉,乐哉啊!”

    凤雏放下装满桃花酿的酒葫芦,笑道:“仁德兄谬赞了。”

    “没想到脾气火爆性格急躁的三弟也有如此心细之时。”刘有德内心颇为欣慰。

    另一边向来高冷孤傲的关云飞,热情的拉着卧龙许诺道:“某刚才看到卧龙凤雏两位仙师对于兵法一道颇有造诣,刚好家里留有几本不曾传世的兵法道书,所以诚邀两位仙师,去我那陋室桃园,饮酒看书,共图大业。”

    见此情景,刘有德弯腰抱拳陈恳道:“两位仙师,家弟寒舍,正有桃花盛开,繁茂压枝,悠香四溢,奇景难觅二处,若是两位仙师不嫌弃,刘有德定携两位兄弟扫榻洗路,以迎仙师观花论国。”

    卧龙凤雏相互对视哈哈大笑后,一左一右,躬身回礼道:“主上我二人想久居桃园,不知可有我等的居躯之所?”

    听闻此言,三人兴奋不己,拉着卧龙凤雏,拍着胸口保证道:“有仙师入住寒舍乃是我们三人的荣幸,更是天下人的荣幸,我等三人先行谢过两位仙师。”

    “主上无需行此大礼,我二人能得主上这等,圣明贤主,实乃我二人之大幸,天下之大幸。”

    “主上请上坐!换天棋局便由主上请自落棋,以定乾坤。”

    “主人毒瘴林到了,异兽没有发现,恶虎倒是有一只。”

    “下去看看。”

    白骨枯木林正中央,盘踞一只体型硕大正酣睡的白虎,听到天空中有异响,缓缓抬起头颅,当看到庞大威猛的金雕后,白虎黑白色的怒目,转眼间就变成了血红色,有种摄魂夺魄,凶戾至极的感觉。

    “拥有血脉之力的白虎!”王寒内心惊呼,喜笑颜开兴奋道:“金雕下去陪它玩玩,能自主觉醒白虎血脉定然不凡。”

    “这片林子简直就是块宝地,盛产各种千奇百怪,珍稀强大的妖兽,莫非和湖底的上古传送阵有关系。”王寒猜测道。

    地上被金雕屡屡压制的白虎,倍感屈辱一声怒吼,挣脱金雕的利爪,身躯再次爆长一倍,皮毛散发这幽幽寒光,血眸发出刺眼的腥红色光芒,映照在整个白骨枯木林的皑皑白骨之上,顿时一股股黑气自白骨蒸腾而出,最终凝聚成数百道伥鬼虚影,怨气滔天纷纷向着金雕杀去。

    金雕不慌不忙扇动翅膀,一击火烧燎原近乎焚尽大半伥鬼,再一击羽扇掀飞剩余伥鬼,底牌尽出的白虎很快就被金雕的利爪彻底按到在地,发出不甘的怒吼。

    收!王寒唤出轮回塔将白虎摄入其中后,用神识扫视四周,发现附近没有任何异常后,独自一人缓步行走在白骨遍地的林间。

    随手采下一旁的尸腐幽兰,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阴煞之气充斥整个花朵,散发出的腐气越加浓烈。

    “魔蟾起来吃饭了。”

    空间荡起一阵涟漪,魔蟾凭空出现,剑舌一卷,尸腐幽兰就被魔蟾吞没,魔气夹杂着阴煞戾气极速向四周扩散,锁定其它尸腐幽兰的位置后身躯一分为二,独自畅享这林间美味。

    看着白骨枯木林彻底被魔蟾所散发的魔气笼罩后,王寒喃喃道:“要开始蜕变了吗?”

    银白色的横骨天劫,也在倾刻间凝结成了一只天威浩大的雷蛙,吐出两道黑色雷索捆向魔蟾后,张开森白的雷光大口,向魔蟾吞去,形成必死的局面。

    白色的横骨天劫,不该有如此威能的,定是察觉到魔蟾乃后天魔物,有违天和,毕竟每一种魔物都是天道所排斥欲意干扰抹杀的,尤其是后天魔物。

    “魔蟾我来助你!”王寒催动体内灵力,提着苏武正蓄力向吞杀魔蟾的雷蛙砍去,一旁金雕也扇动翅膀欲意干涉天劫。

    “主人、你们、无需、无需引火上身,我自己可以、应付。”断断续续的言语自魔蟾口中传出。

    只见魔蟾身躯散发出恐怖的杀意,结合自身魔气形成比雷蛙还要大的虚影张开血盆大口迎着雷蛙吞噬而去。

    “我欲吞天,天奈我何?”魔蟾声音嘶哑,怒吼道。

    “还未渡劫就可强行突破桎梏,吞吐人言,还有此等吞天之志,果然没让我失望。”王寒注视着一怒吞天的魔蟾满脸欣慰道。

    只是天道之威,岂能任由他人挑衅,况且还是只蛤蟆,原本就该结束的横骨天劫,在魔蟾的挑衅之下再度凝结。

    当红色的雷劫幻化为巨剑锁定魔蟾后,王寒震惊道:“诛魔灭神劫!这怎么样可能?”

    “魔蟾不可硬接,进塔!”王寒催动诸天轮回塔大喊道。

    魔蟾整个身躯紧贴着地面,难以挪动半分,全身的神通也被禁锢,不断挣扎着身躯,对着王寒艰难道:“主人我根本挣脱不了那把巨剑的威压,它太强了,主人不必为我伤心,雕兄替我照顾好主人!”

    眼看巨剑即将落在闭眼等死的魔蟾身躯之时,王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催动自己的身躯激射而去,替魔蟾挡那致命一击。

    “希望紫血圣灵体不会让我失望。”

    血红色巨剑没有任何迟疑,直逼王寒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王寒神魂深处沉睡的深紫色龙魂猛然睁开双眼,血色巨剑猛然停滞,剑体在那双虚无双眸的凝视之下,遍布密纹,开始节节崩碎,待王寒睁开双眼,血色巨剑己然彻底消逝。

    看着迅速消散的劫云王寒疑惑道:“这种感觉为什么和第一次的大有不同?神魂深处好像有什么正在苏醒,而且绝对不是青粼,她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属下多谢主人舍身相救,魔蟾无以为报,此生当牛做马,替死求胜,不离不弃!”

    “魔蟾以后无需叫我主人,叫大哥,你的血魂我留了一缕其它的全部归还于你,方便你我联系。”

    “大哥!”魔蟾蹦蹦跳跳兴奋大喊道。

    “魔蟾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的劫云是如何消散的?”

    “不是大哥一个眼神就给破除的吗?”魔蟾不解道。

    “一个眼神?”

    “没错就是一个眼神,就拿天劫的那种威压来说,它可以压制我身躯无法动弹,但不能熄灭我内心的不甘于不服,但是大哥的一个眼神却有种令人心悦诚服,甘心赴死的感觉。”

    “奇怪我怎么没有丝毫印象?”王寒困惑道。

    “金雕你看到的也是如此吗?”

    是的主人。

    “也许是大哥的圣体觉醒了凌驾于天劫之上的神秘能力。”

    “但愿如此吧!”

    “金雕走吧,去西疆镇,魔蟾你先回去巩固修为。”

    西疆镇外抱着枯木漂流的李泉被一阵刺骨的凉意浸醒,拼命挣扎着爬出河道,神志模糊,步履蹒跚的向不远处泛着光亮的西疆镇,缓慢挪行。

    “喂!臭要饭的,哪里来的死哪里去。”西疆镇外驻守的军士冷声呵斥。

    西疆镇,镇主府邸,歌舞升平,格外的热闹。

    “隐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身着红衣锦服体态略显苍老的崔崇荣,满脸溺爱轻声问道。

    “父亲是不是整个西疆镇内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父亲都会为我带来?”

    闻言,崔崇荣内心暗道一声“不好!他一定是看中其他人家的有夫之妇了。”

    崔崇荣对于自己这天生畸形内心幽暗的独子,很是了解,凡事被他盯上的妇人一定会被他玩虐致死,故此才一直圈禁这他。

    “怎么隐儿是没看上镇北杨家的黄花闺女?”

    见一旁的崔隐,呆若木鸡沉默不语,崔崇荣随即看向了一直照顾崔隐的下人,厉声道:“说怎么回事?”

    呵斥声吓得一旁照顾崔隐的下人瑟瑟发抖,“回禀镇主大人,少镇主曾在隔楼高台看到邻院,徐药郎的夫人后,一直茶饭不思,闷闷不乐。”

    “果然如此!”崔崇荣狠狠地瞪了一眼下人,强压心中怒火,看着呆若木鸡的独子劝解道:“隐儿区区妇人怎比的上黄花闺女,父亲曾答应你加冠之日为你迎娶杨家貌美如花的大女儿,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杨家二女儿也一并带来,早日诞下子嗣,为父就解除对你的禁足,你看怎么样?”

    崔隐邪魅一笑道:“父亲能答应我明日亲自去迎亲吗?”

    崔崇荣迟疑片刻大笑道:“好!为父答应你。”随后看向一旁的下人命令道:“你带着隐儿回内廷照顾他早点歇息。”

    安排好所有事宜的崔崇荣,安然的躺在椅子上,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拿捏了崔隐的想法,正畅想如何培养下一代子孙来接替自己的位置,毕竟天生畸形毫无灵根,且以玩虐为乐的崔隐早晚会被黑虎城派下来的监察使替换掉,自己一生积攒的家底也将荡然无存。

    殊不知崔崇荣呵护有加的好儿子此时正在内庭面目狰狞,一边磨刀一边盘算如何顺理成章得到邻院的美妇人。

    “镇主镇外守军来信,说是有人拿着横峰谷副洞主令牌前来求救,已经晕死在了镇外,这是传信兵递上来的令牌,您过目。”

    当大管家李海峰拿出那枚令牌的时候,崔崇荣脸色大变,蹭的一下做直身子,接过令牌神识一扫,不可置信道:“西荒竟然出了此等大事!快将那人带到府上,请人医治,另外备一匹快马,我要去黑虎城,西疆暂且由你坐镇。”

    “是镇主!”

    “大哥塔内什么时候多了只凶戾的白虎?”魔蟾血魂传音道,塔内疯狂练体的王寒停下动作,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它传承的可是真正的白虎血脉?”

    “是的大哥,戾气蒸腾,杀意刺骨,绝对是白虎血脉。”

    “焚毒泽的禁制我已打开,你去劝解收服它,我稍后就来。”

    “是大哥。”

    为什么身体重铸到了练体极境就再难寸进一步了,倒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神魂之力越来越强大了,但是修练的练神决只是第一卷养神册,没有其它相应的功法施展,只能用来唬人,未免有些鸡肋。

    “大哥那白虎扬言要挑战你。”

    “挑战我吗?”王寒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念头一动就现身于困兽殿内,看着盘踞在虎牢山威风凛凛自带王者之气的白虎,轻声道:“你想好了吗?”

    回应王寒的是一声尽带杀意的惊天虎啸声,“弱者不配做我的主人!”在白虎眼里王寒就是个普通人类只不过是依靠其它强大的妖兽,才敢如此嚣张。

    “哦!是吗?那便如你所愿。”一股强大的神魂威压瞬间覆盖整个虎牢山,王寒提起拳头锁定白虎脑门,挥拳砸去,面对突如其来的神识威压,和即将砸到自己脑袋的拳头,白虎只得仓皇躲避,随即一声低吼猛然一跃,锋利的双爪直抓王寒颈部。

    王寒大喝一声:“蛟龙覆海拳,震山。”一道龙形拳影不退反进,迎向白虎的利爪,接着身影腾挪又是一拳直接顶在白虎腹部,仅仅一拳就震的白虎龇牙哀嚎,也非白虎太弱而是白虎的腹部本就是全身最薄弱的地方。

    眼见近身讨不到任何好处的白虎,双眼闪烁红茫,一股刺骨的冷意自身躯散发而出,凝结成数道齿形冰锥,射向王寒。

    “极寒之力?不对这是杀意实质化,所凝结的术法,有点意思。”

    刹那间苏武出现在王寒手中,以惊鸿横扫之势,猛然挥向齿形冰锥,身影一动提刀极速杀向白虎。

    白虎不慌不忙左抓猛然拍在地面,五道白虎身影凭空出现,倾刻间就将袭杀而来的王寒彻底包围,六只白虎杀气腾腾,齐声怒吼着张开大口露出利齿獠牙,一同向王寒扑杀而去。

    “大哥!让我进去!”光幕外的魔蟾焦急大喊道。

    看着扑杀而来白虎,王寒踏地一跃而起,凌空驻足用神识探察着白虎本体,“竟然没有丝毫破绽。”

    “魔蟾我没事,无需担心,蝎刺给我。”

    魔蟾张开大口吐出蝎刺向王寒飞去,地下的白虎主身看着那把冒着可怕毒雾,渗出浓稠粘液的法器,身躯微颤,与王寒对视片刻后,尾巴一摆收回分身,低吼道:“算你狠!我认输。”

    “交出魂血,奉我为主!”王寒淡然道。

    看着悬浮在王寒手掌的蝎刺,白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把浸毒的法器,远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惧怕和忌惮促使这它,不得不底下高傲的头颅认命。

    主人!

    王寒不为所动依旧冷声道:“交出血魂!”

    见白虎犹豫不决,心存不甘,王寒直接挥手撤去禁制看着魔蟾道:“二弟看饿了吧!”

    “吞了吧!记得再给我寻来一只听话的白虎。”

    闻言魔蟾咧着大嘴,一跃而起,弹出舌剑,直毙白虎命门。

    “这家伙我只是欲擒故纵,没想到他是真的想吃啊!罢了,它有它的高傲,我有我的准则,与其养虎为患,不如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