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飞剑取人头
“什么飞剑取人头？”
李天心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安。
“就是......用剑远远的飞过去把人的头砍下来？”
小安认真地解释。
“本剑仙当然知道飞剑取人头是什么意思！”李天心猛地举起断剑，“本剑仙是问何时何地何人使出了飞剑取人头！”
小安双手一摊，“我梦里。”
李天心眼睛一亮，猛地凑过来，高兴道：“这么说，你会飞剑取人头？”
红袖：“......”
“咳咳......其实梦里飞剑取人头的不是我。”小安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没想到李天心毫无质疑。
李天心顿时满脸失望。
“不过......我会。”
红袖一脸震惊。
李天心一脸兴奋，催促道：“快教我快教我。”
小安又愣住了，没想到李天心又真的相信了，他顿时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头使劲地思考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脑子里搜罗些记忆，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摇头晃脑。
“使剑之术，无非两道。下者驭剑，上者御剑。驭剑之术，以身形姿态掌握剑路之变化，穷极剑招之精妙，能者冠之以杀力，纵使千锤百炼，技近乎道，仍是不称剑道。而御剑之术，已是剑道，无法言明，难者繁复不知几许，穷尽一生不能掌握，易者一朝明悟，如臂指使，若吃饭喝水，讲究一个人随剑走，剑随风动，心剑合一，最终出剑之时，心念直达剑意，可轻，可重，可拂面，可摧山。”
红袖听得头都大了，李天心则是满脸呆滞。
只见他忽然站起身来，举起断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此剑本长三尺八寸，停云台一声剑鸣，身死道消，如今只余一尺三寸，断口处仍整洁锋利，透着寒光。
小安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感觉要绷不住了。李剑仙不会觉得我在胡诌，一剑把我砍了吧。
红袖自然看得出他的心里没底，小声问道：“这次是从书上看到的吗？”
小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听哪个先生说的吗。”
“确实是某个人说的，只是这个人算不算先生我就不知道啦。”
“这个人是谁呀，肯定是个隐世不出的高门老前辈吧！”
“额......”
“该不会又是你梦里吧？”
“这......”
还不待小安说话，李天心忽然动了。
他拖着断剑，如同牵着一位他日思夜想的心仪姑娘，迈动脚步，和她一起翩然起舞。
李天心忘我地舞剑，一招一式看起来是那么的随心所欲，却又不是毫无章法，时轻时重，时进时退，难以捉摸。
清风助兴，白衣飘摇，断剑微光，仙人临尘。
若是有内行人在此，便能看到这个僻静的小胡同里，剑意盎然。
良久，李天心停下身形，周身清风仍徐徐不止。
他看着手里的断剑，叹了口气，似有些意犹未尽，也似有些愧疚遗憾。
“感谢小兄弟点播，本剑仙的剑道境界又有所提升。”李天心双手抱剑，向小安鞠了一躬。
两个小孩瞠目结舌。听了一段子随口的一番胡扯，就破镜了？这就是天纵之才吗？
小安很快选择了从心。他赶紧起身，清清嗓子，负手而立，一副大师风范。
“无妨无妨，都是小事。虽然还未能领悟飞剑取人头，但是剑道境界有所精进，已是殊为难得。我在传授之时便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小兄弟真是高人！”
红袖抬手遮住了脸，选择了违心。
“咳......不过，李剑仙不是老剑仙门徒吗，难道老剑仙未曾传授你飞剑取人头之术？难道他老人家不会？”
李天心一阵思索，摇摇头。
“不晓得老头子会不会，反正他没教过这些，反而天天丢给本剑仙一些剑籍，让我学尽天下剑，本剑仙都无聊死了。好在他总算是将我赶了出来。”
小安摇头叹息，尽显沧桑。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货乌金混世流。”
李天心如遭雷击，缓缓瞪大眼睛，看着小安，烟了咽口水。
“这......老头子当时也说过这句话！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你和老头子居然是同一个境界吗？所以才能说出同样的话，甚至......分毫不差！”
小安脸色僵硬。
红袖扯了扯他的衣角。她知道这句诗绝对是从书上看到的。
最终，小安选择了从心。
他咳嗽一声，
“是，也不是。”
李天心反复咀嚼这句话，看向小安的眼神已是敬佩。他知道稚童可是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人之一，因为保不准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
他霍然再次抱拳行礼。
“再次谢大师点拨！”
红袖再次以手遮面，她又一次选择了违心。
忽然，李天心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小安一阵端详，恍然大悟。
“你是前日停云台上为我解围那个女子身边的小兄弟！而你是昨日那名女子打算搭救的小姑娘！”
感谢你，终于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我，更感谢你把柿子认成了女子。我回去定要将这件事摆在柿子脸上好好说道，而且还要放声大笑。
红袖怯生生地点点头，小安忍住即将肆虐的笑意，宠辱不惊地也点了点头。
“是也。”
“本剑仙还道定要寻个时机与你们道谢，没想到今日便遇见了，真是妙哉，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大师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该死，终于还是被发现问题所在了吗。这个李天心看起来脑子缺根筋，却又似乎并不愚笨，这就是江湖传说的剑心通明吗。
小安强撑着笑容，此时的他，反而才是那个死要面子的人。
“因为......这个胡同，巴适。”
“啊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不愧是大师，果然与众不同。”
李天心恍然大悟。
红袖捂脸。
“既然如此，感谢二位让本剑仙在此休息了一阵，本剑仙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了。点拨之恩本剑仙铭记在心，来日定会报答。”
说罢，李天心收起断剑，就要告辞。
小安急道：“且慢！”
看着李天心疑惑的表情，小安脸色平淡道：“有时候太快也不一定是好事，不如再休息休息，慢慢来，比较快。”
李天心一愣，反复咀嚼这句话。这是在暗指本剑仙进境太快不够稳固？不愧是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时李天心看向小安的眼神就像看着那个在天门山天门处出剑的老剑仙。
“多谢大师指点。”
李天心当即坐下，开始调息，感悟境界。
小安缓缓坐下，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死要面子这么累，柿子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总算是框了个能一个人跟千金楼打得有来有回的强力护卫，这可比跟柿子老季呆在一起安全多了！
跟着柿子，只会挨揍，跟着老季，只能被扛在肩上颠簸。
小安为自己的英勇行为和英明决定感到非常可矣，有李天心在身边，他们行事就可以大胆许多了。至少不用再考虑住在胡同里了！
转头，发现红袖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安冲她眨了眨眼，红袖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替他说了声：“可矣！”
傍晚，阔绰大师小安带着红袖和李天心高调住店，一个汉庭白玉珠子直接买下了这家在洞明湖旁的与饕餮酒楼齐名的酒楼的天字号客房，以及满桌的佳肴。
看见小安再次用出那一套“离家出走公子哥”的说辞，将酒楼掌柜镇得五体投地，李天心直道没想到大师竟还有着一层身份，原来昨日街上是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这么说来那名女子莫不是大师的随行丫鬟，只是一个丫鬟便如此的器宇轩昂，不输男子，真是令人佩服。
小安听得直点头，剑仙会说就多说点。
红袖心里叹息，这样一位剑道大材竟是如此好骗的人，着实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饭桌上，李天心吃得泪流满面，他已经许久未曾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进来送菜的伙计有人认出了李天心的身份，赶忙去与掌柜和伙计们通风报信，说那位一人搞得千金楼鸡犬不宁的小剑仙李天心，在那位小公子面前只有哭的份。
众人闻言一颤，对那位小公子更加敬畏的五体投地。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世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一个不可一世的江湖天才、天门山行走如此屈尊。
晚上，吃饱喝足、恢复实力的李天心被小安安排在窗边继续感悟境界，争取早日学会飞剑取人头，等学会了这招，还怕打不过千金楼那帮人吗。
当然其实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时刻监视屋内屋外的动静，保护这间屋子的安全。
虽然李天心自己不知道。
而小安的红袖则是在那张极大的床上舒服躺下。
两人相隔不远却也不近，小安掖好被子后转头对红袖嘻嘻一笑。
红袖亦是展颜，露出两个酒窝。
小安并未有白天时想戳酒窝的举动，而是看着这对酒窝，很快便沉沉睡去。
红袖已经许久不曾像这两天般高兴，应该说从未有过这样的高兴。或许这是因为她第一次真正交到了一个同龄人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如此的有趣，如此的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到似乎已经不能算同龄人了。
红袖看着小安沉睡的模样，心里想道，他或许又梦回几千年前，向古人们请教如何飞剑取人头了吧。
李天心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安。
“就是......用剑远远的飞过去把人的头砍下来？”
小安认真地解释。
“本剑仙当然知道飞剑取人头是什么意思！”李天心猛地举起断剑，“本剑仙是问何时何地何人使出了飞剑取人头！”
小安双手一摊，“我梦里。”
李天心眼睛一亮，猛地凑过来，高兴道：“这么说，你会飞剑取人头？”
红袖：“......”
“咳咳......其实梦里飞剑取人头的不是我。”小安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没想到李天心毫无质疑。
李天心顿时满脸失望。
“不过......我会。”
红袖一脸震惊。
李天心一脸兴奋，催促道：“快教我快教我。”
小安又愣住了，没想到李天心又真的相信了，他顿时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头使劲地思考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脑子里搜罗些记忆，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摇头晃脑。
“使剑之术，无非两道。下者驭剑，上者御剑。驭剑之术，以身形姿态掌握剑路之变化，穷极剑招之精妙，能者冠之以杀力，纵使千锤百炼，技近乎道，仍是不称剑道。而御剑之术，已是剑道，无法言明，难者繁复不知几许，穷尽一生不能掌握，易者一朝明悟，如臂指使，若吃饭喝水，讲究一个人随剑走，剑随风动，心剑合一，最终出剑之时，心念直达剑意，可轻，可重，可拂面，可摧山。”
红袖听得头都大了，李天心则是满脸呆滞。
只见他忽然站起身来，举起断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此剑本长三尺八寸，停云台一声剑鸣，身死道消，如今只余一尺三寸，断口处仍整洁锋利，透着寒光。
小安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感觉要绷不住了。李剑仙不会觉得我在胡诌，一剑把我砍了吧。
红袖自然看得出他的心里没底，小声问道：“这次是从书上看到的吗？”
小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听哪个先生说的吗。”
“确实是某个人说的，只是这个人算不算先生我就不知道啦。”
“这个人是谁呀，肯定是个隐世不出的高门老前辈吧！”
“额......”
“该不会又是你梦里吧？”
“这......”
还不待小安说话，李天心忽然动了。
他拖着断剑，如同牵着一位他日思夜想的心仪姑娘，迈动脚步，和她一起翩然起舞。
李天心忘我地舞剑，一招一式看起来是那么的随心所欲，却又不是毫无章法，时轻时重，时进时退，难以捉摸。
清风助兴，白衣飘摇，断剑微光，仙人临尘。
若是有内行人在此，便能看到这个僻静的小胡同里，剑意盎然。
良久，李天心停下身形，周身清风仍徐徐不止。
他看着手里的断剑，叹了口气，似有些意犹未尽，也似有些愧疚遗憾。
“感谢小兄弟点播，本剑仙的剑道境界又有所提升。”李天心双手抱剑，向小安鞠了一躬。
两个小孩瞠目结舌。听了一段子随口的一番胡扯，就破镜了？这就是天纵之才吗？
小安很快选择了从心。他赶紧起身，清清嗓子，负手而立，一副大师风范。
“无妨无妨，都是小事。虽然还未能领悟飞剑取人头，但是剑道境界有所精进，已是殊为难得。我在传授之时便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小兄弟真是高人！”
红袖抬手遮住了脸，选择了违心。
“咳......不过，李剑仙不是老剑仙门徒吗，难道老剑仙未曾传授你飞剑取人头之术？难道他老人家不会？”
李天心一阵思索，摇摇头。
“不晓得老头子会不会，反正他没教过这些，反而天天丢给本剑仙一些剑籍，让我学尽天下剑，本剑仙都无聊死了。好在他总算是将我赶了出来。”
小安摇头叹息，尽显沧桑。
“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货乌金混世流。”
李天心如遭雷击，缓缓瞪大眼睛，看着小安，烟了咽口水。
“这......老头子当时也说过这句话！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你和老头子居然是同一个境界吗？所以才能说出同样的话，甚至......分毫不差！”
小安脸色僵硬。
红袖扯了扯他的衣角。她知道这句诗绝对是从书上看到的。
最终，小安选择了从心。
他咳嗽一声，
“是，也不是。”
李天心反复咀嚼这句话，看向小安的眼神已是敬佩。他知道稚童可是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人之一，因为保不准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
他霍然再次抱拳行礼。
“再次谢大师点拨！”
红袖再次以手遮面，她又一次选择了违心。
忽然，李天心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小安一阵端详，恍然大悟。
“你是前日停云台上为我解围那个女子身边的小兄弟！而你是昨日那名女子打算搭救的小姑娘！”
感谢你，终于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我，更感谢你把柿子认成了女子。我回去定要将这件事摆在柿子脸上好好说道，而且还要放声大笑。
红袖怯生生地点点头，小安忍住即将肆虐的笑意，宠辱不惊地也点了点头。
“是也。”
“本剑仙还道定要寻个时机与你们道谢，没想到今日便遇见了，真是妙哉，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大师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该死，终于还是被发现问题所在了吗。这个李天心看起来脑子缺根筋，却又似乎并不愚笨，这就是江湖传说的剑心通明吗。
小安强撑着笑容，此时的他，反而才是那个死要面子的人。
“因为......这个胡同，巴适。”
“啊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不愧是大师，果然与众不同。”
李天心恍然大悟。
红袖捂脸。
“既然如此，感谢二位让本剑仙在此休息了一阵，本剑仙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了。点拨之恩本剑仙铭记在心，来日定会报答。”
说罢，李天心收起断剑，就要告辞。
小安急道：“且慢！”
看着李天心疑惑的表情，小安脸色平淡道：“有时候太快也不一定是好事，不如再休息休息，慢慢来，比较快。”
李天心一愣，反复咀嚼这句话。这是在暗指本剑仙进境太快不够稳固？不愧是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时李天心看向小安的眼神就像看着那个在天门山天门处出剑的老剑仙。
“多谢大师指点。”
李天心当即坐下，开始调息，感悟境界。
小安缓缓坐下，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死要面子这么累，柿子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总算是框了个能一个人跟千金楼打得有来有回的强力护卫，这可比跟柿子老季呆在一起安全多了！
跟着柿子，只会挨揍，跟着老季，只能被扛在肩上颠簸。
小安为自己的英勇行为和英明决定感到非常可矣，有李天心在身边，他们行事就可以大胆许多了。至少不用再考虑住在胡同里了！
转头，发现红袖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安冲她眨了眨眼，红袖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替他说了声：“可矣！”
傍晚，阔绰大师小安带着红袖和李天心高调住店，一个汉庭白玉珠子直接买下了这家在洞明湖旁的与饕餮酒楼齐名的酒楼的天字号客房，以及满桌的佳肴。
看见小安再次用出那一套“离家出走公子哥”的说辞，将酒楼掌柜镇得五体投地，李天心直道没想到大师竟还有着一层身份，原来昨日街上是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这么说来那名女子莫不是大师的随行丫鬟，只是一个丫鬟便如此的器宇轩昂，不输男子，真是令人佩服。
小安听得直点头，剑仙会说就多说点。
红袖心里叹息，这样一位剑道大材竟是如此好骗的人，着实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饭桌上，李天心吃得泪流满面，他已经许久未曾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进来送菜的伙计有人认出了李天心的身份，赶忙去与掌柜和伙计们通风报信，说那位一人搞得千金楼鸡犬不宁的小剑仙李天心，在那位小公子面前只有哭的份。
众人闻言一颤，对那位小公子更加敬畏的五体投地。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世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一个不可一世的江湖天才、天门山行走如此屈尊。
晚上，吃饱喝足、恢复实力的李天心被小安安排在窗边继续感悟境界，争取早日学会飞剑取人头，等学会了这招，还怕打不过千金楼那帮人吗。
当然其实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时刻监视屋内屋外的动静，保护这间屋子的安全。
虽然李天心自己不知道。
而小安的红袖则是在那张极大的床上舒服躺下。
两人相隔不远却也不近，小安掖好被子后转头对红袖嘻嘻一笑。
红袖亦是展颜，露出两个酒窝。
小安并未有白天时想戳酒窝的举动，而是看着这对酒窝，很快便沉沉睡去。
红袖已经许久不曾像这两天般高兴，应该说从未有过这样的高兴。或许这是因为她第一次真正交到了一个同龄人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如此的有趣，如此的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到似乎已经不能算同龄人了。
红袖看着小安沉睡的模样，心里想道，他或许又梦回几千年前，向古人们请教如何飞剑取人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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