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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心礼师无尽意,陆鑫大梦天地运

    朱邪渊心静坐在练功房中,身体周边热浪滚滚,昭示着她无与伦比的天资。

    自从几天前末儿昏迷后,她不得不先行停下历练的脚步,马不停蹄地携末儿回家族医治。

    对她来说,战斗才是最好的修炼,只不过因末儿的事,只得先放下战斗的念头。

    忽然,她似感受到了什么,随后她来到了一个空白的空间。这是一个十分洁白无瑕的地方,没有一丝污垢,仿佛此地不容污秽一般。

    朱邪渊心来到如此陌生的地方,却没有多少慌张,只默默地放开自己的灵压,感受着自身与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她向一侧移去,紧接着一道拳风擦身而过,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她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锤子,上面刻着两个古老的字,字形模糊,难以辨认。

    这锤子说来也神异,在她出生时就于她体内蕴养,且到了练气七重后便自动成为她的本命器。

    她曾给过家族中的一位长者,结果是长者差点闪着腰了。那长者对此器的评价是,此器重若千钧,但她却没有丝毫感觉,仿佛这天生就应该属于她。

    “谁?”她大喝一声,将锤子砸向那快速移动的黑影,却莫名砸空,反而使这空间晃了晃。

    那黑影似也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正是先前救陆鑫免于死亡的神秘男子。

    朱邪渊心没有与其多言,而是一锤再砸向男子,却被其以一手接住。

    “这字我似乎很熟悉,好像是众生二字。”男子口中念叨着,又恰好被朱邪渊心听见,“这锤不似凡物,跟脚不凡,又以众生为名,重约十极,暗合天地万物之势!”

    朱邪渊心默默于心中想道,原来这出生时就与她相伴的锤是叫众生,真是个好名字。

    至于怀疑眼前的男子,那倒不至于。毕竟朱邪渊心能感受到面前男子心中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无敌信念,他不屑于说谎,因为谎言是对他的侮辱,是不可饶恕的。

    “众生吗?”朱邪渊心呢喃着,手抚过众生锤,感受到它的欢腾,“那这位强者,你把我拉到精神空间来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收徒而已!”男子很随意地回答,但真诚之意表于言情,“我想收你为徒,也就是你,朱邪众生!”

    朱邪渊心却感到奇怪:“我不是朱邪众生。我叫朱邪渊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男子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眸内蕴含的精光,让朱邪渊心以为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只是代号!我只想收你为徒!”

    朱邪渊心认为这不妥当,她可不会随意拜师,哪怕这人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这样吧,我们同境一战。若你胜,则不拜我为师,而我亦会指导你一段时间作为打扰你的赔偿。若我胜,则你拜我为师,如?”他提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要求。她也不可能拒绝,因为这绝不符她的性格。

    “可以!”简单的两个字表示了朱邪渊心的认同,随后她一锤挥下去,男子稍退一步,避开了这次攻击。

    与此同时,男子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双手做接物状,硬扛住了朱邪渊心用灵力构成的灵锤。

    “灵力没淬炼到位,但以后可以弥补!”男子用力一握,竟直接将灵锤捏散,蕴含在里面的火灵力溢散开来,烘烤着附近的空间,“温度勉勉强强,比起灵力淬炼度来说,已是上乘了!”

    朱邪渊心没有反驳,反而又一锤砸了过去。

    男子依旧选择避开,却一不留神被锤芒震退一步。

    男子终于神情有了变化,默默地感受周围环境中散发出来的不一样的气息:“这是什么意?你知道吗?”

    虽然男子分心询问,但他仍又一次避开了朱邪渊心的攻击。

    朱邪渊心倒是十分实诚地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为天下苍生镇守八荒!”

    可没过一秒男子就喃喃自语,偏偏又被朱邪渊心听见了。

    “这意,有无尽道的味,应该是无尽意没错了!”男子此时说的话已到了朱邪渊心听不懂的程度了。

    朱邪渊心没有再回话,只是一锤接一锤地挥舞,每一锤都比前一锤强上几分,且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而男子则是一锤一锤地避开,脸上写满了轻松,仿佛其能预知未来一般。

    但这时与之前有些不同。朱邪渊心每一次锤的挥动,锤芒毕露,封锁着男子的行动方向。现如今,由于男子的不断闪躲,分布在四周肆虐的锤芒逐渐升华为锤意,强化了对男子周围的空间的压制。

    男子闪避速度也越来越慢,反而朱邪渊心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

    突然,一道莫名的枷锁破裂声响彻空间,朱邪渊心身上光芒四聚,仿佛生命得到升华——筑基,成了!

    男子看到这一幕,没有丝毫意外,连修为也未调动,这是战斗中的临时突破,亦是她本该拥有的能力。

    “无尽意,无尽名,本无始,既无终!”男子依旧念叨着,然后心神突然恍惚,待回过神来,朱邪渊心已不见了踪影。

    男子知道,朱邪渊心的无尽意开始解放。

    他能感受到空间中有一股神异的意充斥于他身边,不断延伸他所在的点——这是一维的无尽。

    这一击他只能硬接,没有退路,但这又何怕,他当初是一路杀上的,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浩大的龙吟回响在白茫茫的空间里。

    男子双眼异常越发明显,而且身上仿佛有一头绝世凶兽,俯瞰世界,天地在其威压下也会颤动不止,只有乖乖等待凶兽的审判。

    无尽的远方,亦是无尽。

    一个由有限灵力组成的灵锤中包裹着无尽意。这锤看似单薄无力,但其于概念上早已无尽。

    这锤横跨空间两极,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落。其上有众生两个模糊不清的古字,一闪一闪,古老气息弥漫,威压也在不断增强。

    男子清晰感受到,这锤的威力早已不是筑基一重的人所能打出的,而这正是无尽意作为三千大道中无尽道的能耐,无视始终,缩延恒中。

    男子闭上双眼,感知释放,其拳上亦凝聚起了意。

    一拳挥出,与大锤平分秋色,又向后凝聚了一个灵拳,轰向自己的背影。

    在男子背影处,朱邪渊心手中的众生锤挥舞起来,用尽全力锤向男子。

    “咚!”高温弥漫,声响回荡,男子口中流出一丝鲜血,但很快又倒流回去,而朱邪渊心伤势也不怎么严重,仅嘴角溢血,精神与灵力消耗过度而昏迷罢了。

    男子看着朱邪渊心,眼中有着柔光,却哀叹:“诛邪之姓,众生之名,身无因果,不存始终!既不见于过去,又不见于现在,终不见于将来,敢问此世,注定必死之命运!”

    他又道:“若此世徒儿悔,破黄泉,归奈何,渡彼岸……又何妨!”

    他手指点在朱邪渊心的眉间,灵光乍现,其不见踪影。

    不久,朱邪渊心转醒,不见男子身影,便朝天处一拜,视为拜礼。

    晚上,陆鑫虽在修炼,但不知为何,一股困意袭来,势要将他拉入梦中。

    陆鑫脑海中的善恶珠疯狂闪烁,想提醒陆鑫,但无济于事,陆鑫依然沉眠过去,但体内灵力却加速运转了。

    陆鑫睁开了眼睛,脑子还一片空白,未反应过来。

    突然,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龙椅上,下面是立于两边的大臣。

    其中一位大臣上前说道:“陛下,中川王起义了,打着正是清君侧的旗号。”

    这大臣嘴角忽然漏出一抹讥笑,而又一位大臣上前,连拜了不拜,便说道:“陛下,请您速速让位。才不配位,是您最大的过错。”

    “你们想干什么?”陆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但他就是说了,“来人,把这逆臣拉出去斩了!”

    那两位大臣依然满脸讥笑,拜向宫殿大门口。

    宫殿门口一人配黑白长刀,走了进来,正是陆鑫自己的相貌。

    陆鑫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我吗?那我又是谁?

    还未想多久,就被那人打断了。

    “我今见这满堂忠武,不仅不像民中所传,奸诈阴险,反而正气凛然,想必这天下的乱,是你倒行逆施而起的。”

    中川王说完,缓慢靠近皇座,然后一刀送陆鑫归西。

    待陆星再次睁眼,眼前是一张贴在公告板上的红纸,他不知为何瞪大眼睛从上往下看,只见他的名字位列榜首。

    “哈哈哈!”陆鑫莫名地狂笑道,“不负我三十几年苦读,年年参考,耗尽我家那区区之财!哈哈哈!我中了!”

    陆鑫没来由地抽疯大笑,心中兴奋的浪潮越发澎拜,最后笑得披头散发,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远去。

    “这不对!”一个刹那,念头闪过,但又重归平静。

    这次他来到了一处殿堂,面前是至尊的皇座,但上面的却不是他了。

    “草民,陆鑫,叩谢陛下隆恩!陛下清明,盛世永存!”陆鑫连叩三个响头,随后听到了皇上亲切的问候。

    “快起身,哈哈!不愧是吾大燕王朝建国千年来的第一位连中六元的大燕文魁!哪怕祝福,也如此清新脱俗!”

    “来,来,来!朕今问你有无婚配?”

    一旁矗立的大臣们都羡慕地看着陆鑫,但当听到这话时也都不禁哀叹:陆鑫早有婚配。

    陆鑫心中也闪过一道贤良女子的身影,是支持他,肯为他付出的一位爱人。

    她本是巨富之家的大家闺秀,与他相识后私奔在外,凭她那从前未沾过油水的双手挣来了供他赶考的大钱。

    此恩难报,此爱难忘,但现功名富贵唾手可得,且陛下看重自己,愿将正值花季的公主下嫁自己,而那不复当年华美的妻子,做妾吧,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草民……”陆鑫吞了吞口水,脑中再次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我!”

    “草民无婚配!”陆鑫压下心中莫名奇妙的想法,恭敬地回答道。

    朝堂上的大臣顿时大惊,有些大臣甚至不顾朝堂律令开始窃窃私语。

    “士之辱也,安谓文魁也?”

    “如此甚好!”皇上拍手称妙,坐回皇座,大喝道,“下旨,赐陆鑫大燕文魁之名,兼昭燕公主之婚,即日举行!”

    “草民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鑫躬拜道。

    “衡宇听秋雨,渗漉无所辟。竹枯尔不归,白头非两愿。今登功名阁,诺诺贰其德。一生无齐白,特来相绝游!”

    当陆鑫与昭燕公主完婚之际,一首民歌突兀地被人们所传颂。

    这天下人,唾弃文魁之名,而颂相绝之歌。这是为何?

    陆鑫的意识拼命挣扎,可这梦如同深渊,让他逐渐沉沦其中……

    之后,无数个刹那的梦,无数不圆满的人生,让陆鑫知道了这世间浮沉圆缺之理,晓那人生终尽于不完美之说。

    “我究竟是谁?亦或谁是我?”陆鑫喃喃自语,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黄粱一梦终觉醒,今日方知汝是汝!”一女子身披紫衣,赤足,从湖面上踏来,同时燕落环飞,萦绕其行,好生神异。

    一股轻灵的铃声响起,正是她衣上挂着的两个铃铛在不断摇曳,弥漫着抚人心神的气息。

    她缓缓一指点出,陆鑫眉间处一道道魂影被震得倒飞出去,消散不见。

    “这里是……”一场场梦,陆鑫早已无力承负,当然亦不晓此刻状况。

    “那是来处,这是去处,而你,仍旧是你!”女子轻吟道,声音不大,陆鑫却听得清清楚楚。

    湖中瞬息间也多出了几朵水生风铃花,随风作响。天空中燕子欢唱,谱成了一曲美妙的旋律。

    陆鑫听着这欢跃的音乐后,脑中逐渐清醒,问道:“你是谁?我来这,你又为了什么?”

    “世人皆有梦,以梦映现应。唯吾号无梦,以现实应梦。”

    女子继续轻吟,风铃花也越来越多,但乐声却不断低沉。

    “吾度千春秋,唯天命难寻。天地有命运,皆系汝身上!”

    直到此刻,乐声已完全消失,而风铃花依旧在摇曳。

    “天命?”陆鑫知道这词,是世人对气运不公的哀叹与羡慕,是指凡俗中那些有大气运的人。

    “天命!”女子重复道,“‘天’,给予汝使命,亦给予汝指引,使汝有对应的能力完成对应的使命。”

    她停了一下。

    “气运,‘天’的馈赠,不公之举;天命,‘天’的认可,公正为则,选择潜力最大的人去完成使命。”

    “可这不仍是不公吗?”

    女子未多言,只是挥手之间,便重现陆鑫过往之时光。

    “年幼丧父母,与妹共寄身。不知亲险恶,卖与奴隶身。”

    陆鑫身体忍不住颤抖,那段时光是他最不愿回忆的时光。

    “朱邪仙奴令,兄妹别离时。仙途断红尘,人命如草芥。”

    陆鑫的思绪回到了当初,他妹妺被朱邪仙族的一个管家带走,而他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管家将他妹妹带走。

    事后,一场大火净化了那处污秽的营地,而他死里逃生,踏上了这条路。

    “荒野侠遇匪,泽源父托女。新沼许周乱,再别庸月刻。”

    “公仪庸月?多久前的名字!”

    陆鑫已然忘记了她的容颜,但仍然记得公仪劲军对他的嘱托与信任,可他辜负了其。

    “费老相别许,清风人高洁。不幸落阴坑,神秘者相救。”

    陆鑫想起了费老,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对浩德天尊有着崇高的敬意。

    他又想到了邓伋,一位友善高洁的少年,与他相行过郃阳,最后在苍国分别,不知现在他怎么样了?

    至于那神秘男子,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女子似乎同样有些惊讶,此人她也不认识,应该不是此界中人。

    “山隐王家村,崖悬世代棺。若问断崖魂,不悔此生苦。”

    “平音胜武擂,宁上别当时。生死决名列,梦入去处时。”

    这十句诗句,句句概括了他的一段经历,从出生到现在,唯独没有未来。

    “一梦终觉醒,仙颂众生名!”

    这时女子又吟出一句奇怪无比的五言诗句,似乎昭示了陆鑫的未来。

    但是未来真的可以预测吗?

    陆鑫不知道。

    女子又道:“使命如此,汝避不了!”

    “那我的使命是什么?”陆鑫问道。

    “当汝一路行去,终知汝之使命!”女子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含糊地说道。

    但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道:“这使命太难,哪怕汝这样成长到最后,也还不够。”

    “那《梦潭异志》,是为你所著的书,跟随书的指引,你将变得更强,更有机会找到汝妹妹!”

    “当然,不必担心被人发现秘密,那书中的信息只会对天命之人以及大气运者展开,而在‘天’的指引下,那些大气运者天生便会对天命之人有一股亲切感,但这仅是信任的基础,后续需要汝去结交,拉拢!”

    陆鑫想到宋轻竹,他一直觉得宋轻竹对他似乎好得有些奇怪,看样子是‘天’做的。

    女子见陆鑫沉默不语,便继续道:“这处灵识空间,存录了这六十万年来的天骄身影,共一百位,你可以选择与他们战斗磨砺自己。记住,真正的强者,要踏上自己的路!”

    陆鑫颔首同意,女子手一挥,一道身影,披着缀有鲜红花朵的黑红大袍,无比妖艳。

    “佫訸,相信汝知道。他建立了生死宫,也曾与吾并肩作战于……或许他是我在人生中所遇到的最强天骄吧!”

    “我跟他打?”陆鑫疑惑道。

    女子明白陆鑫的担忧,道:“同境一战!实力按生前同一境界时的情况存录。”

    “开始吧。”风铃花再次作响。

    只可惜,战斗仅一瞬便结束了。

    在这一瞬,对手举枪,直戳,朴实无华的两个动作,让陆鑫战栗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枪捅入自己的身体。

    女子倒也没露出惊讶之色,仿佛陆鑫被秒杀是理所当然的。

    “不必自卑!”女子吟道,“佫訸他于炼气三重便明透内心,领悟了常人一辈子都难以接触到的意——生死意!”

    “生死意,是什么?”陆鑫疑惑无比,他从来都没听说过凭意杀人。

    “意,汝之信念至极才可化,便是那心的极道!”女子给陆鑫解答,但陆鑫仍然云里雾里,丝毫不懂。

    “罢了,汝现在修为太低,见识浅薄,与他们切磋难以得到启发。吾于汝识中留一灵钥,汝达筑基后可再开启此空间!”女子嘱咐道,“切忌,仙路上最忌怕死,登仙之人本应无畏生死,但若大大超出汝能力,该逃避的还是要逃避!”

    “谨记,汝是精神入此,肉身在外!”这话说完,女子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空间中,而陆鑫,也被强行遣送回了现实。

    世界尽头,虚空之始,一只蝴蝶悄悄飞来,在仙与公仪天问的战场旁扑腾。几朵风铃花也从虚空中长出,无风自摇。

    仙见此情况,嘲讽道:“区区一具大梦化身,亦敢来此!”

    蝴蝶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化作星光,凝聚出了一道着黑红大袍的身影,正是佫訸。

    佫訸举枪前刺,没有丝毫声音,而仙竟挪移到他处,不敌此击。

    但这一枪死追不止。

    无风自摇的风铃花早已凋零,取代它的是一朵朵红艳的彼岸花,齐刷刷对着仙,仿佛是黄泉中魔鬼的笑容。

    仙用长刀格挡长枪,但他依旧裂开了伤口,流出了鲜血,被彼岸花强行摄取吸收。

    紧接着,仙头上凝聚出一道红色枪影,闪烁着坠击到仙头上,让仙头痛欲裂,一身实力又降了不少,而且又有些生机泯灭。

    “该死,若不是我力量在炼化世界,岂容你们这些蝼蚁放肆!”

    仙暴怒,瞬斩九九八十一道,如惊涛大浪,似要把佫訸毁灭千百次。

    佫訸的身影愈发凝实,其黑红大袍烈烈作响。

    他突然开口道:“仙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吾号殺仙,生死一式,绝命!”

    枪平举,直戳,血红光芒绽放。

    这枪未触到仙,便将大浪抚平,随后枪点轻点在长刀上,再次泯灭了仙的一些生机。

    “该死,该死……”仙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上的劫数又重了几分,这让他有些恐慌。

    与此同时,另一边,公仪天问再次一剑挥出,越过数道虚幻的太极图,其剑上叠加了几十万道剑影,其内似含渺渺众生,一齐向仙打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击。

    仙彻底震怒,不顾自身反噬,强行收回部分炼化世界的力量,直接一道白线挥出,逼向公仪天问和佫訸。

    “生死二式,戒生!”

    在佫訸这一击下,白线有所萎缩,但仍然势不可挡地摧毁了这道佫訸的身影。

    剩余的白线打在了公仪天问的身上,让他一下子大口咳血,几息后才止住。而在其旁,又是许多缕头发由黑转白,飘落而下。

    仙莫名受到了重击,但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力量已经回去,无力再打出那样的攻击。

    “真难缠啊,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