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千算子
“列位，传说古蜀山仙人曾在方生国境内镇下五件神器，以护佑苍生，你们可知道是哪五件神器？嘿嘿，看样子你们都不知道！我来告诉列位，这五件神器分别为得道、长生、齐天、化一、太上五件顶级法宝，只要得到一件便能纵横天下、驰骋宇宙、遨游洪荒！”
王亦仙走进这家客店的时候，有个年轻的江湖算士正在夸夸其谈，挽道髻，着青衣，身子瘦弱，他手上拿着个招幌，上书“千算子”三个大字。
“真的假的？古蜀山的神器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吧！”有人提出质疑。
“您说得对！”江湖算士道，“就因为还没有人发现过才显得宝贵！古蜀山的神器，那是可是惊世法宝，能有那么容易发现的？”
江湖算士又讲了半天修行界的秘辛，绘声绘色，犹如亲见，听者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列位，听了这么多，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我千算子上算一万载，下算两万年，了知千万里，吉凶在掌心！所有的事，都不出我的所料！”
“那你给算算，古蜀山的五大神器都在哪里？”有人立刻摆出了难题，客店的旅人都笑了。
“这个……”千算子转了转眼珠，左手掐算半晌，“古蜀有真仙，法力大无边，超出五行外，不在数理间！列位，这就是天机了！我虽算到，但不敢泄露！说者有罪，闻之者也要受天诛！”
在场的人就都不敢再问了。
王亦仙点了一碗阳春面、五个馒头，就着茶水，正要吃喝，却见千算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兄台，拼个座？”
亦仙点头答应，千算子也点了阳春面和馒头，不过分量要少很多。
“兄台怎么称呼？”
“王亦仙！”亦仙呼哧呼哧吃面，边吃边喊小二加个生蒜。
千算子道：“王兄好名字，单单那个仙字就提升了命格！不过，蒜还是不吃为好，不然仙神厌恶，无法亲近！”
蒜到手上，亦仙没敢吃下去。
“王兄，要不要算一卦？我可以给你优惠价！”千算子诚恳地看着亦仙。
“好，那你给我算算，我去哪里修仙好？”亦仙拿了个馒头塞进嘴里。
“请王兄出示生辰八字。”
亦仙便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但见千算子掐算许久，两个眼珠子不停转动。
“王兄命格至阳，确有修行的先天禀赋，五行缺水，往北走大吉，不可往西，北边有北斗山，可以去试试！”
千算子三言两语说到亦仙的心坎上，主动掏钱给了报酬。二人又你一句我一句攀谈起来，继续讲些修仙界的秘事，亦仙兴致盎然。到最后，千算子的饭钱也是亦仙给的，千算子感谢不已。
出了客店，王亦仙真的往北走，北斗山确实是他的目的地。往西走是个错误的选择，吃了亏，还差点送了命，早知道就不去末那海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北斗山入了门。
一路向北，王亦仙拿出在菜园子谯楼得到的《先天五行诀》进行研究，之前与钱老四一起不好自学，在方生派太忙，又没时间研究，经历过生死后，现在想起来练练看。虽说没有仙师指点，但借助半阁锦瑟古籍的“加持”，他对先天五行诀有了些认识，多看两遍竟也不觉得难，于是探索着开始实修。
刚开始练习，亦仙只觉得丹田热气翻腾，有能量快速转动，短短一晚上，竟练至三层，而先天五行诀一共有十三层。
“真是奇怪，这功法这么好练？谯楼里得到功法恐怕不怎么样，也就练着耍吧！”
除了自学先天五行诀，王亦仙还研究了从“傻头陀”身上得到的妖丹和材料，参照锦瑟阁里的典籍，发现自己暂时还用不了，不过那鱼骨剑挺好用，威力要胜过霍逍遥送的青铜剑。
亦仙对锦瑟阁的书又进行了一次“消化”，确认多半是儒家圣学经典，还有一些杂书，乃是泛泛而谈的读物，看这些书，要通达圣学没问题，但是王亦仙一心求取专门的修仙功法，不喜欢纸上谈兵的教条。
有一天晚上，王亦仙正在打坐练功，丹田中的气息猛烈转动，忽然听到远处有打斗声，便停了修行，循声辨位，朝着打斗的方向走去。
他趴伏在一座小山丘之后，远远看见几个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伴随着剑光闪烁，打得不亦乐乎。
“这是……神仙打架？”王亦仙探出半个脑袋，兴奋地观望，看几个神仙各各使出神奇的仙术，又看到地上仿佛还有个人蹲着，“凡人遭殃？那人怎么有点眼熟？”
半空霹雳声阵阵，黄白光影不停闪动，呼喝叱咤之声不绝于耳。亦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神仙打架群殴，确实非常精彩，比谪仙人打得精彩多了。
“谪仙人挥挥手便结束战斗，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不像这场争斗如此壮观！”亦仙观战心痒，忍不住跟着手舞足蹈，学着比划各种动作，有了那么一点仙人的架势。
此时，远处地上那人半蹲着朝小山丘这边挪动，还是抱着头。亦仙看他梳着道髻，穿着青衣，忽然想起来这人就是此前在客店遇到的千算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机会当面观看神仙打架？”
亦仙正疑惑，就听半空的神仙叫道：“哪里走！”
一道光华飞下，落在千算子面前，竟然是一口明晃晃的飞剑，差点把千算子的发髻给削去。
千算子抱着头，几乎哭了出来：“各位神仙爷爷！饶命啊！我都说了，我就是胡诌的！根本不知道古蜀山法宝的消息！你们还真信了！哎哟喂，真是祸从口出啊！”
“真真假假，我自会辨别！”一个白衣修仙者给了对手一掌。
“假假真真，谁知道呢！”另一个黑衣修仙者还了一拳。
又一个黄衣修仙者趁着别人缠斗，就要去捉拿千算子，吓得千算子大叫，好在别的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千算子头顶上神仙飞舞，剑气纵横，辱骂声、法术声、剑鸣声交织在一起，众仙都想要得到千算子这个“神机妙算”的人，争夺得相当激烈。可怜千算子动也不敢动，羸弱的身体在修仙者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亦仙看不下去了。
“要想个办法救救千算子！”亦仙取出逍遥锋和鱼骨剑，又把逍遥锋放了回去，“可是我要怎么救呢？那些人可都是仙人！”
王亦仙想起这几天修炼先天五行诀，小有所成，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于是照着功法在丹田内不断运转气息，又将体内气息注入手中的鱼骨剑上。鱼骨剑发出黄光，隐隐有飞腾之势。
亦仙回想起锦瑟阁的典籍里有记载飞剑术，于是按照飞剑术的方法，将鱼骨剑给掷了出去。但见一道黄光飞去，亦仙心中一动，那鱼骨剑便掉了下来，直挺挺插在土里。
“谁在那里？”
御器不成，反而惊动了正在缠斗的仙人们。
“不好！”亦仙着了慌，急着催动地上的鱼骨剑，那剑却纹丝不动。
眼看仙人们的仙器飞了过来，王亦仙心中猛然燥热，先天五行诀导引着体内真气极速运转，“锃”的一声响，鱼骨剑拔地而起，黄光耀眼，直冲迎面而来的仙器。只听几声清脆的金属响，几口仙剑竟垂直落下，倒栽葱般插入土里。
“什么！竟敢毁我飞剑！”众修仙者大怒，当下和解，联手对付王亦仙。
千算子得了机会，赶紧撒腿就跑。
“站住！”仙人们始终不愿放弃“煮熟的鸭子”，竟又折返回去擒拿千算子。
“去！”亦仙催动鱼骨剑，直刺众仙。
“是妖剑！他有妖剑！”几声惨叫后，黑白黄三仙都负了伤，再也顾不得千算子，径自逃命而去。
亦仙收回鱼骨剑，仍是黄光闪烁，他看剑身洁白如玉，愈发喜爱。
“没想到第一次用飞剑术就成功了！不过刚才好险！”
千算子终于得救，当他见到王亦仙的时候，哇哇大哭起来。
“王兄！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的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亦仙笑道：“今日的劫难，你没有算到？”
“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劫难！”千算子哭道，“都怪我道行不够！”
“我看啊，都是你的大嘴巴惹得祸！”亦仙将千算子拉了起来，“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王兄，你这是去哪里？”千算子擦了擦眼泪。
“去北斗山，你不是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吗？”
“你果真要修仙？”千算子又擦了擦鼻涕。
“那是当然！”
“能不能带上我？咱们结伴而行！”千算子破涕为笑。
“你也想修仙？”亦仙倒有些奇怪。
“江湖难行，我算是受够了！”千算子狠狠道，“老子要修成神仙，让欺负老子的人都给老子上贡！”
“哦？有些志气！那就一起去北斗山！”
“王兄，你等等我！”千算子背上包袱，又捡回来自己的招幌，“王兄，有没有吃的？”
“有！”
“王兄，有没有喝的？”
“有！你的事儿真多！”
“王兄，你等我一下，我撒泡尿，刚才惊吓一场，现在尿胀得憋不住！”
“你就尿吧，我走啦！”亦仙挥挥手，自己走在了前面，“赶着找个客栈投宿！”
王亦仙走进这家客店的时候，有个年轻的江湖算士正在夸夸其谈，挽道髻，着青衣，身子瘦弱，他手上拿着个招幌，上书“千算子”三个大字。
“真的假的？古蜀山的神器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吧！”有人提出质疑。
“您说得对！”江湖算士道，“就因为还没有人发现过才显得宝贵！古蜀山的神器，那是可是惊世法宝，能有那么容易发现的？”
江湖算士又讲了半天修行界的秘辛，绘声绘色，犹如亲见，听者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列位，听了这么多，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我千算子上算一万载，下算两万年，了知千万里，吉凶在掌心！所有的事，都不出我的所料！”
“那你给算算，古蜀山的五大神器都在哪里？”有人立刻摆出了难题，客店的旅人都笑了。
“这个……”千算子转了转眼珠，左手掐算半晌，“古蜀有真仙，法力大无边，超出五行外，不在数理间！列位，这就是天机了！我虽算到，但不敢泄露！说者有罪，闻之者也要受天诛！”
在场的人就都不敢再问了。
王亦仙点了一碗阳春面、五个馒头，就着茶水，正要吃喝，却见千算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兄台，拼个座？”
亦仙点头答应，千算子也点了阳春面和馒头，不过分量要少很多。
“兄台怎么称呼？”
“王亦仙！”亦仙呼哧呼哧吃面，边吃边喊小二加个生蒜。
千算子道：“王兄好名字，单单那个仙字就提升了命格！不过，蒜还是不吃为好，不然仙神厌恶，无法亲近！”
蒜到手上，亦仙没敢吃下去。
“王兄，要不要算一卦？我可以给你优惠价！”千算子诚恳地看着亦仙。
“好，那你给我算算，我去哪里修仙好？”亦仙拿了个馒头塞进嘴里。
“请王兄出示生辰八字。”
亦仙便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但见千算子掐算许久，两个眼珠子不停转动。
“王兄命格至阳，确有修行的先天禀赋，五行缺水，往北走大吉，不可往西，北边有北斗山，可以去试试！”
千算子三言两语说到亦仙的心坎上，主动掏钱给了报酬。二人又你一句我一句攀谈起来，继续讲些修仙界的秘事，亦仙兴致盎然。到最后，千算子的饭钱也是亦仙给的，千算子感谢不已。
出了客店，王亦仙真的往北走，北斗山确实是他的目的地。往西走是个错误的选择，吃了亏，还差点送了命，早知道就不去末那海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北斗山入了门。
一路向北，王亦仙拿出在菜园子谯楼得到的《先天五行诀》进行研究，之前与钱老四一起不好自学，在方生派太忙，又没时间研究，经历过生死后，现在想起来练练看。虽说没有仙师指点，但借助半阁锦瑟古籍的“加持”，他对先天五行诀有了些认识，多看两遍竟也不觉得难，于是探索着开始实修。
刚开始练习，亦仙只觉得丹田热气翻腾，有能量快速转动，短短一晚上，竟练至三层，而先天五行诀一共有十三层。
“真是奇怪，这功法这么好练？谯楼里得到功法恐怕不怎么样，也就练着耍吧！”
除了自学先天五行诀，王亦仙还研究了从“傻头陀”身上得到的妖丹和材料，参照锦瑟阁里的典籍，发现自己暂时还用不了，不过那鱼骨剑挺好用，威力要胜过霍逍遥送的青铜剑。
亦仙对锦瑟阁的书又进行了一次“消化”，确认多半是儒家圣学经典，还有一些杂书，乃是泛泛而谈的读物，看这些书，要通达圣学没问题，但是王亦仙一心求取专门的修仙功法，不喜欢纸上谈兵的教条。
有一天晚上，王亦仙正在打坐练功，丹田中的气息猛烈转动，忽然听到远处有打斗声，便停了修行，循声辨位，朝着打斗的方向走去。
他趴伏在一座小山丘之后，远远看见几个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伴随着剑光闪烁，打得不亦乐乎。
“这是……神仙打架？”王亦仙探出半个脑袋，兴奋地观望，看几个神仙各各使出神奇的仙术，又看到地上仿佛还有个人蹲着，“凡人遭殃？那人怎么有点眼熟？”
半空霹雳声阵阵，黄白光影不停闪动，呼喝叱咤之声不绝于耳。亦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神仙打架群殴，确实非常精彩，比谪仙人打得精彩多了。
“谪仙人挥挥手便结束战斗，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不像这场争斗如此壮观！”亦仙观战心痒，忍不住跟着手舞足蹈，学着比划各种动作，有了那么一点仙人的架势。
此时，远处地上那人半蹲着朝小山丘这边挪动，还是抱着头。亦仙看他梳着道髻，穿着青衣，忽然想起来这人就是此前在客店遇到的千算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机会当面观看神仙打架？”
亦仙正疑惑，就听半空的神仙叫道：“哪里走！”
一道光华飞下，落在千算子面前，竟然是一口明晃晃的飞剑，差点把千算子的发髻给削去。
千算子抱着头，几乎哭了出来：“各位神仙爷爷！饶命啊！我都说了，我就是胡诌的！根本不知道古蜀山法宝的消息！你们还真信了！哎哟喂，真是祸从口出啊！”
“真真假假，我自会辨别！”一个白衣修仙者给了对手一掌。
“假假真真，谁知道呢！”另一个黑衣修仙者还了一拳。
又一个黄衣修仙者趁着别人缠斗，就要去捉拿千算子，吓得千算子大叫，好在别的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千算子头顶上神仙飞舞，剑气纵横，辱骂声、法术声、剑鸣声交织在一起，众仙都想要得到千算子这个“神机妙算”的人，争夺得相当激烈。可怜千算子动也不敢动，羸弱的身体在修仙者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亦仙看不下去了。
“要想个办法救救千算子！”亦仙取出逍遥锋和鱼骨剑，又把逍遥锋放了回去，“可是我要怎么救呢？那些人可都是仙人！”
王亦仙想起这几天修炼先天五行诀，小有所成，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于是照着功法在丹田内不断运转气息，又将体内气息注入手中的鱼骨剑上。鱼骨剑发出黄光，隐隐有飞腾之势。
亦仙回想起锦瑟阁的典籍里有记载飞剑术，于是按照飞剑术的方法，将鱼骨剑给掷了出去。但见一道黄光飞去，亦仙心中一动，那鱼骨剑便掉了下来，直挺挺插在土里。
“谁在那里？”
御器不成，反而惊动了正在缠斗的仙人们。
“不好！”亦仙着了慌，急着催动地上的鱼骨剑，那剑却纹丝不动。
眼看仙人们的仙器飞了过来，王亦仙心中猛然燥热，先天五行诀导引着体内真气极速运转，“锃”的一声响，鱼骨剑拔地而起，黄光耀眼，直冲迎面而来的仙器。只听几声清脆的金属响，几口仙剑竟垂直落下，倒栽葱般插入土里。
“什么！竟敢毁我飞剑！”众修仙者大怒，当下和解，联手对付王亦仙。
千算子得了机会，赶紧撒腿就跑。
“站住！”仙人们始终不愿放弃“煮熟的鸭子”，竟又折返回去擒拿千算子。
“去！”亦仙催动鱼骨剑，直刺众仙。
“是妖剑！他有妖剑！”几声惨叫后，黑白黄三仙都负了伤，再也顾不得千算子，径自逃命而去。
亦仙收回鱼骨剑，仍是黄光闪烁，他看剑身洁白如玉，愈发喜爱。
“没想到第一次用飞剑术就成功了！不过刚才好险！”
千算子终于得救，当他见到王亦仙的时候，哇哇大哭起来。
“王兄！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的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亦仙笑道：“今日的劫难，你没有算到？”
“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劫难！”千算子哭道，“都怪我道行不够！”
“我看啊，都是你的大嘴巴惹得祸！”亦仙将千算子拉了起来，“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王兄，你这是去哪里？”千算子擦了擦眼泪。
“去北斗山，你不是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吗？”
“你果真要修仙？”千算子又擦了擦鼻涕。
“那是当然！”
“能不能带上我？咱们结伴而行！”千算子破涕为笑。
“你也想修仙？”亦仙倒有些奇怪。
“江湖难行，我算是受够了！”千算子狠狠道，“老子要修成神仙，让欺负老子的人都给老子上贡！”
“哦？有些志气！那就一起去北斗山！”
“王兄，你等等我！”千算子背上包袱，又捡回来自己的招幌，“王兄，有没有吃的？”
“有！”
“王兄，有没有喝的？”
“有！你的事儿真多！”
“王兄，你等我一下，我撒泡尿，刚才惊吓一场，现在尿胀得憋不住！”
“你就尿吧，我走啦！”亦仙挥挥手，自己走在了前面，“赶着找个客栈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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