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惊天动地
出了餐馆，苏木指了个方向，让我陪她一起走走。这时候才是7点多一点，街上的人还不算多，后宰门小学刚刚打开门，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拖着不情愿的脚步向着校门蠕动，其中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握着一张卷子估计是忘了做作业。靠近学校的一段街道，小吃店和文具店都已经开门营业了，买菜的老人挎着篮子走进小吃店，不时有网约车停下来等客人，各种声音也开始嘈杂了起来。
肉丸胡辣汤……
来碗油茶要两个麻花……
我已经到了您在哪里……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你作业借我抄抄……
和行色匆匆的行人相比，苏木走的不快，两步之间都带着点顿挫，我想她一定是走在回忆里面。过了学校，街道立刻变窄了，这里是革命公园的西门。
苏木转过身看着我，一边说话一边倒退着走，仿佛她已经穿越到了高中时代。“你知道吗？革命公园是我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来的地方，但是一直到了高中，我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取得是国民革命的意思。这个名字太有欺骗性，让人本能的以为是五六十年代的名字。”
“这是革命亭，冯玉祥修的。那边以前是个旋转木马，我小时候坐过很多次，还有张照片是我妈抱着我骑木马。那时候叫骑电马，旋转木马这个名字还是最近十年从电视剧里面普及出来的。那边那个房子居然还在，我们上高中那会是个冷饮店，我和池杉经常在树下喝汽水。池杉说最早以前是个电子游戏厅，不过我没什么印象了。”
苏木像个导游一样介绍着这个不大的公园，准确的说，应该是老破小公园，一百年前修建时候的格局，修修补补用到现在几乎没有大的改变。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旅游价值的公园，苏木如数家珍，看得出这里留下了多少她的青春和回忆。在革命亭的前的小广场上，有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苏木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我没敢和她并排坐，这姐姐气场让我有点犯怵，就在旁边的一个石头圆球上坐了下来，正好侧对着苏木，也更适合谈话。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宁可不参加签售会，也要把这个故事素材都挖出来。
“你们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我找了个理由把话题引回到正轨。
“你说革命公园？每个暑假，池杉都会陪我回西安，待上几天然后他再去深圳，这里离我们两家都不远，算是一个常来常往的地方。最后一次，应该是1997年的暑假。我记得那时候，我刚拿到保送研究生的指标，就是在这里，池杉建议我继续读研究生。其实……”
苏木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我想她自己应该并不是很想去读这个研究生，她之前说过池杉只读了本科就工作了，也就是说这个选择意味着两个人的分离，物理意义上的分离。
“池杉没说为什么建议你读研？”
“当然说了，跟我爸妈说的差不多吧，都是那些话。那时候我们专业研究生毕业，很多人都进了外事部门，确实算是个很好的选择。袁丽萍给我的四个选择题，我终究还是选了一个最不情愿的选择。”苏木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好像在数蚂蚁。
“那你们就这么分手了？”
“分手？我们又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
“这……不科学啊……”我又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木，目测了一下苏木的身材，高挑匀称一点发胖的痕迹都没有，虽然谈不上前凸后翘，但也是平均水平。难道池杉有什么生理缺陷或者心理变态？
“Hooligans！”苏木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给了我一个白眼。
“什么？”
“法语，夸你聪明”，苏木笑容可掬，说明这个词绝对是个脏话，我已经熟悉了苏木的风格，笑得越甜套路越深。
“那大学里你们还继续一起研究碎片吗？”我没跟苏木计较这些嘴上便宜。
“那当然，实际上从1996年互联网进入中国以后，我们就开始借助互联网来查找信息，不得不说比图书馆翻书效率高多了。你知道瀛海威吗？169？263？ChinaNet？”
苏木说的这些，有一些我知道都是上古的互联网公司，但是具体干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看我迷茫的眼神，苏木也就没有继续问。
“反正就是当时的上网渠道，我还记得瀛海威的网咖只是上网就要38元一个小时，那可是1996年的38元啊！肉丝炒饼才8元。为了省钱，池杉做过一段时间ChinaNet代理销售，我们把卖出去的账户密码偷偷抄下来在后半夜用，每个账户就用个一两个小时，这事一直都没有被客户发现。”这次苏木是真心的笑，我发现她说到自己干的坏事，笑容就特别真诚。
“后半夜？”我好像又抓错了重点。
“那时候代理很赚钱，池杉租了个小办公室，有时候我跟我一起在办公室里通宵，打游戏或者看电影”。苏木瞪了我一眼，把游戏两个字咬出了重音，“我看你下一本小说还是以白老师为主角好了”。
“我的错！”我赶紧承认错误，心想八卦的话题是不能再碰了。
“有了互联网，一些有明显标志物的碎片，可以被很容易的定位。比如有一个欧式博物馆，我们原来猜测是卢浮宫，实际上是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有个蓝色水域，原以为是东海或者渤海，实际上是青海湖。有个黑漆漆的公园，原以为是国内什么度假村，结果是新加坡夜间动物园。这些碎片里，当初都看到了一些有特点的文字标志或景物，现在用搜索引擎一搜就出来了，再比对一下图片就能确认，效率比图书馆强了上万倍都不止。说实话，高中那会的研究结果，基本上没几个对的。”
“那除了西安空难的警告信，你们就没干点别的？”
“能做的事情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你还是要记住一个前提，我们都是普通人，既没有上达天庭的能力，也没有超出普通人的眼光，对未来的了解也是一星半点。”苏木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一直看到我不自在的躲闪她的目光，才继续说了下去，“假如你穿越到2001年9月11日前一天，请问你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
“这个我还真研究过，作为素材库准备过。我记得有一部小说里用了，提前几天安排了个会议，把几个重要的人约到了其他国家去开会。别的……好像没有了，再说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想阻止你也很难阻止，FBI早就盯上了那些人，你打个电话写个邮件，他们就能去抓人？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是他们的自己人。”
“这一点我完全同意”我非常难得支持了苏木的观点，穿越小说里面运用大事件是常用套路，因此对这些事情前因后果还算是比较了解。
“还有吗？”苏木继续追问。
“我好像还写了做空美股大赚一笔”，我略微回忆了一下，这本小说是我刚开始写网文的时候，还是典型的爽文风格，金手指开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思路没错”，苏木也难得赞同了一次我，“但事太大了，这么做难免给自己找麻烦，除非你提前很久布局，不断地做空，不管亏了赚了做上几十次，给这一次打掩护。”
“你们就是这么干的？”我有点兴奋了，别的事情都很难查证，但是这个是可以找到交易记录的。
“怎么刚说完你就忘了，你这是鱼的记忆！”苏木的表情和比喻，都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给我补习物理的培训班老师。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力，没有眼光，还没有什么？”苏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坐实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没有钱啊！不吃不喝凑一万美元去做空，赚个三五万的，也就勉强够交通食宿成本的。”
“那你说思路没错……什么意思？”我有点不理解了。
“股票，完全公开合法。最好的地方是，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大方向就可以了。”苏木从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切换到了证券公司大客户顾问，“毕业前夕，池杉给我也开了个户，把他大学期间赚的钱分了一半放了进去，让我把股东卡放在我父母家，忘了还有这回事。后来确实如此，整整十年后我才想起来，打开一看吓了我一跳，差不多四五百倍的收益。”
“什么股票？”我又一不小心歪了楼。
苏木没有回答我，拿出手机打开股票软件给我看了一下年线图，果然是时势造英雄。那个十年是中国经济狂飙突进的十年，只要不是运气太差，翻个几倍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买对了行业有这个收益还真不奇怪。而且，这个股票我也真买过，赚了几个点就走了，后来再买又赔了几个点。总之都是短时间的投机，不可能像苏木那样一下子持有十年。
“反正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BJ继续读研究生，而池杉去了深圳工作……其实那个工作的收入，并不比他毕业前做的兼职赚钱多，我一直觉得，他是完全可以留在BJ的。”说到这里，苏木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说男人心也猜不透。
“那时候我心里很乱，相伴了七年约等于男朋友的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离开了，让我心里非常的堵得慌。研一的头半年，我很少给池杉打电话，他写给我的邮件我也基本上不回。试着谈了一两个男朋友，只不过找不到那种感觉，都没有真正的交往。第二学期，我获得了去南洋理工大学做交换生的机会。其实那时候，我想的并不是学到什么，而是彻底的改变生活。不过，这次新加坡之行，却让我和池杉意外的相遇了，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夜间动物园！夜间动物园！”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苏木说起过，他们在大学期间定位的几个碎片，其中一个是新加坡夜间动物园。
“没错！是夜间动物园。可能我当时选择去做交换生，潜意识里面有这个原因，池杉有一天会去夜间动物园，我去新加坡就有可能再次碰到他。”
“那你们真的偶遇了？”我激动起来，这是整个故事里面，第一次出现碎片被苏木验证的情节。
“你想多了！我去了新加坡以后，把在新加坡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池杉。然后在1999年5月的一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来新加坡出差了。”
肉丸胡辣汤……
来碗油茶要两个麻花……
我已经到了您在哪里……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你作业借我抄抄……
和行色匆匆的行人相比，苏木走的不快，两步之间都带着点顿挫，我想她一定是走在回忆里面。过了学校，街道立刻变窄了，这里是革命公园的西门。
苏木转过身看着我，一边说话一边倒退着走，仿佛她已经穿越到了高中时代。“你知道吗？革命公园是我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来的地方，但是一直到了高中，我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取得是国民革命的意思。这个名字太有欺骗性，让人本能的以为是五六十年代的名字。”
“这是革命亭，冯玉祥修的。那边以前是个旋转木马，我小时候坐过很多次，还有张照片是我妈抱着我骑木马。那时候叫骑电马，旋转木马这个名字还是最近十年从电视剧里面普及出来的。那边那个房子居然还在，我们上高中那会是个冷饮店，我和池杉经常在树下喝汽水。池杉说最早以前是个电子游戏厅，不过我没什么印象了。”
苏木像个导游一样介绍着这个不大的公园，准确的说，应该是老破小公园，一百年前修建时候的格局，修修补补用到现在几乎没有大的改变。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旅游价值的公园，苏木如数家珍，看得出这里留下了多少她的青春和回忆。在革命亭的前的小广场上，有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苏木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我没敢和她并排坐，这姐姐气场让我有点犯怵，就在旁边的一个石头圆球上坐了下来，正好侧对着苏木，也更适合谈话。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宁可不参加签售会，也要把这个故事素材都挖出来。
“你们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我找了个理由把话题引回到正轨。
“你说革命公园？每个暑假，池杉都会陪我回西安，待上几天然后他再去深圳，这里离我们两家都不远，算是一个常来常往的地方。最后一次，应该是1997年的暑假。我记得那时候，我刚拿到保送研究生的指标，就是在这里，池杉建议我继续读研究生。其实……”
苏木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我想她自己应该并不是很想去读这个研究生，她之前说过池杉只读了本科就工作了，也就是说这个选择意味着两个人的分离，物理意义上的分离。
“池杉没说为什么建议你读研？”
“当然说了，跟我爸妈说的差不多吧，都是那些话。那时候我们专业研究生毕业，很多人都进了外事部门，确实算是个很好的选择。袁丽萍给我的四个选择题，我终究还是选了一个最不情愿的选择。”苏木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好像在数蚂蚁。
“那你们就这么分手了？”
“分手？我们又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
“这……不科学啊……”我又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木，目测了一下苏木的身材，高挑匀称一点发胖的痕迹都没有，虽然谈不上前凸后翘，但也是平均水平。难道池杉有什么生理缺陷或者心理变态？
“Hooligans！”苏木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给了我一个白眼。
“什么？”
“法语，夸你聪明”，苏木笑容可掬，说明这个词绝对是个脏话，我已经熟悉了苏木的风格，笑得越甜套路越深。
“那大学里你们还继续一起研究碎片吗？”我没跟苏木计较这些嘴上便宜。
“那当然，实际上从1996年互联网进入中国以后，我们就开始借助互联网来查找信息，不得不说比图书馆翻书效率高多了。你知道瀛海威吗？169？263？ChinaNet？”
苏木说的这些，有一些我知道都是上古的互联网公司，但是具体干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看我迷茫的眼神，苏木也就没有继续问。
“反正就是当时的上网渠道，我还记得瀛海威的网咖只是上网就要38元一个小时，那可是1996年的38元啊！肉丝炒饼才8元。为了省钱，池杉做过一段时间ChinaNet代理销售，我们把卖出去的账户密码偷偷抄下来在后半夜用，每个账户就用个一两个小时，这事一直都没有被客户发现。”这次苏木是真心的笑，我发现她说到自己干的坏事，笑容就特别真诚。
“后半夜？”我好像又抓错了重点。
“那时候代理很赚钱，池杉租了个小办公室，有时候我跟我一起在办公室里通宵，打游戏或者看电影”。苏木瞪了我一眼，把游戏两个字咬出了重音，“我看你下一本小说还是以白老师为主角好了”。
“我的错！”我赶紧承认错误，心想八卦的话题是不能再碰了。
“有了互联网，一些有明显标志物的碎片，可以被很容易的定位。比如有一个欧式博物馆，我们原来猜测是卢浮宫，实际上是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有个蓝色水域，原以为是东海或者渤海，实际上是青海湖。有个黑漆漆的公园，原以为是国内什么度假村，结果是新加坡夜间动物园。这些碎片里，当初都看到了一些有特点的文字标志或景物，现在用搜索引擎一搜就出来了，再比对一下图片就能确认，效率比图书馆强了上万倍都不止。说实话，高中那会的研究结果，基本上没几个对的。”
“那除了西安空难的警告信，你们就没干点别的？”
“能做的事情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你还是要记住一个前提，我们都是普通人，既没有上达天庭的能力，也没有超出普通人的眼光，对未来的了解也是一星半点。”苏木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一直看到我不自在的躲闪她的目光，才继续说了下去，“假如你穿越到2001年9月11日前一天，请问你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
“这个我还真研究过，作为素材库准备过。我记得有一部小说里用了，提前几天安排了个会议，把几个重要的人约到了其他国家去开会。别的……好像没有了，再说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想阻止你也很难阻止，FBI早就盯上了那些人，你打个电话写个邮件，他们就能去抓人？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是他们的自己人。”
“这一点我完全同意”我非常难得支持了苏木的观点，穿越小说里面运用大事件是常用套路，因此对这些事情前因后果还算是比较了解。
“还有吗？”苏木继续追问。
“我好像还写了做空美股大赚一笔”，我略微回忆了一下，这本小说是我刚开始写网文的时候，还是典型的爽文风格，金手指开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思路没错”，苏木也难得赞同了一次我，“但事太大了，这么做难免给自己找麻烦，除非你提前很久布局，不断地做空，不管亏了赚了做上几十次，给这一次打掩护。”
“你们就是这么干的？”我有点兴奋了，别的事情都很难查证，但是这个是可以找到交易记录的。
“怎么刚说完你就忘了，你这是鱼的记忆！”苏木的表情和比喻，都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给我补习物理的培训班老师。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力，没有眼光，还没有什么？”苏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坐实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没有钱啊！不吃不喝凑一万美元去做空，赚个三五万的，也就勉强够交通食宿成本的。”
“那你说思路没错……什么意思？”我有点不理解了。
“股票，完全公开合法。最好的地方是，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大方向就可以了。”苏木从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切换到了证券公司大客户顾问，“毕业前夕，池杉给我也开了个户，把他大学期间赚的钱分了一半放了进去，让我把股东卡放在我父母家，忘了还有这回事。后来确实如此，整整十年后我才想起来，打开一看吓了我一跳，差不多四五百倍的收益。”
“什么股票？”我又一不小心歪了楼。
苏木没有回答我，拿出手机打开股票软件给我看了一下年线图，果然是时势造英雄。那个十年是中国经济狂飙突进的十年，只要不是运气太差，翻个几倍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买对了行业有这个收益还真不奇怪。而且，这个股票我也真买过，赚了几个点就走了，后来再买又赔了几个点。总之都是短时间的投机，不可能像苏木那样一下子持有十年。
“反正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BJ继续读研究生，而池杉去了深圳工作……其实那个工作的收入，并不比他毕业前做的兼职赚钱多，我一直觉得，他是完全可以留在BJ的。”说到这里，苏木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说男人心也猜不透。
“那时候我心里很乱，相伴了七年约等于男朋友的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离开了，让我心里非常的堵得慌。研一的头半年，我很少给池杉打电话，他写给我的邮件我也基本上不回。试着谈了一两个男朋友，只不过找不到那种感觉，都没有真正的交往。第二学期，我获得了去南洋理工大学做交换生的机会。其实那时候，我想的并不是学到什么，而是彻底的改变生活。不过，这次新加坡之行，却让我和池杉意外的相遇了，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夜间动物园！夜间动物园！”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苏木说起过，他们在大学期间定位的几个碎片，其中一个是新加坡夜间动物园。
“没错！是夜间动物园。可能我当时选择去做交换生，潜意识里面有这个原因，池杉有一天会去夜间动物园，我去新加坡就有可能再次碰到他。”
“那你们真的偶遇了？”我激动起来，这是整个故事里面，第一次出现碎片被苏木验证的情节。
“你想多了！我去了新加坡以后，把在新加坡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池杉。然后在1999年5月的一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来新加坡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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