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心初现
酉时演武堂
玉云子等了许久，也没见聂行江过来，他倒也不生气，独自一人在演武堂打坐。玉云子带徒弟的方式跟他人一样随缘，碰到好学的，他就多指点几下，混日子的他也不想多做要求。聂行江最近很用功，这一点玉云子看得见，也看得出来聂行江为了追求速成很多东西没理解到位，或许聂行江是个苗子，玉云子这才打算看看他最近的长进。
玉云子也不知打坐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气喘吁吁的跑步声，还没进演武堂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师……师父……师父……。”
玉云子慢慢睁开眼，看到聂行江喘着粗气，一头的汗。
聂行江：“师父……对，对不起……呼……我来晚了。”
玉云子感到聂行江的气息跟平常很不一样，今日仿佛大有进步，聂行江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玉云子：“为何来晚了？”
聂行江说话喘着粗气，玉云子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让他在石椅上稍作休息。歇了一会，聂行江的气息平稳了才说道：“姜师兄让我去医馆给杨小晖拿药，我就下了山。在镇子上我遇到了一个万生门弟子。”
说到万生门弟子，玉云子若有所思：“哦？”
聂行江：“那个万生门弟子给煎饼摊的老板看病，可谁知这老板为了治病借了高利贷，这时候催债的人找上来。那几个歹人见万生师妹长得可爱，要把她掳走，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冲出去挡在了万生师妹前面，那群歹人要揍我，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听到这，玉云子的好奇心有些崩不住了，他本来就像个老小孩，听到徒弟有这样的经历，忍不住八卦起来。
玉云子：“镇上的歹人，难不成是地主黄友万的打手吗？这些打手使的是什么武功？”
聂行江：“他们不会武功，但是一身蛮力，难缠极了。”
玉云子：“哦，然后如何？”
聂行江：“里面有个叫于七的先动了手，我把他左眼打了，他就让他手下一起上来打我，人真多。那个万生师妹虽然弹琴帮我退敌，可单凭我们两个人，怎么打的过那一大群人。我以为我们完了，这时候是万生门的督学师姐来了，把他们吓跑了。这群人还真是欺软怕硬。”
玉云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聂行江：“我后来得知那个万生弟子因为帮我退敌，强催内力筋脉受了伤，唉，怪我。她师姐让我把她带回镇上的客栈。那个师妹走不了路，我把她背回去的。等我把人送到客栈，已经快酉时了，我赶紧跑回门派。师父，今天确实是出了些意外……”
玉云子听完哈哈大笑，似是高兴极了。
玉云子：“聂行江，这一招你仔细看。”
玉云子拔出佩剑，身形似仙人却剑锋凌厉，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一瞬间聂行江仿佛看到了那十几个打手就在玉云子周围，玉云子从容的将他们一个个击败。
玉云子：“这一招是天法的剑招，七星破阵。精神集中，让内力在一瞬间全部行走于剑上，可在敌众我寡且不宜久战的情况下压倒性制敌。但这一招，我用的身法并不是天法的身法北斗天罡步，而是用了地法的五岳登云步，你可知为何？”
玉云子这一招七星破阵打的极漂亮，聂行江看的傻了眼。
聂行江：“弟子不知……”
玉云子：“天法剑招不留余力，你这边内力耗完了，等着他们爬起来打你吗？当然是用五岳登云步留口气逃命啊。”
聂行江：“啊？”
聂行江听得愣了一下，这跟平日里教功法时的师父一点也不一样。想不到师父还挺平易近人的。
玉云子：“我看你最近很用功，地法的剑招，你学到哪里了？”
聂行江：“我已学完了千斤斩，五岳守真和击水破甲。”
玉云子：“不错，剑招要记，用剑的却是人。你的剑招虽然都记住了，但是根基不稳。每天早上早起半个时辰，做十五组吐纳，做得到么？”
聂行江恍然大悟，不是他剑招没学好，而是太急于求成，内力不够驱使剑招，他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原来差在这里。
聂行江：“多谢师父！我做得到！”
玉云子：“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回风混合，百日功灵。其聚则有，其散则零。七窍相通，窍窍光明。存无守有，顷刻而成。知者易悟，昧者难行。”
聂行江从没有听过这段心决，也不知这是无妄门哪个功法。只是听着听着，仿佛有一股清流在身体中慢慢散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在演武堂，不在白顶山，而是在天地之中。
聂行江默念起来：“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玉云子见到聂行江已经心领神会，笑着说道：“不错，不错，道可成。”
等聂行江回过神来，已是深夜了，师父也不见踪影。不知怎么，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他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清月，心中有些感动，却又难以言表，只觉得月亮格外清澈。
子时天福客栈
方予薇醒来的时候感到浑身一阵酸痛，灯还亮着，夏心美坐在桌子前打盹。方予薇有些自责，都怪自己节外生枝，受了伤，还害师姐守到夜深。可要是不去给杨大哥看病，心里又总是放不下。多亏了那个无妄门的聂师兄……想起聂行江，方予薇不自觉的笑了，不过她又马上打住了，心道现在还是赶紧告诉师姐自己已无大碍，让师姐赶紧回去休息吧。
方予薇：“师姐……”
夏心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方予薇。烛光下，夏心美的脸庞格外温柔，昏暗的烛光照在她如玉一般的皮肤上，那张脸甚至没有一丝瑕疵。方予薇看了心里忍不住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夏师姐这么好看的人呢。
夏心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予薇：“不舒服倒是没有，只是有点累。”
夏心美：“有些累是正常的，你的身体得三两天才能恢复。白顶山不比山下暖和，我们上山还得带些厚衣服，明天我和别的师妹去买，你在客栈休息就行了。”
方予薇：“知道了师姐，师姐，我……”
夏心美：“怎么了？”
方予薇：“我给你添麻烦了。”
夏心美叹了口气，说道：“幸好我知道你的去向，今天才有惊无险，你也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方师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话我得告诉你。”
方予薇：“什么事？”
夏心美：“女人总是拎不清感情，我见过太多万生门的弟子，明明天分极佳，前途无量，却非要跟男人纠缠不清，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方予薇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夏心美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夏心美：“还要我直接点明吗？我们在无妄门只停留七八天左右，你若是跟谁走的太近，也注定没有结果。有些事，你要把握好分寸。”
方予薇这才明白，师姐说的是聂行江。聂行江也只是出手相救，他们并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方予薇：“那位师兄只是仗义相救，我们俩没什么的。”
夏心美：“那就好。明天你好好休息，我们后天上白顶山。”
方予薇：“嗯。”
方予薇表面上答应了夏心美，心里却想：不谈恋爱，那我找聂师兄玩总可以吧？
玉云子等了许久，也没见聂行江过来，他倒也不生气，独自一人在演武堂打坐。玉云子带徒弟的方式跟他人一样随缘，碰到好学的，他就多指点几下，混日子的他也不想多做要求。聂行江最近很用功，这一点玉云子看得见，也看得出来聂行江为了追求速成很多东西没理解到位，或许聂行江是个苗子，玉云子这才打算看看他最近的长进。
玉云子也不知打坐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气喘吁吁的跑步声，还没进演武堂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师……师父……师父……。”
玉云子慢慢睁开眼，看到聂行江喘着粗气，一头的汗。
聂行江：“师父……对，对不起……呼……我来晚了。”
玉云子感到聂行江的气息跟平常很不一样，今日仿佛大有进步，聂行江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玉云子：“为何来晚了？”
聂行江说话喘着粗气，玉云子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让他在石椅上稍作休息。歇了一会，聂行江的气息平稳了才说道：“姜师兄让我去医馆给杨小晖拿药，我就下了山。在镇子上我遇到了一个万生门弟子。”
说到万生门弟子，玉云子若有所思：“哦？”
聂行江：“那个万生门弟子给煎饼摊的老板看病，可谁知这老板为了治病借了高利贷，这时候催债的人找上来。那几个歹人见万生师妹长得可爱，要把她掳走，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冲出去挡在了万生师妹前面，那群歹人要揍我，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听到这，玉云子的好奇心有些崩不住了，他本来就像个老小孩，听到徒弟有这样的经历，忍不住八卦起来。
玉云子：“镇上的歹人，难不成是地主黄友万的打手吗？这些打手使的是什么武功？”
聂行江：“他们不会武功，但是一身蛮力，难缠极了。”
玉云子：“哦，然后如何？”
聂行江：“里面有个叫于七的先动了手，我把他左眼打了，他就让他手下一起上来打我，人真多。那个万生师妹虽然弹琴帮我退敌，可单凭我们两个人，怎么打的过那一大群人。我以为我们完了，这时候是万生门的督学师姐来了，把他们吓跑了。这群人还真是欺软怕硬。”
玉云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聂行江：“我后来得知那个万生弟子因为帮我退敌，强催内力筋脉受了伤，唉，怪我。她师姐让我把她带回镇上的客栈。那个师妹走不了路，我把她背回去的。等我把人送到客栈，已经快酉时了，我赶紧跑回门派。师父，今天确实是出了些意外……”
玉云子听完哈哈大笑，似是高兴极了。
玉云子：“聂行江，这一招你仔细看。”
玉云子拔出佩剑，身形似仙人却剑锋凌厉，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一瞬间聂行江仿佛看到了那十几个打手就在玉云子周围，玉云子从容的将他们一个个击败。
玉云子：“这一招是天法的剑招，七星破阵。精神集中，让内力在一瞬间全部行走于剑上，可在敌众我寡且不宜久战的情况下压倒性制敌。但这一招，我用的身法并不是天法的身法北斗天罡步，而是用了地法的五岳登云步，你可知为何？”
玉云子这一招七星破阵打的极漂亮，聂行江看的傻了眼。
聂行江：“弟子不知……”
玉云子：“天法剑招不留余力，你这边内力耗完了，等着他们爬起来打你吗？当然是用五岳登云步留口气逃命啊。”
聂行江：“啊？”
聂行江听得愣了一下，这跟平日里教功法时的师父一点也不一样。想不到师父还挺平易近人的。
玉云子：“我看你最近很用功，地法的剑招，你学到哪里了？”
聂行江：“我已学完了千斤斩，五岳守真和击水破甲。”
玉云子：“不错，剑招要记，用剑的却是人。你的剑招虽然都记住了，但是根基不稳。每天早上早起半个时辰，做十五组吐纳，做得到么？”
聂行江恍然大悟，不是他剑招没学好，而是太急于求成，内力不够驱使剑招，他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原来差在这里。
聂行江：“多谢师父！我做得到！”
玉云子：“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回风混合，百日功灵。其聚则有，其散则零。七窍相通，窍窍光明。存无守有，顷刻而成。知者易悟，昧者难行。”
聂行江从没有听过这段心决，也不知这是无妄门哪个功法。只是听着听着，仿佛有一股清流在身体中慢慢散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在演武堂，不在白顶山，而是在天地之中。
聂行江默念起来：“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玉云子见到聂行江已经心领神会，笑着说道：“不错，不错，道可成。”
等聂行江回过神来，已是深夜了，师父也不见踪影。不知怎么，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他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清月，心中有些感动，却又难以言表，只觉得月亮格外清澈。
子时天福客栈
方予薇醒来的时候感到浑身一阵酸痛，灯还亮着，夏心美坐在桌子前打盹。方予薇有些自责，都怪自己节外生枝，受了伤，还害师姐守到夜深。可要是不去给杨大哥看病，心里又总是放不下。多亏了那个无妄门的聂师兄……想起聂行江，方予薇不自觉的笑了，不过她又马上打住了，心道现在还是赶紧告诉师姐自己已无大碍，让师姐赶紧回去休息吧。
方予薇：“师姐……”
夏心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方予薇。烛光下，夏心美的脸庞格外温柔，昏暗的烛光照在她如玉一般的皮肤上，那张脸甚至没有一丝瑕疵。方予薇看了心里忍不住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夏师姐这么好看的人呢。
夏心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予薇：“不舒服倒是没有，只是有点累。”
夏心美：“有些累是正常的，你的身体得三两天才能恢复。白顶山不比山下暖和，我们上山还得带些厚衣服，明天我和别的师妹去买，你在客栈休息就行了。”
方予薇：“知道了师姐，师姐，我……”
夏心美：“怎么了？”
方予薇：“我给你添麻烦了。”
夏心美叹了口气，说道：“幸好我知道你的去向，今天才有惊无险，你也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方师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话我得告诉你。”
方予薇：“什么事？”
夏心美：“女人总是拎不清感情，我见过太多万生门的弟子，明明天分极佳，前途无量，却非要跟男人纠缠不清，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方予薇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夏心美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夏心美：“还要我直接点明吗？我们在无妄门只停留七八天左右，你若是跟谁走的太近，也注定没有结果。有些事，你要把握好分寸。”
方予薇这才明白，师姐说的是聂行江。聂行江也只是出手相救，他们并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方予薇：“那位师兄只是仗义相救，我们俩没什么的。”
夏心美：“那就好。明天你好好休息，我们后天上白顶山。”
方予薇：“嗯。”
方予薇表面上答应了夏心美，心里却想：不谈恋爱，那我找聂师兄玩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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