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四兄弟恶有恶报
顺着宅老三手指的方向，胡金戈凝目观瞧。
在吴家哥几个后方的土墙上，一只老黑猫正姿势诡异的蹲坐在那里。
只是双目不似以前那般光亮，浑浊中满是血丝，眼角处还有未干的泪痕。
“这猫……”
胡金戈本以为宅老三是随意的一指，直到她看到老猫的姿势和那眼中流露出的悲伤。
“有点奇怪啊！”
“出马仙”的感知本就异于常人，加上胡金戈是个姑娘家，心思细腻。
任何人想出马，首先就需要有过人的感应力，然后便是超强的精神力。
通过感知灵魂的变化，来确定问题，然后通过请“仙儿”来解决问题。
这就是“出马仙”。
胡金戈能确认的是，苗氏老太太的遗体内已没有任何残魂。
但当她看到这只老猫的时候，又依稀感知到一丝不属于老猫的灵魂气息。
“难道这个衣着邋遢，言语粗鄙，面目可憎的二流子似的男人，当真是个高手？”
胡金戈心中暗暗的思量，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又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起旁边的宅老三来。
要是宅老三知道眼前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子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如此不堪，估计会当场暴走。
“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
当然，这些都是宅老三的内心潜台词，他可不敢调戏眼前这位有着好看“桃花眼”的小娘们儿。
虽然心中有些小心动，也实在想走一些桃花运。
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宅老三知道，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菜。至少目前不是。
“你……”
二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
鬼使神差般，二人又一次同步了。
二人还在这“你侬我侬”的时候，场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我曹你个吗的……”
老二吴义说着说着有点说不过了，毕竟人家那边是老大和老三两个人，而他这边虽说有个老四，却是屁用没有。
说不过就只有动手了，老二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方子，口中一边叫骂，一边气势汹汹的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老大和老三竟也不甘示弱，左右踅摸起了趁手的家伙。
老大手持一把大铁锹，老三也找到了一把三齿小钉耙。
终于，拳脚战升级成了冷兵器的对决。
这次，可是真的没有人敢拉架了。
宅老三点燃一支烟，又顺手递给了旁边的胡金戈一根。
“不会，谢谢！”
小娘们儿依旧清冷，相较之前的态度却是缓和了不少。
宅老三也没有在意，而是认真的观看着场中的战斗，还不时的给出自己的见解。
“哎呦，真完蛋，吴老二这一方子要是打实了，那老三的那条胳膊就废了！”
别的不敢说，对于打架，宅老三可以算是祖宗级别的，混了二十多年社会，得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打人。
当然，另一半的时间是在挨打。
“哎，你看，刚才吴老大的那一铁锹明明是砍着过去的，最后却是变成拍的了。他怂了！”
宅老三正沉浸在自己的解说当中，场中又起波澜。
“卧槽！”
这一声惊呼几乎是在场所有人共同发出的。
只见老三吴礼的一钉耙正耙在老二的后背上。
“没看出来啊，这老三还是个狠茬子啊，下手挺黑啊！”
这是场外所有人的共识。
得亏吴老二皮糙肉厚，再加上小钉耙的耙齿儿不是太长。
饶是如此，这一下也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三个血窟窿。
“嗷……你妈了个……”
吴老二发出一声狼叫，随后双眼便倏地变成一片赤红。
有些人会在受伤后立马被抽走全身力气，萎靡不振，而有些人则会肾上腺素飙升，短时间内大大增强自身的反应力和爆发力。
吴老二无疑就是后者。
此刻的他眼中凶光毕露，口鼻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身大肥膘在一瞬间被燃烧，转化成了速度与力量。
恰巧老大吴仁的铁锹正朝着他的面门横扫而来。
好一个吴老二，只见他双臂微曲，不闪不躲，硬是用血肉的臂膀接下了这一击。
紧接着翻掌，抓锹，回夺，脚前蹬。
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正蹬在老大的小腹上。
“我操，漂亮！这一脚不仅打破了场中焦灼的局势，估计还是反攻的开始！”
宅老三挥舞着拳头，一下子砸在另一只手掌上，显示出了内心的激动，语速也不由自主的变快了许多。
此时还能带着艺术的眼光看待这场吴家内战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宅老三的声音压的很低，动作幅度也不算太大，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村民的关注，可旁边的那一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小胡奶奶”，感知能力岂能和其他村民相提并论。
胡金戈转头侧目看了一眼宅老三，她不明白眼前这个有些复杂的男人激动个啥。
说复杂是因为这个男人从一见面的胡编乱造，到现在的激情解说，手舞足蹈，处处都显示出不像一个正常人。
且说老二吴义这一脚，乃是含恨而出，毫无留力。
就见吴老大仿佛被汽车撞击般，身子凌空飞出三米多远。仰面跌倒在地。
本来黝黑的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嘴张得老大，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双手捂着肚子，身子佝偻成一只大虾米，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裤裆处已是湿了一大片。
而吴老二的反攻才刚刚开始。
一脚蹬倒老大后，顺势转身，一招力劈华山直袭老三的面门。
这一击在“流血”buff的加持下，真是又快又狠。
老三避无可避，猛的一歪头。
整张脸虽避开了铁锹的锋芒，却是将锁骨暴露了出来。
“咔嚓！”
一声清脆的的骨头断裂声，紧接着就是吴老三那杀猪般的惨叫。
一场“吴氏大乱斗”以吴老二一打俩残血反杀落下帷幕。
此时的战场中，吴老大蜷缩着身子，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只有双腿还在无规则的抖动着。
吴老三被一铁锹劈断锁子骨，哀嚎声也渐渐停歇，但扭曲的面容和肩胛处不停渗出的鲜血，都显示出他受伤颇重。
作为残血反杀的“英雄”吴老二，许是肾上腺素的时效已过，此时正跪趴在地，双手努力的朝着后背摸去，脸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场中只剩下依旧完好的吴老四，但明显双腿有些发颤，口中也是哆里哆嗦的念叨着：
“和我没、没关系啊！”
“吴老四，还愣着干啥，看看你那仨哥还有气没有？”
战场虽然已经平静，看热闹的人却不愿出手收拾残局，只得出声提醒依旧完好的吴老四。
“啊，对对，我得看看。”
老四吴智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或许是不愿，或许是不敢，他从未和村里其他人红过脸。除了他自己的老娘。
稍微犹豫了一下，老四便首先朝着二哥吴义走了过去。
“二哥，你别乱动，趴好，手也别乱抓了，我帮你把伤口包一下。”
说着话，老四连忙跑进屋中，也不知从哪踅摸来一堆破棉花，掀开老二后背的外套就塞了进去，又用不知哪里搞来的破布条给缠了两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整完这一套，吴老二疼的满头大汗，吴老四则是满手鲜血。
答对完二哥，手都没来得及擦，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三哥身边。
“三哥，别乱动，肩胛骨好像断了。”
手忙脚乱的一顿鼓捣，总算是用一块旧木板和几根破布条，给他三哥的一条胳膊固定住了，却也是疼得老三龇牙咧嘴。
“好了好了，就剩老大了！”
待赶到老大身前，却发现吴仁已经面色铁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四肢也是软趴趴的耷拉着。
“哎呀，不好！”
老大明显是伤痛应激反应，已经进入休克状态，而且呼吸不畅，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显然，老四是懂一点急救知识的。但，也只是一点。
下一刻，就见他用力将本来蜷缩成一团的老大身子拉平，仰面放躺，随后一步跨坐在老大的身子上，双手用力锤击老大的前胸。
锤了两下后，又伸出巴掌对着老大已经乌青一片的脸颊“啪啪”来了两下。
本来帮二哥和三哥时，搞的满手都是血，此时，全都呼在了老大的脸上。
“滴呜……滴呜……”
就在老四努力施救的时候，一辆警车已经穿过人群，开到了院中。
“不许动，举起手来！”
此时的吴老四依旧骑在老大的身上，一双满是鲜血的双手恰巧停在了老大吴仁的脸上。
几名警察眼中的现场是这样的：
一名受害者趴在地上，背部不断渗出鲜血，其他伤害未知。（老二吴义）
另一名受害者，靠墙根半蹲，一只手被夹板固定，肩胛处不断淌血，其他伤害未知。（老三吴礼）
最后一名受害者，仰面倒地，脸上满是鲜血，生死未知。（老大吴仁）
而唯一的施暴者好像还在继续行凶！
“哎呀，你们来了，正好！”
老四赶忙起身，挥舞着血手，快步走向几名警察。
“站住，再向前，我就要开枪了！”
四名警察，一女三男，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应该是新考进的公安系统，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头次见到如此混乱的战场，难免心慌，所以她一下车就拿出了手枪。
眼见得行凶者还要袭警，顿时大喝出声。
“我……和我没关系啊！”
老四吴智哭丧着脸，有些颓然的辩解着，却也不敢无视警察的指令，乖乖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两名男警察上前，动作利落的将吴老四掀翻在地，背紧双手，铐上手铐。
“唉~~呦~~唉~~呦~~”
救护车也在此时来到了现场。
一切尘埃落定，吴仁，吴义，吴礼，三个伤员被救护车拉走，一切完好的吴智被抓上了警车。
“唉……”
一声长叹，从支客王老五的口中发出。
几个东家都已经被带走了，老太太的遗体自然又被人从车上抬了下来。
“噫？那只猫呢？你看到了吗？”
本来一直关注着那只老黑猫的胡金戈，因为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分了心神，再寻找的时候，已是不见踪影。
她只好问向旁边的宅老三。却没有得到回应。
“喂！我和你说话呢！”
宅老三正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清冷且有些愠怒的呼唤。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顺口回道：
“啊？咋了，妞儿？”
在吴家哥几个后方的土墙上，一只老黑猫正姿势诡异的蹲坐在那里。
只是双目不似以前那般光亮，浑浊中满是血丝，眼角处还有未干的泪痕。
“这猫……”
胡金戈本以为宅老三是随意的一指，直到她看到老猫的姿势和那眼中流露出的悲伤。
“有点奇怪啊！”
“出马仙”的感知本就异于常人，加上胡金戈是个姑娘家，心思细腻。
任何人想出马，首先就需要有过人的感应力，然后便是超强的精神力。
通过感知灵魂的变化，来确定问题，然后通过请“仙儿”来解决问题。
这就是“出马仙”。
胡金戈能确认的是，苗氏老太太的遗体内已没有任何残魂。
但当她看到这只老猫的时候，又依稀感知到一丝不属于老猫的灵魂气息。
“难道这个衣着邋遢，言语粗鄙，面目可憎的二流子似的男人，当真是个高手？”
胡金戈心中暗暗的思量，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又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起旁边的宅老三来。
要是宅老三知道眼前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子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如此不堪，估计会当场暴走。
“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
当然，这些都是宅老三的内心潜台词，他可不敢调戏眼前这位有着好看“桃花眼”的小娘们儿。
虽然心中有些小心动，也实在想走一些桃花运。
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宅老三知道，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菜。至少目前不是。
“你……”
二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
鬼使神差般，二人又一次同步了。
二人还在这“你侬我侬”的时候，场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我曹你个吗的……”
老二吴义说着说着有点说不过了，毕竟人家那边是老大和老三两个人，而他这边虽说有个老四，却是屁用没有。
说不过就只有动手了，老二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方子，口中一边叫骂，一边气势汹汹的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老大和老三竟也不甘示弱，左右踅摸起了趁手的家伙。
老大手持一把大铁锹，老三也找到了一把三齿小钉耙。
终于，拳脚战升级成了冷兵器的对决。
这次，可是真的没有人敢拉架了。
宅老三点燃一支烟，又顺手递给了旁边的胡金戈一根。
“不会，谢谢！”
小娘们儿依旧清冷，相较之前的态度却是缓和了不少。
宅老三也没有在意，而是认真的观看着场中的战斗，还不时的给出自己的见解。
“哎呦，真完蛋，吴老二这一方子要是打实了，那老三的那条胳膊就废了！”
别的不敢说，对于打架，宅老三可以算是祖宗级别的，混了二十多年社会，得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打人。
当然，另一半的时间是在挨打。
“哎，你看，刚才吴老大的那一铁锹明明是砍着过去的，最后却是变成拍的了。他怂了！”
宅老三正沉浸在自己的解说当中，场中又起波澜。
“卧槽！”
这一声惊呼几乎是在场所有人共同发出的。
只见老三吴礼的一钉耙正耙在老二的后背上。
“没看出来啊，这老三还是个狠茬子啊，下手挺黑啊！”
这是场外所有人的共识。
得亏吴老二皮糙肉厚，再加上小钉耙的耙齿儿不是太长。
饶是如此，这一下也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三个血窟窿。
“嗷……你妈了个……”
吴老二发出一声狼叫，随后双眼便倏地变成一片赤红。
有些人会在受伤后立马被抽走全身力气，萎靡不振，而有些人则会肾上腺素飙升，短时间内大大增强自身的反应力和爆发力。
吴老二无疑就是后者。
此刻的他眼中凶光毕露，口鼻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身大肥膘在一瞬间被燃烧，转化成了速度与力量。
恰巧老大吴仁的铁锹正朝着他的面门横扫而来。
好一个吴老二，只见他双臂微曲，不闪不躲，硬是用血肉的臂膀接下了这一击。
紧接着翻掌，抓锹，回夺，脚前蹬。
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正蹬在老大的小腹上。
“我操，漂亮！这一脚不仅打破了场中焦灼的局势，估计还是反攻的开始！”
宅老三挥舞着拳头，一下子砸在另一只手掌上，显示出了内心的激动，语速也不由自主的变快了许多。
此时还能带着艺术的眼光看待这场吴家内战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宅老三的声音压的很低，动作幅度也不算太大，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村民的关注，可旁边的那一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小胡奶奶”，感知能力岂能和其他村民相提并论。
胡金戈转头侧目看了一眼宅老三，她不明白眼前这个有些复杂的男人激动个啥。
说复杂是因为这个男人从一见面的胡编乱造，到现在的激情解说，手舞足蹈，处处都显示出不像一个正常人。
且说老二吴义这一脚，乃是含恨而出，毫无留力。
就见吴老大仿佛被汽车撞击般，身子凌空飞出三米多远。仰面跌倒在地。
本来黝黑的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嘴张得老大，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双手捂着肚子，身子佝偻成一只大虾米，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裤裆处已是湿了一大片。
而吴老二的反攻才刚刚开始。
一脚蹬倒老大后，顺势转身，一招力劈华山直袭老三的面门。
这一击在“流血”buff的加持下，真是又快又狠。
老三避无可避，猛的一歪头。
整张脸虽避开了铁锹的锋芒，却是将锁骨暴露了出来。
“咔嚓！”
一声清脆的的骨头断裂声，紧接着就是吴老三那杀猪般的惨叫。
一场“吴氏大乱斗”以吴老二一打俩残血反杀落下帷幕。
此时的战场中，吴老大蜷缩着身子，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只有双腿还在无规则的抖动着。
吴老三被一铁锹劈断锁子骨，哀嚎声也渐渐停歇，但扭曲的面容和肩胛处不停渗出的鲜血，都显示出他受伤颇重。
作为残血反杀的“英雄”吴老二，许是肾上腺素的时效已过，此时正跪趴在地，双手努力的朝着后背摸去，脸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场中只剩下依旧完好的吴老四，但明显双腿有些发颤，口中也是哆里哆嗦的念叨着：
“和我没、没关系啊！”
“吴老四，还愣着干啥，看看你那仨哥还有气没有？”
战场虽然已经平静，看热闹的人却不愿出手收拾残局，只得出声提醒依旧完好的吴老四。
“啊，对对，我得看看。”
老四吴智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或许是不愿，或许是不敢，他从未和村里其他人红过脸。除了他自己的老娘。
稍微犹豫了一下，老四便首先朝着二哥吴义走了过去。
“二哥，你别乱动，趴好，手也别乱抓了，我帮你把伤口包一下。”
说着话，老四连忙跑进屋中，也不知从哪踅摸来一堆破棉花，掀开老二后背的外套就塞了进去，又用不知哪里搞来的破布条给缠了两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整完这一套，吴老二疼的满头大汗，吴老四则是满手鲜血。
答对完二哥，手都没来得及擦，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三哥身边。
“三哥，别乱动，肩胛骨好像断了。”
手忙脚乱的一顿鼓捣，总算是用一块旧木板和几根破布条，给他三哥的一条胳膊固定住了，却也是疼得老三龇牙咧嘴。
“好了好了，就剩老大了！”
待赶到老大身前，却发现吴仁已经面色铁青，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四肢也是软趴趴的耷拉着。
“哎呀，不好！”
老大明显是伤痛应激反应，已经进入休克状态，而且呼吸不畅，随时有窒息的危险。
显然，老四是懂一点急救知识的。但，也只是一点。
下一刻，就见他用力将本来蜷缩成一团的老大身子拉平，仰面放躺，随后一步跨坐在老大的身子上，双手用力锤击老大的前胸。
锤了两下后，又伸出巴掌对着老大已经乌青一片的脸颊“啪啪”来了两下。
本来帮二哥和三哥时，搞的满手都是血，此时，全都呼在了老大的脸上。
“滴呜……滴呜……”
就在老四努力施救的时候，一辆警车已经穿过人群，开到了院中。
“不许动，举起手来！”
此时的吴老四依旧骑在老大的身上，一双满是鲜血的双手恰巧停在了老大吴仁的脸上。
几名警察眼中的现场是这样的：
一名受害者趴在地上，背部不断渗出鲜血，其他伤害未知。（老二吴义）
另一名受害者，靠墙根半蹲，一只手被夹板固定，肩胛处不断淌血，其他伤害未知。（老三吴礼）
最后一名受害者，仰面倒地，脸上满是鲜血，生死未知。（老大吴仁）
而唯一的施暴者好像还在继续行凶！
“哎呀，你们来了，正好！”
老四赶忙起身，挥舞着血手，快步走向几名警察。
“站住，再向前，我就要开枪了！”
四名警察，一女三男，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应该是新考进的公安系统，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头次见到如此混乱的战场，难免心慌，所以她一下车就拿出了手枪。
眼见得行凶者还要袭警，顿时大喝出声。
“我……和我没关系啊！”
老四吴智哭丧着脸，有些颓然的辩解着，却也不敢无视警察的指令，乖乖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两名男警察上前，动作利落的将吴老四掀翻在地，背紧双手，铐上手铐。
“唉~~呦~~唉~~呦~~”
救护车也在此时来到了现场。
一切尘埃落定，吴仁，吴义，吴礼，三个伤员被救护车拉走，一切完好的吴智被抓上了警车。
“唉……”
一声长叹，从支客王老五的口中发出。
几个东家都已经被带走了，老太太的遗体自然又被人从车上抬了下来。
“噫？那只猫呢？你看到了吗？”
本来一直关注着那只老黑猫的胡金戈，因为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分了心神，再寻找的时候，已是不见踪影。
她只好问向旁边的宅老三。却没有得到回应。
“喂！我和你说话呢！”
宅老三正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清冷且有些愠怒的呼唤。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顺口回道：
“啊？咋了，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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