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赎罪
广场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极具强烈冲击感的血腥画面如同刺锥般捅进民众们的眼球，一些心理素质差的民众当场弯下腰，张嘴吐了一地。
本来对教会的说辞嗤之以鼻的反对者有些动摇，不少人竟然因此信服。
他们本来就对科学了解不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如今，他们亲眼所见的画面产生的冲击，轻而易举就将之前的观念砸了个粉碎。
远处的黑鼠看见这一幕，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格……格伦，蒸汽机里真的……有恶魔的心脏！”
黑鼠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真的相信了教会的把戏。
“难怪蒸汽机的力量会这么强大，原来是借助了恶魔的力量……你说，矿场蒸汽机损坏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恶魔挣开了牢笼？”
等等，这么说来，那他岂不成了使用恶魔力量的罪民！？
黑鼠想到以前使用蒸汽机的场景，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价值观中，恶魔永远是可怕、邪恶的代名词。
使用恶魔的力量，就是最大的罪孽。
但是，蒸汽机确实很好用。
一向阳光开朗的黑鼠忽然感觉有些纠结。
看着黑鼠复杂的表情，格伦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不会真心了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团成一团展示给黑鼠，问道：
“这是什么？”
“手帕啊。”
黑鼠感到莫名其妙：
“我又不傻，能看出来。”
但格伦却直接将他否定，摇头说道：
“不，这是恶魔的巨爪。”
随后他将手帕展开，露出了自己藏在手帕中的手指。
黑鼠被他的幽默惹笑，瞬间明白了格伦的意思。
格伦借此继续解释道：
“正常的蒸汽机可不会被阔剑砍成两半，更不长出心脏。
“这就是教会忽悠人的戏法罢了。估计待会儿他们就会招收信徒了。”
正如格伦所料，高台上的神父就是做的这种打算。
他事先在蒸汽机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用诡异的现象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
经过他的表演，信服之人会对圣灵神教的教义深信不疑，本来不信的也会因此走向教会的怀抱。
看着广场上被他忽悠到怀疑人生的民众，神父给台下的教会成员使了个眼色。
是时候开展最后一步计划，让他们成为忠实的拥护者了。
神父轻咳一声，让骑士将蒸汽机扔下台，自己装作一副先知者的样子，说道：
“各位应该都看到了，那些恶徒是怎样豢养恶魔的。
“我相信你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曾被异端的邪恶计划所蒙蔽双眼，成为他们的利用对象，从此沾染罪孽。
“甚至有不少人还以此获利，想想看，这样的罪孽，能让你们在地狱中遭受多少苦难。”
神父巧舌如簧地教唆着，企图激发每个人心中的罪恶感。
圣灵神教的教义是摒弃一切非传统的事物，将那些声称用科技改变世界的家伙们死死钉在十字架上。
而在如今的克洛德城，想找到一个没有和蒸汽机打过任何交道的人比登天还难。
因此，他们才想出了将罪恶和蒸汽机相绑定这样一个招数。
很显然，这一招很有效。
场上的群众产生恐慌，甚至有人直接抱起头开始痛哭。
没有人想被打上“恶魔的爪牙”的烙印。
而他们的恐慌却被神父收进眼底，成为了所有人的软肋。
时机成熟了。
“不用担心，信徒们！”
神父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将手中写着教义的小本捧在胸前，像是被神明派下来拯救世间的使徒。
“我知道你们沾染了罪孽，但是，记清楚，神爱世间，亦爱众生。圣灵神不会因为一些小罪就抛弃你们。
“但，赎罪总要有其代价。”
神父给台下的教徒使了个眼色，几个传教士手里捧着奉献箱走进人群之中。
神父指着他们手中的箱子，对民众们说道：
“将你们的钱财放进箱子里吧，让神明看到你们的忠诚。只有这样，你死后的灵魂才能上得了天堂。”
神父的教唆果然有效，那些曾经做过亏心事、或是因为惧怕所谓“报应”的人纷纷掏出腰包，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扔进了奉献箱。
无数钞票和硬币就这样流进了教会的口袋。
“呵，就猜到就这样。”
格伦看着愚昧无知的民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教会敛财的手段堪称恶劣，但格伦并没有能够阻止的办法。
或许他能劝住一个、两个，但一整个广场的人可就太多。
而且，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教会的注意。格伦可不想因此得罪上一个偌大的组织。
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的朋友黑鼠不被诓骗，这就足够了。
“走吧，我们还得去矿场。不要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传教上浪费时间了。”
格伦拉低帽檐，拍了拍黑鼠的肩膀，离开人群。
黑鼠鄙夷地看了一眼正在敛财的传教士们，转身跟上了格伦的脚步。
可还没等他们离开广场，一只枯木树皮一般的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教徒，你们的罪孽很深重啊。”
白袍神父不知何时来到了广场外围，拿着一个奉献箱，老脸耷拉着难看至极。
他瞅了一眼格伦手上的工具箱，还有黑鼠身上的油污，似笑非笑，故意高声喊道：
“你们两个，难不成要去修理机械？嗬，真是罪恶啊。”
神父的嗓门很高，很快就把周围的民众吸引过来。
愚昧的民众远远站着，交头接耳间尽是满满的恶意。
他们已经对教会的说法心服口服，恐怕在这群人眼里，格伦和黑鼠已然成为了恶魔的爪牙。
见自己这边占了上风，神父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指着格伦二人宣判：
“修复科技的产物，就是修复豢养恶魔的容器。这样邪恶的行为，无异于是对神明的背叛。
“愚民啊，你们的举措，是对整个世界的威胁！还不赶快赎罪！？”
洪亮的嗓门响彻云霄，似乎，只要格伦不赎罪，整个世界就会因此被神明抛弃。
毫无疑问，格伦现在已经被神父死死按在了道德的低谷。
极具强烈冲击感的血腥画面如同刺锥般捅进民众们的眼球，一些心理素质差的民众当场弯下腰，张嘴吐了一地。
本来对教会的说辞嗤之以鼻的反对者有些动摇，不少人竟然因此信服。
他们本来就对科学了解不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如今，他们亲眼所见的画面产生的冲击，轻而易举就将之前的观念砸了个粉碎。
远处的黑鼠看见这一幕，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格……格伦，蒸汽机里真的……有恶魔的心脏！”
黑鼠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真的相信了教会的把戏。
“难怪蒸汽机的力量会这么强大，原来是借助了恶魔的力量……你说，矿场蒸汽机损坏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恶魔挣开了牢笼？”
等等，这么说来，那他岂不成了使用恶魔力量的罪民！？
黑鼠想到以前使用蒸汽机的场景，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价值观中，恶魔永远是可怕、邪恶的代名词。
使用恶魔的力量，就是最大的罪孽。
但是，蒸汽机确实很好用。
一向阳光开朗的黑鼠忽然感觉有些纠结。
看着黑鼠复杂的表情，格伦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不会真心了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团成一团展示给黑鼠，问道：
“这是什么？”
“手帕啊。”
黑鼠感到莫名其妙：
“我又不傻，能看出来。”
但格伦却直接将他否定，摇头说道：
“不，这是恶魔的巨爪。”
随后他将手帕展开，露出了自己藏在手帕中的手指。
黑鼠被他的幽默惹笑，瞬间明白了格伦的意思。
格伦借此继续解释道：
“正常的蒸汽机可不会被阔剑砍成两半，更不长出心脏。
“这就是教会忽悠人的戏法罢了。估计待会儿他们就会招收信徒了。”
正如格伦所料，高台上的神父就是做的这种打算。
他事先在蒸汽机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用诡异的现象堵住那些反对者的嘴。
经过他的表演，信服之人会对圣灵神教的教义深信不疑，本来不信的也会因此走向教会的怀抱。
看着广场上被他忽悠到怀疑人生的民众，神父给台下的教会成员使了个眼色。
是时候开展最后一步计划，让他们成为忠实的拥护者了。
神父轻咳一声，让骑士将蒸汽机扔下台，自己装作一副先知者的样子，说道：
“各位应该都看到了，那些恶徒是怎样豢养恶魔的。
“我相信你们其中有不少人都曾被异端的邪恶计划所蒙蔽双眼，成为他们的利用对象，从此沾染罪孽。
“甚至有不少人还以此获利，想想看，这样的罪孽，能让你们在地狱中遭受多少苦难。”
神父巧舌如簧地教唆着，企图激发每个人心中的罪恶感。
圣灵神教的教义是摒弃一切非传统的事物，将那些声称用科技改变世界的家伙们死死钉在十字架上。
而在如今的克洛德城，想找到一个没有和蒸汽机打过任何交道的人比登天还难。
因此，他们才想出了将罪恶和蒸汽机相绑定这样一个招数。
很显然，这一招很有效。
场上的群众产生恐慌，甚至有人直接抱起头开始痛哭。
没有人想被打上“恶魔的爪牙”的烙印。
而他们的恐慌却被神父收进眼底，成为了所有人的软肋。
时机成熟了。
“不用担心，信徒们！”
神父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将手中写着教义的小本捧在胸前，像是被神明派下来拯救世间的使徒。
“我知道你们沾染了罪孽，但是，记清楚，神爱世间，亦爱众生。圣灵神不会因为一些小罪就抛弃你们。
“但，赎罪总要有其代价。”
神父给台下的教徒使了个眼色，几个传教士手里捧着奉献箱走进人群之中。
神父指着他们手中的箱子，对民众们说道：
“将你们的钱财放进箱子里吧，让神明看到你们的忠诚。只有这样，你死后的灵魂才能上得了天堂。”
神父的教唆果然有效，那些曾经做过亏心事、或是因为惧怕所谓“报应”的人纷纷掏出腰包，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扔进了奉献箱。
无数钞票和硬币就这样流进了教会的口袋。
“呵，就猜到就这样。”
格伦看着愚昧无知的民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虽然教会敛财的手段堪称恶劣，但格伦并没有能够阻止的办法。
或许他能劝住一个、两个，但一整个广场的人可就太多。
而且，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教会的注意。格伦可不想因此得罪上一个偌大的组织。
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的朋友黑鼠不被诓骗，这就足够了。
“走吧，我们还得去矿场。不要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传教上浪费时间了。”
格伦拉低帽檐，拍了拍黑鼠的肩膀，离开人群。
黑鼠鄙夷地看了一眼正在敛财的传教士们，转身跟上了格伦的脚步。
可还没等他们离开广场，一只枯木树皮一般的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教徒，你们的罪孽很深重啊。”
白袍神父不知何时来到了广场外围，拿着一个奉献箱，老脸耷拉着难看至极。
他瞅了一眼格伦手上的工具箱，还有黑鼠身上的油污，似笑非笑，故意高声喊道：
“你们两个，难不成要去修理机械？嗬，真是罪恶啊。”
神父的嗓门很高，很快就把周围的民众吸引过来。
愚昧的民众远远站着，交头接耳间尽是满满的恶意。
他们已经对教会的说法心服口服，恐怕在这群人眼里，格伦和黑鼠已然成为了恶魔的爪牙。
见自己这边占了上风，神父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指着格伦二人宣判：
“修复科技的产物，就是修复豢养恶魔的容器。这样邪恶的行为，无异于是对神明的背叛。
“愚民啊，你们的举措，是对整个世界的威胁！还不赶快赎罪！？”
洪亮的嗓门响彻云霄，似乎，只要格伦不赎罪，整个世界就会因此被神明抛弃。
毫无疑问，格伦现在已经被神父死死按在了道德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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