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撮合
“你说，一个男人可以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么。”
某天夜里，正当我要进入梦乡时就听得一旁的吕蒙小声嘟囔道。
由于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中我并没有把他的疑问当回事，并且我本身也不腐，不磕什么奇奇怪怪的CP，所以也并未在意他这句惊骇的话语，直到早上才突然惊觉。
“你昨晚怎么那样问我？”
我疑惑的问他道。
“什么？”
他似乎真的忘记了。
“你昨晚不是问我，一个男人能不能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吗？你……该不会是性别那方面……有了什么问题吧？”
我看着他，一副非常正经的样子。
吕蒙没说话，但从他躲闪的目光中，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由心中汗颜，惊呼他莫非真的对我抱有了什么不该的情感。
因此，我思量再三，终于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那就是——陪他多见见女人。
于是我便趁着每次的休沐日开始动手，拉着他向媒人打听市井中各色各类适婚的女郎，不光打听，连带着媒人手里那些有关女子样貌的画，都要带他见识一遍，势必扳回他那岌岌可危的性取向。
“子明，我听闻北边长街的李家长女貌美如花。”
“子明，媒婆说西头小巷的王氏娘子刚满及笄，你去了准错不了。”
“子明，这次兄弟我都帮你看好了，南湖东畔的吴姓姑娘温柔贤淑，四周邻里多有耳闻啊。”
“子明……”
“子明……”
“子明……”
……
谁知面对我一片好意，仅仅几次下来，他便摆出了一副相当为难的神情。
“娘娘腔，你……你莫如此……”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羞耻与无奈，他不去我也没了办法，计划只好暂且停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建安四年，七月。
“得闲三日，可有什么安排？”
这日刚进行完一天的操练，吕蒙就毫无征兆的凑了过来。
的确，不知何种原因，总之周瑜确实说要于明日开始给我们放三天假期，这简直是巨大的赏赐，我认为比金银财宝还要实用，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可以摸鱼发呆睡懒觉，还可以去集市偷偷采买一些女子用品。
“你问我怎么安排，当然是随心所欲咯！”
我没有看他，继续专注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你呢？”
“你问大爷我啊？我一日归家探望母亲，一日教孙家女公子骑射……”
“什么？”
我瞬间打断了他。
“嗯？”
他挑了挑好看的俊眉：
“我每次得闲都会归家，话说，我母亲烧的鱼汤非常好喝，你要不要也跟我来家里坐坐？”
“谢谢，不过你好像忘记了，我不喜鱼肉。”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孙家女公子的事……莫不是尚香女公子？”
他点头：
“这两日都有了安排，余下一日便随你罢，你想去哪？”
“不不不，嘿嘿，子明兄啊，你干脆两日都陪尚香女公子好不好啊？兄弟我不妨事的。”
我赶紧摆摆手，心中赫然已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我教孙家女公子骑射，你那么兴奋干嘛？”
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但我却笑而不语。
正所谓东吴好萝莉，曹魏爱人妻，蜀汉全搞基，我的吕蒙兄啊，你的这段佳话兄弟我是撮合定咯！想必香香也会喜欢年轻帅气的大哥哥吧？什么历史不历史的，我不允许漂亮可爱的孙家妹子嫁给那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刘对不起了！
之前便听营地的兄弟们传言过吕蒙有可能成为孙家女婿，结果被他揍跑了，我当时也以为是什么恶俗的玩笑，如今倒真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个事。
“吕蒙，你和孙家女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晚间我躺在榻上好奇开了口。
他此时正平躺着看向头顶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我的问题便翻了个身正对过来。
直角形的两张床榻间，没有任何间隔。
“你问这个作甚，想了解我？”
营房内熄了灯黑乎乎的看不清脸，或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开心。
“兄弟之间，关心一下而已。”
“呵呵。”
他竟然笑了：
“这个啊，那便告诉你罢……据说孙家女公子从三岁时就喜欢收集兵器了，时常舞刀弄枪，在你没来之前，有一次孙少将军带着她来军营巡察，恰巧有个兄弟的箭射偏了，差点射中女公子，还好大爷我眼疾手快救下了她，所以……她偶尔得了闲也会来找我学点武艺什么的。不过……你也知道去年一直忙于征黄祖的事，最近教她的一次也是在你来之前了。”
我没听错吧？所以，这算有些感情基础？而且这么说来孙尚香似乎对吕蒙还有些崇拜？
那不就更好办了，多制造他们的相处机会就可以了嘛！
“哈哈，你小子！”
“嗯？”
“没，我是说……那你可要好好教人家东西，你不是许久未教她了嘛，说不定她已经把以前学的忘记了，所以这次，你教人家两天又有何妨呢？”
他听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好像翻过了身去，我也就不再说话，边构想着他那幅英雄救美的画面，边满意的坠入了梦乡。
于是，吕蒙回家那日，我就结结实实在被窝里睡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时，我实在闲得无聊，打算去外面走走。
我先逛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听附近的猎户说，再往前走是片更茂密的林子，风景很美，孙策经常去那游猎，我听后念头一闪，不禁怀疑孙策遇害便是在那里发生的，由于附近的猎户比较多，我倒是不担心会迷路，就打算前往看看。
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大片茵茵绿草，青草与密林相接，环绕着中心一处宁静的湖泊，明明是七月盛夏，拂面而来的却依旧是凉爽的风，一副四季如春的景象。
我就这样蹦蹦跳跳的往湖泊走去，不料行至一半，却看到了意外收货。
在湖畔那翡翠般的绿草上，一名男子在教一个小小女郎射箭。
孙尚香和吕蒙？天呐，皇天不负有心人！
怕打扰他们，我急忙后退几步到了一棵树后。
小女郎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她紧贴在男子怀里，她身旁，眉目俊朗的男子蹲下身，结实的胸膛贴于小女郎后侧，一双大手握在她那拿着弓箭的小手上。前方立起的木靶上，已然有了不少插入的箭矢，其中一支正中靶心的，料想是师父的杰作。
耳鬓厮磨。
看着如此般配的二人，我一时间心头大喜，想来也是没事闲的，自己竟如同一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偷偷看着，直到太阳快落下山，才赶在吕蒙前面悄悄原路返回了军营。
“哟，兄弟回来了！”
吕蒙刚一进门，我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营帐内唯一的破旧木桌上，早已摆好了犒劳他的茶水吃食。
“嗯，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并不开心？
“啊……子明兄一定是累了，快吃快喝，这是我刚在军营里打来的好菜！”
我见状急忙殷勤的递上了一杯水。
他没有接，绕过我径直坐到了榻上。
“澈鸾。”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好像失了几分往日的生龙活虎：
“何故跟踪我。”
“啥？”
我愣了愣：
“我跟踪你，没搞错吧？”
“我都看见你了，下次跟踪我记得隐蔽行踪，至少，离远一些。”
他声音生冷，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我觉得既可笑又可怒，没料到好兄弟原来是这样想我的。
“呵，我那是无意见到的，何来跟踪一说？咋的，那地方只许你去不许我去，那以后你也别让孙将军去了呗，爱信不信！”
他听后怔了一下，默默看了我一会儿。
“你如果想去，我明日可以带你，就咱们两个。”
他的语气似乎稍稍缓和了些。
我没出声，不愿搭理他。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偷看呢？明明可以让我带你去，明明可以直接出来找我，却宁愿独自在树后站一下午！你到底，要干什么？多少次了，媒人、婚事……如今你就那么想……”
他貌似很无奈，他的目光中有怒气、有不解、有难过，总之，他从未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那么想撮合我和孙家女公子吗？”
终于，他对着我发出了那句质问。
“我那是……”
气氛沉默许久，我也叹了口气。
“子明兄，你要不要去找医工瞧瞧，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不吐不快，面对着他的质问，我也终于把内心烦闷纠结的事情说出了口。
见他不回答，我只好继续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依我看，子明兄倒不如好好待尚香女公子，多陪陪她，争取让她打小就认定你，然后直接当孙家的乘龙快婿，达到人生巅峰。”
我的语气中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认真。
“庸俗！”
他突然斥了一声。
“别人这样说我可以一笑了之，可是怎么就连澈鸾你……你也认为吕蒙是这种不择手段的小人么……”
我听到，他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失望。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背过身，开始整理起今天用过的工具，缓缓，他淡淡道：
“明日孙家女公子要上街，我得了闲。”
他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情感，我站在他的身后，突然觉得……或许，我是真的该离开他了。
某天夜里，正当我要进入梦乡时就听得一旁的吕蒙小声嘟囔道。
由于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中我并没有把他的疑问当回事，并且我本身也不腐，不磕什么奇奇怪怪的CP，所以也并未在意他这句惊骇的话语，直到早上才突然惊觉。
“你昨晚怎么那样问我？”
我疑惑的问他道。
“什么？”
他似乎真的忘记了。
“你昨晚不是问我，一个男人能不能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吗？你……该不会是性别那方面……有了什么问题吧？”
我看着他，一副非常正经的样子。
吕蒙没说话，但从他躲闪的目光中，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由心中汗颜，惊呼他莫非真的对我抱有了什么不该的情感。
因此，我思量再三，终于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那就是——陪他多见见女人。
于是我便趁着每次的休沐日开始动手，拉着他向媒人打听市井中各色各类适婚的女郎，不光打听，连带着媒人手里那些有关女子样貌的画，都要带他见识一遍，势必扳回他那岌岌可危的性取向。
“子明，我听闻北边长街的李家长女貌美如花。”
“子明，媒婆说西头小巷的王氏娘子刚满及笄，你去了准错不了。”
“子明，这次兄弟我都帮你看好了，南湖东畔的吴姓姑娘温柔贤淑，四周邻里多有耳闻啊。”
“子明……”
“子明……”
“子明……”
……
谁知面对我一片好意，仅仅几次下来，他便摆出了一副相当为难的神情。
“娘娘腔，你……你莫如此……”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羞耻与无奈，他不去我也没了办法，计划只好暂且停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建安四年，七月。
“得闲三日，可有什么安排？”
这日刚进行完一天的操练，吕蒙就毫无征兆的凑了过来。
的确，不知何种原因，总之周瑜确实说要于明日开始给我们放三天假期，这简直是巨大的赏赐，我认为比金银财宝还要实用，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可以摸鱼发呆睡懒觉，还可以去集市偷偷采买一些女子用品。
“你问我怎么安排，当然是随心所欲咯！”
我没有看他，继续专注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你呢？”
“你问大爷我啊？我一日归家探望母亲，一日教孙家女公子骑射……”
“什么？”
我瞬间打断了他。
“嗯？”
他挑了挑好看的俊眉：
“我每次得闲都会归家，话说，我母亲烧的鱼汤非常好喝，你要不要也跟我来家里坐坐？”
“谢谢，不过你好像忘记了，我不喜鱼肉。”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孙家女公子的事……莫不是尚香女公子？”
他点头：
“这两日都有了安排，余下一日便随你罢，你想去哪？”
“不不不，嘿嘿，子明兄啊，你干脆两日都陪尚香女公子好不好啊？兄弟我不妨事的。”
我赶紧摆摆手，心中赫然已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我教孙家女公子骑射，你那么兴奋干嘛？”
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但我却笑而不语。
正所谓东吴好萝莉，曹魏爱人妻，蜀汉全搞基，我的吕蒙兄啊，你的这段佳话兄弟我是撮合定咯！想必香香也会喜欢年轻帅气的大哥哥吧？什么历史不历史的，我不允许漂亮可爱的孙家妹子嫁给那年过半百的老头，老刘对不起了！
之前便听营地的兄弟们传言过吕蒙有可能成为孙家女婿，结果被他揍跑了，我当时也以为是什么恶俗的玩笑，如今倒真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个事。
“吕蒙，你和孙家女公子到底什么关系。”
晚间我躺在榻上好奇开了口。
他此时正平躺着看向头顶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我的问题便翻了个身正对过来。
直角形的两张床榻间，没有任何间隔。
“你问这个作甚，想了解我？”
营房内熄了灯黑乎乎的看不清脸，或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开心。
“兄弟之间，关心一下而已。”
“呵呵。”
他竟然笑了：
“这个啊，那便告诉你罢……据说孙家女公子从三岁时就喜欢收集兵器了，时常舞刀弄枪，在你没来之前，有一次孙少将军带着她来军营巡察，恰巧有个兄弟的箭射偏了，差点射中女公子，还好大爷我眼疾手快救下了她，所以……她偶尔得了闲也会来找我学点武艺什么的。不过……你也知道去年一直忙于征黄祖的事，最近教她的一次也是在你来之前了。”
我没听错吧？所以，这算有些感情基础？而且这么说来孙尚香似乎对吕蒙还有些崇拜？
那不就更好办了，多制造他们的相处机会就可以了嘛！
“哈哈，你小子！”
“嗯？”
“没，我是说……那你可要好好教人家东西，你不是许久未教她了嘛，说不定她已经把以前学的忘记了，所以这次，你教人家两天又有何妨呢？”
他听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好像翻过了身去，我也就不再说话，边构想着他那幅英雄救美的画面，边满意的坠入了梦乡。
于是，吕蒙回家那日，我就结结实实在被窝里睡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时，我实在闲得无聊，打算去外面走走。
我先逛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听附近的猎户说，再往前走是片更茂密的林子，风景很美，孙策经常去那游猎，我听后念头一闪，不禁怀疑孙策遇害便是在那里发生的，由于附近的猎户比较多，我倒是不担心会迷路，就打算前往看看。
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大片茵茵绿草，青草与密林相接，环绕着中心一处宁静的湖泊，明明是七月盛夏，拂面而来的却依旧是凉爽的风，一副四季如春的景象。
我就这样蹦蹦跳跳的往湖泊走去，不料行至一半，却看到了意外收货。
在湖畔那翡翠般的绿草上，一名男子在教一个小小女郎射箭。
孙尚香和吕蒙？天呐，皇天不负有心人！
怕打扰他们，我急忙后退几步到了一棵树后。
小女郎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她紧贴在男子怀里，她身旁，眉目俊朗的男子蹲下身，结实的胸膛贴于小女郎后侧，一双大手握在她那拿着弓箭的小手上。前方立起的木靶上，已然有了不少插入的箭矢，其中一支正中靶心的，料想是师父的杰作。
耳鬓厮磨。
看着如此般配的二人，我一时间心头大喜，想来也是没事闲的，自己竟如同一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偷偷看着，直到太阳快落下山，才赶在吕蒙前面悄悄原路返回了军营。
“哟，兄弟回来了！”
吕蒙刚一进门，我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营帐内唯一的破旧木桌上，早已摆好了犒劳他的茶水吃食。
“嗯，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并不开心？
“啊……子明兄一定是累了，快吃快喝，这是我刚在军营里打来的好菜！”
我见状急忙殷勤的递上了一杯水。
他没有接，绕过我径直坐到了榻上。
“澈鸾。”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好像失了几分往日的生龙活虎：
“何故跟踪我。”
“啥？”
我愣了愣：
“我跟踪你，没搞错吧？”
“我都看见你了，下次跟踪我记得隐蔽行踪，至少，离远一些。”
他声音生冷，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我觉得既可笑又可怒，没料到好兄弟原来是这样想我的。
“呵，我那是无意见到的，何来跟踪一说？咋的，那地方只许你去不许我去，那以后你也别让孙将军去了呗，爱信不信！”
他听后怔了一下，默默看了我一会儿。
“你如果想去，我明日可以带你，就咱们两个。”
他的语气似乎稍稍缓和了些。
我没出声，不愿搭理他。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偷看呢？明明可以让我带你去，明明可以直接出来找我，却宁愿独自在树后站一下午！你到底，要干什么？多少次了，媒人、婚事……如今你就那么想……”
他貌似很无奈，他的目光中有怒气、有不解、有难过，总之，他从未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那么想撮合我和孙家女公子吗？”
终于，他对着我发出了那句质问。
“我那是……”
气氛沉默许久，我也叹了口气。
“子明兄，你要不要去找医工瞧瞧，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不吐不快，面对着他的质问，我也终于把内心烦闷纠结的事情说出了口。
见他不回答，我只好继续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依我看，子明兄倒不如好好待尚香女公子，多陪陪她，争取让她打小就认定你，然后直接当孙家的乘龙快婿，达到人生巅峰。”
我的语气中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认真。
“庸俗！”
他突然斥了一声。
“别人这样说我可以一笑了之，可是怎么就连澈鸾你……你也认为吕蒙是这种不择手段的小人么……”
我听到，他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失望。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背过身，开始整理起今天用过的工具，缓缓，他淡淡道：
“明日孙家女公子要上街，我得了闲。”
他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情感，我站在他的身后，突然觉得……或许，我是真的该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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