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一世善恶 » 宴武争位天姿现,峰动界摇天问离

宴武争位天姿现,峰动界摇天问离

    一位蒙面女子,轻飘飘地到了中央。其身后,琴悬浮在空中,渐渐飘到她的面前。

    堂上的中年男子也吃了一惊:“以乐入道!”

    “褚岫璟,请赐教!”

    清冷的声音包含着极大的敌意,让田奇想起了什么。

    田奇冷哼一声,明白褚岫璟是苍教的圣女,此时也是对她敌意十足。

    “田奇,请圣女赐教!”

    田奇故意点出圣女二字,表明了他知道褚岫璟的身份。

    褚岫璟巍然不动,心神没有一丝波澜。

    琴声在堂中响起,清脆悦耳,其中有一股不和谐音,透露着无比的杀气。

    田奇手中赫然出现一把血剑,正是他的本命剑。

    修士到了炼气七重便可开始蕴器,而这器被称为本命器,与自己共荣同损。

    相传,浩德仙尊的浩德榜便是他自己的本命器,是足以称为仙器的存在。到现在,千福楼依然能凭借浩德榜稳立于世间,被称为散修第一大势力。

    田奇率先发难,一剑直挥,一道血刃飞出,伴着一圈血斩,直逼向褚岫璟。

    褚岫璟见状,琴声从清脆转为肃杀,仿佛真有一群将士不畏生死,勇往直前,哪怕守孤城,斗兵稀,援军遥遥无望,也愿意以自身血肉之躯阻敌军片刻。

    “杀!”

    田奇心神颤栗,又迅速挥出了几道血刃,还将自己的手从剑上划过,鲜血被剑吸收,剑显得妖艳无比。

    “血解!”

    血解是本命器的一种提升实力的秘法,实用且方便。其实质是以自身血激发本命器的实力,分为灵血解与身血解。

    很显然,田奇使用的是身血解,却也使他的实力大幅提升。

    突然,田奇咳出了一口血。

    “该死,这该死的伤!”数日前神秘男子给他一拳造成的伤远比想象中要严重,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但在他动用全部实力时,却让他举步维艰。

    褚岫璟也没闲着。她微闭着双眼,一只手在琴上拔弄,保持着攻势,另一只手弹奏起了瑟,奏起了援军到来的豪壮之歌。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这乐声,心中不禁生出豪情,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奔赴沙场,为国征战。

    “不愧是以乐入道!”中年男子鼓了鼓掌,对褚岫璟的能力表示肯定,同时也知晓田奇已经输了。

    假若田奇没有那伤,那或许还能与褚岫璟拼一拼。

    “血斩!”

    田奇一剑再次挥出,直击褚岫璟面门,眼中残忍之色乍现,仿佛看到了褚岫璟的死亡。

    血色弥漫于大堂中央,却阻不住那激昂的琴瑟谐音,所有人都知道,田奇败了。

    乐声越发激昂,周围的灵气似乎也有了征战沙场的豪气,纷纷聚拢凝成钩戟长铩,后又纷纷散开,褚岫璟的修为还是差一些。

    “凝气成兵!”大堂上的中年男子震惊道,“不愧是音修,如此修为便可做到其他人更高修为都做不到的事!”

    田奇败了,同大家预料的一样,直接陷入了昏迷。

    “田奇无力再战,自动位列最后!”中年男子突然插入宣布,后又解释了原因,“作为一名修士,切莫将自己置于如他一样无力再战的境地。在修仙界,没有人会因为你无法争斗而放过你,而是会为了排除后患或排除竞争对手,将你斩草除根!”

    众人神色凝重,齐道:“受教了!”

    “好了,宴会继续!”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让下面的众人继续争位战。

    “王退之,战解晨光!”

    “好,来战!”

    解晨光是一位膀臂粗壮的糙汉子,嗓子洪亮粗厚,但千万不要觉得他老实可期,还是那句话——能在如今的修仙界活下去的,不会是老实的人,哪怕是在荒郊。

    解晨光率先出手,一拳砸向王退之,而王退之不慌不忙,脚下轻轻一点,方寸间避开了解晨光的攻势,手中的一只毛笔顺势要点到解晨光身上,可解晨光脚一蹬,高高跃起,在空中旋了半圈后又是一拳从天而降,伴着狼嚎的声音。

    “笔绘山河!”王退之脚步挪移,如一位翩翩公子般远离了解晨光,同时手持笔于空中挥舞,众人见笔上无墨,却绘出了汹涌澎湃的大江。

    “好,好,好,以画入道!”中年男子没想到竟有如此大的惊喜,十五人中竟有两位走特殊的路子。

    解晨光于空中避无可避,大喝一声,强转攻势轰向那大江。那大冮水势湍急,无数的浪花争先恐后地离开江面,卷去解晨光部分拳势后又融入江中。渐渐地,解晨光发现自己的拳头还未碰到江水便已软弱无力,最后在江面上溅起了一道小水花。

    “我认输!”解晨光在即将没入江中时大喊道,以防自己因此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砰!”解晨光重重地掉到地上,嘴中骂骂咧咧的,尽是些指责王退之不帮他着个陆的话,但他心里朋白,人家与他无交情,又干嘛要做这一举动。

    王退之下场时向褚岫璟那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挑战的话。

    “谢和,战蒙江流!”谢天车身后的从属向蒙江流拱了拱手,直接到了场地中央,放开了自己炼气七重的气势。

    “认输!”蒙江流在下面没有动,因为这只是切磋,一些隐藏手段是不能用的,否则就变为生死战了。

    “还真有!”陆鑫在下面暗暗吐槽,他原以为中年男子先前说的从属比势主实力高出一阶段是托词,但事实证明,中年男子不会说没用的话。

    宋轻竹轻声解答道:“这很正常。人的实力与其背景亦有挂钩,修仙界以大欺小的估摸着也不在少数。切莫再多言!”

    待谢和下去后,谢天车也未有任何得意之色,而是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路。

    “崔绝,战蒙江流!”

    一神情冷漠的男子于场地中央抱手行礼,其剑也微微颤鸣,表示尊重。

    蒙江流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般上去拼杀,只是坐在下面淡然地开口:“我认输!”

    中年男子用赞赏的眼光看向蒙江流,发现他远比之前他用余光扫过的他更冷静,淡然,不骄不傲,是修仙的好苗子。至于崔绝,他无法评价,此人神情似万年寒冰,仿佛天生少了情,而其剑反而有更多的人味,身缠红线,如人间女子般打扮自己。

    “董小平,战孙竞。”“我认输。”

    二组的比武显然落幕,修为之间的差异决定了其排的位置,但三组的争斗,就显得激烈许多。

    三组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商量也没有结果,还是李太绝先行一步道:“燕道友,与我一战,可也?”

    燕尾音未说话,只是凝重地看向对方,然后手中刀刃出鞘,直劈向李太绝。

    李太绝手持长剑,哐的一声便架住长刀,格挡开去后,直击燕尾音面门。

    燕尾音已然无法抽刀回防,只得将灵力化盾,却被李太绝一剑花抖得支离破散,最后关头他喊道:“我认输!”

    李太绝直接收剑,拱手道:“承让。”

    燕尾音有点郁闷地下去了,他没想到他败的如此迅捷,速度堪比苍青太狼,一种很少见的速度极快的狼类灵兽。

    “楚一歌,战丰秋晨!”

    一位一脸狂傲的男子到了场地中央,向丰秋晨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这贱妾生的杂种!”丰秋晨十分恼怒,随即派丰行出战,想让他好好教训一番这庶子。

    没错,楚一歌与丰秋晨都是丰国皇帝丰知一的儿子,但一个是嫔妃生的,丰秋晨的母亲正值宠爱;一个是位宫女所生,正是楚一歌,从小为避祸,被送往宫外。

    后丰知一良心发现,将那下狱而死的宫女封为妃子,宫女的亲戚又将他送了回来。

    他一回来,便与他看不对眼,相互使绊子,现如今他又来使绊子了。

    “罢了!”他叹了一口气,“我认输!”

    刚到场地的丰行听到这句话,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主子会认输,而丰秋晨也没有跟他解释这事的打算。毕竟当初他为了对付楚一歌,搜集过他资料,明白丰行毫无胜算。想了想,他应该与那李太绝五五开吧。

    “陆鑫,战李太绝!”一道活泼可爱的声音响起,带来的却是陆鑫的黑脸。

    “去吧,我看好你!”宋轻竹举起茶,为陆鑫送行。而陆鑫一脸想揍人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上,拱手道,“李道友,请多赐教!”

    “请多赐教!”李太绝见其文质彬彬的样子,同样拱手回礼,然后长剑出鞘,反射出耀眼的寒光。

    陆鑫同样从刀鞘中拿出他的刀。刀是先前王家村杀怪物时突然出现的黑白长刀,刀鞘是陈当时在路上信鸽传信托人在宁上城找的,恰好合适,可见陈当时眼光之毒辣。

    “好刀,奇刀!”李太绝见后连连称赞,眼中突生了一丝好奇之色。

    “你这刀是何人所炼,亦或何处来?”

    “我不知道。”陆鑫十分实诚地回答了,这让李太绝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随即其神色高昂起来。

    “远苍嶂嶂混白茫!”李太绝突然吟起诗来,一身战意,手中的剑竟也微微抖动,似要抖出一脉苍山,一空白云。

    “接我一剑!”李太绝提醒陆鑫,脚下步伐突然变得精妙,手中长剑同样通人意,也如一道白芒跟在他身后,最后与陆鑫的长刀相撞。

    陆鑫遇到了奇怪的情况:他发现他的刀与你李太绝的剑相碰时,刀中的灵力便会少上一些,致使力道有了偏移,难以招架李太绝的进攻。

    可李太绝亦没有着急,他不紧不慢地逼迫陆鑫退向边界,口中吟出了第二句诗:“扬梅点点坠残丫!”

    当这句诗吟出时,李太绝手中的剑没了之前的飘逸和锋芒,有的只是星光点点和沉重,是快与重的结合。

    陆鑫凭借自己异变的双眼,勉强看清李太绝出剑的轨迹,而不敢硬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硬接一剑,那其他剑他就躲不开了,这样子会输得更快,但一直这样也不行,他很快就要踏出边界了。

    “不知大风苇落处!”李太绝高声唱道,手中剑向前一挥,一阵大风,由李太绝灵力鼓动周遭灵气形成的,吹向陆鑫。

    陆鑫见李太绝突然变招,便知不妙,但又无法阻止,随后感觉自己如一根离开土壤的芦苇被大风轻易地刮起,将落到远处的水面上。

    “不能这样!”陆鑫心中怒吼道,眼睛看向李太绝,随后发动能力审判,但又急忙收回,使自己突然受了反噬,喷了口血,但这也足够了。

    “且随千波漫……”李太绝正要吟出最后的诗句,却意外恍惚了一下。与此同时,一阵地动山摇传来,让李太绝一下子泄了后劲,被陆鑫一刀指向了眉心。

    “我认输!”李太绝耸耸肩,淡然地说道。在回到他自己座位上时,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陆鑫,然后不再关注,但陆鑫知道,那审判能力的发动瞒得过其他人,唯独瞒不过他。

    “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唰的一声,一阵地动山摇,让你胜了。你怎么有这种好运啊!”宋轻竹满眼好奇与赞叹,不可思议地看着获胜的陆鑫,手用力握住陆鑫的手,又上下挥了几下,表示自己极度兴奋的心情。

    “还没结束,小姐。”陆鑫疲惫地站着,随后宋清竹将他按在座位上,“你先坐吧!”

    “小姐……”陆鑫话还没说出,就被宋轻竹警告的目光吓得咽了回去。

    很快,他便发现有许多人看着自己,像盯着一块烤熟的鸡排。

    “这……”陆鑫吞了口唾沫,意识到他是第一,在一个人人都想做的宝座上。

    好在随着两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人都息了心思。

    “多谢!”陆鑫向李太绝和楚一歌道谢道。

    “丰秋晨,战燕尾音。”

    在生死宴紧张的争位战中,远方的虚空矗立着一座山峰——隐仙峰。

    “发生了什么,老祖?”公仪庸月努力稳定自己的身形,问道。

    公仪天问什么也没回答,手一挥,隐仙峰便停止了摇动,但他神色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更加凝重地望向远处。

    山脚处的洞穴中传出铁链碰撞以及拉扯的声音,昭示着这场晃动并不简单。

    “唉……”公仪天问叹了一口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不合意的决定。

    “庸月……”公仪天问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感觉远在天涯,“抱歉……”

    公仪天问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这事实对公仪庸月来说有些残忍,但他不得不说。

    “老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公仪庸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心中难免泛起一股哀伤。

    “庸月,不如尘归尘,土归土。你父仇得报,也心安了吧。不必受那离别之哀,孤独之苦了。”公仪天问旧事重提,希冀公仪庸月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老祖,庸月想陪伴你,也想帮你!”公仪庸月回答得铿锵有力,一如那日魂归故土之时。

    “罢了,罢了!”公仪天问反手翻出一本册子,轻声对公仪庸月嘱咐道,“庸月,这是老祖我的修炼心得,足以指明接下来你的路了。修炼途上最忌急躁,切莫因外事而扰了自己的心境。这事关你之后能否帮我,切记,切记……”

    公仪天问似还有万般叮嘱的话要说,但这话说罢,过了一会,似做出什么艰难决定,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若要帮我,寻此世天命可也!”

    “老祖,庸月谨记!”公仪庸月看着老祖的背影,恍惚间又见到了不知岁月几何而孤身于隐仙峰上自我博弈的老祖。她拱了拱手,眼里泛起泪花。

    “唉……”公仪天问再长叹一口气,回望早已不复当年繁华的人间,笑着对庸月道,“等老祖我归来!”

    公仪庸月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用手掩面,不想让老祖见到自己这般模样。

    待其回头时,公仪天问已不见了踪影。整座峰上寂静一片,忽又有歌声传来,以哀悲之音再使庸月落泪。

    “红尘万里不见路,浩德只身愿殺仙。奈何仙本就是仙,功德无量亦难敌。且见远空女子来,口吟祭己护众生。自号断崖警世人,偏遇故友铸隐仙……”

    突然,远空传来一声怒骂,打断了歌声:“老匹夫,几十万载的岁月都杀不死你,你还要阻我到什么时候?为了阻我,家族渐衰,血脉近断,难道你不后悔吗?”

    世界尽头,虚空之始,公仪天问凌立其中,笑道:“隐仙峰上吾常驻,不知岁月过几何!万载岁月空悠悠,众生忘吾又何妨?”

    对面的人笑道:“你知吾为仙,又何苦敌吾?助吾一臂之力,许你成仙又何妨?”

    公仪天问盯着他,说:“你怕了!六十万年前,浩德重伤你,回音封印你;三十万年前,佫訸再度重伤你,伤及本源,而无梦又削掉你的部分修为;现在又是新的天命诞生之际。你怕你这次将被彻底杀死!”

    “你……胡说!老匹夫,很快我便会炼化这方世界!新的天命,没了世界的支持,就是废物!”他气急败坏地争辩道。

    刚说完,他便毫无征兆地动了手。手中光芒闪过,一把长刀被握在手中。

    “你给我死!”说话间一股庞大的气势压向公仪天问,虚空中开始弥漫一种莫名的气息。

    他手中的刀动了,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白线。

    公仪天问轻轻地闭下双眼,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远空一道黑芒闪过,一把黑剑凭空落在他手中。

    这黑剑上面,时有纹路乍现,剑身周围弥漫着切割天地的剑芒。

    公仪天问身形一动,闪至那人的身后,黑剑吞吐着锋利的剑芒,全数纹路争相亮起。

    公仪天问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阴阳图,随后其挥剑而过,几十万剑影叠加在黑剑上,势如破竹般向那人斩去。

    “无用功!”极度嘲讽的话语从那人口中说出,那道远去的白线忽然横在公仪天问与那人之间。

    “惊涛!”那人心中默念,随即那道白线迅速放大,犹如海上的大浪渐渐逼向公仪天问。

    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公仪天问早已感受到这道攻击中蕴含的霸道气势以及那主宰天下的意。

    公仪天问最后一次回望隐仙峰,回望人间,口中呢喃:“抱歉,庸月,让你担当如此沉重的使命。”刚说完,公仪天问便全身心投入眼前的战斗,一场不知要打多少年但没有结果的战斗。

    隐仙峰上,公仪庸月翻开了那本小册子。

    这小册子第一页写着:庸月,我料想你会帮我,这是注定的因果。你善良,愿意帮助他人而苦了自己,是帮我的因;而寻天命,也是找到你曾于荒野上救过的少林陆鑫,是帮我的果。在之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能自己探索自己的路,我的经验只能用作参考。或许几万年后我将归来,那时我们还能再聚。落款:天问。

    “老祖,我答应你!”公仪庸月哽咽着,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认输!”燕尾音看着指在自己眉间的大刀,咬牙向范造指去,“燕尾音,战范造!”

    “我认输!”范造没有发怒,而是向燕尾音拜了一礼,似嘲讽他将怒火撒在弱者上,毕竟燕尾音炼气三重,而他才迈入二重不久。

    等了一会儿,场内已无比武的声音。

    中年男子见此情况,大手一挥,朗声道:“争位战至此结束,下面为新的排序名单,若无异议,请移步观星台。”

    “一组:褚岫璟,王退之,解晨光,田奇。”

    “二组:谢天车,崔绝,蒙江流,董小平,孙竞。”

    “三组:宋轻竹,楚一歌,李太绝,丰秋晨,燕尾音,范造!”

    中年男子宣读完后,就领着三组人七绕八拐到了一处洞穴。

    “焦老头,我人带来了,你看着办吧。”洞内传来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应答,然后,一位颤巍巍的老人从洞中出来,双眼泛白,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道小石碑。

    这小石碑上有九道纹路,其上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坑。

    “一个个来,手放上面。”焦老头颤巍巍地说道,而中年男子也用手指了指小坑,示意他们按照老头的吩咐做。

    褚岫璟先将手放于其上,然后小石碑上的纹路一道接一道亮起,亮至第五道时便停了下来,随后一道灵光没入其身内。

    “下一个!”中年男子催促道,让王退之将手按在上面。小石碑纹路依次亮起,同样亮至五道便一缕灵光没入其体内。

    解晨光依样画葫芦,亮起了两道,田奇与他一样,同为两道,但第二道有些隐约不明。

    谢天车亮起了三道。而且随从谢和只亮了一道。

    崔绝依旧神情冷漠地看着自己亮起五道纹路,不悲不喜,而蒙江流则是一脸淡然地看着亮起的六道纹路。

    紧接着董小平亮了三道,孙竞一道。

    宋轻竹带着期望按下了手,一道道纹路在她兴奋又紧张地注视下亮起。

    “七道!”她兴奋地大喊一声,一时没顾得查看没入体内的灵光中的东西。

    陆鑫也将手按了上去,纹路一下子亮起三道,随后势如破竹,亮至9道,但最后其余八道纹路皆熄灭,唯剩一道。

    陆鑫刚想发问,就被中年男子拦住了:“我知道你想明白这怎么回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获得了什么!”

    焦老头同样也没为这情况诧异,毕竟以前出过几次。

    楚一歌按了上去,瞬间亮起七道又熄三道。众人见此,再次望向中年男子,但中年男子什么都没说。

    李太绝则是亮了六道又熄了两道,与楚一歌一样亮了四道。

    丰秋晨亮了三道,丰行只亮了一道。

    燕尾音同样也只亮了一道,反而是不起眼的范造亮了两道。

    “你们回去后吸收自己获得的机遇,宗门从不干涉这些!”中年男子嘱咐道,“这石碑亮起的纹路是指机缘与你自己的契合度。契合度越高,机缘越好,只可惜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另外,不要想夺走别人机缘,因为这机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虽然不知原因!”中年男子警告道。

    宋轻竹与陆鑫回到洞府后,宋轻竹率先问陆鑫收获,陆鑫静下心神,什么也没发现,只感觉自己精神充沛和自己感官更敏锐了。

    “你可能获得精神力的增强。”宋轻竹指出要点,补充道,“听闻精神力在仙途后面有大用,不必灰心。”

    陆鑫没有多言,而是谨慎地询问宋轻竹收获。

    显然,宋轻竹也知道陆鑫的意思,说道:“我得到了一部功法与一本炼器法门。”

    宋轻竹交代出了许多,给予了陆鑫信任,这也是主仆间无猜疑的原则之一。

    待陆鑫回到他房间后,宋轻竹也回到了她房间,开始参悟《百兵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