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大人的效率
“指示倒不至于，本王这次来了苏州，除过安抚民心，调查河堤决口一事之外，便是为了改稻为桑这件事。”
“下官定当竭力而为，不负圣上嘱托。”赵贞吉听到朱载堃回答，立刻发誓道。
“好了，赵大人，场面话就不要说了。苏州府下辖八县，本王看了灾情汇报，这其中有很大疑点。
其中，苏州知府胡文川，吴县县令贾鹏，办事不利，致使灾情加重，应立刻收监，榄送京师，交由刑部、大理寺审查。”朱载堃望着一旁的赵贞吉，冷喝道。
“福王殿下，大明律载有明文，地方官员犯事，应由上级衙门、巡抚衙门、提刑按察使司联合审查，再上奏朝廷。直隶官员犯法，应先交由南直隶刑部审查，再上奏朝廷。”赵贞吉看着一开口便打算直接将苏州知府胡文川榄送京师，立刻劝阻道。
“既然这样，便按照赵大人说的办。先将这两人收监，其余诸事，稍后再议。”朱载堃见赵贞吉回答，便不再坚持。
“殿下，下官只是按照大明律法行事，别无他意。若殿下坚持己见，自可派锦衣卫将这两人收监，送往诏狱。”赵贞吉闻言，立刻解释道。
“既然大明律法早有规定，本王自然依法办事。”
朱载堃并不打算将这两个人送进诏狱，这两人若是进了刑部大牢，按照失察之罪，不过削官为民，可若是进了诏狱，性质可就严重多了。
他需要的只是这两个人不要妨碍自己接下来进行改稻为桑。
“殿下既然坚持，下官这就派人将胡文川、贾鹏二人抓捕归案，待下官审查之后，再送到南直隶刑部核查。”
“不知这空缺之位，殿下可有人选。”
赵贞吉明白，福王殿下之所以要抓胡文川等人的深意，立刻询问道。
“吴县县令暂由本王侍讲王文玄担任，吴县县丞从旁协助。苏州知府暂由赵大人您兼着，既然需要完成圣命，赵大人还是再苦一苦吧！”
“下官领命。”
赵贞吉弯腰行礼，爽快的领下差事，并没有任何推诿。
皇上派了福王殿下来苏州，暗地里进行改稻为桑。这件事，他的老师也不知道，怕是皇上另作的安排，他只能从命，为君上分忧。
“夜已经深了，麻烦赵大人先将这两人抓捕归案，其他事宜，我们明日再议。”
朱载堃见天色已晚，便没了同对方继续讨论的欲望。
他对苏州府的事情一知半解，尽管有现成的公文可查，但朱载堃深知想要了解实情，便只能自己去看。
他已经派了邓九光去暗自调查，相信对方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回。
“下官领命。”
赵贞吉行了一礼，便快步走了出去，点上一队兵马，直接去捉拿胡文川等人。
第二日，清晨。
朱载堃早早的便已经醒了过来，在床上挣扎几下，果断的离开床铺。
尽管才二月，天气却已经渐渐回暖。四下逐渐有了一片绿意，生机盎然。
朱载堃在王宝的服侍下换上一套便于行动的便服，开始在府衙后院进行晨跑。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羸弱，若是不加紧锻炼，迟早会酿成大祸。在大明当皇帝，另一方面，便是要能熬得住。
打定主意，朱载堃便开始锻炼起来。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很快，朱载堃便感觉自己全身都热乎起来。
进行完晨跑，朱载堃又活动活动四肢，足足一个时辰，才算结束今日的锻炼计划。
王宝贴心的递上一条松江棉布，替对方擦擦汗水。
“殿下，赵大人已经在府堂候着了，说是他昨夜加急审了原苏州知府胡文川和吴县县令贾鹏二人，特地将两人的供词呈给殿下。”王文玄见朱载堃结束锻炼，便立刻上前汇报道。
“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朱载堃洗了把脸，便再次来到府衙大堂。
“赵大人，本王有些私事处理，不想耽误了时间，还望赵大人见谅。”朱载堃看着正焦急等待的赵贞吉，立刻抱歉道。
“殿下身负皇室血脉，不远辛苦，自然以身体为重。这是下官连夜急审原苏州知府胡文川的供词，还请殿下过目。”
赵贞吉恭敬的递上一沓供词，问话，回答，皆有记录，每页上面都有着胡文川的亲笔签名，以及赵贞吉和负责记录之人的署名。
朱载堃看着赵贞吉递来的供词，很快的浏览一番，发现事情原不止他所了解的那样简单。
“这么说，此次吴淞江大堤溃散不只是天灾这样简单，还有人贪墨了修河的款项。”
朱载堃看着胡文川供词，脸色一凝，他奉旨审查苏州府大堤决口一事，现在有了胡文川的供词，他便可以直接上疏，奏请实情。
“这吴淞江在苏州府辖内的河堤是由南直隶工部在嘉靖三十八年承办，罪官胡文川已经供认不讳，他收了南直隶工部侍郎黄籍中的贿赂，以放松对各段河堤的验收工作。”赵贞吉继续回答道。
“殿下，若是想要继续审查南直隶工部侍郎黄籍中，则需上奏朝廷，由刑部发函南京，地方官员无权审问直隶官员。”
“这到不用，既然皇上派了锦衣卫跟着本王，自然有他的用处。”
朱载堃可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他还要在苏州府抓紧完成改稻为桑，好趁机介入浙江的改稻为桑里去。
唯有完成浙江的改稻为桑，才算真正在自己父皇那里留下名字。
既然父皇派朱七跟着自己，那他自然要物尽其用，锦衣卫可是有审查监督之职，关于工部侍郎黄籍中，他完全可以交给朱七去办。
“陛下英明。”
赵贞吉听到朱载堃的回答，不由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得罪南直隶的官员。
若是让他继续审下去，天知道会审出什么天大的内情。
“各县灾情如何，百姓可曾安置妥当。”
朱载堃看着赵贞吉，立刻开始询问其这次水患，众县受灾实情。
“下官定当竭力而为，不负圣上嘱托。”赵贞吉听到朱载堃回答，立刻发誓道。
“好了，赵大人，场面话就不要说了。苏州府下辖八县，本王看了灾情汇报，这其中有很大疑点。
其中，苏州知府胡文川，吴县县令贾鹏，办事不利，致使灾情加重，应立刻收监，榄送京师，交由刑部、大理寺审查。”朱载堃望着一旁的赵贞吉，冷喝道。
“福王殿下，大明律载有明文，地方官员犯事，应由上级衙门、巡抚衙门、提刑按察使司联合审查，再上奏朝廷。直隶官员犯法，应先交由南直隶刑部审查，再上奏朝廷。”赵贞吉看着一开口便打算直接将苏州知府胡文川榄送京师，立刻劝阻道。
“既然这样，便按照赵大人说的办。先将这两人收监，其余诸事，稍后再议。”朱载堃见赵贞吉回答，便不再坚持。
“殿下，下官只是按照大明律法行事，别无他意。若殿下坚持己见，自可派锦衣卫将这两人收监，送往诏狱。”赵贞吉闻言，立刻解释道。
“既然大明律法早有规定，本王自然依法办事。”
朱载堃并不打算将这两个人送进诏狱，这两人若是进了刑部大牢，按照失察之罪，不过削官为民，可若是进了诏狱，性质可就严重多了。
他需要的只是这两个人不要妨碍自己接下来进行改稻为桑。
“殿下既然坚持，下官这就派人将胡文川、贾鹏二人抓捕归案，待下官审查之后，再送到南直隶刑部核查。”
“不知这空缺之位，殿下可有人选。”
赵贞吉明白，福王殿下之所以要抓胡文川等人的深意，立刻询问道。
“吴县县令暂由本王侍讲王文玄担任，吴县县丞从旁协助。苏州知府暂由赵大人您兼着，既然需要完成圣命，赵大人还是再苦一苦吧！”
“下官领命。”
赵贞吉弯腰行礼，爽快的领下差事，并没有任何推诿。
皇上派了福王殿下来苏州，暗地里进行改稻为桑。这件事，他的老师也不知道，怕是皇上另作的安排，他只能从命，为君上分忧。
“夜已经深了，麻烦赵大人先将这两人抓捕归案，其他事宜，我们明日再议。”
朱载堃见天色已晚，便没了同对方继续讨论的欲望。
他对苏州府的事情一知半解，尽管有现成的公文可查，但朱载堃深知想要了解实情，便只能自己去看。
他已经派了邓九光去暗自调查，相信对方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回。
“下官领命。”
赵贞吉行了一礼，便快步走了出去，点上一队兵马，直接去捉拿胡文川等人。
第二日，清晨。
朱载堃早早的便已经醒了过来，在床上挣扎几下，果断的离开床铺。
尽管才二月，天气却已经渐渐回暖。四下逐渐有了一片绿意，生机盎然。
朱载堃在王宝的服侍下换上一套便于行动的便服，开始在府衙后院进行晨跑。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羸弱，若是不加紧锻炼，迟早会酿成大祸。在大明当皇帝，另一方面，便是要能熬得住。
打定主意，朱载堃便开始锻炼起来。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很快，朱载堃便感觉自己全身都热乎起来。
进行完晨跑，朱载堃又活动活动四肢，足足一个时辰，才算结束今日的锻炼计划。
王宝贴心的递上一条松江棉布，替对方擦擦汗水。
“殿下，赵大人已经在府堂候着了，说是他昨夜加急审了原苏州知府胡文川和吴县县令贾鹏二人，特地将两人的供词呈给殿下。”王文玄见朱载堃结束锻炼，便立刻上前汇报道。
“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朱载堃洗了把脸，便再次来到府衙大堂。
“赵大人，本王有些私事处理，不想耽误了时间，还望赵大人见谅。”朱载堃看着正焦急等待的赵贞吉，立刻抱歉道。
“殿下身负皇室血脉，不远辛苦，自然以身体为重。这是下官连夜急审原苏州知府胡文川的供词，还请殿下过目。”
赵贞吉恭敬的递上一沓供词，问话，回答，皆有记录，每页上面都有着胡文川的亲笔签名，以及赵贞吉和负责记录之人的署名。
朱载堃看着赵贞吉递来的供词，很快的浏览一番，发现事情原不止他所了解的那样简单。
“这么说，此次吴淞江大堤溃散不只是天灾这样简单，还有人贪墨了修河的款项。”
朱载堃看着胡文川供词，脸色一凝，他奉旨审查苏州府大堤决口一事，现在有了胡文川的供词，他便可以直接上疏，奏请实情。
“这吴淞江在苏州府辖内的河堤是由南直隶工部在嘉靖三十八年承办，罪官胡文川已经供认不讳，他收了南直隶工部侍郎黄籍中的贿赂，以放松对各段河堤的验收工作。”赵贞吉继续回答道。
“殿下，若是想要继续审查南直隶工部侍郎黄籍中，则需上奏朝廷，由刑部发函南京，地方官员无权审问直隶官员。”
“这到不用，既然皇上派了锦衣卫跟着本王，自然有他的用处。”
朱载堃可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他还要在苏州府抓紧完成改稻为桑，好趁机介入浙江的改稻为桑里去。
唯有完成浙江的改稻为桑，才算真正在自己父皇那里留下名字。
既然父皇派朱七跟着自己，那他自然要物尽其用，锦衣卫可是有审查监督之职，关于工部侍郎黄籍中，他完全可以交给朱七去办。
“陛下英明。”
赵贞吉听到朱载堃的回答，不由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得罪南直隶的官员。
若是让他继续审下去，天知道会审出什么天大的内情。
“各县灾情如何，百姓可曾安置妥当。”
朱载堃看着赵贞吉，立刻开始询问其这次水患，众县受灾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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