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装病
“这……”
这怎么看？拿命看吗？莫国彦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现在的他，直接被皇帝一句话逼的进退两难。
同意皇帝的话，势必引起太子的不满，自己太子势力的不满，以后莫国彦在朝廷里虽然会得到皇帝的青睐，可以后就要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了。
可要是同意太子的话，那势必引起皇帝的不满，或许今天看起来风光，皇帝也不会说什么，也许明天，就会因为自己左脚迈入朝堂而被抄家。
可要是双方都不变态，或许会被糊弄过去，但今后肯定会打上不可重用的标签，逐渐脱离权力核心，当一个消散人员，这对于还不到三十岁，正处于壮年的莫国彦，无异于比杀了他还难受。
最重要的是，莫国彦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支持太子？还是敲打太子？
一瞬间，莫国彦豆大的汗水，滴落在脚底的地板之上。
而周围的朝中大臣，除了平时和莫国彦走的比较近的朝中大将外，其余人皆露出看戏的嘲弄之色，心中更是对莫国彦露出讥讽之色。
你不是被封为二品骠骑大将军吗？你的夫人不也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吗？你不是为大隋立下赫赫战功吗？你不是来参加属于你的庆功宴吗？你不是风光无限，很是得意吗？现在，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陛下，末将……”莫国彦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就想说什么。
“名儿，名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为娘，名儿……”
就在莫国彦下定决心刚想说什么时，却突然听到身后自家夫人着急的声音，再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夫人正瘫坐在地，而他的儿子正躺在自己夫人的怀里，不时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嘴角不时露出白色泡沫！
这场景，直接让莫国彦头脑一片空白，吓的也顾不上皇帝的问题了，慌忙转身爬到自己夫人身旁，着急的看着莫名。
“夫人，名儿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莫名装病而已，在听到皇帝说想要加封自家老爹为太子太保时，莫名就感觉不对劲，能够被加封太子太保的人，哪个不是朝中重臣，朝中的顶梁柱，哪个不是在大臣之中，有着赫赫威严。
可他的便宜老爹，一个二十多岁，运气好成为了征西大元帅，虽然七年来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更被朝廷封为二品骠骑大将军，可依旧挡不住他年轻，他资历浅，别说二品骠骑大将军了，就算是一品护国大将军，他也资格当这个太子太保。
而皇帝再提起这么个问题，无异于将莫国彦放在火炉上烤，朝中大将军众多，立下赫赫战功的不止他一人，资历深的比比皆是，他们都还没资格成为太子太保，你一个后来居上的年轻人就能成？这不是看不起他们吗？这样一来，势必让莫国彦站在他们对面。
也许，自古以来，皇帝都喜欢孤臣，可没有几人想当孤臣，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这个孤臣。
或许是皇帝想将莫国彦打造成孤臣，想为自己的儿子太子铺路，也或许是为了借此警告太子，可无论如何，倒霉的终归是他莫国彦，还有整个莫家。
所以，此时的莫国彦，不管说什么，都会得罪皇帝或者太子，与其说出来，不如闭嘴不言，可面对皇帝和太子的咄咄逼人，不言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病！
可装病的对象不能是莫国彦，因为他是成年人，前一秒还好好的，这到了重要时候，你玩一个装病，这不就是瞧不起他皇帝和太子，将他们俩和诸位大臣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也不能是莫邱氏，因为现在身处皇宫朝堂之上，你装病，势必会叫来御医，一旦查明身上没有病因，肯定会招来朝中大臣、御史的弹劾，要求治莫邱氏和莫国彦一个欺君之罪。
而莫名，他可以，他只不过是一个六岁孩童，没人会怀疑一个六岁的孩童会有这么多心眼，能够在这关键时刻，为了保证自己的父亲不会乱说，从而果断的进行装病！
果然，朝堂之中，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还是朝中大臣们，心中都不由有些无语，无语这莫国彦运气也太好了，关键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犯病，竟然莫名其妙的躲过了一劫！
“御医！快宣御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连忙起身，高呼一声。
很快，一个身穿官服，手拿药箱的御医，在一个老太监的带领下，连忙步入朝堂之中。
见御医来了，皇帝连忙指着被莫邱氏护在怀里，还不时抽动一下的莫名，大声道：“别跪了，快，张御医，快给这孩子看看！”
“臣，遵旨！”
张御医对着皇帝躬了躬身，连忙蹲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莫名的手腕处，面色严肃，开始把脉！
良久，张御医面露疑惑之色，又是仔细把脉，最终放下莫名的手腕，恭敬的跪下。
“启禀陛下，莫家公子这脉搏好生奇怪，脉搏跳动迅速却不杂乱，单看脉搏，并没有什么疾病，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皇帝大声问道。
“只是单看这发病的样子，像是羊角风，可脉搏又有些不对！”
听着张御医的话，莫名忍不住脖子翻了翻白眼，脉搏要是不正常的话，那岂不是说他真病了？至于脉搏跳动迅速，那是他用力浑身抽搐，再加上他还不断的憋气导致，至于被怀疑羊角风，没关系，反正他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别人可在乎了，一听张御医说自家儿子可能患上羊角风，吓得莫邱氏直接抱着莫名瘫坐在地，而莫国彦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也是发白。
而皇帝则是一脸关心的样子，连忙吩咐老太监，将莫名和莫邱氏带到偏点休息一下，羊角风吗，又要不了命，抽过之后就好了。
待莫名和莫邱氏下去后，莫国彦则是一脸悲伤的跪在朝堂之上，强忍内心悲痛，请罪道：“陛下，末将的儿子惊扰到陛下了，是末将之错，请陛下降罪！”
“莫将军切勿如此！”皇帝露出一脸悲痛的表情说道：“朕原本想好好的为莫将军举办一次庆功宴，好好犒劳犒劳莫将军这七年在边疆的辛苦，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唉~王公公，吩咐下去，让太医院那边准备一些上好药材，用以治疗莫将军儿子的疾病！”
“是！”一名身穿太监服饰，腰系玉带，约莫古稀年龄的老太监恭敬的应道，随后缓缓退了下去。
“末将替犬子，谢陛下赏赐！”莫国彦恭敬的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无奈道：“莫将军，入座吧！”
原本，在刚才，皇帝想在朝中大臣和太子的面前，逼迫莫国彦表露自己的态度，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现在在提起来的话，倒显得自己不体谅大臣，弄不好还会被御史弹劾一个昏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此时只能暂且作罢！
而周围看着莫国彦落座的大臣们，脸上虽然露出微笑，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原本，莫国彦之前的爵位，那是受祖上余荫得来的，按道理来说，莫国彦去世后，是要传给长子的，可如今，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突发疾病，被诊断出羊角风，以后注定与官位无缘，朝廷是不允许一个身患疾病的人上朝为官，虽然羊角风算不得疾病，可总不能大臣在上朝时突然犯病，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这传出去，还以为朝廷无人可用，丢了朝廷的脸面。
而现在，原本高高兴兴的来参加自己的庆功宴，如今却失魂落魄，一脸担忧的莫国彦，此刻却觉得，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还是周围大臣举杯同庆，都显得索然无味。
与此同时，朝堂偏殿！
原本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莫名，突然睁开双眼，把守在一旁的莫邱氏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莫邱氏连忙摸了摸莫名的小脸，心疼道：“名儿，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名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没人，房间里只有他和莫邱氏，于是低声说道：“娘，我没事，不用担心，那都是我装的！”
“什么！”莫邱氏惊呼一声，吓得莫名连忙低声说道：“我的亲娘嘞，你小声点，你儿子这可是大罪啊，万一传出去，我的小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哦哦哦！”莫邱氏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小声问道：“明儿，你刚才为什么装病，可差点吓死娘了，还有，在皇帝面前装病，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你不要命了，万一被御医看出来，我们一家人都要遭殃！”
莫名摇头叹息，道：“娘，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出来吗，要是爹刚才真的回了陛下的话，我们一家人才真的遭殃了！”
咯吱！
偏殿门突然被打开，吓得莫邱氏一激灵，定眼一看，却是今早上午来莫家宣纸的那名老太监。
老太监进门后又将房门关好，看着莫邱氏摇了摇头，又看向莫名，最终无奈耸了耸肩。
“我的小祖宗哦，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也幸亏今天是我被派来监听你们的，换了旁人，你们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怎么看？拿命看吗？莫国彦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现在的他，直接被皇帝一句话逼的进退两难。
同意皇帝的话，势必引起太子的不满，自己太子势力的不满，以后莫国彦在朝廷里虽然会得到皇帝的青睐，可以后就要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了。
可要是同意太子的话，那势必引起皇帝的不满，或许今天看起来风光，皇帝也不会说什么，也许明天，就会因为自己左脚迈入朝堂而被抄家。
可要是双方都不变态，或许会被糊弄过去，但今后肯定会打上不可重用的标签，逐渐脱离权力核心，当一个消散人员，这对于还不到三十岁，正处于壮年的莫国彦，无异于比杀了他还难受。
最重要的是，莫国彦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支持太子？还是敲打太子？
一瞬间，莫国彦豆大的汗水，滴落在脚底的地板之上。
而周围的朝中大臣，除了平时和莫国彦走的比较近的朝中大将外，其余人皆露出看戏的嘲弄之色，心中更是对莫国彦露出讥讽之色。
你不是被封为二品骠骑大将军吗？你的夫人不也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吗？你不是为大隋立下赫赫战功吗？你不是来参加属于你的庆功宴吗？你不是风光无限，很是得意吗？现在，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陛下，末将……”莫国彦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就想说什么。
“名儿，名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为娘，名儿……”
就在莫国彦下定决心刚想说什么时，却突然听到身后自家夫人着急的声音，再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夫人正瘫坐在地，而他的儿子正躺在自己夫人的怀里，不时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嘴角不时露出白色泡沫！
这场景，直接让莫国彦头脑一片空白，吓的也顾不上皇帝的问题了，慌忙转身爬到自己夫人身旁，着急的看着莫名。
“夫人，名儿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莫名装病而已，在听到皇帝说想要加封自家老爹为太子太保时，莫名就感觉不对劲，能够被加封太子太保的人，哪个不是朝中重臣，朝中的顶梁柱，哪个不是在大臣之中，有着赫赫威严。
可他的便宜老爹，一个二十多岁，运气好成为了征西大元帅，虽然七年来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更被朝廷封为二品骠骑大将军，可依旧挡不住他年轻，他资历浅，别说二品骠骑大将军了，就算是一品护国大将军，他也资格当这个太子太保。
而皇帝再提起这么个问题，无异于将莫国彦放在火炉上烤，朝中大将军众多，立下赫赫战功的不止他一人，资历深的比比皆是，他们都还没资格成为太子太保，你一个后来居上的年轻人就能成？这不是看不起他们吗？这样一来，势必让莫国彦站在他们对面。
也许，自古以来，皇帝都喜欢孤臣，可没有几人想当孤臣，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这个孤臣。
或许是皇帝想将莫国彦打造成孤臣，想为自己的儿子太子铺路，也或许是为了借此警告太子，可无论如何，倒霉的终归是他莫国彦，还有整个莫家。
所以，此时的莫国彦，不管说什么，都会得罪皇帝或者太子，与其说出来，不如闭嘴不言，可面对皇帝和太子的咄咄逼人，不言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病！
可装病的对象不能是莫国彦，因为他是成年人，前一秒还好好的，这到了重要时候，你玩一个装病，这不就是瞧不起他皇帝和太子，将他们俩和诸位大臣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也不能是莫邱氏，因为现在身处皇宫朝堂之上，你装病，势必会叫来御医，一旦查明身上没有病因，肯定会招来朝中大臣、御史的弹劾，要求治莫邱氏和莫国彦一个欺君之罪。
而莫名，他可以，他只不过是一个六岁孩童，没人会怀疑一个六岁的孩童会有这么多心眼，能够在这关键时刻，为了保证自己的父亲不会乱说，从而果断的进行装病！
果然，朝堂之中，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还是朝中大臣们，心中都不由有些无语，无语这莫国彦运气也太好了，关键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犯病，竟然莫名其妙的躲过了一劫！
“御医！快宣御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连忙起身，高呼一声。
很快，一个身穿官服，手拿药箱的御医，在一个老太监的带领下，连忙步入朝堂之中。
见御医来了，皇帝连忙指着被莫邱氏护在怀里，还不时抽动一下的莫名，大声道：“别跪了，快，张御医，快给这孩子看看！”
“臣，遵旨！”
张御医对着皇帝躬了躬身，连忙蹲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莫名的手腕处，面色严肃，开始把脉！
良久，张御医面露疑惑之色，又是仔细把脉，最终放下莫名的手腕，恭敬的跪下。
“启禀陛下，莫家公子这脉搏好生奇怪，脉搏跳动迅速却不杂乱，单看脉搏，并没有什么疾病，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皇帝大声问道。
“只是单看这发病的样子，像是羊角风，可脉搏又有些不对！”
听着张御医的话，莫名忍不住脖子翻了翻白眼，脉搏要是不正常的话，那岂不是说他真病了？至于脉搏跳动迅速，那是他用力浑身抽搐，再加上他还不断的憋气导致，至于被怀疑羊角风，没关系，反正他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别人可在乎了，一听张御医说自家儿子可能患上羊角风，吓得莫邱氏直接抱着莫名瘫坐在地，而莫国彦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也是发白。
而皇帝则是一脸关心的样子，连忙吩咐老太监，将莫名和莫邱氏带到偏点休息一下，羊角风吗，又要不了命，抽过之后就好了。
待莫名和莫邱氏下去后，莫国彦则是一脸悲伤的跪在朝堂之上，强忍内心悲痛，请罪道：“陛下，末将的儿子惊扰到陛下了，是末将之错，请陛下降罪！”
“莫将军切勿如此！”皇帝露出一脸悲痛的表情说道：“朕原本想好好的为莫将军举办一次庆功宴，好好犒劳犒劳莫将军这七年在边疆的辛苦，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唉~王公公，吩咐下去，让太医院那边准备一些上好药材，用以治疗莫将军儿子的疾病！”
“是！”一名身穿太监服饰，腰系玉带，约莫古稀年龄的老太监恭敬的应道，随后缓缓退了下去。
“末将替犬子，谢陛下赏赐！”莫国彦恭敬的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无奈道：“莫将军，入座吧！”
原本，在刚才，皇帝想在朝中大臣和太子的面前，逼迫莫国彦表露自己的态度，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现在在提起来的话，倒显得自己不体谅大臣，弄不好还会被御史弹劾一个昏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此时只能暂且作罢！
而周围看着莫国彦落座的大臣们，脸上虽然露出微笑，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原本，莫国彦之前的爵位，那是受祖上余荫得来的，按道理来说，莫国彦去世后，是要传给长子的，可如今，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突发疾病，被诊断出羊角风，以后注定与官位无缘，朝廷是不允许一个身患疾病的人上朝为官，虽然羊角风算不得疾病，可总不能大臣在上朝时突然犯病，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这传出去，还以为朝廷无人可用，丢了朝廷的脸面。
而现在，原本高高兴兴的来参加自己的庆功宴，如今却失魂落魄，一脸担忧的莫国彦，此刻却觉得，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还是周围大臣举杯同庆，都显得索然无味。
与此同时，朝堂偏殿！
原本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莫名，突然睁开双眼，把守在一旁的莫邱氏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莫邱氏连忙摸了摸莫名的小脸，心疼道：“名儿，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名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没人，房间里只有他和莫邱氏，于是低声说道：“娘，我没事，不用担心，那都是我装的！”
“什么！”莫邱氏惊呼一声，吓得莫名连忙低声说道：“我的亲娘嘞，你小声点，你儿子这可是大罪啊，万一传出去，我的小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哦哦哦！”莫邱氏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小声问道：“明儿，你刚才为什么装病，可差点吓死娘了，还有，在皇帝面前装病，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你不要命了，万一被御医看出来，我们一家人都要遭殃！”
莫名摇头叹息，道：“娘，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出来吗，要是爹刚才真的回了陛下的话，我们一家人才真的遭殃了！”
咯吱！
偏殿门突然被打开，吓得莫邱氏一激灵，定眼一看，却是今早上午来莫家宣纸的那名老太监。
老太监进门后又将房门关好，看着莫邱氏摇了摇头，又看向莫名，最终无奈耸了耸肩。
“我的小祖宗哦，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也幸亏今天是我被派来监听你们的，换了旁人，你们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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