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报纸
白牧和林晓伶离开了，留下张九生一个人在鸢尾花酒馆里。
临走的时候，白牧详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现在，酒馆被他添加了门禁模块，只能识别他们三个的人脸数据，除非张九生主动开门，否则谁都走进来。
“那……如果有人闯进来呢？比如……破墙。”
张九生是这么问的，毕竟有林晓伶一拳干爆了监狱墙壁在先，张九生不觉得他们这群神通者会走寻常路，大家都不是什么乖宝宝，不可能不给他们开门就真的不进来。
白牧当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有道理”，随后，他默默地给墙壁加了“防御”+“反震”的模块。
张九生当时的表情用六个字就能概括：地铁，老人，手机。
所以我要是没提醒你，你就真想不到这茬是吗？拜托大哥，我的命可在你手里啊！
“虽说有点不靠谱，但总得来说还是值得相信的吧，毕竟我其实没进梦境多久，他们就来救援了。”
张九生自言自语，翻看着万神宝录。
纪灵宝牌并不是无限的，据书姐所说，她现在手里的牌，有的是如今21世纪，她现实世界的本体还保留着的，有的则是19世纪末，她和弗兰米·凯奇相遇时才有，被这个梦境再次具现的。
前者有：赫菲斯托斯、乌尔德。
后者则有例如：芬里尔、二郎显圣真君、雷公电母。
如今，剩下的牌不多了……
“希腊神话的赫拉克勒斯、赫尔墨斯，北欧神话的巴德尔，瀛洲神话的不知火，这就是全部了吗？”
张九生惆怅地道，之前那五张牌用得险象环生，其实都没有多强大，只是刚好在功能上起到了某种作用，运气成分居多。
可剩下的这些……
根据书姐所说，纪灵宝牌毕竟不是真的神灵，无法让一个神通者随心所欲地选择神通，他只能使用已经被固定在牌里的神通。
例如【乌尔德】，这位神灵能给予的神通可以说极其宽泛，只要与“过去”搭边，都可以尝试，例如穿越回过去、让某件物品返回过去的状态，甚至是让人返老还童。
但书姐手里的那张牌不行，那是她对一个神通者的能力的记录，当时那个人用的就是：过去影像。
所以乌尔德的纪灵宝牌也只能召唤影像降临。
至于他手里的这些：让人拥有巨力的赫拉克勒斯；让人穿上飞天凉鞋，但根本无法飞天，顶多身手矫健的赫尔墨斯，至于剩下两个更别提了，不知火就是单纯地扔出去一个火球，而巴德尔……
巴德尔就更厉害了，作为北欧神话的光明之神，神王奥丁宠爱的儿子，他被这张牌记录下来的神通是：双眼放射夺目的光芒……
“喂，就算再没用你也不能直接撕啊！”
书姐从笔记里跳出来，一把夺过差点惨遭张九生毒手的黑色卡牌。
“我倒是觉得撕了它让我爽一下，提供的情绪价值都远高于它作为一个神通的价值，双眼放光是什么鬼？！这是要把我的眼球变灯泡吗？我随便拿个手电筒都比它好使啊喂！”
张九生双手重重一拍脑门，开始祈求那两位外出的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几张牌，真的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年轻人，在嫌弃姐姐我的牌垃圾之前，你还是先找找自己的原因吧。如果你是高阶的神通者，自身灵性足够强大，哪怕是两眼放光，你也能把一块铁烧化。
“你看这张赫拉克勒斯牌，如果是晚年的弗兰米，那他就能激发出真正的，堪比大力神的巨力，掀翻大地，打穿群山，一人驯服狂暴的牛群，都不在话下，至于你……”
书姐仔细审视了片刻，无奈道：“大概也就是能暴打一只狮子吧，如果像传说里那样，碰上刻耳柏洛斯那个地狱三头犬的话。”
“我会从一个人，变成三份食物，然后再来到同一个胃里。”
书姐欣慰地摸了摸张九生的头，那表情好像在说：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行吧，多担心也是徒增烦恼，反正就算真的有人闯进来，打不过我总能跑，到时候，只要拖一会儿，救兵也就到了。”
张九生无奈耸肩，白牧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部手机，可以发送sos信号的那种。
想了想，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张九生索性往身后一倒，躺到了林晓伶为他铺好的床褥上，盖上被子，准备小憩一会儿。
黑暗之中，他感受到一阵微弱的气息，轻轻喷吐在自己脸上。
张九生睁眼，却见书姐的脸靠得离自己极近，近到双方都只能看见对方眼中倒映的自己。
“你……”
“嘘——”
书姐食指顶在张九生的唇珠上，示意他噤声。
张九生看了眼他们现在的姿势，才发觉书姐好像是以侧卧的姿势飘在半空，才和自己正常对视的，果然这家伙的思维习惯和人类不一样……
“别说话，你仔细听外面。”
张九生很听话，屏息凝神，闭上眼睛倾听。
咚咚，咚咚咚——
细小的敲门声。
“你好……有……有人在吗？”
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不会超过十岁，说话还有些腼腆。
“有没有人……能出来……买一张报纸？很便宜的，只要半个便士。”
那声音怯生生的，仿佛只要现在去给她开门的人表情凶恶一点，就能把她吓的落荒而逃。
“很正常啊，一个卖报纸的小女孩而已。”张九生不懂为什么书姐会这么紧张。
“别傻了，傻孩子，你忘了这里是梦境世界了？这里出现在你面前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偶然。
“你提前逃出监狱，已经脱离了原来该有的剧情，谁知道外面的那个到底是真小孩，还是披着小孩皮的别的什么东西。”
有道理……
张九生也警觉起来，屏住呼吸，害怕自己呼吸的声音粗一点，都会引起外面的注意。
敲门声停止了，小女孩的声音大了点，像是在鼓起勇气：“是……是不想买报纸吗？那、那我再送你们一首歌，可以……出来买一份报纸吗？”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Fallingdown，fallingdown……”
这孩子……胆子不大，推销死皮赖脸的本事倒是点满了啊……
张九生面朝书姐，刚醒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无奈，就看到……一堆黑气从门缝中渗透进来。
这些黑气仿佛章鱼触手，但却没有吸盘，表面光滑，四处挥舞，但却还有黑色的烟云蒸腾缭绕。
忽然，张九生看到一只眼睛顺着其中一只触手，从门外滑了进来，眼睛在触手上仿佛鱼入碧海，自由自在地游动，然后……眼睛停了下来，看到了张九生，和他对视。
眼睛眯了起来，张九生从中看见了笑意，汗毛瞬间炸起。
随后，顺着另一根触手滑进来的是一张嘴，还在唱着未完的儿歌：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Myfairlady.”
歌曲唱完了，那两个长着器官的触手朝前伸了伸，但好像再没办法再朝前挺进一些，只能又张口道：
“大、哥、哥
“来一份报纸吧，不然……明天你就要上报纸了。”
临走的时候，白牧详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现在，酒馆被他添加了门禁模块，只能识别他们三个的人脸数据，除非张九生主动开门，否则谁都走进来。
“那……如果有人闯进来呢？比如……破墙。”
张九生是这么问的，毕竟有林晓伶一拳干爆了监狱墙壁在先，张九生不觉得他们这群神通者会走寻常路，大家都不是什么乖宝宝，不可能不给他们开门就真的不进来。
白牧当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有道理”，随后，他默默地给墙壁加了“防御”+“反震”的模块。
张九生当时的表情用六个字就能概括：地铁，老人，手机。
所以我要是没提醒你，你就真想不到这茬是吗？拜托大哥，我的命可在你手里啊！
“虽说有点不靠谱，但总得来说还是值得相信的吧，毕竟我其实没进梦境多久，他们就来救援了。”
张九生自言自语，翻看着万神宝录。
纪灵宝牌并不是无限的，据书姐所说，她现在手里的牌，有的是如今21世纪，她现实世界的本体还保留着的，有的则是19世纪末，她和弗兰米·凯奇相遇时才有，被这个梦境再次具现的。
前者有：赫菲斯托斯、乌尔德。
后者则有例如：芬里尔、二郎显圣真君、雷公电母。
如今，剩下的牌不多了……
“希腊神话的赫拉克勒斯、赫尔墨斯，北欧神话的巴德尔，瀛洲神话的不知火，这就是全部了吗？”
张九生惆怅地道，之前那五张牌用得险象环生，其实都没有多强大，只是刚好在功能上起到了某种作用，运气成分居多。
可剩下的这些……
根据书姐所说，纪灵宝牌毕竟不是真的神灵，无法让一个神通者随心所欲地选择神通，他只能使用已经被固定在牌里的神通。
例如【乌尔德】，这位神灵能给予的神通可以说极其宽泛，只要与“过去”搭边，都可以尝试，例如穿越回过去、让某件物品返回过去的状态，甚至是让人返老还童。
但书姐手里的那张牌不行，那是她对一个神通者的能力的记录，当时那个人用的就是：过去影像。
所以乌尔德的纪灵宝牌也只能召唤影像降临。
至于他手里的这些：让人拥有巨力的赫拉克勒斯；让人穿上飞天凉鞋，但根本无法飞天，顶多身手矫健的赫尔墨斯，至于剩下两个更别提了，不知火就是单纯地扔出去一个火球，而巴德尔……
巴德尔就更厉害了，作为北欧神话的光明之神，神王奥丁宠爱的儿子，他被这张牌记录下来的神通是：双眼放射夺目的光芒……
“喂，就算再没用你也不能直接撕啊！”
书姐从笔记里跳出来，一把夺过差点惨遭张九生毒手的黑色卡牌。
“我倒是觉得撕了它让我爽一下，提供的情绪价值都远高于它作为一个神通的价值，双眼放光是什么鬼？！这是要把我的眼球变灯泡吗？我随便拿个手电筒都比它好使啊喂！”
张九生双手重重一拍脑门，开始祈求那两位外出的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几张牌，真的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年轻人，在嫌弃姐姐我的牌垃圾之前，你还是先找找自己的原因吧。如果你是高阶的神通者，自身灵性足够强大，哪怕是两眼放光，你也能把一块铁烧化。
“你看这张赫拉克勒斯牌，如果是晚年的弗兰米，那他就能激发出真正的，堪比大力神的巨力，掀翻大地，打穿群山，一人驯服狂暴的牛群，都不在话下，至于你……”
书姐仔细审视了片刻，无奈道：“大概也就是能暴打一只狮子吧，如果像传说里那样，碰上刻耳柏洛斯那个地狱三头犬的话。”
“我会从一个人，变成三份食物，然后再来到同一个胃里。”
书姐欣慰地摸了摸张九生的头，那表情好像在说：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行吧，多担心也是徒增烦恼，反正就算真的有人闯进来，打不过我总能跑，到时候，只要拖一会儿，救兵也就到了。”
张九生无奈耸肩，白牧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部手机，可以发送sos信号的那种。
想了想，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张九生索性往身后一倒，躺到了林晓伶为他铺好的床褥上，盖上被子，准备小憩一会儿。
黑暗之中，他感受到一阵微弱的气息，轻轻喷吐在自己脸上。
张九生睁眼，却见书姐的脸靠得离自己极近，近到双方都只能看见对方眼中倒映的自己。
“你……”
“嘘——”
书姐食指顶在张九生的唇珠上，示意他噤声。
张九生看了眼他们现在的姿势，才发觉书姐好像是以侧卧的姿势飘在半空，才和自己正常对视的，果然这家伙的思维习惯和人类不一样……
“别说话，你仔细听外面。”
张九生很听话，屏息凝神，闭上眼睛倾听。
咚咚，咚咚咚——
细小的敲门声。
“你好……有……有人在吗？”
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不会超过十岁，说话还有些腼腆。
“有没有人……能出来……买一张报纸？很便宜的，只要半个便士。”
那声音怯生生的，仿佛只要现在去给她开门的人表情凶恶一点，就能把她吓的落荒而逃。
“很正常啊，一个卖报纸的小女孩而已。”张九生不懂为什么书姐会这么紧张。
“别傻了，傻孩子，你忘了这里是梦境世界了？这里出现在你面前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偶然。
“你提前逃出监狱，已经脱离了原来该有的剧情，谁知道外面的那个到底是真小孩，还是披着小孩皮的别的什么东西。”
有道理……
张九生也警觉起来，屏住呼吸，害怕自己呼吸的声音粗一点，都会引起外面的注意。
敲门声停止了，小女孩的声音大了点，像是在鼓起勇气：“是……是不想买报纸吗？那、那我再送你们一首歌，可以……出来买一份报纸吗？”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Fallingdown，fallingdown……”
这孩子……胆子不大，推销死皮赖脸的本事倒是点满了啊……
张九生面朝书姐，刚醒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无奈，就看到……一堆黑气从门缝中渗透进来。
这些黑气仿佛章鱼触手，但却没有吸盘，表面光滑，四处挥舞，但却还有黑色的烟云蒸腾缭绕。
忽然，张九生看到一只眼睛顺着其中一只触手，从门外滑了进来，眼睛在触手上仿佛鱼入碧海，自由自在地游动，然后……眼睛停了下来，看到了张九生，和他对视。
眼睛眯了起来，张九生从中看见了笑意，汗毛瞬间炸起。
随后，顺着另一根触手滑进来的是一张嘴，还在唱着未完的儿歌：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Myfairlady.”
歌曲唱完了，那两个长着器官的触手朝前伸了伸，但好像再没办法再朝前挺进一些，只能又张口道：
“大、哥、哥
“来一份报纸吧，不然……明天你就要上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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