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为一个修理工，会物理麻醉没问题吧？
神父故意将奉献箱晃动的叮当作响，碰撞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女妖。
老实说，黑鼠怕了。
虽然他确实不相信所谓的“罪孽”，但广场上气势汹汹的教徒确实实打实的多。
黑鼠担心，只要自己嘴里吐出一个“不”字，场上的人就会立刻支起火刑架，把他和格伦绑在一块烧死。
就像几百年前他们烧死女巫那样。
“格伦，我们要不就付钱……赎罪吧。”
黑鼠把手伸进衣兜，想要掏出所剩无几的钱币，扔进神父身边的奉献箱。
似乎只要往里面投入钱财，灵魂就会得到宽恕，飞离地狱，升入天堂。
但在这时，格伦却抬手制止了他。
他将黑鼠仅剩的钱塞回了原处，说道：
“算了吧黑鼠，这两个钱，填不满教会这头饿狼的肚子。”
就算他俩把身上的东西全塞进奉献箱里，也偿还不了所谓的“罪孽”。
何况，格伦根本不想为这种愚蠢的说辞掏钱。
“那怎么办？教会不可能让我们离开的。”
黑鼠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心里有些发慌地问道。
格伦没有过多解释，用帽子的阴影遮住面孔，说道：
“压低帽沿，配合我就行。”
随后，他不顾黑鼠的劝说，径直走向神父。
“神父先生。”
格伦面带人畜无害的微笑，自来熟般地向神父搭着话：
“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
“误会？呵呵，你是在质疑圣灵神下达的教义吗？”
神父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格伦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平民工人，还想套近乎。
神父嗤笑着，但下一刻，老树皮一样的长脸倏然变了表情。
格伦把手伸进了衣服内兜，拿出什么东西攥在手里。
攥着东西的手在神父面前一晃而过，手指缝隙间流漏的宝贵金属光泽顿时吸引了神父的目光。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贪婪，像一只苍蝇一般搓了搓手。
那金属光泽，还有耳边传来的齿轮转动声告诉他，这个平民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怀表。
虽然在工业化进展如火如荼的克洛德城，怀表这种东西已经有流水线生产的迹象。但主流的怀表还是由老工匠制作的手工产品，便宜不了。
而格伦手里的这个怀表，明显是高档货。
虽说圣灵教会的教义要求他们杜绝科技产品，但值钱的东西，没有人会讨厌。
“既然神父先生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确实罪孽深重。算了，虽然让这东西滚进奉献箱有些可惜，但至少能解除我的罪孽。”
格伦装作想把怀表扔进奉献箱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诱引着神父：
“神父先生，您说是吗？”
说着，他就要松开手，让这件诱人的宝贝掉进被紧锁着的奉献箱内。
“等一下！”
神父本来耷拉老长的树皮脸舒展开来，浮现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谄媚地笑着，悄咪咪将奉献箱往后移了些：
“我想起来了，咱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你们两个确实是无辜之人。”
神父疯狂地给格伦使着眼色，让他收起那块怀表。
这东西扔进奉献箱里，那可就永远进不了神父的口袋了。
圣灵教会为了防止教徒私自窃取赎罪金，每个奉献箱都会安一把锁，只有教会高层才有权利打开。
很显然，神父并不属于这个行列。
想要让这块怀表流进口袋，只能在私底下收取信徒的“献礼”。
格伦看着神父一脸期待的表情，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很是识相的将怀表收回，笑道：
“看来，我和我的朋友并没有让教会失望。神父先生，能否占用你一些时间，我对一些教义还不是很理解。”
格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暗示神父借一步说话。
他知道神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收礼，所以给神父铺了一层台阶。
白袍神父果然相信了格伦的话，难看的笑容让他都快合不拢嘴。
他向身后的骑士摆了摆手，说道：
“你在这儿看着教徒赎罪，我去和这位先生探讨一下教义，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便背着手，跟在格伦身后走进那个无人的巷子。
黑鼠走在格伦身边，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格伦，你真打算把怀表给他？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丽斯太太的表。”
身处于社会最低层的黑鼠自然知道怀表的价值。
虽然这块表不是他的，但就这样交给神父，他多多少少会感到有些可惜。
可格伦却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往巷口深处走：
“一块怀表而已，不是什么稀罕物。”
谈话间，三人便来到了巷口的末尾，确定无人后，神父便露出了真正的想法。
“这位信徒，把怀表拿出来吧。你应该知道，用一块怀表获取一位神父的友谊，这是一件相当划算的买卖。”
“哦，当然。这何止是划算，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格伦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像神父所期盼的那样拿出怀表。
他将帽子拉低了些，只漏出半张毫无特征的脸，问道：
“冒昧地问一下，神父先生，您是否知道我俩的名字和住址？”
“这我怎么知道？别啰嗦了，赶紧把怀表交出来。放心，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会给你行方便。”
神父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属于自己的那块怀表了。
眼前的这个工人闲话太多，简直就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那就好。”
格伦说了一句令神父不明所以的话，从怀里拿出那块怀表。
黄澄澄的古铜外壳上的镂空蚀刻雕一看就是出自最细心的工匠之手，那悦耳的“咔嚓”声几乎要将神父的魂儿勾走。
真是个精妙的小玩意。
但格伦似乎没有将怀表直接给神父的意思，而是将它拿在手上，指着上面的一个小黑点，说道：
“神父，我必须向你告知，这块怀表上有这么一处瑕疵。你在将它抛售时一定要注意掩盖这点，这样才能卖出好价钱……你把头伸过来，我指给你看。”
一听到可能会影响怀表的售价，神父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他强行睁开塌陷的眼皮，瞪大眼睛看着格伦所指的小点。
但，就在他低下头，聚精会神地观察表上的瑕疵时，格伦忽然后撤半步。
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长柄大锤出现在这位人畜无害的青年手上，在黑暗的小巷子里显得有些让人生畏。
还没等神父直起腰，这把大锤就精确地落到了他的头顶，嘣的一声让他晕倒在地。
一旁的黑鼠看傻了眼。
这么大的锤子，你丫从哪儿掏出来的。
还有，这样锤人真的没问题吗？
黑鼠震愕地看着格伦，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从一开始就准备这样干？”
“那不然呢？总不能把怀表给他。”
格伦收起大锤，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我身为一个修理工，会物理麻醉没问题吧？”
老实说，黑鼠怕了。
虽然他确实不相信所谓的“罪孽”，但广场上气势汹汹的教徒确实实打实的多。
黑鼠担心，只要自己嘴里吐出一个“不”字，场上的人就会立刻支起火刑架，把他和格伦绑在一块烧死。
就像几百年前他们烧死女巫那样。
“格伦，我们要不就付钱……赎罪吧。”
黑鼠把手伸进衣兜，想要掏出所剩无几的钱币，扔进神父身边的奉献箱。
似乎只要往里面投入钱财，灵魂就会得到宽恕，飞离地狱，升入天堂。
但在这时，格伦却抬手制止了他。
他将黑鼠仅剩的钱塞回了原处，说道：
“算了吧黑鼠，这两个钱，填不满教会这头饿狼的肚子。”
就算他俩把身上的东西全塞进奉献箱里，也偿还不了所谓的“罪孽”。
何况，格伦根本不想为这种愚蠢的说辞掏钱。
“那怎么办？教会不可能让我们离开的。”
黑鼠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心里有些发慌地问道。
格伦没有过多解释，用帽子的阴影遮住面孔，说道：
“压低帽沿，配合我就行。”
随后，他不顾黑鼠的劝说，径直走向神父。
“神父先生。”
格伦面带人畜无害的微笑，自来熟般地向神父搭着话：
“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
“误会？呵呵，你是在质疑圣灵神下达的教义吗？”
神父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格伦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平民工人，还想套近乎。
神父嗤笑着，但下一刻，老树皮一样的长脸倏然变了表情。
格伦把手伸进了衣服内兜，拿出什么东西攥在手里。
攥着东西的手在神父面前一晃而过，手指缝隙间流漏的宝贵金属光泽顿时吸引了神父的目光。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贪婪，像一只苍蝇一般搓了搓手。
那金属光泽，还有耳边传来的齿轮转动声告诉他，这个平民手里的东西是一块怀表。
虽然在工业化进展如火如荼的克洛德城，怀表这种东西已经有流水线生产的迹象。但主流的怀表还是由老工匠制作的手工产品，便宜不了。
而格伦手里的这个怀表，明显是高档货。
虽说圣灵教会的教义要求他们杜绝科技产品，但值钱的东西，没有人会讨厌。
“既然神父先生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确实罪孽深重。算了，虽然让这东西滚进奉献箱有些可惜，但至少能解除我的罪孽。”
格伦装作想把怀表扔进奉献箱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诱引着神父：
“神父先生，您说是吗？”
说着，他就要松开手，让这件诱人的宝贝掉进被紧锁着的奉献箱内。
“等一下！”
神父本来耷拉老长的树皮脸舒展开来，浮现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谄媚地笑着，悄咪咪将奉献箱往后移了些：
“我想起来了，咱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你们两个确实是无辜之人。”
神父疯狂地给格伦使着眼色，让他收起那块怀表。
这东西扔进奉献箱里，那可就永远进不了神父的口袋了。
圣灵教会为了防止教徒私自窃取赎罪金，每个奉献箱都会安一把锁，只有教会高层才有权利打开。
很显然，神父并不属于这个行列。
想要让这块怀表流进口袋，只能在私底下收取信徒的“献礼”。
格伦看着神父一脸期待的表情，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很是识相的将怀表收回，笑道：
“看来，我和我的朋友并没有让教会失望。神父先生，能否占用你一些时间，我对一些教义还不是很理解。”
格伦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口，暗示神父借一步说话。
他知道神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收礼，所以给神父铺了一层台阶。
白袍神父果然相信了格伦的话，难看的笑容让他都快合不拢嘴。
他向身后的骑士摆了摆手，说道：
“你在这儿看着教徒赎罪，我去和这位先生探讨一下教义，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便背着手，跟在格伦身后走进那个无人的巷子。
黑鼠走在格伦身边，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格伦，你真打算把怀表给他？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丽斯太太的表。”
身处于社会最低层的黑鼠自然知道怀表的价值。
虽然这块表不是他的，但就这样交给神父，他多多少少会感到有些可惜。
可格伦却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往巷口深处走：
“一块怀表而已，不是什么稀罕物。”
谈话间，三人便来到了巷口的末尾，确定无人后，神父便露出了真正的想法。
“这位信徒，把怀表拿出来吧。你应该知道，用一块怀表获取一位神父的友谊，这是一件相当划算的买卖。”
“哦，当然。这何止是划算，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格伦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像神父所期盼的那样拿出怀表。
他将帽子拉低了些，只漏出半张毫无特征的脸，问道：
“冒昧地问一下，神父先生，您是否知道我俩的名字和住址？”
“这我怎么知道？别啰嗦了，赶紧把怀表交出来。放心，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会给你行方便。”
神父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属于自己的那块怀表了。
眼前的这个工人闲话太多，简直就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那就好。”
格伦说了一句令神父不明所以的话，从怀里拿出那块怀表。
黄澄澄的古铜外壳上的镂空蚀刻雕一看就是出自最细心的工匠之手，那悦耳的“咔嚓”声几乎要将神父的魂儿勾走。
真是个精妙的小玩意。
但格伦似乎没有将怀表直接给神父的意思，而是将它拿在手上，指着上面的一个小黑点，说道：
“神父，我必须向你告知，这块怀表上有这么一处瑕疵。你在将它抛售时一定要注意掩盖这点，这样才能卖出好价钱……你把头伸过来，我指给你看。”
一听到可能会影响怀表的售价，神父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他强行睁开塌陷的眼皮，瞪大眼睛看着格伦所指的小点。
但，就在他低下头，聚精会神地观察表上的瑕疵时，格伦忽然后撤半步。
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长柄大锤出现在这位人畜无害的青年手上，在黑暗的小巷子里显得有些让人生畏。
还没等神父直起腰，这把大锤就精确地落到了他的头顶，嘣的一声让他晕倒在地。
一旁的黑鼠看傻了眼。
这么大的锤子，你丫从哪儿掏出来的。
还有，这样锤人真的没问题吗？
黑鼠震愕地看着格伦，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从一开始就准备这样干？”
“那不然呢？总不能把怀表给他。”
格伦收起大锤，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我身为一个修理工，会物理麻醉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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