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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浴血死战

    张覆轻车熟路地刚穿过前院,就见到一个如小山般顶盔带甲的身影高坐在正堂,下边各有四名士兵披甲握刀,站在院中严阵以待,距张覆不过六七步距离。

    看情形他们早有准备,这个距离也恰好让张覆没有射箭的空间,看来他们是了解过活阎罗一战的。

    也是,久经训练的士兵可不是黄家那些只会些三脚猫拳脚的家丁可比,看来今天这是场硬仗。

    尽管那些士兵个个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可张覆的注意力还是第一时间投向了那个虎背熊腰,一个人挤满整张坐塌,充满存在感的大汉。

    只见他坐着就跟身旁站立的士兵一样高,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好像比常人大两号,豹头环眼,满脸虬髯,活脱脱一个“猛张飞”。

    耿县尉身形不动,开口问道:“你就是杀了活阎罗的那个猎户?黄家的金银可带来了?”

    “我可是杀了你的老丈人和手下,你就只想着金银,不怕他们寒心吗?”张覆饶有兴趣地问。

    “笑话,一个小山村的土财主也敢跟我攀亲戚,若不是看在他每年殷勤上供,助我修行的份上,我早就宰了这头肥猪,只是没想到本官还没动手,倒叫你小子抢了先!

    至于这些兵卒,他们的一家老小,身家性命都是本官给的,为本官去死是他们的荣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动摇他们,真是幼稚!”

    耿县尉说完,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交出金银,本官还可以给你个痛快,并且放过村里的一干刁民,否则待会儿你想死都难。”

    张覆低笑几声,“我今天确实是有东西要送的,不过不是金银,而是来给诸位送葬,门口的几位已经上路了,咱们也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耿县尉还未开口回应,身旁的几个士兵早已按捺不住,纷纷持刀大喝着冲了上来。

    张覆抽刀在手,面对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刀锋不闪不避,手中破锋刀法如行云流水般使出,劈砍刺僚,招招简洁有力,直取敌人要害。

    单凭着远超常人的速度、力量和防御,几个回合过后,县尉手下的士兵就纷纷,鲜血直流,软倒在地,而张覆只是衣衫被划破,身上多了几道白印而已。

    张覆踏前几步,刀锋直指端坐的县尉,“招式都看明白了吗?现在该轮到你了。”

    耿县尉一声大笑,震得房梁嗡嗡作响,随后从身后拖起一柄近两米长的双手大斧,长身而起。

    “练皮大成的修为,还有一门军中的破锋刀,这就是你的依仗?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官是凭什么坐上这县尉的位子的!”

    话音刚落,那人头大小的斧头就呼啸着破空而至,张覆双手持刀上架,顿时双臂巨震,只觉得一股怪力如潮水般涌来,不由自主地连退好几步,才卸下手上的力道。

    当下心中一惊,这厮好大的力气。

    耿县尉见到张覆后退,更是得势不饶人,大步上前,掌中宣花大斧使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

    时而大开大合,劈头盖脸而来,震得张覆双臂发麻;时而迅若惊雷,以斧端刺击,杀得张覆左支右吾。

    那大斧沉重无比,偏又速度惊人,稍一触碰,身上就是一阵气血翻腾,让张覆丝毫不敢分神,全靠体内两种劲力不断交替流转才勉强抵挡。

    转眼间几十招已过,张覆尽管攻少守多,以闪避为主,身上也还是多了几道口子,堪比精铁的皮肤在重达一百二十斤的巨斧和对面胖子的一身怪力之下并不比麻布结实多少。

    尽管衣衫染血,脸色还是发白,他却始终维持着刀架不散,屹立不倒,仿佛可以永远这样坚持下去。

    耿县尉久攻不下,心下微沉,于是一式横扫千军将张覆逼开,再度开口道。

    “小子,我念你年纪轻轻武艺纯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如认我做个义父,再将金银献上,我不但不杀你,还送你一场富贵,如何?”

    张覆恍若未觉,只是活动了一番酸麻的手脚,任由鲜血从身上的伤口缓缓渗出,“你怕了,看来那个当年冲锋陷阵的勇士,如今也只是头在富贵汤里被泡软了骨头的肥猪。”

    耿县尉仿佛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双目喷火,“给脸不要脸,那就给我死!”

    说完就鼓足力气,将破云斧的种种杀招一一使出,“风起云涌”,“拨云见日”,“风云突变”,招招杀气腾腾,必要一鼓作气拿下这个不知死活的野小子。

    随着对手拿出全力,张覆压力陡增,漫天斧影铺天盖地而来,那雪亮的斧刃犹如藏在滚滚波涛里的毒龙,一个躲闪不及,就会毙命当场!

    张覆打起精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对手的手脚,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手中的长刀上。

    长柄斧毕竟是马战兵器,眼前这柄特意加重的宣花大斧更是如此,就算面前的胖子力气再大,招式再纯熟,也改变不了它易发不易收,击长不击短的特性。

    坚持,只要坚持到对手力气不济,就能冲过战斧的攻击距离,贴身抢攻,那才是自己的机会!

    渐渐地,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身上传来的疼痛,整个人变成了一具空壳,不断地重复着躲闪腾挪的动作,而手中的刀招却越来越快,仿佛不再需要思索。

    撩、挑、截、推……张覆的一招一式不再拘泥于顺序或动作,完全随机应变,却无不切中要害。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显然开始适应对方的招式,往往对面大斧刚递出,长刀就已经拦在大斧的必经之路上,让县尉一身神力难以发挥,偶尔神来一刀,就能绕过斧身,直取要害。

    耿县尉越打越震惊,要知道他手中这套破云斧可是从武库中得来的精品,虽然同为下乘武学,但招式精妙远在大路货的破锋刀法之上。

    再加上他练皮圆满的修为和天生神力加持下,这场打斗的结果怎么都该是一边倒的碾压才是,谁知那小子不知吃什么长大的,看着没几两肉,力气还不小,竟能挡下自己的连番重击。

    就连自己修炼到大成的浪奔劲也没能建功,眼下这小子还越打越精神,手中长刀一招比一招刁钻,几次突破斧影的封锁,简直有反守为攻的架势了,要不是自己的甲坚皮厚,还真要被这小子得逞了。

    想到这里,耿县尉心中一动,既然这小子破不开自己的防御,自己不如假意放他近身,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长柄斧确实不利近战,可自己厮杀多年,怎么会对这个破绽一无所知?早就有了应对之法,等的就是这些无知之辈过来送死!

    心中有了计较,耿县尉几招过后,手上故意慢了一拍,密不透风的斧影中立刻多出了一道短暂的空隙。

    就是现在,张覆眼中精光一闪,本能地一个矮身躲过斧刃的重击,合身往里一扑,就到了对手身前!

    耿县尉见到张覆中计,当即右手松开斧柄,挡住身前要害,左手握住上把,长斧倒持,用斧端的坚枪朝着张覆后心狠狠贯下!

    生死关头,张覆毫不迟疑,任凭身后恶风袭来,只是将燃血秘法运到极处,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笼上一层血色,手中长刀奋力上撩,化作升天的狂龙,斩向身前的重重阻隔。

    耿县尉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闪,自己引以为傲的铁甲、皮肤、骨骼就全被一股脑地斩开,随后喉咙一阵剧痛,全身力气仿佛随着血液流向了一个无底的大洞,手中一软,大斧无力地滑落在地上,溅得尘土飞扬。

    赢了!

    张覆看着如小山般的大敌仰面倒下,喉咙处一道狰狞的口子里血如泉涌,心中一阵狂喜,如释重负。

    当即跪坐在地,接着才感到燃血秘术的后遗症如潮水般涌来,让本就伤痕累累,不堪重负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他挣扎着起身,在院中找出村民们给官兵奉上的肉食吃得正香,突然脑海中面板的天赋一栏陡然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