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杀戮
“我会把今晚那帮汉人的人头处理好送给他凑军功，我要让他成为边民心中的大英雄，让他早日当上大将军！”中行说恶狠狠地说，马鞭指向不远处那些过来走私的汉人。
在中行说的眼里，汉人的命如草芥，杀一个汉人好比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他对汉朝的恨几乎达到变态级别，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往往比敌人还残忍的就是自己人中的叛徒，因为他们比敌人更了解自己，最知道在痛处下刀子。
游三找到半天还没找到伊莉雅，对此他多少有点失望，可能是伊莉雅今晚就没过来。而此时的甘夫却不乐意再找了，干脆坐在地上看守这个背囊，背囊里全是马蹄铁。这是他们两个辛苦背过来的。还有两大竹筐放在来时小树林内的洞穴里。
“依我看，就地卖了得了！”甘夫劝说着游三，“你看北面山坡上有一队匈奴骑兵，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们应该是边境巡逻的，经常勒索我们这些走私商，倒是也不害人命。之前槐花里的人就被他们抢过。”游三缓缓地说，“相对于我们那边的侦骑，他们算好的了。”
游三一直忘不了陈家父子被侦骑杀人越货的事情。那件事让他做了很多的噩梦，也让他觉得匈奴人还是比较善良的。至少他们并不害人的性命。
“我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果他们要勒索财物，是不是早就该过来了，那他们现在在等什么？”甘夫并不认同游三的观点，始终抱着对匈奴人的警惕心。
“游三！”一个响亮的女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终于找到你了！”
游三寻着熟悉的匈奴语连忙回头望去，只见那个朝思墓想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伊莉雅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温暖人心。游三跑过去想要抱着她的冲动，可是却始终不敢动手。
而伊莉雅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束缚，直接扑向了游三的怀里。一下子把游三给镇住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身体，这不同身体上的触碰让他顿时感到脸庞发烫和心里发慌。他那两双无处安放的大手不停地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我们这边等了你几天没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后来听我阿爹说贩卖铁器在你们那边是要犯死罪的我就特别的担心你。”伊莉雅哭丧着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心里想的全是你！”
伊莉雅的匈奴语说得太快，游三也只能听出个七八层意思。但是此时两个人像恋人一样拥抱在一起，伊莉雅的心思游三心里是明白的。游三此刻心想，如果没有家庭的束缚，他真的想和伊莉雅远走高飞，在一片没人找得到的草原上放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就再也不用过那种食不果腹的生活了。
在一旁的甘夫看得是唉声叹气，后悔自己非要跟着出来，这波恩爱秀得自己纯属在找虐。心想着如果铁匠铺的哑女也能和眼前这个女孩那么主动也就好了。甘夫打算干完这批货就回去和阿爹说，拜托人去铁匠铺提亲去。对啊，现在是来交易的，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
“你等可以结束了吗？”甘夫用匈奴语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拥抱。
一时间，游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伊莉雅也略带害羞地转过身去。而此时，不远处那几名黑衣骑兵缓缓离开了。
“把东西放到这匹马的背囊里吧。”游三指着伊莉雅身后的那匹草原军马说，“我们一起抬过去，把马蹄铁直接倒在里面就可以了。”
游三走到甘夫面前伸手和他一起抬着背囊。而甘夫却打趣他说：“要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再抱她一会。”
“兄长，小弟知错了。”游三不好意思笑着说。
“她不点数吗？”甘夫意思是买卖要对货物进行验个数。
“不用，他们是不验数的。”游三解释说，“匈奴人都是以物换物，都是一个行囊换一个行囊，他们没有文字，遇到复杂的交易就在羊皮上画图解决。”
说到这里，游三想到伊莉雅的交换之物好像没有带来。虽然之前游三要求要用金银器物来交换，可是后来发现这金银器物在他们那边不好出手，还不如皮货呢。而且现在带金银回去，一旦让官府查到，岂不是成了脏物？所以上次他便和伊莉雅说要用皮货来换他的马蹄铁。
游三见她只带了两个空的背囊过来，便问道：“你带的东西呢？”
只见伊莉雅二话不说，从马鞍处解下一个包袱递给游三。游三打开一瞧，里面是十块金饼和一些铜器。而一边刚干完活的甘夫凑上前去眼睛都快看直了。
还未等游三开口，伊莉雅便抢先说：“你们快点走吧。听我阿爹说这几天单于王庭那边会过来大人物巡视边境。你看到那边山坡上的人了吗？他们不是巡逻队，巡逻队的人我都认识，我看他们来着不善。这些金银比较好带，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游三不舍地说：“我们那边官府开始整治走私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过不来了。如果我过来了，肯定去牧场找你！”
在一旁的甘夫听闻此事，连忙将装着金银器物的包袱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抽出自己的刺马刀，背起一个空背囊对着伊莉雅行个礼便拉着游三要离开。
“我在牧场等着你！”伊莉雅骑上马背策马离开。而此时远处山坡上那群匈奴骑兵开始缓缓开来。
游三依然念念不忘地看着远去伊莉雅，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此时的匈奴骑兵们则开到人群之中，开始强行终止人群中的交易。甚至动用鞭子开始抽打自己的牧民。一些有眼力见的人看着情况不对，开始纷纷往南边逃跑。
而此时游三和甘夫两人已经脱离了人群，在甘夫的强拉下他们离山脚越来越近。甘夫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远处的人群中开始嘈杂起来，嘶喊声和尖叫声划破了这原本寂静的夜空。两人回头一看，匈奴骑兵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屠杀他们这些汉人。而那些原本和善的匈奴牧民们也开始抢夺刚才交换的货物。原本一场热闹的夜市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面对匈奴人的袭击，毫无防备的汉人们只能拿着自己的脖子和匈奴人手中的青铜弯刀来斗争。待几个头颅被砍飞到人群中，一些还想着讲道理的走私商心里彻底的崩溃。只见他们丢下货物四散逃窜。可是面对全副武装的匈奴骑射手们，他们无非就是移动的箭靶子。
匈奴骑兵索性各自为战，由于夜晚，面对逃跑的汉人，他们几乎都是抵到后脑勺才射击。有的骑兵为了节省箭只，直接抽出青铜刀进行砍杀。
游三被眼前的这种惨状吓傻了，他没想到匈奴人竟然如此凶残。而一旁的甘夫则急忙夺下他手中的火把扔到地上踩灭。然后对他吼道：“快跑！跑到山上就安全了！”
游三这才反应过来，本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山的方向狂奔。一边跑一边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准备做拼死的抵抗。
不一会的功夫，匈奴人就把眼前的这些走私商屠杀殆尽，他们开始追击那些事先就觉得苗头不对的开始离开的人。面对不远处的星星火光，只见匈奴人迅速的分成两队，一队直径追杀过去，一队则迂回包抄过去。
“在我大匈奴勇士的面前，这些汉人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中行说用流利的匈奴语笑着说。
“大人所言极是，这汉人就是草原上的羊和兔，我们大匈奴就是草原上的恶狼和雄鹰！”一旁的百骑长奉承的说道。
“今天晚上，这河南地数百里的边境线上，都会上演这样的杀戮。也算是我给汉朝这个刚登基的小皇帝送的一份大礼。”
“其实这些走私商对我大匈奴是有利的，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铁器和盐巴。我们这一屠杀，以后哪里还有人敢走私过来？”其中一个副官不解的问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过问。”中行说好气的说道。
“属下知错了！”副官紧忙行礼道歉。
只见中行说自言自语地说：“汉人狡猾，见利忘义。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像没事的人一样带着他们的货物跑过来的。”
两队匈奴骑兵的火光在草原上快速地奔驰着，所到之处，那些零星的火光随之被灭。最后他们将十来个零星的火把围了起来。这十几个走私商都是年轻人，因为体力好才跑那么远，他们眼见跑不过匈奴骑兵，于是就把随身的货物堆积起来来抵挡匈奴战马的冲击。他们抽出随身带的短剑和猎弓与匈奴人对峙起来。
而在不远处的游三和甘夫因为早早就把火把给扔掉了，并没有匈奴骑兵来追击他们。但是此时他们不能再狂奔了，因为匈奴骑兵已经到了眼皮子跟前了。
甘夫看到眼前有个小水洼，里面草长得还挺茂盛，于是急忙招呼游三，两人二话不说急忙趴到水洼处。把行囊脱掉挡在脸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况。
眼前的这十几个被围的走私商知道今日必有一死，于是放弃了逃跑，开始主动攻击前来追击的匈奴骑兵。其中两个人手持猎弓和匈奴人对射，一阵箭雨后，两人立刻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一会就没了气息。其余众人见状，大吼着冲出去要与匈奴人搏杀。
而此时的匈奴牧民们也赶来抢人头，一阵厮杀过后，走私商里有几人当时就被削掉了脑袋，还有几个则被乱刀砍死。随后匈奴人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割下头颅后再用战马来踩踏他们的尸体。
听匈奴人嬉笑的对话中好像说这踩烂的尸体能够肥沃这里的牧草。看到这里游三的身体开始有点轻微地颤抖。而一旁的甘夫则抓住他的手，相比之下，冷静的甘夫意识到他们现在如果暴露了下场也会像那些踩烂的尸体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肥沃他们匈奴人的牧场。
此时，还有一队骑兵开始向南搜索，甘夫见状这队骑兵朝他们而来，就示意游三赶紧低下头。生怕他们会发现。
“待会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往东跑引开他们，你千万不要动，要活着回去。把我的那一份给我爹！”游三长吁一口气，略微颤抖地对甘夫说。
在中行说的眼里，汉人的命如草芥，杀一个汉人好比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他对汉朝的恨几乎达到变态级别，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往往比敌人还残忍的就是自己人中的叛徒，因为他们比敌人更了解自己，最知道在痛处下刀子。
游三找到半天还没找到伊莉雅，对此他多少有点失望，可能是伊莉雅今晚就没过来。而此时的甘夫却不乐意再找了，干脆坐在地上看守这个背囊，背囊里全是马蹄铁。这是他们两个辛苦背过来的。还有两大竹筐放在来时小树林内的洞穴里。
“依我看，就地卖了得了！”甘夫劝说着游三，“你看北面山坡上有一队匈奴骑兵，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们应该是边境巡逻的，经常勒索我们这些走私商，倒是也不害人命。之前槐花里的人就被他们抢过。”游三缓缓地说，“相对于我们那边的侦骑，他们算好的了。”
游三一直忘不了陈家父子被侦骑杀人越货的事情。那件事让他做了很多的噩梦，也让他觉得匈奴人还是比较善良的。至少他们并不害人的性命。
“我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果他们要勒索财物，是不是早就该过来了，那他们现在在等什么？”甘夫并不认同游三的观点，始终抱着对匈奴人的警惕心。
“游三！”一个响亮的女孩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终于找到你了！”
游三寻着熟悉的匈奴语连忙回头望去，只见那个朝思墓想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伊莉雅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温暖人心。游三跑过去想要抱着她的冲动，可是却始终不敢动手。
而伊莉雅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束缚，直接扑向了游三的怀里。一下子把游三给镇住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身体，这不同身体上的触碰让他顿时感到脸庞发烫和心里发慌。他那两双无处安放的大手不停地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我们这边等了你几天没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后来听我阿爹说贩卖铁器在你们那边是要犯死罪的我就特别的担心你。”伊莉雅哭丧着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心里想的全是你！”
伊莉雅的匈奴语说得太快，游三也只能听出个七八层意思。但是此时两个人像恋人一样拥抱在一起，伊莉雅的心思游三心里是明白的。游三此刻心想，如果没有家庭的束缚，他真的想和伊莉雅远走高飞，在一片没人找得到的草原上放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就再也不用过那种食不果腹的生活了。
在一旁的甘夫看得是唉声叹气，后悔自己非要跟着出来，这波恩爱秀得自己纯属在找虐。心想着如果铁匠铺的哑女也能和眼前这个女孩那么主动也就好了。甘夫打算干完这批货就回去和阿爹说，拜托人去铁匠铺提亲去。对啊，现在是来交易的，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
“你等可以结束了吗？”甘夫用匈奴语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拥抱。
一时间，游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伊莉雅也略带害羞地转过身去。而此时，不远处那几名黑衣骑兵缓缓离开了。
“把东西放到这匹马的背囊里吧。”游三指着伊莉雅身后的那匹草原军马说，“我们一起抬过去，把马蹄铁直接倒在里面就可以了。”
游三走到甘夫面前伸手和他一起抬着背囊。而甘夫却打趣他说：“要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再抱她一会。”
“兄长，小弟知错了。”游三不好意思笑着说。
“她不点数吗？”甘夫意思是买卖要对货物进行验个数。
“不用，他们是不验数的。”游三解释说，“匈奴人都是以物换物，都是一个行囊换一个行囊，他们没有文字，遇到复杂的交易就在羊皮上画图解决。”
说到这里，游三想到伊莉雅的交换之物好像没有带来。虽然之前游三要求要用金银器物来交换，可是后来发现这金银器物在他们那边不好出手，还不如皮货呢。而且现在带金银回去，一旦让官府查到，岂不是成了脏物？所以上次他便和伊莉雅说要用皮货来换他的马蹄铁。
游三见她只带了两个空的背囊过来，便问道：“你带的东西呢？”
只见伊莉雅二话不说，从马鞍处解下一个包袱递给游三。游三打开一瞧，里面是十块金饼和一些铜器。而一边刚干完活的甘夫凑上前去眼睛都快看直了。
还未等游三开口，伊莉雅便抢先说：“你们快点走吧。听我阿爹说这几天单于王庭那边会过来大人物巡视边境。你看到那边山坡上的人了吗？他们不是巡逻队，巡逻队的人我都认识，我看他们来着不善。这些金银比较好带，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游三不舍地说：“我们那边官府开始整治走私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过不来了。如果我过来了，肯定去牧场找你！”
在一旁的甘夫听闻此事，连忙将装着金银器物的包袱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抽出自己的刺马刀，背起一个空背囊对着伊莉雅行个礼便拉着游三要离开。
“我在牧场等着你！”伊莉雅骑上马背策马离开。而此时远处山坡上那群匈奴骑兵开始缓缓开来。
游三依然念念不忘地看着远去伊莉雅，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此时的匈奴骑兵们则开到人群之中，开始强行终止人群中的交易。甚至动用鞭子开始抽打自己的牧民。一些有眼力见的人看着情况不对，开始纷纷往南边逃跑。
而此时游三和甘夫两人已经脱离了人群，在甘夫的强拉下他们离山脚越来越近。甘夫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远处的人群中开始嘈杂起来，嘶喊声和尖叫声划破了这原本寂静的夜空。两人回头一看，匈奴骑兵们开始肆无忌惮地屠杀他们这些汉人。而那些原本和善的匈奴牧民们也开始抢夺刚才交换的货物。原本一场热闹的夜市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面对匈奴人的袭击，毫无防备的汉人们只能拿着自己的脖子和匈奴人手中的青铜弯刀来斗争。待几个头颅被砍飞到人群中，一些还想着讲道理的走私商心里彻底的崩溃。只见他们丢下货物四散逃窜。可是面对全副武装的匈奴骑射手们，他们无非就是移动的箭靶子。
匈奴骑兵索性各自为战，由于夜晚，面对逃跑的汉人，他们几乎都是抵到后脑勺才射击。有的骑兵为了节省箭只，直接抽出青铜刀进行砍杀。
游三被眼前的这种惨状吓傻了，他没想到匈奴人竟然如此凶残。而一旁的甘夫则急忙夺下他手中的火把扔到地上踩灭。然后对他吼道：“快跑！跑到山上就安全了！”
游三这才反应过来，本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山的方向狂奔。一边跑一边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准备做拼死的抵抗。
不一会的功夫，匈奴人就把眼前的这些走私商屠杀殆尽，他们开始追击那些事先就觉得苗头不对的开始离开的人。面对不远处的星星火光，只见匈奴人迅速的分成两队，一队直径追杀过去，一队则迂回包抄过去。
“在我大匈奴勇士的面前，这些汉人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中行说用流利的匈奴语笑着说。
“大人所言极是，这汉人就是草原上的羊和兔，我们大匈奴就是草原上的恶狼和雄鹰！”一旁的百骑长奉承的说道。
“今天晚上，这河南地数百里的边境线上，都会上演这样的杀戮。也算是我给汉朝这个刚登基的小皇帝送的一份大礼。”
“其实这些走私商对我大匈奴是有利的，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铁器和盐巴。我们这一屠杀，以后哪里还有人敢走私过来？”其中一个副官不解的问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过问。”中行说好气的说道。
“属下知错了！”副官紧忙行礼道歉。
只见中行说自言自语地说：“汉人狡猾，见利忘义。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像没事的人一样带着他们的货物跑过来的。”
两队匈奴骑兵的火光在草原上快速地奔驰着，所到之处，那些零星的火光随之被灭。最后他们将十来个零星的火把围了起来。这十几个走私商都是年轻人，因为体力好才跑那么远，他们眼见跑不过匈奴骑兵，于是就把随身的货物堆积起来来抵挡匈奴战马的冲击。他们抽出随身带的短剑和猎弓与匈奴人对峙起来。
而在不远处的游三和甘夫因为早早就把火把给扔掉了，并没有匈奴骑兵来追击他们。但是此时他们不能再狂奔了，因为匈奴骑兵已经到了眼皮子跟前了。
甘夫看到眼前有个小水洼，里面草长得还挺茂盛，于是急忙招呼游三，两人二话不说急忙趴到水洼处。把行囊脱掉挡在脸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况。
眼前的这十几个被围的走私商知道今日必有一死，于是放弃了逃跑，开始主动攻击前来追击的匈奴骑兵。其中两个人手持猎弓和匈奴人对射，一阵箭雨后，两人立刻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一会就没了气息。其余众人见状，大吼着冲出去要与匈奴人搏杀。
而此时的匈奴牧民们也赶来抢人头，一阵厮杀过后，走私商里有几人当时就被削掉了脑袋，还有几个则被乱刀砍死。随后匈奴人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割下头颅后再用战马来踩踏他们的尸体。
听匈奴人嬉笑的对话中好像说这踩烂的尸体能够肥沃这里的牧草。看到这里游三的身体开始有点轻微地颤抖。而一旁的甘夫则抓住他的手，相比之下，冷静的甘夫意识到他们现在如果暴露了下场也会像那些踩烂的尸体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肥沃他们匈奴人的牧场。
此时，还有一队骑兵开始向南搜索，甘夫见状这队骑兵朝他们而来，就示意游三赶紧低下头。生怕他们会发现。
“待会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往东跑引开他们，你千万不要动，要活着回去。把我的那一份给我爹！”游三长吁一口气，略微颤抖地对甘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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