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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斗舞(五)

    关上门,透着微光的窗帘外面,秦鸿相互擦摸着手,挤着眼往里瞧瞧,后面的伢随摸着老母鸡皮毛,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傲和欲望。

    徐诺定睛一瞧,趴在冬青身上,柔骨绵绵的娇躯蜷缩一起,双颊顿时烫得红彤。

    “如果你折腾点动静,让他们怀疑的话,我立马弃明投暗。”

    听到似阴如箭的霸道语气,冬青双手坏绕着徐诺脖颈,像只媚态芬芳的野猫亲昵地贴近。

    一上一下做着俯卧撑。

    外面风声鹤唳鼓弄半久没了声,徐诺才缓缓起身,想要平时做俯卧撑蝴蝶振翅似的,这回下来接近一百个,竟然气色匀称,毫无费劲。

    徐诺舒畅地挥舞着胳膊,这就是修炼后感觉吧。

    冬青起身,为了做戏做全套,把外套都给脱得精光,只留下薄衣镂空,徐诺直呼这姑娘耿直得很。

    “多谢徐兄相助,秦鸿是附近的大户豪庭,近日城邦对这类人赶尽杀绝,他也是形势所迫,奈何争夺矿山导致修为丧失,终究变得废人。”

    而这些,徐诺都不在乎。

    徐诺说:“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你我之间的约定,推荐我认识锻造铺。”

    冬青点点头,心里仿佛有着重大决定,山边烈耀的太阳沉落,她的生活也悄然发生改变。

    次日清晨,徐诺在冬青的带领下来到街道复杂的贫民区的寥部,这里聚集许多精神萎靡的居民,他们苦得加班凌晨,得到的薪水对于家庭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常常拿着主钱来救济他们的冬青很受欢迎,当他们拐到街角。

    商会

    里面诸多人的眼神伶俐而深沉,冬青靠近前台,就冲着雷耀缓缓地说道:“厚德大叔在吗?”

    商会是附近村庄为数不多的任务交易所,可以广纳各类奇葩。

    雷耀是阳光帅气的大男生,不算健硕,黑发黑眸,他的胳膊有个明显凹凸诡异的伤痕。

    “你问这个干什么?”雷耀反问着,然后从柜子拿出两杯制作的新鲜果汁,“像他心高气傲的大人物是不会到我们这里无名破旧的小铺子来的。”

    厚德是一名拥有极其丰富的锻造技术,在远近八方都富有响名,是皇家内部锻造营的祖传专门锻造师,但随着厚德引以为傲的武器没有了涌出,也自觉退位。

    “他究竟在上面吗?”冬青态度强硬,“我和他约定好今天为我重新打磨兵器。”

    雷耀默然,他看着徐诺和冬青年纪相仿的俊男靓女,也不太刨根问底纯洁的男女情感。

    “你的脾气就不能松软些,别这么绷着。”雷耀指着后面楼上左边偏方最里层,“他就在里面呢,今天祝你好运。”

    等两人走后,雷耀沉浸看着阴阳结合的背影喜闻乐见,用鸽子发送信件,奉告喜事。

    二楼。

    徐诺找到偏房那扇沉重的红木门,徐诺想还是等待会,但考虑要都是男生,且从雷耀话里话外透着招惹定时炸弹的举动。

    果断敲门,紧接着里面没有回应,木门紧松,冬青就直接推门而入。

    “你不懂的要敲门吗!死丫头。”里面背阔宽大,胡子蓬松,腱子肉自律得可怕,粗糙右手有着极其深厚的摩擦纹理。

    厚德转过身,看到冬青没有带棍棒,随即脸色一沉,刚要发火,随即把目光投掷到陌生的徐诺。

    此刻,徐诺比较在意的是厚德师傅的手艺是否有家,按照冬青的承诺,正所谓人穷志短,徐诺要谨慎些,这毕竟牵扯到背后新皇的屁股到底坐得坐不住。

    厚德前皇宫赏兵也见过徐诺,所以两人交流自然熟络,只是寒暄得严重,冬青也没有发现异常。

    他其实很欣赏徐诺小小年纪识文断理,对世俗坚决的反抗精神很符合厚德现在的理念,对于当初十五六岁很是难得。

    厚的没有那么的歪心思,只是扑倒在徐诺气度不凡的体态上,跟白玉似的双手,杀头猪都会力不从心。这种腰杆子没气力的人群是厚德不愿意看见的。

    “丫头,你没带兵器来,就带着瘦巴巴的小伙子,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事先告诉你,我可不会做任务和依托富家打造兵器。”

    冬青笑得厚德的脾性,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也知道自从改朝换代,冷兵器的用处逐渐减弱,飞机大炮形成主流,像厚德习惯利用刀棒的老人,对子弹导弹固执成见很大。

    但她老早就到旁边的肉铺做得一盘红浇润滑的肘子,冬青一打开盒子,火烧难痒的味道扑鼻而来。

    “厚德大叔,我知道你的规矩,我不是给你做任务,是来给你推荐人来的。”冬青尽量委婉地说道。

    他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徐诺,略微暴躁地说道:“走吧,看他这么年轻,别浪费在我这老古董里糟蹋了。”

    冬青临近一步:“这不打紧。”

    她努力让自己语气平和,知道厚德难搞定,别急操。

    “你有什么好说的?”厚德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这句话是冲着徐诺说的。

    徐诺观察过这里,除了寥寥几人的住店,附近都是务农打工的平民,能担负起任务也寥寥无几,所以显得冷清。

    席地而坐的徐诺不着急,从大手大脚的态度上应该很难相处。

    “油纸伞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徐诺问道。

    厚德摸着锤把,神色凝重地朝着炉子里炭火的减弱的火势猛烈地吹拂。

    “你可以在蜕境获得某些油纸伞。”

    徐诺心里一动,随即疑惑,“蜕境,那里可是灾变之地。”

    “也要提醒你,那里危险至极,就冲着你这两三斤肉,连一招都被打得晕头转向,结果只会吃得干净,到时候连个收尸都没有。”

    厚的也难免存有疑问,他日夜赶路未免太急了吧,给自己查明真相太刻薄些,皇朝已经结束了,正要劝阻,但看他坚毅脸庞心头也是不忍。

    徐诺陷入翻涌,怎么越觉得这是个极大的隐患。

    厚德又说:“毕竟是先皇的密令,至于如今端坐在王座的大人执不执行还是另一回事,探索后后果严重得不严重就是另一回事。”

    徐诺恍然大悟,如今新皇登基,可到现在都没有撤掉寻找油纸伞的密令,随着时间拖得越久,会不会发生变化,只希望不往坏的情况发展。

    那油纸伞尽头是危害,那自己调查不就是自寻死路。

    随后厚德带着徐诺赶往深山老林的山顶洞穴。

    厚德散着阴森森的风气,里面栾土的藤蔓乱满,结扎般脏土模糊着一面文字。

    到后面归根结底,就是一句令徐诺毛骨悚然,

    “油纸之天道,器之也。”

    徐诺强忍内心的激动,

    油纸伞是一件杀人的武器?!对抗天道酬勤的武器?

    但持有油纸伞的公主至今是个谜团。

    徐诺想起,公主常年体弱多病,连口热乎饭都需要精准到一颗米粒消毒,被外界戏弄成诟病。

    继续往下看,底下的小人扎着马步横向冲锋。

    徐诺抽痛着兵书,深刻熟悉的姿势不由得比划一边,犹如真龙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