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南疆蛊毒 （第三节）
按计划再有几天，上官云便要如期出谷，否则恐怕还没动手，他便毒发身亡了，还有什么好比？这天吃过饭，梅孤寒把上官云唤到他的房间。进到屋中，他拉了上官云在一张床柜旁坐下，长叹一声道：“云儿，这大半年来，老夫知道你心里一直疑窦重重，而且想知道为什么老夫想要让你与人比武！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他说到这儿，从床柜上拈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接着道：“四十年前，老夫与拙荆仗着年轻气盛，在江湖上闯出一点微名。当时有一句说法叫‘孤雁双鹰中原傲，巴山乞丐池州狼’这话是说当时武功最高的几个人，其中有漠北孤雁平一楮，寰宇双鹰便是老夫和拙荆，还有巴山乞丐司徒平璋，和池州狼王燕子规我们五人。其实我们之间很难遇到，彼此间也并不全都熟识，是以也没曾真正比过武，江湖上只是凭着我们各自打败的对手，来判断我们五人功夫修为，倒也当不得真。
上官云听他说到这儿，接口道：“当年我爹说过五位前辈的事情，不过我爹爹认为司徒平璋能算作第一，而贤伉俪武功不分伯仲，却排在第二的位置！”
梅孤寒笑笑说：“其实当时也有人这样排位，不过想来是因为我们三人人品不坏，是以这样愿望！其实老夫揣测，若真要比试起来，想来司徒平璋的确更高一些，只是这司徒平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人很少遇到。漠北孤雁后来久居大漠，很少来中原，是以也未知武功到底高到何样程度。倒是最凶恶的却有定论，那便数得上燕子规，他在沿海一带为非作歹，只是武功高强很少有人奈何得了他，我们夫妻二人曾经去过中山，想要寻他的晦气，但是不巧都与之擦肩错过。”
他见话题扯得有点远，于是又将话题收回来道：“拙荆脾气不好，性格上又喜欢争胜，而这五个江湖齐名的人物，除了我二人之外，其他人偏偏遭遇不到！拙荆于是便沾沾自喜，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甚至每每将我当成假象对手，与我比招时也像与外人争斗一般拼命！老夫不想与她争胜，是以处处让着她。
也许是我太纵容她了，是以想不到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好在后来拙荆有了身孕，怀上了雪儿，她为了孩子的健康，这才有所收敛！然而好景不长！等雪儿降生后，她又故态重萌，而且更因为雪儿是个丫头，脾气更加暴躁，她也许认为，自己生了女儿，别比人矮了半头！所以她怕我怪她肚皮不争气，与我争胜的念头也越来越强，为了不让她疑心我与她争谁强谁弱，我便带她到这里隐居下来，从此我再不动刀枪，专心于构筑屋宇、规划园林。”
上官云心道，难怪这山谷之中，还有人有闲情逸致，将房屋构筑得如此华美，原来梅孤寒整日就在琢磨这些，也当真难为了他有如此耐心！
梅孤寒将脸埋在手里，用力用五指抓了抓头皮，然后抬起头接着道：“时间一晃，便是几年过去了，雪儿也已七八岁年纪！一次雪儿与我出谷置办生活物资，在集市遇到一个与雪儿年龄相若的，叫韩江的要饭孤儿，老夫怜他凄苦，将他带回谷中。后来老夫见那少年根骨不错，便要收他为徒，偏偏拙荆却说他资质不够，劝我说，既然你师门规矩只能收一个弟子，那就该收个资质更佳的徒弟，坚持不要我收他，为此我们没少争吵，但是我还是不顾拙荆的反对，将他收入门墙，也于是铸成了后来的大错。
随着韩江与雪儿在一起慢慢长大，没料想他二人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暗中私定了终身。本来我与拙荆也都反对这门亲事，谁料雪儿为了这事每天寻死觅活，老夫一时心软便答应下来，哪知拙荆怪我不听她之言，盛怒之下险些出手杀死我徒儿韩江，为此老夫不得不出手拦阻，不料……不料一时失手，竟刺伤了拙荆，于是她一怒之下与我夫妻反目，干脆弃我父女而去，并扬言如果我答应了他们的亲事，第二年必来亲手杀死我徒儿，并找我报这一剑之仇！”
上官云听到这儿插嘴道：“梅祖母不过是一时气愤说说吧？真要是姑姑与韩叔叔成了亲，那就成了她的女婿，她……她就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他了！”
梅孤寒摇了摇头道：“唉！当时我也是这样想，我以为过个一年半载，等她气消了，这边生米煮成熟饭后，想来这件事也就了了！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不会对我这样绝情！谁知一年以后，她不知从哪里学来南疆这种歹毒的下蛊手法，竟然用毒气封住谷口，本来她还要带走雪儿，用蛊毒之气将我师徒一并毒死谷中。我不信这毒气有多么厉害，以为她在吓唬人，想要闯出谷去。我徒弟怕我闪失，于是代我硬闯了出去，唉！结果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他便毒发身亡，要不是江儿，如今恐怕我这条老命也不保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一脸凄然悲愤之色，上官云心道，想不到梅姑姑和玉儿那么善良，却有这么恶毒的母亲、外婆。只是他这样想，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梅孤寒恨声道：“当时我恼她无情，恨不得杀了她为徒儿报仇，只是……只是我被困谷中，无法冲出去与她相斗，再则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即便真的动起手，怕是也下不了手。她见自己亲手杀了韩江，想必怒气出了不少，提出要带走你梅姑姑和孩子，只将我自己困在谷中以示惩戒，谁知你梅姑姑恨她杀死自己的丈夫，死活不跟她走。想不到她一怒之下竟然说，要将噬魂蛊毒布满整座山谷，让我们父女双双死在这里。恰好此时玉儿在屋中饿急，哭出声来，想是唤起了她的母性，她才罢手！”
上官云听到这儿，心中怒气填膺，心说，“虎毒不食子”这老妖婆简直不是人！如果我能打败她，定然将她碎尸万段！梅孤寒又道：“你梅姑姑抱来玉儿喂奶时，她见玉儿是个丫头，于是便想起了一个报仇的办法。她说既然当年我们之间的恩怨是由婚姻引起，作为母亲不让她有做主权，那么这一次就拿玉儿来惩罚我们，她扔给你梅姑姑两粒药丸说，等玉儿成人后，让玉儿领着要嫁的人去找她，如果玉儿与这个人联手接她一百招不败，她便做主把玉儿许配给他，然后拿出蛊毒的解药，并撤去谷中的禁制。否则她会杀了那人，放回玉儿，让我们这辈子在这里终老！”
他说到这儿，从床柜上拈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接着道：“四十年前，老夫与拙荆仗着年轻气盛，在江湖上闯出一点微名。当时有一句说法叫‘孤雁双鹰中原傲，巴山乞丐池州狼’这话是说当时武功最高的几个人，其中有漠北孤雁平一楮，寰宇双鹰便是老夫和拙荆，还有巴山乞丐司徒平璋，和池州狼王燕子规我们五人。其实我们之间很难遇到，彼此间也并不全都熟识，是以也没曾真正比过武，江湖上只是凭着我们各自打败的对手，来判断我们五人功夫修为，倒也当不得真。
上官云听他说到这儿，接口道：“当年我爹说过五位前辈的事情，不过我爹爹认为司徒平璋能算作第一，而贤伉俪武功不分伯仲，却排在第二的位置！”
梅孤寒笑笑说：“其实当时也有人这样排位，不过想来是因为我们三人人品不坏，是以这样愿望！其实老夫揣测，若真要比试起来，想来司徒平璋的确更高一些，只是这司徒平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人很少遇到。漠北孤雁后来久居大漠，很少来中原，是以也未知武功到底高到何样程度。倒是最凶恶的却有定论，那便数得上燕子规，他在沿海一带为非作歹，只是武功高强很少有人奈何得了他，我们夫妻二人曾经去过中山，想要寻他的晦气，但是不巧都与之擦肩错过。”
他见话题扯得有点远，于是又将话题收回来道：“拙荆脾气不好，性格上又喜欢争胜，而这五个江湖齐名的人物，除了我二人之外，其他人偏偏遭遇不到！拙荆于是便沾沾自喜，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甚至每每将我当成假象对手，与我比招时也像与外人争斗一般拼命！老夫不想与她争胜，是以处处让着她。
也许是我太纵容她了，是以想不到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好在后来拙荆有了身孕，怀上了雪儿，她为了孩子的健康，这才有所收敛！然而好景不长！等雪儿降生后，她又故态重萌，而且更因为雪儿是个丫头，脾气更加暴躁，她也许认为，自己生了女儿，别比人矮了半头！所以她怕我怪她肚皮不争气，与我争胜的念头也越来越强，为了不让她疑心我与她争谁强谁弱，我便带她到这里隐居下来，从此我再不动刀枪，专心于构筑屋宇、规划园林。”
上官云心道，难怪这山谷之中，还有人有闲情逸致，将房屋构筑得如此华美，原来梅孤寒整日就在琢磨这些，也当真难为了他有如此耐心！
梅孤寒将脸埋在手里，用力用五指抓了抓头皮，然后抬起头接着道：“时间一晃，便是几年过去了，雪儿也已七八岁年纪！一次雪儿与我出谷置办生活物资，在集市遇到一个与雪儿年龄相若的，叫韩江的要饭孤儿，老夫怜他凄苦，将他带回谷中。后来老夫见那少年根骨不错，便要收他为徒，偏偏拙荆却说他资质不够，劝我说，既然你师门规矩只能收一个弟子，那就该收个资质更佳的徒弟，坚持不要我收他，为此我们没少争吵，但是我还是不顾拙荆的反对，将他收入门墙，也于是铸成了后来的大错。
随着韩江与雪儿在一起慢慢长大，没料想他二人天天在一起日久生情，暗中私定了终身。本来我与拙荆也都反对这门亲事，谁料雪儿为了这事每天寻死觅活，老夫一时心软便答应下来，哪知拙荆怪我不听她之言，盛怒之下险些出手杀死我徒儿韩江，为此老夫不得不出手拦阻，不料……不料一时失手，竟刺伤了拙荆，于是她一怒之下与我夫妻反目，干脆弃我父女而去，并扬言如果我答应了他们的亲事，第二年必来亲手杀死我徒儿，并找我报这一剑之仇！”
上官云听到这儿插嘴道：“梅祖母不过是一时气愤说说吧？真要是姑姑与韩叔叔成了亲，那就成了她的女婿，她……她就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他了！”
梅孤寒摇了摇头道：“唉！当时我也是这样想，我以为过个一年半载，等她气消了，这边生米煮成熟饭后，想来这件事也就了了！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不会对我这样绝情！谁知一年以后，她不知从哪里学来南疆这种歹毒的下蛊手法，竟然用毒气封住谷口，本来她还要带走雪儿，用蛊毒之气将我师徒一并毒死谷中。我不信这毒气有多么厉害，以为她在吓唬人，想要闯出谷去。我徒弟怕我闪失，于是代我硬闯了出去，唉！结果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他便毒发身亡，要不是江儿，如今恐怕我这条老命也不保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一脸凄然悲愤之色，上官云心道，想不到梅姑姑和玉儿那么善良，却有这么恶毒的母亲、外婆。只是他这样想，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梅孤寒恨声道：“当时我恼她无情，恨不得杀了她为徒儿报仇，只是……只是我被困谷中，无法冲出去与她相斗，再则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即便真的动起手，怕是也下不了手。她见自己亲手杀了韩江，想必怒气出了不少，提出要带走你梅姑姑和孩子，只将我自己困在谷中以示惩戒，谁知你梅姑姑恨她杀死自己的丈夫，死活不跟她走。想不到她一怒之下竟然说，要将噬魂蛊毒布满整座山谷，让我们父女双双死在这里。恰好此时玉儿在屋中饿急，哭出声来，想是唤起了她的母性，她才罢手！”
上官云听到这儿，心中怒气填膺，心说，“虎毒不食子”这老妖婆简直不是人！如果我能打败她，定然将她碎尸万段！梅孤寒又道：“你梅姑姑抱来玉儿喂奶时，她见玉儿是个丫头，于是便想起了一个报仇的办法。她说既然当年我们之间的恩怨是由婚姻引起，作为母亲不让她有做主权，那么这一次就拿玉儿来惩罚我们，她扔给你梅姑姑两粒药丸说，等玉儿成人后，让玉儿领着要嫁的人去找她，如果玉儿与这个人联手接她一百招不败，她便做主把玉儿许配给他，然后拿出蛊毒的解药，并撤去谷中的禁制。否则她会杀了那人，放回玉儿，让我们这辈子在这里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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