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约定
“咳咳，小兄弟。”
他被呛得咳嗽着：
“你说……你……喜欢郭嘉？”
我重重点头，不明所以，仍然激动的兀自说着：
“阁下不要多想，我是说仰慕，是仰慕啦！不过如果我是女子的话，应当想要嫁予他吧，阁下知不知道，他可是算无遗策的军师祭酒诶！洞烛先机，天生鬼才，在在下心中堪比神明啊！”
咳咳……
这女子认识郭嘉么？方才刚说罢仰慕戏志才，如今又说自己仰慕郭嘉还想要嫁予他，可当真是豪放。
“你认识他？”
“不啊，阁下认识吗？”
“我是认识，不过你既不认识，又何来喜欢一说？”
“谁说不认识就不能仰慕喜欢啦？话说……”
我瞬间变做星星眼凑了过去：
“你认识他，他果真是一个惊才风逸之人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里面的熠熠光辉，似乎要将我吞没：
“哦？你当真这样认为么？”
此时，风过云舒，竹影微动。
阳光透过幽竹倾泻而下，扮作男装的女郎容颜俊俏，那双眉目明明用石黛修饰过，却仍透露出几分娇艳，她生得纤瘦窈窕，虽以男装示人却难掩着一股绰约妩媚，让人不由浮想她身着罗衣时的惊艳。
眼下，她正古灵精怪的凑在自己面前，那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一下的忽闪着，吐息如芝兰般轻轻拂于脸上，自己虽阅女无数，可还是在恍惚间，动了心神，痒了面庞。明明已是喝了无数次的佳酿，如今竟一时觉得，这酒比平日要略有些香。
半晌，他放下酒樽，饶有兴趣的问：
“既如此喜欢，你又可知你所仰慕的郭奉孝是个酒鬼病秧子风流郎？”
“这也不妨碍我喜欢他啊！不过既然他恶习这么多，那就活该短命咯！”
咳咳……
又是几声咳嗽。
“既然喜欢，又何故咒他？”
他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
“我可没有哦，偷偷告诉你，我会观星的……”
我眨着眼睛，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观星象，知命数。”
“呵，放过他罢。”
他摇摇头，复又拿起了一旁的酒壶。
“别不信呀。”
或许因刚才提到了二位男神有些激动，我已经完全对他卸下了防备，根本没有怀疑他是否在给我下套。
“想让我相信？”
倒酒的手停了下来，那双清亮的眼睛再次看向了我：
“不妨说说你家主公命长几时？”
“我家主公？”
我有些疑惑。
“哦？你不是孙策的部下么？”
他眉头轻挑。
“啊……怎么说呢……”
那些当逃兵什么的计划总不能告诉他吧，我实在为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好笑笑解释道：
“并不能说他就是我主公啦，在下就一俗人，不想卷入三分天下的争斗，先前说乱世生存不易，我也只是为了找个活干混口饭吃，如果曹魏和蜀汉给的待遇比东吴要好，我也是会考虑去的，至于孙将军的命数么……”
我卖了个关子：
“阁下去问军师祭酒郭奉孝呀，他说的准没错！”
一番话下来，他却没给个回应。
半晌，面前之人收起了玩味懒散的神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曹魏……东吴……蜀汉……你方才提及天下三分，这三个词吾闻所未闻，倒像是……三股势力。”
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不由心中懊悔这算不算是泄露天机。
面前之人本就谈吐不凡，看着就不是好混的主，眼下又紧盯着我，估计是搪塞不过去了。
无奈，我只好实话实说点明了历史：
“愚以为，当今天下群雄并起，但所能称为豪杰之人莫过于曹操，刘备，孙……孙策，此三人若成大业，天下则必为三分。”
想想现在孙策还没挂呢，就不提那孙权了罢。
听我言罢，他脸上似乎闪过几分惊诧：
“刘备……你也认为他不是池中之物么？当下有如此之见者，屈指可数矣。”
“他……他终将成为一方枭雄。”
反正该泄露的都泄露完了，再多说点也没关系了。
“小兄弟说仰慕郭嘉，那……你可愿为了他留在曹操身边？”
什么？何止愿意，我简直求之不得好不好！
“娘娘腔——”
我刚要心花怒放的答应，怎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吕蒙的喊声，我待的时间太久，他果然来找我了。
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如今还不行，我答应了兄弟，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今后如若有机会，我必然会归附曹公。”
这男子亦看着向我跑来的吕蒙，笑言道：
“他便是你的兄弟？”
没等我点头，又兀自开了口：
“他对你的情感，恐怕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令人震惊的话语，我茫然又惊讶的看向他，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又摆出了那副闲闲的神色：
“一家之言罢了，莫要挂心。只是——你如今欠了我一命。”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这才发现，在那垣壁的尽头，有一支瞄准我的箭矢，在他轻轻的拂袖中已然撤下。
我猜的没错，真的有弓弩手在暗处盯着我。想到方才自己的小命就落在这男子手里，只需他一个手势就能将我抹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的话可要作数。”
再回眸，男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
好奇怪哦，他到底是谁呢，真想不通……
“娘娘腔，可找到你了！”
吕蒙边喊着边向我奔来：
“你没事吧！”
他停在我面前，这时我注意到，他手中多了一把长戟。
“你拿的是什么？不会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吧。”
我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真猜中了。
“正是方天画戟，曹操方才赠我的。”
“啥？”
我惊讶：
“你说他……把吕布的画戟赠予你了？”
“是啊，你怎么样，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一个人……好吧刚才那男的闪的太快，估计吕蒙没有看到。
“我很好，只是你怎么来了，他们放你进来的？”
有些奇怪，毕竟他们想要杀我，怎么会让吕蒙进来。
“当然是本大爷自己闯进来的，你这么弱，我放心不下咯！”
“哦，谢谢你，那我们现在快撤吧。”
幸而那些人没再追着我们不放，我与吕蒙走出这里到了长街上，这时我发现吕蒙总看向握着的画戟，眉头还会微微紧蹙。
“怎么？”
我停住问：
“你不喜欢它？”
“是不太喜欢，三姓家奴的东西。”
“也不能这样讲，虽然吕布对主子不太忠诚，但怎么也拿这把武器打了很多胜仗的。而且，你如果真看不上，那就扔掉呗。”
他没有说什么。
又行了多个时日，直到走到一处湖畔时，吕蒙把画戟靠在了一棵粗壮古老的柳树下。
“就带它到此吧，随缘看谁能成为它的下一任使用者。”
吕蒙淡淡说道。
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它很沉，这么多天以来拿着确实不太方便。于是点点头，正打算与他离开，怎料身后却突然喊来了一道童声：
“哥哥，你们不要它了吗？”
回首望去，原来是个小孩子，他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稚嫩却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他虽在跟我们说话，眼睛却盯着那个画戟不放，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我与吕蒙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接着，我复又看向那小男孩说：
“是呀，这位哥哥不要了，你若喜欢便送予你罢，以后可要当个英雄哦！”
“真的吗？谢谢！”
小男孩很有礼貌，谢过之后开心的就要去拿，可是画戟相当重，他一个孩子又怎能拿动，握着它左右摇晃，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跤，可爱的样子令人莞尔。
“伯言！”
河上不远行来了一条船，男孩听到有人叫他，赶忙转身招了招手。
伯言？我没听错？
脑中念头一闪，我轻轻拍了拍男孩肩膀，有些期待的问道：
“小弟弟可是吴郡陆氏？”
“是的。”
男孩眼睛有神，炯炯的看着我。
“你姓陆名逊字伯言对不对？”
“哥哥怎么知晓？”
“嘻嘻，你猜。”
眼看船就要停泊在岸，我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记牢哦。”
说着悄悄指了指身侧的吕蒙：
“他叫吕蒙，是江东的一名将军，这把兵器叫做方天画戟，便是他赠予你的，将来你长大后去江东找他，吕蒙，就是你的贵人。”
年幼的陆逊似乎记住了，小脑袋轻轻点了点。
等陆逊被接上船，吕蒙看着我，满腹狐疑问：
“你刚才偷偷摸摸跟他说什么呢？还不让我听见。”
“当然是……秘密！”
我吐吐舌头。
“什么秘密连兄弟都不能说。”
他的表情似有些不悦。
“没什么啦，就是夸你帅。”
“不信。”
他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我好奇看向他，他却微微摇了摇头，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或者说该怎样哄一哄这个男人，只能安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又开始了跋涉的路程。
我们跋涉了很久很久，这段只有我们二人的路一直深深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跨越了好长、好长，那时间的轮廓。
他被呛得咳嗽着：
“你说……你……喜欢郭嘉？”
我重重点头，不明所以，仍然激动的兀自说着：
“阁下不要多想，我是说仰慕，是仰慕啦！不过如果我是女子的话，应当想要嫁予他吧，阁下知不知道，他可是算无遗策的军师祭酒诶！洞烛先机，天生鬼才，在在下心中堪比神明啊！”
咳咳……
这女子认识郭嘉么？方才刚说罢仰慕戏志才，如今又说自己仰慕郭嘉还想要嫁予他，可当真是豪放。
“你认识他？”
“不啊，阁下认识吗？”
“我是认识，不过你既不认识，又何来喜欢一说？”
“谁说不认识就不能仰慕喜欢啦？话说……”
我瞬间变做星星眼凑了过去：
“你认识他，他果真是一个惊才风逸之人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我，里面的熠熠光辉，似乎要将我吞没：
“哦？你当真这样认为么？”
此时，风过云舒，竹影微动。
阳光透过幽竹倾泻而下，扮作男装的女郎容颜俊俏，那双眉目明明用石黛修饰过，却仍透露出几分娇艳，她生得纤瘦窈窕，虽以男装示人却难掩着一股绰约妩媚，让人不由浮想她身着罗衣时的惊艳。
眼下，她正古灵精怪的凑在自己面前，那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一下的忽闪着，吐息如芝兰般轻轻拂于脸上，自己虽阅女无数，可还是在恍惚间，动了心神，痒了面庞。明明已是喝了无数次的佳酿，如今竟一时觉得，这酒比平日要略有些香。
半晌，他放下酒樽，饶有兴趣的问：
“既如此喜欢，你又可知你所仰慕的郭奉孝是个酒鬼病秧子风流郎？”
“这也不妨碍我喜欢他啊！不过既然他恶习这么多，那就活该短命咯！”
咳咳……
又是几声咳嗽。
“既然喜欢，又何故咒他？”
他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
“我可没有哦，偷偷告诉你，我会观星的……”
我眨着眼睛，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观星象，知命数。”
“呵，放过他罢。”
他摇摇头，复又拿起了一旁的酒壶。
“别不信呀。”
或许因刚才提到了二位男神有些激动，我已经完全对他卸下了防备，根本没有怀疑他是否在给我下套。
“想让我相信？”
倒酒的手停了下来，那双清亮的眼睛再次看向了我：
“不妨说说你家主公命长几时？”
“我家主公？”
我有些疑惑。
“哦？你不是孙策的部下么？”
他眉头轻挑。
“啊……怎么说呢……”
那些当逃兵什么的计划总不能告诉他吧，我实在为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好笑笑解释道：
“并不能说他就是我主公啦，在下就一俗人，不想卷入三分天下的争斗，先前说乱世生存不易，我也只是为了找个活干混口饭吃，如果曹魏和蜀汉给的待遇比东吴要好，我也是会考虑去的，至于孙将军的命数么……”
我卖了个关子：
“阁下去问军师祭酒郭奉孝呀，他说的准没错！”
一番话下来，他却没给个回应。
半晌，面前之人收起了玩味懒散的神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曹魏……东吴……蜀汉……你方才提及天下三分，这三个词吾闻所未闻，倒像是……三股势力。”
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不由心中懊悔这算不算是泄露天机。
面前之人本就谈吐不凡，看着就不是好混的主，眼下又紧盯着我，估计是搪塞不过去了。
无奈，我只好实话实说点明了历史：
“愚以为，当今天下群雄并起，但所能称为豪杰之人莫过于曹操，刘备，孙……孙策，此三人若成大业，天下则必为三分。”
想想现在孙策还没挂呢，就不提那孙权了罢。
听我言罢，他脸上似乎闪过几分惊诧：
“刘备……你也认为他不是池中之物么？当下有如此之见者，屈指可数矣。”
“他……他终将成为一方枭雄。”
反正该泄露的都泄露完了，再多说点也没关系了。
“小兄弟说仰慕郭嘉，那……你可愿为了他留在曹操身边？”
什么？何止愿意，我简直求之不得好不好！
“娘娘腔——”
我刚要心花怒放的答应，怎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吕蒙的喊声，我待的时间太久，他果然来找我了。
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如今还不行，我答应了兄弟，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今后如若有机会，我必然会归附曹公。”
这男子亦看着向我跑来的吕蒙，笑言道：
“他便是你的兄弟？”
没等我点头，又兀自开了口：
“他对你的情感，恐怕不止是兄弟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令人震惊的话语，我茫然又惊讶的看向他，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又摆出了那副闲闲的神色：
“一家之言罢了，莫要挂心。只是——你如今欠了我一命。”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这才发现，在那垣壁的尽头，有一支瞄准我的箭矢，在他轻轻的拂袖中已然撤下。
我猜的没错，真的有弓弩手在暗处盯着我。想到方才自己的小命就落在这男子手里，只需他一个手势就能将我抹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你的话可要作数。”
再回眸，男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
好奇怪哦，他到底是谁呢，真想不通……
“娘娘腔，可找到你了！”
吕蒙边喊着边向我奔来：
“你没事吧！”
他停在我面前，这时我注意到，他手中多了一把长戟。
“你拿的是什么？不会是吕布的方天画戟吧。”
我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真猜中了。
“正是方天画戟，曹操方才赠我的。”
“啥？”
我惊讶：
“你说他……把吕布的画戟赠予你了？”
“是啊，你怎么样，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一个人……好吧刚才那男的闪的太快，估计吕蒙没有看到。
“我很好，只是你怎么来了，他们放你进来的？”
有些奇怪，毕竟他们想要杀我，怎么会让吕蒙进来。
“当然是本大爷自己闯进来的，你这么弱，我放心不下咯！”
“哦，谢谢你，那我们现在快撤吧。”
幸而那些人没再追着我们不放，我与吕蒙走出这里到了长街上，这时我发现吕蒙总看向握着的画戟，眉头还会微微紧蹙。
“怎么？”
我停住问：
“你不喜欢它？”
“是不太喜欢，三姓家奴的东西。”
“也不能这样讲，虽然吕布对主子不太忠诚，但怎么也拿这把武器打了很多胜仗的。而且，你如果真看不上，那就扔掉呗。”
他没有说什么。
又行了多个时日，直到走到一处湖畔时，吕蒙把画戟靠在了一棵粗壮古老的柳树下。
“就带它到此吧，随缘看谁能成为它的下一任使用者。”
吕蒙淡淡说道。
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它很沉，这么多天以来拿着确实不太方便。于是点点头，正打算与他离开，怎料身后却突然喊来了一道童声：
“哥哥，你们不要它了吗？”
回首望去，原来是个小孩子，他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稚嫩却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他虽在跟我们说话，眼睛却盯着那个画戟不放，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我与吕蒙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接着，我复又看向那小男孩说：
“是呀，这位哥哥不要了，你若喜欢便送予你罢，以后可要当个英雄哦！”
“真的吗？谢谢！”
小男孩很有礼貌，谢过之后开心的就要去拿，可是画戟相当重，他一个孩子又怎能拿动，握着它左右摇晃，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跤，可爱的样子令人莞尔。
“伯言！”
河上不远行来了一条船，男孩听到有人叫他，赶忙转身招了招手。
伯言？我没听错？
脑中念头一闪，我轻轻拍了拍男孩肩膀，有些期待的问道：
“小弟弟可是吴郡陆氏？”
“是的。”
男孩眼睛有神，炯炯的看着我。
“你姓陆名逊字伯言对不对？”
“哥哥怎么知晓？”
“嘻嘻，你猜。”
眼看船就要停泊在岸，我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记牢哦。”
说着悄悄指了指身侧的吕蒙：
“他叫吕蒙，是江东的一名将军，这把兵器叫做方天画戟，便是他赠予你的，将来你长大后去江东找他，吕蒙，就是你的贵人。”
年幼的陆逊似乎记住了，小脑袋轻轻点了点。
等陆逊被接上船，吕蒙看着我，满腹狐疑问：
“你刚才偷偷摸摸跟他说什么呢？还不让我听见。”
“当然是……秘密！”
我吐吐舌头。
“什么秘密连兄弟都不能说。”
他的表情似有些不悦。
“没什么啦，就是夸你帅。”
“不信。”
他嘟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我好奇看向他，他却微微摇了摇头，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或者说该怎样哄一哄这个男人，只能安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又开始了跋涉的路程。
我们跋涉了很久很久，这段只有我们二人的路一直深深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跨越了好长、好长，那时间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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