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六九的心
第二天牛七就组织了几个工匠到自家院里一起商讨择日开工的问题，几个各色工匠中，有一个额上烙了五个数字的中年男子，总显得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为身材魁梧，那是骨子里透出的认真的犟，对牛七说出来的东西，只有他总是要刨根究底问到明白，却又有明显高出其他人一截的理解能力，牛七都能感觉到他是真有举一反三的领悟力，话虽然也不太多，只是几乎不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有什么言语，却总能在他熟悉的铸造锻打磨雕钻上滔滔不绝，且具有胁服他人的气场，也有能组织他人的威望，如果不是那额头左边一串的数字伤疤和几乎要包浆的衣服，牛七会以为他是某个企业里，长在红旗下的技术型车间主任。其实他倒真的也算契合这种身份，人家可曾是大陌国武作监，就是领头为大陌国做武器装备的，也不知什么原因被刺面发配，随了水船，成了水船的私家工匠。
牛七觉得是捡到宝了，早已跟他细说过轴承轴瓦，齿轮制作，在现阶段条件下的可行性，并且就流程化，标准化，行程某些流水化生产达成了许多共识，牛七觉得他是实现自己设计构想的最佳拍档，有了这样的人来领头，再辅助另外那几个骨干，许多具体的执行操作才会得心应手，心想事成。
“老六，后面的是就交给你来安排了，具体怎么安排人手，搭配人手，你比我更有眼光见识，拜托了”
牛七称他老六，因为他额头是第一个数就是个6字。
“后面的好说，从制模，浇筑，锻打，打磨……我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些办法，每一道工序具体谁来做，我也有数，这里面每个师傅手艺特长我都清楚，只是解决标准问题，首先就需要统一的量筹，量具还必须精密，这量筹可是个问题啊！”
游标卡尺！牛七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名字，结构和原理都不复杂，关键是统一和精度。
找到首要重点后，牛七迅速拉着老六等几人，蹿进书房找纸笔勾画去了，半个时辰后却是牛七一个人咪咪笑地回到院里，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些问题。
“明天开始，第一批制作就是游标卡尺，很快，这个世界的第一批精美量具就将诞生……我相信老六他们几个人的水平，更不怀疑他们的热情，但如何刺激更大了积极性呢？解放生产力，促进科技创新可不能仅仅靠一股热情，有价值可以让人有成就感，但首先应该解决如何才有价值吧……”
牛七回头看了看几个还在那具体商讨的书房，不时传来几声粗犷的争执声，有争执说明几个人都在想体现各人自己的价值。
“可以趁热打铁，让众人为将要从事的工作傲娇了，要无怨无悔还在所不惜！”
没钱啊！牛七头疼，自己虽然有点资财，但院子是水号家送的，那过了年又已花完了几十两的银子，剩下的可做什么都不够，但也该大气的还是要大气！看着屋里摆放着已数量不菲的酒精和各种油脂，计划是有，但愿计划和变化都在自己的策划中。
水渔昨日回家后第一时间看了水舜给自己的布帛密信，字迹清晰，言辞凿凿，内容骇人听闻，应是水舜写了有好长时间了，这个时候交给自己，已明显是自己已感觉无力周旋了，才交给自己，也不免还有一些提醒示警的意味，只是水舜所说确实过于吓人了，自己虽然也能因此顺理想通一些之前看到了却又迷惑的事，但也还需要时间来消化！晚上的宴请已安排妥当，只等牛七过来。
“唉！先把眼前事处理好吧！”
水渔叹息一声！
牛七现在虽然并不宽裕，手头只剩了一百五六十两银子了，却是在约好开工日期后当场就给八个工匠师傅每人发了二两银，并承诺，以后帮自己做事期间，每人跟以前水号家一样，依然是月银二两，但每一样产品出来，都会另有计件赏银。比方说这游标卡尺，每一把成品另给200钱，怎么分则由老六来分配。牛七总共决定首先做100把卡尺出来，那就是总共有20两的计件银出来，如果不再让外人参与，则八人平均又会有二两多……貌似很容易就能拿到多于月银的钱，必须得有事做啊！
牛七单独给老六定了月银五两，其他条件一样，老六一介流放之人，钱不钱真改变不了他什么，但他真的感觉到了尊重，感觉到了一生执着的价值。
要想办法弄钱了，融资也好，开源其他赚钱也好，总之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撑这前期工作的投入了……也许今晚会是个机会！
几个工匠拿到意想不到的红包后都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一个个捏着小银锭互相挤眉弄眼开着玩笑，出门后却是正好遇上了水船六九，相对于和蔼的牛大人，各人还是有些畏惧水船六九，众人忙躬身行礼，水船六九只看了大家一眼就也不多理会，自顾进了院子。
“先生这是给他们发……银两？”
水船六九给牛七见礼后接着问。
“是的，接下来的工作都要仰仗各位师傅用心，千言万语不如来点实际的，有动力才能激发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先生……这材料工资，各种花费，怕是负担很重的，在做出来的器物没有卖出之前，先生能支撑这些开销吗？”
“唉！真的难啊，六九啊，无论如何，该做的事总是要做的，办法总会有的……”牛七看了一眼囤积的油脂酒精，接着说：
“我琢磨着先弄些家用常备的药物出来，总还是能筹集一些资金的，今晚……还是少不了要再求水渔家一次，但愿能心想事成吧！”
水船六九仔细想了想：
“先生是想弄什么样的药物？找水渔家是想交给他们来售卖吗？”
牛七没看水船六九，点了点头说：
“大概就是这次救水渔用到的那些药，这次水渔救活过来，那些药是有信服力的，我想以这些药的经营售卖为抵押，先跟水渔家借支一些资金出来……”
实话说如果不是马上需要大批资金，牛七还真舍不得把心里有关这些药物的构想拿来跟水渔家交换，这个时候有求对方，只能咬牙让利的。
“先生！不可！”
水船六九急迫出言制止。牛七一愣，心想，难道六九反对自己跟水渔家合作？但跟水船家合作更难谈啊！至少水渔家会更信服那些药的效果。
“先生，跟水渔家合作没有问题，水椿是典农，他确实可以打通许多关节，也方便推广，但却无需求他们的，只有他们主动来跟您协商，才能利益最大！”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先生！六九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容我跟您细说！”水船六九打断牛七的话。
“六九有父亲为官时遗留及这些年积攒下的白银近五千两，母亲早已教导过六九，吾家定有冤仇，这些银两是积攒下来为将来事情弄明白后了结事情所需做准备的，完全可以挪给先生先使用，六九现一身寄盼系于先生，先生如不弃，请示六九跟先生为一体！”
牛七觉得是捡到宝了，早已跟他细说过轴承轴瓦，齿轮制作，在现阶段条件下的可行性，并且就流程化，标准化，行程某些流水化生产达成了许多共识，牛七觉得他是实现自己设计构想的最佳拍档，有了这样的人来领头，再辅助另外那几个骨干，许多具体的执行操作才会得心应手，心想事成。
“老六，后面的是就交给你来安排了，具体怎么安排人手，搭配人手，你比我更有眼光见识，拜托了”
牛七称他老六，因为他额头是第一个数就是个6字。
“后面的好说，从制模，浇筑，锻打，打磨……我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些办法，每一道工序具体谁来做，我也有数，这里面每个师傅手艺特长我都清楚，只是解决标准问题，首先就需要统一的量筹，量具还必须精密，这量筹可是个问题啊！”
游标卡尺！牛七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名字，结构和原理都不复杂，关键是统一和精度。
找到首要重点后，牛七迅速拉着老六等几人，蹿进书房找纸笔勾画去了，半个时辰后却是牛七一个人咪咪笑地回到院里，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些问题。
“明天开始，第一批制作就是游标卡尺，很快，这个世界的第一批精美量具就将诞生……我相信老六他们几个人的水平，更不怀疑他们的热情，但如何刺激更大了积极性呢？解放生产力，促进科技创新可不能仅仅靠一股热情，有价值可以让人有成就感，但首先应该解决如何才有价值吧……”
牛七回头看了看几个还在那具体商讨的书房，不时传来几声粗犷的争执声，有争执说明几个人都在想体现各人自己的价值。
“可以趁热打铁，让众人为将要从事的工作傲娇了，要无怨无悔还在所不惜！”
没钱啊！牛七头疼，自己虽然有点资财，但院子是水号家送的，那过了年又已花完了几十两的银子，剩下的可做什么都不够，但也该大气的还是要大气！看着屋里摆放着已数量不菲的酒精和各种油脂，计划是有，但愿计划和变化都在自己的策划中。
水渔昨日回家后第一时间看了水舜给自己的布帛密信，字迹清晰，言辞凿凿，内容骇人听闻，应是水舜写了有好长时间了，这个时候交给自己，已明显是自己已感觉无力周旋了，才交给自己，也不免还有一些提醒示警的意味，只是水舜所说确实过于吓人了，自己虽然也能因此顺理想通一些之前看到了却又迷惑的事，但也还需要时间来消化！晚上的宴请已安排妥当，只等牛七过来。
“唉！先把眼前事处理好吧！”
水渔叹息一声！
牛七现在虽然并不宽裕，手头只剩了一百五六十两银子了，却是在约好开工日期后当场就给八个工匠师傅每人发了二两银，并承诺，以后帮自己做事期间，每人跟以前水号家一样，依然是月银二两，但每一样产品出来，都会另有计件赏银。比方说这游标卡尺，每一把成品另给200钱，怎么分则由老六来分配。牛七总共决定首先做100把卡尺出来，那就是总共有20两的计件银出来，如果不再让外人参与，则八人平均又会有二两多……貌似很容易就能拿到多于月银的钱，必须得有事做啊！
牛七单独给老六定了月银五两，其他条件一样，老六一介流放之人，钱不钱真改变不了他什么，但他真的感觉到了尊重，感觉到了一生执着的价值。
要想办法弄钱了，融资也好，开源其他赚钱也好，总之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撑这前期工作的投入了……也许今晚会是个机会！
几个工匠拿到意想不到的红包后都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一个个捏着小银锭互相挤眉弄眼开着玩笑，出门后却是正好遇上了水船六九，相对于和蔼的牛大人，各人还是有些畏惧水船六九，众人忙躬身行礼，水船六九只看了大家一眼就也不多理会，自顾进了院子。
“先生这是给他们发……银两？”
水船六九给牛七见礼后接着问。
“是的，接下来的工作都要仰仗各位师傅用心，千言万语不如来点实际的，有动力才能激发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先生……这材料工资，各种花费，怕是负担很重的，在做出来的器物没有卖出之前，先生能支撑这些开销吗？”
“唉！真的难啊，六九啊，无论如何，该做的事总是要做的，办法总会有的……”牛七看了一眼囤积的油脂酒精，接着说：
“我琢磨着先弄些家用常备的药物出来，总还是能筹集一些资金的，今晚……还是少不了要再求水渔家一次，但愿能心想事成吧！”
水船六九仔细想了想：
“先生是想弄什么样的药物？找水渔家是想交给他们来售卖吗？”
牛七没看水船六九，点了点头说：
“大概就是这次救水渔用到的那些药，这次水渔救活过来，那些药是有信服力的，我想以这些药的经营售卖为抵押，先跟水渔家借支一些资金出来……”
实话说如果不是马上需要大批资金，牛七还真舍不得把心里有关这些药物的构想拿来跟水渔家交换，这个时候有求对方，只能咬牙让利的。
“先生！不可！”
水船六九急迫出言制止。牛七一愣，心想，难道六九反对自己跟水渔家合作？但跟水船家合作更难谈啊！至少水渔家会更信服那些药的效果。
“先生，跟水渔家合作没有问题，水椿是典农，他确实可以打通许多关节，也方便推广，但却无需求他们的，只有他们主动来跟您协商，才能利益最大！”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先生！六九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容我跟您细说！”水船六九打断牛七的话。
“六九有父亲为官时遗留及这些年积攒下的白银近五千两，母亲早已教导过六九，吾家定有冤仇，这些银两是积攒下来为将来事情弄明白后了结事情所需做准备的，完全可以挪给先生先使用，六九现一身寄盼系于先生，先生如不弃，请示六九跟先生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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