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文艺青年
“呵呵，这故事编的吧，琼瑶和卫斯理一勺烩……”，我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苏木的态度。这种烂大街的故事，放在现在的网文世界，大约都不会有人关注。和各种狗血剧和虐文相比，简直正常得有点过分。
“我也是这样想的”，苏木把杯子里所剩无几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又招手要了一杯，似乎打算把机票钱喝回来。
“算命靠做梦这个借口，是从《三国演义》就开始的恶俗套路，也就比洪秀全那套天父上身稍微含蓄那么一点。”苏木又盯着眼前的屏幕嘲笑了一下池杉，嘴角的笑容却说明，嘲笑的对象也许是当年的自己。
“池杉在学校里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异于常人的表现。几次逃脱教导主任抓自习课打牌的功劳，好像也不能算作预测能力的功劳。最关键的是，他一次考试内容都没预测成功过，甚至他自己的化学还考过一个38分。”说到这里，苏木不禁笑了起来。
是啊，一个学生掌握了通过做梦来预测未来的能力，难道不应该首先用于预测考试，走上学霸巅峰吗。
“你看足球吗？是球迷吗？”苏木谈话的方向突然来了个360度转向。
“只看五大联赛”，我点点头，作家的形象已经没了，高段位球迷的形象可得维护好了。
“给你5分钟，上网了解一下1992年欧洲杯”，苏木用端着酒杯的手虚指了一下我的手机。
上古神话啊，这个不上网还真不太知道。我赶快搜了一下，快速浏览了一遍百度百科，原来是丹麦童话那一届。
“别着急，时间有的是。话说做一个梦能有多久？5分钟，10分钟？”苏木气定神闲的小口啜着酒水，还和送小食的空姐交谈了几句，真不知道空姐怎么看这个酒鬼。
“差不多了，就是意思一下，说说你对92年欧洲杯的看法”，苏木像是抽查背课文的老师。
“1992年瑞典欧洲杯是第9届欧洲足球锦标赛，在瑞典举行。未能获得决赛圈资格的丹麦最后一分钟被邀请顶替南斯拉夫参赛，并最终不可思议的夺得了冠军。所以这一届欧洲杯被称为丹麦童话。你不会是想说……”
苏木老师朝我抬了抬手，打断了我的问题。
“1992年还没有足彩体彩，那些东西都要到10年后才出来，当时只有一些民间的玩法。我记得有个工厂就搞了个有奖竞猜，全厂每个人发一元钱饭票，你不参加竞猜可以直接拿去吃饭，参加的话作为竞猜费用，写个名字和冠军扔到工会的箱子里，最后猜对冠军的人平分所有饭票。”
苏木看我在认真听讲，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年级的男生们也组织了一个类似的民间竞猜，分成了多个项目，冠军四强最佳射手什么的。每一注好像是几毛钱，我记得是按照学校肉夹馍价格定的，由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王强来负责统管理。我们四个人里面，只有池杉是球迷，他给我们三个人都分了任务，我投了丹麦冠军和四强，最佳射手我们四个人分别都投了一个人，结果那次活动，我们四个人加起来赢了好几十块钱。有意思的是，由于这次竞猜我赢得太多，被同学送了一个赌后的外号，跟着我一直到了高三分班，去了文科班才没人叫我这个外号了。”说着，苏木还把围巾的一角叼在嘴里，做了个邱淑贞经典的咬扑克牌动作。虽然也有点邱淑贞的妩媚，但我却想起了翁美玲版的黄蓉。
“那就没有人怀疑你？”
“没有，池杉计划得很好。虽然我们四个人作为一个整体参加竞猜，但实际上知道内情的只有我，所以丹麦冠军这种大冷由我来投。袁丽萍和尹涛都是被忽悠的，分别投了一个比较有名的球星作为最佳射手。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们每个人都投错了一些小项目。而且，体育委员王强监守自盗，看我投了丹麦也跟着投了丹麦，结果和我一起中奖，给我们做了掩护。”
“你的意思是，池杉通过成功预测欧洲杯来证明了他真的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虽然我这么问，但实际上我对这个故事的可信度相当的怀疑。每次重大赛事都有赌棍痛斥操纵比赛一样，买球以后心态就变了。
苏木看我并没有惊奇的反应，略微有点失望，就像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小学老师。“你这查了半天资料，怎么得也比做梦强吧。还是我来问你吧，半决赛丹麦对荷兰那场发生了什么？”
“拉尔森第5分钟帮助丹麦队取得领先之后，博格坎普第23分钟的进球帮助荷兰队扳平比分。虽然拉尔森随后又攻入一球，但黑天鹅里杰卡尔德在第86分钟再次攻破舒梅切尔把守的球门，最终，两队不得不通过点球大战来决出胜负。随着舒梅切尔将巴斯滕的点球扑出，丹麦队最终在点球大战中5比4获胜，丹麦队就此昂首晋级最终的决赛。”我照着百度出来的信息读了一遍，满脸狐疑的看着苏木。
“在比赛前一天，池杉告诉我，丹麦和荷兰将在120分钟打成2:2，丹麦将点球战胜荷兰队晋级决赛。最关键的是……”苏木似乎是在炫耀，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他说由于央视的转播信号，在点球大战前画面就没了。”
我一时语塞，连德国7:1巴西都有人买中，平局加点球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预测，运气好而已吧。央视的转播事故说明什么？说明池杉除了预测进入点球大战以外，还知道转播信号只买了120分钟？他有个亲戚在中央电视台负责体育直播？
“你这个理解力还是别写小说了，找个电子厂打工吧”，苏木叹了口气，一脸的失望，感觉是自家孩子拿着5门总成绩100分的高考成绩回家报喜。
看我一脸的茫然，苏木只好给我这个傻孩子讲的更明白一点：“我告诉你巴萨2:1皇马，凯西绝杀，这叫精准预测。但是我告诉你明天晚上阿劳霍乌龙，罗贝托捡漏扳平，阿森西奥的进球被吹，莫德里奇造黄吃黄，补时凯西绝杀，这叫我看过比赛了。”
“我明白了，池杉不只是预测了欧洲杯的结果，他是真的看了欧洲杯的比赛，不只是像我一样只看了看新闻。”我终于听懂了苏木的意思，猜中欧洲杯的结果还可以用小概率事件来解释。但这么多细节都能遇见，就必须换个思路来理解了，要么池杉去过未来？要么是未来的池杉回到了现在，这是我是完全不信会出现在现实中的事情。
“那你觉得池杉是个穿越者吗？”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疑问，理智告诉我，这位酒鬼姐姐在骗我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说这话得时候，我尽量不去看站在我身边，正在给我加饮料的空姐。尽管我没回头，还是能感到空姐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有不屑还有鄙夷。不屑的是这么个傻子还能混得不错飞机坐头等舱，鄙夷的是用这么蠢得话题去泡漂亮御姐。冤枉好人啊！这个蠢话题是那个漂亮御姐提出来的，不是我啊！
“不信，我们那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穿越小说”，苏木很轻松的耸耸肩，然后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切换了话题：“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的爱好？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什么电影都看，生冷不忌，百毒不侵。九十年代是闭路电视的时代，大家根本没有什么版权意识，各种途径弄来的电影电视剧，经常出现在闭路电视的频道里面。甚至有些单位，弄出了后半夜放黄色电影的丑闻。我住在单位的住宅区，自然也是有闭路电视的，算下来那段时间可能看了有几百部电影吧……”
“所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所谓预言的真相，不得不把苏木从大院生活的回忆中拉回正题，阻止了她像第六放映室一样讲老电影。
苏木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发现每当苏木要表达“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这个习惯性动作。如果配合嘴角微微上翘俏皮的微笑，那就是表达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微笑着并且眯起眼，意思就变成“你懂的这话不能说”。如果嘟嘴凝眉，那就是“敢说出来老娘砍死你”。
“你看过《魔域煞星》吗？1984年的一部老电影，在国内上映过，算是第一代科幻恐怖片了。电影说的是梦境和现实互相影响的故事，在梦境里面杀人的话，现实中也会死于心脏病。所以，我是相信那真的是个能够看未来电视转播的梦。我们那个时候真的是中二，真正意义上的中二，高中二年级。”苏木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笑得几乎要弯下了腰。
“你中二过吗？”苏木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那当然，人不中二枉少年！”我并不是要顺着苏木的话说，而是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荒唐的中二时代。穿一身紧身的红色皮衣，拔出佩剑在空中画一个大圆，然后高喊一声“时间停止”，然后无往不胜。
苏木听到“时间停止”几个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向后靠了靠，装出害怕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坏笑恶意满满的问：“所以你的中二梦想是，时间暂停遥控器？”
“恐龙特急克塞号！”我赶快为了自己的清白辩解。
“你要对阿尔塔夏公主干什么？”苏木吃惊的掩住了嘴，露出笑得眯成了线的眼睛。而我已经无法回答了，失手打翻的杯子把半杯酒洒在了小桌板上，不少顺着桌板边缘流到了裤子上。
苏木这次真的笑弯了腰，对着小桌板哈哈的笑了足有一分钟。不过还没等我收拾完被酒水弄湿的裤子，苏木又一次已经切换到了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深沉，继续讲述了她的故事。苏木两种状态切换的如此丝滑，以至于让我突然有种错觉。刚才“暂停遥控器”的玩笑，难道是我自己的幻想，或者她的精神分裂已经传染给了我。
“我也是这样想的”，苏木把杯子里所剩无几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又招手要了一杯，似乎打算把机票钱喝回来。
“算命靠做梦这个借口，是从《三国演义》就开始的恶俗套路，也就比洪秀全那套天父上身稍微含蓄那么一点。”苏木又盯着眼前的屏幕嘲笑了一下池杉，嘴角的笑容却说明，嘲笑的对象也许是当年的自己。
“池杉在学校里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异于常人的表现。几次逃脱教导主任抓自习课打牌的功劳，好像也不能算作预测能力的功劳。最关键的是，他一次考试内容都没预测成功过，甚至他自己的化学还考过一个38分。”说到这里，苏木不禁笑了起来。
是啊，一个学生掌握了通过做梦来预测未来的能力，难道不应该首先用于预测考试，走上学霸巅峰吗。
“你看足球吗？是球迷吗？”苏木谈话的方向突然来了个360度转向。
“只看五大联赛”，我点点头，作家的形象已经没了，高段位球迷的形象可得维护好了。
“给你5分钟，上网了解一下1992年欧洲杯”，苏木用端着酒杯的手虚指了一下我的手机。
上古神话啊，这个不上网还真不太知道。我赶快搜了一下，快速浏览了一遍百度百科，原来是丹麦童话那一届。
“别着急，时间有的是。话说做一个梦能有多久？5分钟，10分钟？”苏木气定神闲的小口啜着酒水，还和送小食的空姐交谈了几句，真不知道空姐怎么看这个酒鬼。
“差不多了，就是意思一下，说说你对92年欧洲杯的看法”，苏木像是抽查背课文的老师。
“1992年瑞典欧洲杯是第9届欧洲足球锦标赛，在瑞典举行。未能获得决赛圈资格的丹麦最后一分钟被邀请顶替南斯拉夫参赛，并最终不可思议的夺得了冠军。所以这一届欧洲杯被称为丹麦童话。你不会是想说……”
苏木老师朝我抬了抬手，打断了我的问题。
“1992年还没有足彩体彩，那些东西都要到10年后才出来，当时只有一些民间的玩法。我记得有个工厂就搞了个有奖竞猜，全厂每个人发一元钱饭票，你不参加竞猜可以直接拿去吃饭，参加的话作为竞猜费用，写个名字和冠军扔到工会的箱子里，最后猜对冠军的人平分所有饭票。”
苏木看我在认真听讲，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年级的男生们也组织了一个类似的民间竞猜，分成了多个项目，冠军四强最佳射手什么的。每一注好像是几毛钱，我记得是按照学校肉夹馍价格定的，由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王强来负责统管理。我们四个人里面，只有池杉是球迷，他给我们三个人都分了任务，我投了丹麦冠军和四强，最佳射手我们四个人分别都投了一个人，结果那次活动，我们四个人加起来赢了好几十块钱。有意思的是，由于这次竞猜我赢得太多，被同学送了一个赌后的外号，跟着我一直到了高三分班，去了文科班才没人叫我这个外号了。”说着，苏木还把围巾的一角叼在嘴里，做了个邱淑贞经典的咬扑克牌动作。虽然也有点邱淑贞的妩媚，但我却想起了翁美玲版的黄蓉。
“那就没有人怀疑你？”
“没有，池杉计划得很好。虽然我们四个人作为一个整体参加竞猜，但实际上知道内情的只有我，所以丹麦冠军这种大冷由我来投。袁丽萍和尹涛都是被忽悠的，分别投了一个比较有名的球星作为最佳射手。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们每个人都投错了一些小项目。而且，体育委员王强监守自盗，看我投了丹麦也跟着投了丹麦，结果和我一起中奖，给我们做了掩护。”
“你的意思是，池杉通过成功预测欧洲杯来证明了他真的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虽然我这么问，但实际上我对这个故事的可信度相当的怀疑。每次重大赛事都有赌棍痛斥操纵比赛一样，买球以后心态就变了。
苏木看我并没有惊奇的反应，略微有点失望，就像是没有得到答案的小学老师。“你这查了半天资料，怎么得也比做梦强吧。还是我来问你吧，半决赛丹麦对荷兰那场发生了什么？”
“拉尔森第5分钟帮助丹麦队取得领先之后，博格坎普第23分钟的进球帮助荷兰队扳平比分。虽然拉尔森随后又攻入一球，但黑天鹅里杰卡尔德在第86分钟再次攻破舒梅切尔把守的球门，最终，两队不得不通过点球大战来决出胜负。随着舒梅切尔将巴斯滕的点球扑出，丹麦队最终在点球大战中5比4获胜，丹麦队就此昂首晋级最终的决赛。”我照着百度出来的信息读了一遍，满脸狐疑的看着苏木。
“在比赛前一天，池杉告诉我，丹麦和荷兰将在120分钟打成2:2，丹麦将点球战胜荷兰队晋级决赛。最关键的是……”苏木似乎是在炫耀，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他说由于央视的转播信号，在点球大战前画面就没了。”
我一时语塞，连德国7:1巴西都有人买中，平局加点球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预测，运气好而已吧。央视的转播事故说明什么？说明池杉除了预测进入点球大战以外，还知道转播信号只买了120分钟？他有个亲戚在中央电视台负责体育直播？
“你这个理解力还是别写小说了，找个电子厂打工吧”，苏木叹了口气，一脸的失望，感觉是自家孩子拿着5门总成绩100分的高考成绩回家报喜。
看我一脸的茫然，苏木只好给我这个傻孩子讲的更明白一点：“我告诉你巴萨2:1皇马，凯西绝杀，这叫精准预测。但是我告诉你明天晚上阿劳霍乌龙，罗贝托捡漏扳平，阿森西奥的进球被吹，莫德里奇造黄吃黄，补时凯西绝杀，这叫我看过比赛了。”
“我明白了，池杉不只是预测了欧洲杯的结果，他是真的看了欧洲杯的比赛，不只是像我一样只看了看新闻。”我终于听懂了苏木的意思，猜中欧洲杯的结果还可以用小概率事件来解释。但这么多细节都能遇见，就必须换个思路来理解了，要么池杉去过未来？要么是未来的池杉回到了现在，这是我是完全不信会出现在现实中的事情。
“那你觉得池杉是个穿越者吗？”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疑问，理智告诉我，这位酒鬼姐姐在骗我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说这话得时候，我尽量不去看站在我身边，正在给我加饮料的空姐。尽管我没回头，还是能感到空姐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有不屑还有鄙夷。不屑的是这么个傻子还能混得不错飞机坐头等舱，鄙夷的是用这么蠢得话题去泡漂亮御姐。冤枉好人啊！这个蠢话题是那个漂亮御姐提出来的，不是我啊！
“不信，我们那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穿越小说”，苏木很轻松的耸耸肩，然后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切换了话题：“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的爱好？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什么电影都看，生冷不忌，百毒不侵。九十年代是闭路电视的时代，大家根本没有什么版权意识，各种途径弄来的电影电视剧，经常出现在闭路电视的频道里面。甚至有些单位，弄出了后半夜放黄色电影的丑闻。我住在单位的住宅区，自然也是有闭路电视的，算下来那段时间可能看了有几百部电影吧……”
“所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所谓预言的真相，不得不把苏木从大院生活的回忆中拉回正题，阻止了她像第六放映室一样讲老电影。
苏木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发现每当苏木要表达“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这个习惯性动作。如果配合嘴角微微上翘俏皮的微笑，那就是表达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微笑着并且眯起眼，意思就变成“你懂的这话不能说”。如果嘟嘴凝眉，那就是“敢说出来老娘砍死你”。
“你看过《魔域煞星》吗？1984年的一部老电影，在国内上映过，算是第一代科幻恐怖片了。电影说的是梦境和现实互相影响的故事，在梦境里面杀人的话，现实中也会死于心脏病。所以，我是相信那真的是个能够看未来电视转播的梦。我们那个时候真的是中二，真正意义上的中二，高中二年级。”苏木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笑得几乎要弯下了腰。
“你中二过吗？”苏木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那当然，人不中二枉少年！”我并不是要顺着苏木的话说，而是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荒唐的中二时代。穿一身紧身的红色皮衣，拔出佩剑在空中画一个大圆，然后高喊一声“时间停止”，然后无往不胜。
苏木听到“时间停止”几个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向后靠了靠，装出害怕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坏笑恶意满满的问：“所以你的中二梦想是，时间暂停遥控器？”
“恐龙特急克塞号！”我赶快为了自己的清白辩解。
“你要对阿尔塔夏公主干什么？”苏木吃惊的掩住了嘴，露出笑得眯成了线的眼睛。而我已经无法回答了，失手打翻的杯子把半杯酒洒在了小桌板上，不少顺着桌板边缘流到了裤子上。
苏木这次真的笑弯了腰，对着小桌板哈哈的笑了足有一分钟。不过还没等我收拾完被酒水弄湿的裤子，苏木又一次已经切换到了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深沉，继续讲述了她的故事。苏木两种状态切换的如此丝滑，以至于让我突然有种错觉。刚才“暂停遥控器”的玩笑，难道是我自己的幻想，或者她的精神分裂已经传染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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