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亲
吧台之后，张九生的头缓缓探出，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书姐，那个怪物好像进不来。”张九生说着，就要拿出手机，赶紧把林晓伶和白牧叫回来。
书姐却一伸手拦住了他，朝门口一挑眉道：“不急，我感觉到了很微妙的气息。”
“微妙？你管那个一看就很掉san的东西叫微妙？！”
“少说话，继续看。”书姐抬手示意张九生再站起来点。
张九生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乖乖地探头出去。
触手还是那些触手，在发现其根本进不来之后，张九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但凡他手里的这些神通给点力，他肯定要上去给对方来一套素质三连。
“你是有绳子牵着的泰迪吗？”书姐明显感受到了张九生的心声。
“咱能想点好词儿吗？”
就在两人又开始闲扯的时候，触手出现了异状。它们先是同时一震，随后那只进来的眼睛浮现惊恐，眼睛和嘴巴一起灰溜溜地滑了出去，触手们紧随其后，也溜了。
门外，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像是明知道自己做错事，还试图掩饰的样子：
“妈……妈妈，我没做什么，真的，我只是……只是听皮埃尔叔叔的，过来和大哥哥闹着玩的。”
“哎呦！”小女孩痛呼一声。
“莫妮卡，先自己玩一会儿，等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便又想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里面的人，可以来交谈一下吗？”那声音平淡而轻柔，让张九生想起了自己的老妈。
张九生转头以眼神询问书姐，书姐则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门外的女人叹了口气，又说道：“很抱歉，你一定是吓到了，我为我女儿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你，这关乎你……我们所有人能否逃离【梦魇】的控制。
“还记得我吗？我是在山上为你疗伤的那个人。”
张九生回想了一下，随即一个打扮成熟，笑容甜美的女士形象便出现在脑海中，这毕竟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张九生记忆犹新。
“有什么事，你就站在门口说吧，我听得见！”张九生高声喊。
张九生并不信任门外的女士，但对方并没因此有过激反应，只是继续平静地道：
“看到你警惕心这么强，我很放心，这说明你也许不会轻易地失败，那么请仔细听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很关键。
“首先，你在这里见到的人类并不全是人类，有人是和我们母女一样，惨遭毒手，身不由己，请手下留情。
“有的是梦魇塑造的假身，傀儡，如果他们试图攻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杀。”
无法想象，这么冷酷的字眼，竟会如此轻松地从这样一位温柔的女士嘴里出现，但张九生还是将重点放在该放的地方：
“那我该怎么分辨哪些是真人？哪些是假身？”
“不清楚，但根据我从梦魇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我相信你有判断的方法。他是一个总是在自称‘导演’‘家长’的人，有和我们这些仆人交谈的习惯。
“总之，梦魇将其称之为……你的天赋，我想，应该是指你血脉里，那份源自某个巫师的【天赋神通】吧。”
天赋神通……
这又是一个张九生没听过的名词，但很好理解，不需要和神灵结缘，先天就有的，来自老祖宗的技能嘛。
张九生想起了在乌尔德具现的影像里，自己那独特的视野，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天赋神通。
这么想着，张九生闭上眼睛，尝试再次进入那种看破一切死物，纯粹注视灵性光彩的状态。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成功了。
白色轮廓包裹黑色的内在，这本该是所有死物的形态，但这次不一样。
酒馆的大门、墙壁还有天花板，此时全都被一层银色的光彩覆盖，这些光彩是一个个的四方小块组成，他们彼此挨着，错落有致地高低起伏着，有的形状特殊一些，但让张九生很是熟悉。
键盘？还是有灯光效果的。看来是白牧的神通留下的灵性。
门外，有一大一小两团灵性，大的那团主体呈白色，如同圣光般明净纯粹，但在纯粹之后，似乎隐隐躲着一种暗淡的黑色，这应该是她体内有梦魇神通寄生的表现。
小的那团颜色则十分驳杂，有慌张的黄，那位女士的白，还有梦魇的黑。
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女孩还有一些理性，在那位女士来到后，就收回了触手。
“你是神通者？”张九生做出猜测。
“是的，【独角兽】，纯粹，净化以及小程度的疗伤，是它赋予我的神通，但很可惜，我并不强大，只能保证我们母女的理性，而且马上要撑不住了。
“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那本万神宝录，原本在上一任主人弗兰米·凯奇去世后，它就被【铸币厂】，也就是现在的欧盟神通者组织【银行】的前身收容了起来。
“他们很清楚一个能让人无限结缘神灵的宝物到底多么可怕，只允许自己的成员尝试接触，但作为有自我意识的宝物，它本身就是一种神灵，有自己的眼光，因此它沉寂了近百年没有再现世。”
张九生讶异地看向书姐，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原来你这么挑的吗？
书姐双臂环抱胸口，满脸骄傲。
门外的女士继续说道：“但是就在几年前，梦魇在灵界找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也就是弗兰米·凯奇的记忆碎片，他结合自己作案的习惯，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闯进了【银行】的金库，盗走了万神宝录，并开始环游世界，寻找有天赋的人，试图修改他们的认知，成为弗兰米·凯奇，并借助已有的，烙印在灵界中无法违反的契约，控制万神宝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马行空，但说不定可行的方法，而我的女儿，就是上一个尝试的失败品。我为了抢回她的灵魂，做出过争夺，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
门内，门外，都陷入了好一会儿的沉寂。
张九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帮忙，但一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菜鸡，夸下了海口又该怎么实现？没有把握的事，他并不想搭上自己去尝试。
门外的女士却好像抹了把脸，继续道：“抱歉，忽然就说起我们自己的事了，真奇怪，我明明是来告诉你破局的办法的，我接着说。
“刚才我有说请你对真人手下留情，但只有血牙例外，他是自甘堕落，放弃肉身，只为了在梦魇不断制造的恶梦里，扮演杀戮者的角色，满足变态欲望的魔鬼，我的女儿……”
她没再说下去，但张九生懂了。
张九生的拳头，绷得微微颤抖。
“书姐，那个怪物好像进不来。”张九生说着，就要拿出手机，赶紧把林晓伶和白牧叫回来。
书姐却一伸手拦住了他，朝门口一挑眉道：“不急，我感觉到了很微妙的气息。”
“微妙？你管那个一看就很掉san的东西叫微妙？！”
“少说话，继续看。”书姐抬手示意张九生再站起来点。
张九生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乖乖地探头出去。
触手还是那些触手，在发现其根本进不来之后，张九生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但凡他手里的这些神通给点力，他肯定要上去给对方来一套素质三连。
“你是有绳子牵着的泰迪吗？”书姐明显感受到了张九生的心声。
“咱能想点好词儿吗？”
就在两人又开始闲扯的时候，触手出现了异状。它们先是同时一震，随后那只进来的眼睛浮现惊恐，眼睛和嘴巴一起灰溜溜地滑了出去，触手们紧随其后，也溜了。
门外，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像是明知道自己做错事，还试图掩饰的样子：
“妈……妈妈，我没做什么，真的，我只是……只是听皮埃尔叔叔的，过来和大哥哥闹着玩的。”
“哎呦！”小女孩痛呼一声。
“莫妮卡，先自己玩一会儿，等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便又想起了轻缓的敲门声。
“里面的人，可以来交谈一下吗？”那声音平淡而轻柔，让张九生想起了自己的老妈。
张九生转头以眼神询问书姐，书姐则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门外的女人叹了口气，又说道：“很抱歉，你一定是吓到了，我为我女儿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你，这关乎你……我们所有人能否逃离【梦魇】的控制。
“还记得我吗？我是在山上为你疗伤的那个人。”
张九生回想了一下，随即一个打扮成熟，笑容甜美的女士形象便出现在脑海中，这毕竟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张九生记忆犹新。
“有什么事，你就站在门口说吧，我听得见！”张九生高声喊。
张九生并不信任门外的女士，但对方并没因此有过激反应，只是继续平静地道：
“看到你警惕心这么强，我很放心，这说明你也许不会轻易地失败，那么请仔细听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很关键。
“首先，你在这里见到的人类并不全是人类，有人是和我们母女一样，惨遭毒手，身不由己，请手下留情。
“有的是梦魇塑造的假身，傀儡，如果他们试图攻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杀。”
无法想象，这么冷酷的字眼，竟会如此轻松地从这样一位温柔的女士嘴里出现，但张九生还是将重点放在该放的地方：
“那我该怎么分辨哪些是真人？哪些是假身？”
“不清楚，但根据我从梦魇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我相信你有判断的方法。他是一个总是在自称‘导演’‘家长’的人，有和我们这些仆人交谈的习惯。
“总之，梦魇将其称之为……你的天赋，我想，应该是指你血脉里，那份源自某个巫师的【天赋神通】吧。”
天赋神通……
这又是一个张九生没听过的名词，但很好理解，不需要和神灵结缘，先天就有的，来自老祖宗的技能嘛。
张九生想起了在乌尔德具现的影像里，自己那独特的视野，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天赋神通。
这么想着，张九生闭上眼睛，尝试再次进入那种看破一切死物，纯粹注视灵性光彩的状态。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成功了。
白色轮廓包裹黑色的内在，这本该是所有死物的形态，但这次不一样。
酒馆的大门、墙壁还有天花板，此时全都被一层银色的光彩覆盖，这些光彩是一个个的四方小块组成，他们彼此挨着，错落有致地高低起伏着，有的形状特殊一些，但让张九生很是熟悉。
键盘？还是有灯光效果的。看来是白牧的神通留下的灵性。
门外，有一大一小两团灵性，大的那团主体呈白色，如同圣光般明净纯粹，但在纯粹之后，似乎隐隐躲着一种暗淡的黑色，这应该是她体内有梦魇神通寄生的表现。
小的那团颜色则十分驳杂，有慌张的黄，那位女士的白，还有梦魇的黑。
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女孩还有一些理性，在那位女士来到后，就收回了触手。
“你是神通者？”张九生做出猜测。
“是的，【独角兽】，纯粹，净化以及小程度的疗伤，是它赋予我的神通，但很可惜，我并不强大，只能保证我们母女的理性，而且马上要撑不住了。
“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那本万神宝录，原本在上一任主人弗兰米·凯奇去世后，它就被【铸币厂】，也就是现在的欧盟神通者组织【银行】的前身收容了起来。
“他们很清楚一个能让人无限结缘神灵的宝物到底多么可怕，只允许自己的成员尝试接触，但作为有自我意识的宝物，它本身就是一种神灵，有自己的眼光，因此它沉寂了近百年没有再现世。”
张九生讶异地看向书姐，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原来你这么挑的吗？
书姐双臂环抱胸口，满脸骄傲。
门外的女士继续说道：“但是就在几年前，梦魇在灵界找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也就是弗兰米·凯奇的记忆碎片，他结合自己作案的习惯，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闯进了【银行】的金库，盗走了万神宝录，并开始环游世界，寻找有天赋的人，试图修改他们的认知，成为弗兰米·凯奇，并借助已有的，烙印在灵界中无法违反的契约，控制万神宝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马行空，但说不定可行的方法，而我的女儿，就是上一个尝试的失败品。我为了抢回她的灵魂，做出过争夺，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
门内，门外，都陷入了好一会儿的沉寂。
张九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帮忙，但一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菜鸡，夸下了海口又该怎么实现？没有把握的事，他并不想搭上自己去尝试。
门外的女士却好像抹了把脸，继续道：“抱歉，忽然就说起我们自己的事了，真奇怪，我明明是来告诉你破局的办法的，我接着说。
“刚才我有说请你对真人手下留情，但只有血牙例外，他是自甘堕落，放弃肉身，只为了在梦魇不断制造的恶梦里，扮演杀戮者的角色，满足变态欲望的魔鬼，我的女儿……”
她没再说下去，但张九生懂了。
张九生的拳头，绷得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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