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将帅之道
天启城皇城外
吴言坐在庭院中的树荫下，手中捏着一团纸，愁眉不展。
一个身姿绰绰的女人缓步走到了他的对面。
“先生，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吴言似乎是没听到，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女人又唤了一声：“先生？你怎么了？”
吴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女人，道：“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左麒吗？”
“有。”
女人看着吴言严峻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将联络方式说出来。
吴言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立刻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安排人给他传个信，局势有点失控，让他现在急行军，务必在五天内，完成对天启的包围。”
“好！”
女人闻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当即答应了下来，片刻后又道：“先生，那你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你送出去？”
吴言摆了摆手，神色片刻间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自信。
“不必，这天启城还困不住我。更何况，这离王有点意思，在走之前，我亲自和他下一局。”
女人闻言，不再多话，躬身行礼后走出了庭院。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匆忙的跑了进来，他跑的太快，以至于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先生！先生不好啦！城防军战败了，陛下让我请先生赶快过去。”
吴言淡定的拿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
“温度刚好，冷了就不好喝了。”
太监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知道要不要催，只是满脸愁容让人心烦。
吴言叹了一口气：“罢了，我现在就随你去吧。”
“谢先生。”
太监说着转身出门，吴言跟着起身离去，走出门口时，自顾自的叹气。
“可惜了一壶好茶。”
......
片刻后，吴言在皇宫中见到已经身穿龙袍的慕容安。
“陛下。”他微微躬身行礼。
“先生！你可算来了！”
慕容安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先生，你知道吗？常火和武贺那两个废物竟然败了！”
吴言神态悠然自若：“我知道。”
“你说他们怎么就能败的那么快呢！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就被人打的溃不成军，连自己都被俘虏了。
三万！三万大军啊！虽说城防军的士兵素质不高，但就是三万头猪，那也...”
慕容安气急败坏的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
吴言等他发泄完，才开口道：“陛下，我看过军报，两位将军用兵没太大问题。
常将军将城防军分为三部，最精锐的第一部发动夜袭，剩下两部轮流消耗...”
他说的这些，慕容安也知道，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毕竟就在眼皮子底下。
所以，常火和武贺在用兵前就将战术方案呈送到了慕容安的御案之上。
甚至，当时慕容安在见到这份奏折时，心中还十分高兴，没想到自己的两位老部下几年没上战场，打起仗来却一点没生疏。
“如果要说他们为什么会败的那么快，主要原因依微臣看来是几个方面。
第一，他们是依托微臣给他们的建议，以离军可能会提前逃跑为前提进行的布置，只是离军根本没有上钩。”
吴言说到这里，微微躬身：“说到这里，微臣也要为两位将军的失败承担一定的责任。”
慕容安赶忙道：“先生，朕没有要责怪先生的意思，现在不是分析失败原因的时候，还是要说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我现在分析失败原因，并非要将责任都推诿出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连自己怎么失败都不知道，怎么能确保将来不犯同样的错误呢。”
“先生说的是，先生请讲。”慕容安点头。
吴言继续道：“第二个原因，是他们错误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他们只看到了纸面上的军力对比，却没有看到那些无形之兵。”
慕容安皱眉：“无形之兵？”
吴言微微颔首：“许多年前，我有幸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段话。
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知晓。
平庸之将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类武将天下比比皆是，不足挂齿。
高明之统帅不仅要知已知彼，善用兵将，还要知天时，明地利，懂人生，料事如神熟读兵法，统帅万军，游戏自如，此等大将如周高祖、冀文印、岳汉清也。”
慕容安认同的点头，自家的高祖皇帝自然不必说，其他两位也是流芳百世的名将。
可吴言却笑道：“那人说，可即便如此仍未明将帅之道也，他们能成就一番功业，不过是运气好没碰上深谙将帅之道的人罢了。”
慕容安听到有人贬低自己祖宗，心中自然不屑，但眼下却也不敢反驳。
“呵，这人好大的口气，那何为将帅之道？”
吴言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那人也没有细说，只给区区在下举了一个例子。
兵者有可见之兵，荷戟执戈，肉躯之身乃可见之兵。不可见之兵者，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如此万物万象，均可以为兵。
当时那人还为在下展示过一副图。
那副图上将节气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候，三候为气，六气成时。
并言道：只需将一年之中的节气更替，万物衰荣一一道明，何时虹藏不见，何时雷匿收声，何时土润入暑，何时雾霾蒸腾。谙熟于胸，融汇于心，运用得当，便可胜于百万雄兵。
而那些不懂天文，不明地理，不晓阴阳，不懂奇门遁甲及阵图兵势的将领都是庸才。”
慕容安暗暗咂舌这人口气虽大，但细细品来，却有一番深意。
“先生，依照你的说法，这董贼，竟然明白这将帅之道？”
“陛下不必忧虑，董贼或许是运气好，但我们接下来不能轻敌。”
慕容安见他谈笑自如的模样，赶忙道：“先生，接下来我该如何处置？”
“陛下放心，来的路上，在下已经思得一计！”
吴言坐在庭院中的树荫下，手中捏着一团纸，愁眉不展。
一个身姿绰绰的女人缓步走到了他的对面。
“先生，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吴言似乎是没听到，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女人又唤了一声：“先生？你怎么了？”
吴言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女人，道：“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左麒吗？”
“有。”
女人看着吴言严峻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将联络方式说出来。
吴言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立刻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安排人给他传个信，局势有点失控，让他现在急行军，务必在五天内，完成对天启的包围。”
“好！”
女人闻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当即答应了下来，片刻后又道：“先生，那你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你送出去？”
吴言摆了摆手，神色片刻间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自信。
“不必，这天启城还困不住我。更何况，这离王有点意思，在走之前，我亲自和他下一局。”
女人闻言，不再多话，躬身行礼后走出了庭院。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匆忙的跑了进来，他跑的太快，以至于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先生！先生不好啦！城防军战败了，陛下让我请先生赶快过去。”
吴言淡定的拿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
“温度刚好，冷了就不好喝了。”
太监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知道要不要催，只是满脸愁容让人心烦。
吴言叹了一口气：“罢了，我现在就随你去吧。”
“谢先生。”
太监说着转身出门，吴言跟着起身离去，走出门口时，自顾自的叹气。
“可惜了一壶好茶。”
......
片刻后，吴言在皇宫中见到已经身穿龙袍的慕容安。
“陛下。”他微微躬身行礼。
“先生！你可算来了！”
慕容安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先生，你知道吗？常火和武贺那两个废物竟然败了！”
吴言神态悠然自若：“我知道。”
“你说他们怎么就能败的那么快呢！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就被人打的溃不成军，连自己都被俘虏了。
三万！三万大军啊！虽说城防军的士兵素质不高，但就是三万头猪，那也...”
慕容安气急败坏的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
吴言等他发泄完，才开口道：“陛下，我看过军报，两位将军用兵没太大问题。
常将军将城防军分为三部，最精锐的第一部发动夜袭，剩下两部轮流消耗...”
他说的这些，慕容安也知道，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毕竟就在眼皮子底下。
所以，常火和武贺在用兵前就将战术方案呈送到了慕容安的御案之上。
甚至，当时慕容安在见到这份奏折时，心中还十分高兴，没想到自己的两位老部下几年没上战场，打起仗来却一点没生疏。
“如果要说他们为什么会败的那么快，主要原因依微臣看来是几个方面。
第一，他们是依托微臣给他们的建议，以离军可能会提前逃跑为前提进行的布置，只是离军根本没有上钩。”
吴言说到这里，微微躬身：“说到这里，微臣也要为两位将军的失败承担一定的责任。”
慕容安赶忙道：“先生，朕没有要责怪先生的意思，现在不是分析失败原因的时候，还是要说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我现在分析失败原因，并非要将责任都推诿出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连自己怎么失败都不知道，怎么能确保将来不犯同样的错误呢。”
“先生说的是，先生请讲。”慕容安点头。
吴言继续道：“第二个原因，是他们错误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他们只看到了纸面上的军力对比，却没有看到那些无形之兵。”
慕容安皱眉：“无形之兵？”
吴言微微颔首：“许多年前，我有幸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段话。
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知晓。
平庸之将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类武将天下比比皆是，不足挂齿。
高明之统帅不仅要知已知彼，善用兵将，还要知天时，明地利，懂人生，料事如神熟读兵法，统帅万军，游戏自如，此等大将如周高祖、冀文印、岳汉清也。”
慕容安认同的点头，自家的高祖皇帝自然不必说，其他两位也是流芳百世的名将。
可吴言却笑道：“那人说，可即便如此仍未明将帅之道也，他们能成就一番功业，不过是运气好没碰上深谙将帅之道的人罢了。”
慕容安听到有人贬低自己祖宗，心中自然不屑，但眼下却也不敢反驳。
“呵，这人好大的口气，那何为将帅之道？”
吴言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那人也没有细说，只给区区在下举了一个例子。
兵者有可见之兵，荷戟执戈，肉躯之身乃可见之兵。不可见之兵者，日月星辰，风云水火，山川之灵气，如此万物万象，均可以为兵。
当时那人还为在下展示过一副图。
那副图上将节气周天三百六十日分类别之，五日为候，三候为气，六气成时。
并言道：只需将一年之中的节气更替，万物衰荣一一道明，何时虹藏不见，何时雷匿收声，何时土润入暑，何时雾霾蒸腾。谙熟于胸，融汇于心，运用得当，便可胜于百万雄兵。
而那些不懂天文，不明地理，不晓阴阳，不懂奇门遁甲及阵图兵势的将领都是庸才。”
慕容安暗暗咂舌这人口气虽大，但细细品来，却有一番深意。
“先生，依照你的说法，这董贼，竟然明白这将帅之道？”
“陛下不必忧虑，董贼或许是运气好，但我们接下来不能轻敌。”
慕容安见他谈笑自如的模样，赶忙道：“先生，接下来我该如何处置？”
“陛下放心，来的路上，在下已经思得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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