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游走四方
咕噜噜。
刚转身准备离开，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了。
许是太饿了，叫唤声音有点大。
“不着急赶路的话，到我那里去吃点东西，反正那些蛮人一天两天还是来不了这里的。”
老人望向少年欲行的背影。
少年没有回绝，他确实饿得不行了。
白云依旧在不时飘过，偶尔遮掩了太阳，能给炎热的大地一小会阴凉。
少年不时和老人说谈着，当老人问起他叫什么名字时。
少年只是轻声道了两个字。
“镜心。”
同时，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老人的情况。
老人性李，是这个小镇上一户普通人家，孤家寡人一个，街坊邻居都叫他李老，以前呢曾经有过一个孙子，怎么没的，老人没说，他只是和镜心说小孙子怎么可爱伴随的日子，至于孩子的父母，老人也没和他讲，或许是不想再次回忆那些，容易叫人泪眼模糊的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已经很多了，两次，真的会让人崩溃，所以连回想也不愿意了，只想记得他们快乐的模样，也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一点仅有力量。
黄昏时，镜心跟在李老后面，赶着牛儿，渐渐往居住地而去。
夜，渐暗，蛐蛐声在远处响起。
简陋的木屋前，镜心抬着一碗饭坐在石阶上。
只是最普通不过包谷饭，一点酸菜清汤，一点土豆片和白菜，却吃得津津有味。
“喂，小家伙，吃完了记得自己来添饭。”
半敞开的木门后，老人的话语声爽朗传来。
“嗯。”
镜心轻回了一声。
小半柱香后，已吃完饭，虽然很疲惫，却没有马上去屋里睡觉，只是静静地坐在石阶上，任由晚风吹拂脸庞，带起阵阵思绪，飘向远方。
许久，阶梯上才不见他的身影。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第二日清晨，没有如同昨天那般的朝阳，却也正适合赶路。
一大早，他就去镇上其他人家寻了些遗漏没带走的食物，用了块有些破旧的粗布包裹。
准备好食物，再次回到老人家，还想再劝劝他跟自己一起走。
正好看见老人把牛赶了出来，镜心以为他又要上山放牛，老人却停下赶牛的动作，去柱子上取了一根绳子，链接了牛头上束缚的绳子。
“原本打算在金人来之前将它放入深山，任其自由去。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便赠予你，可以帮你扛些东西，没有吃食时，将之寻人卖了，也能换取一些银两，可省去不少麻烦。”
老人缓缓牵引牛儿步向镜心。
“不，我不能要，这是老人家辛苦照养的牛，我怎么能两手空空将之取走。”
镜心望了望那土黄毛发的牛，摇头回绝。
“收下吧，它能帮你不少，你将之带走，也算帮了老头子一个忙。”
老人走到镜心面前，没有在意他拒绝的话语，而是握着镜心的手，将牛绳放入他的掌心，再帮镜心合上手，示意要好好抓住。
感受着老人那粗糙的手，看着他脸上苍老的皱纹，尽是岁月的痕迹。
“谢谢李老。”
没有再拒绝，紧紧握住了牛绳，冲老人恭敬行了一礼。
“走吧，趁天色尚早。”
老人微微笑了笑。
将身上的包裹放在牛背上，镜心开始迈步离去。
“老人家，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走了十几步，镜心还是忍不住回头，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走吧，不要回头了。”
老人摆了摆手，脸上浮现慈祥的笑容，仿佛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镜心也挥了下手，随后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属于自己的路。
“有什么打算吗？”
这是个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存在的问题，将来也会依旧存在。
打算，已不知道该怎么打算，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自己的亲人依旧平平安安，也争取能快点找到他们。
陌生的路，陌生的地，唯有那一片碧绿的群山，能略微带来一点熟悉的感觉。
两天后，小元城门下，一个消瘦的身影牵着一头黄牛风尘仆仆的进了此城。
半个月后，又出了此城。
又过去了几日，紧挨小元城的一座城，又有这样一幕出现，只是离开时，黄牛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消瘦，孤单地身影，在黎明破晓之时，安静地离开。
牛儿卖给了一户善良朴素的人家，这是镜心特意给它找的安身之所。
“跟着自己整天到处奔波，也累坏了吧，对不住了，朋友。”
镜心离开黄牛前，抬起手摸了摸它庞大的脑袋。
黄牛只是迷惑的望了望这个最近认识的人，自从跟他走后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反而腿脚都快走断了，好几次和对方在路上杠着，死活不愿意再走，有几次甚至直接躺下。
任由对方在自己耳边叽里咕噜说一顿听不懂的言语，反正就是无动于衷。
春夏秋冬，炎炎大日，也风风雨雨，大雪封山时，镜心终究还是没能寻找到自己的家人。
身上用黄牛换来的银两也几乎消耗殆尽，未来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多余精力与时间去想。
现在，只想快点将脚下这条被大雪覆盖的道路走完。
寒风不时吹过，直冷的脸色苍白，躲在衣袖里的手也僵硬，身体一阵冷颤。
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也一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唯有几颗万年不变的绿树，还略有一些绿叶露在外面。
一步一步，踩踏在鸡血里，发出舒舒的声音。
向上走到一处两山相夹之间，准备停下休息一会之时。
“他妈的，等了大半天，就来这么一个瘦鸟。”
忽然，一旁几颗大树后走出两个大汉出来，一人手提巨斧，脸上残留刀疤，一人手握大刀，相貌普通。
此时，大刀汉子正满脸郁闷，骂骂咧咧。
看见此幕，镜心一本打算休息放松的心顿时一提，紧张不已。
“小子，识相点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
大刀汗子走在前面，手里的大刀擦得铮亮，在雪的映衬下，宛如明镜，紧握在他那粗糙宽大的手掌里，大踏步直往镜心那里靠近。
镜心内心恐惧之意渐浓，自己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刚转身准备离开，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了。
许是太饿了，叫唤声音有点大。
“不着急赶路的话，到我那里去吃点东西，反正那些蛮人一天两天还是来不了这里的。”
老人望向少年欲行的背影。
少年没有回绝，他确实饿得不行了。
白云依旧在不时飘过，偶尔遮掩了太阳，能给炎热的大地一小会阴凉。
少年不时和老人说谈着，当老人问起他叫什么名字时。
少年只是轻声道了两个字。
“镜心。”
同时，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老人的情况。
老人性李，是这个小镇上一户普通人家，孤家寡人一个，街坊邻居都叫他李老，以前呢曾经有过一个孙子，怎么没的，老人没说，他只是和镜心说小孙子怎么可爱伴随的日子，至于孩子的父母，老人也没和他讲，或许是不想再次回忆那些，容易叫人泪眼模糊的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已经很多了，两次，真的会让人崩溃，所以连回想也不愿意了，只想记得他们快乐的模样，也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一点仅有力量。
黄昏时，镜心跟在李老后面，赶着牛儿，渐渐往居住地而去。
夜，渐暗，蛐蛐声在远处响起。
简陋的木屋前，镜心抬着一碗饭坐在石阶上。
只是最普通不过包谷饭，一点酸菜清汤，一点土豆片和白菜，却吃得津津有味。
“喂，小家伙，吃完了记得自己来添饭。”
半敞开的木门后，老人的话语声爽朗传来。
“嗯。”
镜心轻回了一声。
小半柱香后，已吃完饭，虽然很疲惫，却没有马上去屋里睡觉，只是静静地坐在石阶上，任由晚风吹拂脸庞，带起阵阵思绪，飘向远方。
许久，阶梯上才不见他的身影。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第二日清晨，没有如同昨天那般的朝阳，却也正适合赶路。
一大早，他就去镇上其他人家寻了些遗漏没带走的食物，用了块有些破旧的粗布包裹。
准备好食物，再次回到老人家，还想再劝劝他跟自己一起走。
正好看见老人把牛赶了出来，镜心以为他又要上山放牛，老人却停下赶牛的动作，去柱子上取了一根绳子，链接了牛头上束缚的绳子。
“原本打算在金人来之前将它放入深山，任其自由去。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便赠予你，可以帮你扛些东西，没有吃食时，将之寻人卖了，也能换取一些银两，可省去不少麻烦。”
老人缓缓牵引牛儿步向镜心。
“不，我不能要，这是老人家辛苦照养的牛，我怎么能两手空空将之取走。”
镜心望了望那土黄毛发的牛，摇头回绝。
“收下吧，它能帮你不少，你将之带走，也算帮了老头子一个忙。”
老人走到镜心面前，没有在意他拒绝的话语，而是握着镜心的手，将牛绳放入他的掌心，再帮镜心合上手，示意要好好抓住。
感受着老人那粗糙的手，看着他脸上苍老的皱纹，尽是岁月的痕迹。
“谢谢李老。”
没有再拒绝，紧紧握住了牛绳，冲老人恭敬行了一礼。
“走吧，趁天色尚早。”
老人微微笑了笑。
将身上的包裹放在牛背上，镜心开始迈步离去。
“老人家，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走了十几步，镜心还是忍不住回头，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走吧，不要回头了。”
老人摆了摆手，脸上浮现慈祥的笑容，仿佛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镜心也挥了下手，随后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都有属于自己的路。
“有什么打算吗？”
这是个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存在的问题，将来也会依旧存在。
打算，已不知道该怎么打算，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自己的亲人依旧平平安安，也争取能快点找到他们。
陌生的路，陌生的地，唯有那一片碧绿的群山，能略微带来一点熟悉的感觉。
两天后，小元城门下，一个消瘦的身影牵着一头黄牛风尘仆仆的进了此城。
半个月后，又出了此城。
又过去了几日，紧挨小元城的一座城，又有这样一幕出现，只是离开时，黄牛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消瘦，孤单地身影，在黎明破晓之时，安静地离开。
牛儿卖给了一户善良朴素的人家，这是镜心特意给它找的安身之所。
“跟着自己整天到处奔波，也累坏了吧，对不住了，朋友。”
镜心离开黄牛前，抬起手摸了摸它庞大的脑袋。
黄牛只是迷惑的望了望这个最近认识的人，自从跟他走后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反而腿脚都快走断了，好几次和对方在路上杠着，死活不愿意再走，有几次甚至直接躺下。
任由对方在自己耳边叽里咕噜说一顿听不懂的言语，反正就是无动于衷。
春夏秋冬，炎炎大日，也风风雨雨，大雪封山时，镜心终究还是没能寻找到自己的家人。
身上用黄牛换来的银两也几乎消耗殆尽，未来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多余精力与时间去想。
现在，只想快点将脚下这条被大雪覆盖的道路走完。
寒风不时吹过，直冷的脸色苍白，躲在衣袖里的手也僵硬，身体一阵冷颤。
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也一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唯有几颗万年不变的绿树，还略有一些绿叶露在外面。
一步一步，踩踏在鸡血里，发出舒舒的声音。
向上走到一处两山相夹之间，准备停下休息一会之时。
“他妈的，等了大半天，就来这么一个瘦鸟。”
忽然，一旁几颗大树后走出两个大汉出来，一人手提巨斧，脸上残留刀疤，一人手握大刀，相貌普通。
此时，大刀汉子正满脸郁闷，骂骂咧咧。
看见此幕，镜心一本打算休息放松的心顿时一提，紧张不已。
“小子，识相点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
大刀汗子走在前面，手里的大刀擦得铮亮，在雪的映衬下，宛如明镜，紧握在他那粗糙宽大的手掌里，大踏步直往镜心那里靠近。
镜心内心恐惧之意渐浓，自己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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