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靶场事项
汉娜很不满意卡尔擅自接下决斗邀请，只要自觉一些离卡尔远一点，就能避免这事发生。她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卡尔，心中说不清楚是担心还是愤怒。
“卡尔，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么办。”卡尔插起最后一根牛肉卷塞进嘴里，吧唧嘴的声音让汉娜很是火大。
“什么叫输了就输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稍安勿躁，大不了我输了之后你拒绝他的追求就是了，反正你不喜欢那只大猩猩。那个，你的肉卷还吃吗？不吃的话就给我，别浪费食物。”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费尔德娜修女怎么会教出你这种贪吃鬼。”
“她啊，你不知道，她天天吃饭前都会说，‘食物就是伊甸主赐予普通人最大的福分’。”
“那她也没让你暴饮暴食啊，真是的。你嘴边上都是油，也不擦擦。”
汉娜拿起餐巾沾了沾卡尔的嘴角，但放下后就感觉氛围有些微妙。
食堂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俩。
“都怪你，本来也没什么，海德里希把事情挑起来后，我感觉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有吗？不对就不对，难道他们还能干涉到你？还有两天就毕业考核了，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忍一下吧。呃……有点噎……把你的汤给我。”
“等……你等一下！我倒给你就是了！你别拿我的碗啊！”
“咕咕……哈！嗝，真是爽快，给！”
汉娜看着被卡尔一饮而尽的汤碗愣住了。
他偏偏还是挑自己喝过的地方。
这算是……
“走了汉娜，还得回去换衣服呢，恩格老头可不喜欢等人。”
卡尔端起两人的餐盘放到回收窗台，拉着汉娜的手就走。
留下在远处桌子青筋暴起的海德里希。
“这家伙……这不就是和汉娜间接亲……亲吻了吗？”他越想越气愤，起身想离开座位，却被一双比他还要粗壮的大手按了下去。
是克劳斯监督，专门负责管理学院食堂秩序。
“你在说什么？海德里希，浪费食物可不是帝国贵族该有的习惯！给我吃完再走！”
可恶，法斯提克的乡巴佬！你给我等着！
“阿嚏，今年的一月比以前冷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法尔尤斯人又在搞什么破坏环境的魔法。汉娜，回去加一些衣服吧，我们肯定要在靶场待一下午。”卡尔揉揉鼻子，汉娜的衣着似乎比他还要单薄，略显臃肿的冬季野外作训服在她身上竟然穿出了一丝苗条的感觉。
汉娜揪了一下裤子，腿上略微有些挤压的感觉，抬头说到：“我看你才应该加点衣服，我已经穿了三层了，最里面还有……算了，总之保暖性能比你身上的要好。”
“注意！”
班长阿尔弗雷德·纽赖特叫停了嘈杂的人群。恩格教员换上了陆军军官大衣和尖顶盔站在教室门口，头盔上的金色双头鹰似乎正在代替他审视着在座每一位的着装。
确认着装规范无误后，他对阿尔弗雷德摆了个手势。
“全体注意，起立！在教学楼前按规定学号列队。”
卡尔在班内的学号是61号，排在62号海德里希的前面，汉娜则是63号。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按照命令行动！我不希望你们的步枪在打到法尔尤斯人之前先击中了自己！你们是帝国的财产，在皇帝陛下允许之前，你们不能擅自死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荣耀尽归帝国！”
“荣耀尽归帝国！现在出发，不要踢步，正常走路就行。阿尔弗雷德出列，带队！”
从学院到靶场的路不是很远，但途中要经过霍尔夫堡北部市区，这对于六年没有出去过的学员们来说是件新鲜事。
“啊，自由的空气！”
“喂，维恩德斯，上一次去靶场还是一个月前吧？”
“不对，是36天前！我记得清清楚楚。”
“维恩德斯！芹娜！在队列中不要讲话！你们是帝国陆军的脸面，马上就要路过街区了，都给我打起精神！阿尔弗雷德，带头唱歌！”
“恩格教员，唱什么歌？”
“随便唱！就《尤莉卡》吧！”
“是！全体注意，跟着步伐节拍！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预备，唱！”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竞相飞向那，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原本气氛欢快的奥托民谣《尤莉卡》经过学员们数着节拍的齐声高歌，立刻变得极具压迫感。合音回荡在大街小巷里，引得行人们驻足观望，更有甚者跟着他们一起唱。
气氛很容易就被一队人带动了起来，恩格教员拔出指挥刀束在右肩走在队伍前列，阿尔弗雷德在队伍侧面不断调整各行各列的整齐度。
“好啊！有这样的军队在，我们就不用怕北方的杂种们了！”
“妈妈快看！是阿尔弗雷德哥哥！好帅气啊！”
夹在队伍末尾的卡尔虽然乐意参与其中，但他丝毫不认为这身装扮能和帅气挂上钩，哪怕提前给他们发放防寒大衣也比往作训服里硬塞衣服要强。而且屁股后面的菲因家猩猩时不时用手臂捶自己的背部，这让卡尔非常恼火。
市区很快消失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霍尔夫堡郊外的黑色森林，路面开始变得泥泞不堪，每个人的靴子上都沾满了泥土的芬芳。卡尔故意踩进泥坑里用力的朝后方拔了出来，泥浆在半空中自由落体了半秒钟后落在了海德里希的脸上。
恩格特意从排头来到排尾，至于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海德里希只能擦擦脸敢怒不敢言。
路的尽头不断传来稀稀拉拉的枪声，白色的烟雾笼罩在靶场上方。
“火药的气息。”
“装什么高深，你又不是没打过靶子。”
“我感叹一下不行吗？还是说你怕我的成绩超过你？”
“哈！你之前几次就没及格过，我还用怕你？”
恩格没有去管队伍中的杂音，在实弹射击前最好能让他们尽情放松。
队伍走出黑色森林，空旷的霍尔夫堡训练靶场和呛人的火药味出现在面前。除了学员的考核需要外，近卫第一军团也会在这里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阿尔弗雷德，把队伍带去准备地域。”恩格教员交代完后跑去了观察所。
“你们都听到了，走吧，我懒得下口令了。”
一行人走到准备区，按列队顺序坐在椅子上。
“指挥441班”包含64名在训学员。如果想要顺利结业，除了要通过毕业演习评估指挥能力外，还要通过陆军的五大基础测试：射击、格斗、土工作业、爆破和军事理论。
“100米等身靶，准备好后自由开火！”
不规则的枪口烟雾一直飘到了准备区域，呛得学员们睁不开眼。
帝国陆军步兵配发的标准武器是一型叫做“瑟梅尔41”的后膛装填步枪，通过扣动扳机弹簧推动枪机后方细长的击针击发子弹底火，火药在膛内引燃爆发的高压气体将18毫米的铅制弹头推出枪管飞向目标。
一名接受过基础训练的步兵可以使用“瑟梅尔41”在一分钟内打出8枪，熟练的老兵可以打出10到12枪，远远高于法尔尤斯军为数不多的燧发枪的射速，即便是相同编制下的帝国步兵团对上人数众多的斯威军步兵团也能有一战之力。最重要的是，可以在减少被对方击中概率的卧姿基础上进行装弹工作，这是前膛装填步枪比拟不了的优势。
多亏了先皇禁魔和那个叫瑟梅尔的枪匠，自从帝国军队采用了这款领先周边军事力量近30年的优秀武器后，在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作战时无往不利。
但缺点也很明显，其配套的定装子弹外壳是可燃纸，非常容易使后部火药和中部底火部分受潮。相比起上一型“伊德赛”前膛装填步枪，“瑟梅尔41”的枪管内没有膛线，弹丸在飞行超过200米后的精度不是很好，只能依靠线列齐射弥补远程精度的不足。卡尔刚入学时在图书馆里看到过有关于内部武器的资料，由于击针过长，有时会在扣动扳机时因承受不住弹簧撞击底火的压力而断掉。但这本有关武器资料的书在自己看过后的当天下午就被其他人借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归还，导致自己没有机会了解其他现役武器性能。
好在阿尔弗雷德家里似乎在霍尔夫堡经营着一所大型枪械工坊，或许事后可以找他详细研究一下。
恩格教员从观察所拿着一把“瑟梅尔41”走了回来，学员们马上正襟危坐。
“以防你们中间有些人对装弹射击流程生疏了，我在这里再次向大家展示口令和动作。阿尔弗雷德，上台示范。”
“是！”
恩格将步枪递给阿尔弗雷德，后者趴在帐篷前的毯子上。
“首先，当听到‘第X组，前进至射击地域’时，排头需要自行下达口令，同时将本组人员按照学号排序并沿地上的黄线带至射击地域，一组10人，与此同时下面一组要做好准备。你们现在就提前调整一下座位。”
“到达射击地域后，按照顺序进入射击位卧姿趴好，两腿岔开50度，两脚方向朝外，在近卫军发放完弹药之前，不要随意触碰步枪。接下来是重点，注意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后排看不见的可以聚过来。”
“每人会先发放10枚试射弹，在发放完毕后我会下达‘第一次卧姿装子弹自由射击’的命令。听到后你们需要自行装填射击，记住，枪口不要拿出沙袋上的铁链，否则将被取消考核资格。将击针通过外部套筒拉出后，拉开枪机，将子弹放入弹仓内后闭合枪机，将击针套筒前推，随后开始射击，反复流程10遍即可——不要和我说你们分不清子弹的前后，我恩格教不出那样的蠢蛋！”
汉娜忍俊不禁，但立刻被卡尔按下了头。靶场里的一切事项都很严肃。
“10枚试射弹打完后，要从一号位依次大声报告‘X号位射击完毕’，等十号位报告完后，会再次给你们发放10枚考核弹，接着我会下达‘第二次卧姿装子弹自由射击’的命令，接着就是考核时间。全部报告射击完毕后，十号位上考核人员要下达‘起立’的口令，接着列队跑步到另一端的待机帐篷里等待，那里会有一些热茶和速食干粮，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自便。如果出现枪械问题一定要及时大声报告，停止射击趴在射击位上等待近卫军枪械师。我需要你们每个人都冷静下来，不要互相攀比，做到有意射击、无意击发，相信你们都能有个好成绩。现在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等待命令！”
“最后，卡尔·威廉姆斯、海德里希·菲因、汉娜·施尔娜、迪科夫·阿尔杰，你们四人单成一组。”
坐在后排的四人面面相觑。海德里希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卡尔则是“关切”问到:“你脸上的泥巴不洗洗吗?”
“不用你管！”
电话铃响起，恩格接过后连声应答，接着挂断电话迅速跑到了30米外的发令位，大声喊到:“第一组，前进至射击地域！”
“卡尔，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么办。”卡尔插起最后一根牛肉卷塞进嘴里，吧唧嘴的声音让汉娜很是火大。
“什么叫输了就输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稍安勿躁，大不了我输了之后你拒绝他的追求就是了，反正你不喜欢那只大猩猩。那个，你的肉卷还吃吗？不吃的话就给我，别浪费食物。”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费尔德娜修女怎么会教出你这种贪吃鬼。”
“她啊，你不知道，她天天吃饭前都会说，‘食物就是伊甸主赐予普通人最大的福分’。”
“那她也没让你暴饮暴食啊，真是的。你嘴边上都是油，也不擦擦。”
汉娜拿起餐巾沾了沾卡尔的嘴角，但放下后就感觉氛围有些微妙。
食堂里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俩。
“都怪你，本来也没什么，海德里希把事情挑起来后，我感觉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有吗？不对就不对，难道他们还能干涉到你？还有两天就毕业考核了，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忍一下吧。呃……有点噎……把你的汤给我。”
“等……你等一下！我倒给你就是了！你别拿我的碗啊！”
“咕咕……哈！嗝，真是爽快，给！”
汉娜看着被卡尔一饮而尽的汤碗愣住了。
他偏偏还是挑自己喝过的地方。
这算是……
“走了汉娜，还得回去换衣服呢，恩格老头可不喜欢等人。”
卡尔端起两人的餐盘放到回收窗台，拉着汉娜的手就走。
留下在远处桌子青筋暴起的海德里希。
“这家伙……这不就是和汉娜间接亲……亲吻了吗？”他越想越气愤，起身想离开座位，却被一双比他还要粗壮的大手按了下去。
是克劳斯监督，专门负责管理学院食堂秩序。
“你在说什么？海德里希，浪费食物可不是帝国贵族该有的习惯！给我吃完再走！”
可恶，法斯提克的乡巴佬！你给我等着！
“阿嚏，今年的一月比以前冷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法尔尤斯人又在搞什么破坏环境的魔法。汉娜，回去加一些衣服吧，我们肯定要在靶场待一下午。”卡尔揉揉鼻子，汉娜的衣着似乎比他还要单薄，略显臃肿的冬季野外作训服在她身上竟然穿出了一丝苗条的感觉。
汉娜揪了一下裤子，腿上略微有些挤压的感觉，抬头说到：“我看你才应该加点衣服，我已经穿了三层了，最里面还有……算了，总之保暖性能比你身上的要好。”
“注意！”
班长阿尔弗雷德·纽赖特叫停了嘈杂的人群。恩格教员换上了陆军军官大衣和尖顶盔站在教室门口，头盔上的金色双头鹰似乎正在代替他审视着在座每一位的着装。
确认着装规范无误后，他对阿尔弗雷德摆了个手势。
“全体注意，起立！在教学楼前按规定学号列队。”
卡尔在班内的学号是61号，排在62号海德里希的前面，汉娜则是63号。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按照命令行动！我不希望你们的步枪在打到法尔尤斯人之前先击中了自己！你们是帝国的财产，在皇帝陛下允许之前，你们不能擅自死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荣耀尽归帝国！”
“荣耀尽归帝国！现在出发，不要踢步，正常走路就行。阿尔弗雷德出列，带队！”
从学院到靶场的路不是很远，但途中要经过霍尔夫堡北部市区，这对于六年没有出去过的学员们来说是件新鲜事。
“啊，自由的空气！”
“喂，维恩德斯，上一次去靶场还是一个月前吧？”
“不对，是36天前！我记得清清楚楚。”
“维恩德斯！芹娜！在队列中不要讲话！你们是帝国陆军的脸面，马上就要路过街区了，都给我打起精神！阿尔弗雷德，带头唱歌！”
“恩格教员，唱什么歌？”
“随便唱！就《尤莉卡》吧！”
“是！全体注意，跟着步伐节拍！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预备，唱！”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竞相飞向那，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花瓣上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原本气氛欢快的奥托民谣《尤莉卡》经过学员们数着节拍的齐声高歌，立刻变得极具压迫感。合音回荡在大街小巷里，引得行人们驻足观望，更有甚者跟着他们一起唱。
气氛很容易就被一队人带动了起来，恩格教员拔出指挥刀束在右肩走在队伍前列，阿尔弗雷德在队伍侧面不断调整各行各列的整齐度。
“好啊！有这样的军队在，我们就不用怕北方的杂种们了！”
“妈妈快看！是阿尔弗雷德哥哥！好帅气啊！”
夹在队伍末尾的卡尔虽然乐意参与其中，但他丝毫不认为这身装扮能和帅气挂上钩，哪怕提前给他们发放防寒大衣也比往作训服里硬塞衣服要强。而且屁股后面的菲因家猩猩时不时用手臂捶自己的背部，这让卡尔非常恼火。
市区很快消失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霍尔夫堡郊外的黑色森林，路面开始变得泥泞不堪，每个人的靴子上都沾满了泥土的芬芳。卡尔故意踩进泥坑里用力的朝后方拔了出来，泥浆在半空中自由落体了半秒钟后落在了海德里希的脸上。
恩格特意从排头来到排尾，至于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海德里希只能擦擦脸敢怒不敢言。
路的尽头不断传来稀稀拉拉的枪声，白色的烟雾笼罩在靶场上方。
“火药的气息。”
“装什么高深，你又不是没打过靶子。”
“我感叹一下不行吗？还是说你怕我的成绩超过你？”
“哈！你之前几次就没及格过，我还用怕你？”
恩格没有去管队伍中的杂音，在实弹射击前最好能让他们尽情放松。
队伍走出黑色森林，空旷的霍尔夫堡训练靶场和呛人的火药味出现在面前。除了学员的考核需要外，近卫第一军团也会在这里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阿尔弗雷德，把队伍带去准备地域。”恩格教员交代完后跑去了观察所。
“你们都听到了，走吧，我懒得下口令了。”
一行人走到准备区，按列队顺序坐在椅子上。
“指挥441班”包含64名在训学员。如果想要顺利结业，除了要通过毕业演习评估指挥能力外，还要通过陆军的五大基础测试：射击、格斗、土工作业、爆破和军事理论。
“100米等身靶，准备好后自由开火！”
不规则的枪口烟雾一直飘到了准备区域，呛得学员们睁不开眼。
帝国陆军步兵配发的标准武器是一型叫做“瑟梅尔41”的后膛装填步枪，通过扣动扳机弹簧推动枪机后方细长的击针击发子弹底火，火药在膛内引燃爆发的高压气体将18毫米的铅制弹头推出枪管飞向目标。
一名接受过基础训练的步兵可以使用“瑟梅尔41”在一分钟内打出8枪，熟练的老兵可以打出10到12枪，远远高于法尔尤斯军为数不多的燧发枪的射速，即便是相同编制下的帝国步兵团对上人数众多的斯威军步兵团也能有一战之力。最重要的是，可以在减少被对方击中概率的卧姿基础上进行装弹工作，这是前膛装填步枪比拟不了的优势。
多亏了先皇禁魔和那个叫瑟梅尔的枪匠，自从帝国军队采用了这款领先周边军事力量近30年的优秀武器后，在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作战时无往不利。
但缺点也很明显，其配套的定装子弹外壳是可燃纸，非常容易使后部火药和中部底火部分受潮。相比起上一型“伊德赛”前膛装填步枪，“瑟梅尔41”的枪管内没有膛线，弹丸在飞行超过200米后的精度不是很好，只能依靠线列齐射弥补远程精度的不足。卡尔刚入学时在图书馆里看到过有关于内部武器的资料，由于击针过长，有时会在扣动扳机时因承受不住弹簧撞击底火的压力而断掉。但这本有关武器资料的书在自己看过后的当天下午就被其他人借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归还，导致自己没有机会了解其他现役武器性能。
好在阿尔弗雷德家里似乎在霍尔夫堡经营着一所大型枪械工坊，或许事后可以找他详细研究一下。
恩格教员从观察所拿着一把“瑟梅尔41”走了回来，学员们马上正襟危坐。
“以防你们中间有些人对装弹射击流程生疏了，我在这里再次向大家展示口令和动作。阿尔弗雷德，上台示范。”
“是！”
恩格将步枪递给阿尔弗雷德，后者趴在帐篷前的毯子上。
“首先，当听到‘第X组，前进至射击地域’时，排头需要自行下达口令，同时将本组人员按照学号排序并沿地上的黄线带至射击地域，一组10人，与此同时下面一组要做好准备。你们现在就提前调整一下座位。”
“到达射击地域后，按照顺序进入射击位卧姿趴好，两腿岔开50度，两脚方向朝外，在近卫军发放完弹药之前，不要随意触碰步枪。接下来是重点，注意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后排看不见的可以聚过来。”
“每人会先发放10枚试射弹，在发放完毕后我会下达‘第一次卧姿装子弹自由射击’的命令。听到后你们需要自行装填射击，记住，枪口不要拿出沙袋上的铁链，否则将被取消考核资格。将击针通过外部套筒拉出后，拉开枪机，将子弹放入弹仓内后闭合枪机，将击针套筒前推，随后开始射击，反复流程10遍即可——不要和我说你们分不清子弹的前后，我恩格教不出那样的蠢蛋！”
汉娜忍俊不禁，但立刻被卡尔按下了头。靶场里的一切事项都很严肃。
“10枚试射弹打完后，要从一号位依次大声报告‘X号位射击完毕’，等十号位报告完后，会再次给你们发放10枚考核弹，接着我会下达‘第二次卧姿装子弹自由射击’的命令，接着就是考核时间。全部报告射击完毕后，十号位上考核人员要下达‘起立’的口令，接着列队跑步到另一端的待机帐篷里等待，那里会有一些热茶和速食干粮，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自便。如果出现枪械问题一定要及时大声报告，停止射击趴在射击位上等待近卫军枪械师。我需要你们每个人都冷静下来，不要互相攀比，做到有意射击、无意击发，相信你们都能有个好成绩。现在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等待命令！”
“最后，卡尔·威廉姆斯、海德里希·菲因、汉娜·施尔娜、迪科夫·阿尔杰，你们四人单成一组。”
坐在后排的四人面面相觑。海德里希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卡尔则是“关切”问到:“你脸上的泥巴不洗洗吗?”
“不用你管！”
电话铃响起，恩格接过后连声应答，接着挂断电话迅速跑到了30米外的发令位，大声喊到:“第一组，前进至射击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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